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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胭脂铺(二)

流风饮泪 寂逐 2321 2024-07-10 13:52

  临走之际,苏华吟仍在原地站着,眼睛直勾勾盯着桌上剩的一盘吃食。

  唐蜚零见他使劲看了半晌,明白什么意思,他端起放在面前桌上的小吃,递给苏华吟,“这反正没人吃,姑娘若不嫌弃便吃了吧。”

  苏华吟听了他的话,想伸手去接,可转头一念,收回了手摇摇头。

  却不想肚中传来几声咕咕。顷刻一抹霞红落到了她的两颊。

  “你就收下吧,你给我们这么重要的情报,就当他给你报酬。一会再请你吃一顿好的。当我给你的报酬。”

  任梦西的这番话,似是说服苏华吟,她有些不好意思接过了吃食,就这盘子通通咽了下去。

  “上次我请客您恰走了,不知这次我可否请动唐公子?您是深州城的客,当我给您接风洗尘。”任梦西忽转身朝着唐蜚零说道。

  唐蜚零见任梦西都邀到这份上了,只得无奈点了点头,“那就多谢少庄主美意了。”

  旁边的阿六一愣,表情巨变,仔细看了看旁边站着的任梦西,果真是少庄主,“少庄主!”

  任梦西此次出来穿的一身粗布衣服,与去瑞都那次穿的比有过之而无不及。当日在酒楼中,他因迎客着花冠丽服。一时半刻认不出也不奇怪。

  几人都下了楼,就剩杵在原地面容失色的阿六,“少爷,您怎么不告诉我少庄主也来了……”

  ——

  楼梯下摆满了碟子,上面的饭菜飘香四溢,苏华吟似是许久未吃饭了,一拿到筷子便狼吞虎咽吃起来。吃了一半被噎的连连咳嗽,柏夙赶忙将水递给她。她喝了两口才缓过劲来。

  “对了,你拾的那本书到底是何人写的?这种邪功还是头一回见。”唐蜚零夹起盘中的一片肉吞下,冲任梦西问道。

  说着便拿起放在桌子一角的书,掀起深兰书衣,看向第一页,那页边角露出了参差不齐的撕痕,“书册第一页不应提着是谁书写的么?怎么被撕了,你捡来的时候就是如此么?”

  任梦西点点头,表示一开始就没有,可脑中却闪过自己撕去第一页的场景,那第一页清晰印着几字,表明了书成地点,也点明了撰写此书人的名字。任梦西下意识摸了摸左侧腰处,第一页就在那里,折皱的纸上提着瑞都,夷恒。

  “你们可听说过神剑大会?”苏华吟的疑问忽传入耳,在座众人注意力都被她引了去。

  任梦西放下摸着腰间的手,“听过,不是说下月城东要举行么。怎么?你也想参加。”

  苏华吟点点头,她这一点头竟惹得任梦西呵呵一笑,“你要去?可那里都是数一数二的高手,你去不是白白送死?”

  任梦西刚才与她交了半手,自知她的武功深浅。

  “怎么?我的武功在我们家乡可是顶好的。刚刚只是慢了拍,才被你定住。我才不管那里有多少武功高手,我必定是要去的。而且还要拔得头筹。”不管其它,她这话算是把在场所有人都震慑住了。

  “为何?”唐蜚零不解,这神剑大会虽对自己没什么吸引力,但也知道参赛难处。听她语气决绝,定有原因。

  苏华吟沉默片刻,道出积在心底多年的往事,“为了一个约定……十岁那年,我家遭遇横祸,本富庶之家一瞬变得家徒四壁,爹因此事去世。娘亲当时也身患重疾,我只能独自一人沿街行乞,就在十年前有幸偶遇了我的救命恩人。”

  “他的样子我已经记不大清了,只记得他身边有一学武的。应该是他的手下。那年他大概二十上下,想来也如今也有三十了。他送了我好多吃食。还各处找大夫救治我娘亲。至今她老人家仍然康健。”

  “那时我望他收留我,去他手下做事。他说我年纪尚小,目前不可以。但与我约定,在我二十岁时开神剑大会时来深州城寻他。便会收下我……但是我想让他亲眼看看当初那个小丫头已经长大了,赢得了比赛。真的可以保护他了。”

  柏夙看着苏华吟满怀期待的表情,柏夙不由得佩服起来。这外世人怎么都如此重情,两个哥哥对待自己如此淡薄。在外世,不管是老板娘等待夫君数十年,还是因一句话记了许久的苏华吟,都让柏夙颇为触动。

  ——

  苏华吟主动请缨要与柏夙一同去胭脂铺,两人站在任梦西屋子里的窗边看着对面。想着进去办法。

  彼时,阿六急急走了上来,告诉两人对面情况,这胭脂铺有两扇门,一前一后。店中正坐只一男人,不见女子。便又绕到后门出,听得后门处传来阵阵啼哭。像是女子。

  此地只柏夙见过那女人。只能她去瞧瞧。怕生出动静,阿六便陪同苏华吟装成买胭脂的拖延时间。

  约定好之后,苏华吟和阿六便下了楼进了胭脂铺,柏夙便从客栈后方出去。绕到了胭脂铺后门。

  来到后门,这么一细细听果真有阵低吟声,胭脂铺有两层。站在门外都能闻见浓重的脂粉味道。柏夙拉了拉门上的的铁锁。这门被锁的紧紧。

  柏夙见门紧锁,便退后几步使轻功一跃直上到二楼,她右手紧抓住房檐的凸起。轻推了推木窗,推开后整人钻了进去。

  柏夙双脚轻点地。谨小慎微的寻着哭声来源。不知为何,柏夙觉得这胭脂铺里有许多寒气,如果不事先知晓这是要胭脂铺可能会让人以为是冰窖。

  柏夙冻得瑟瑟发抖,两眼也泛出红色。不一会,她停在了一扇门前,这哭声便是从来这门里传来。

  不知为何,柏夙到屋子门口,里面的声音戛然而止。柏夙冷汗直冒,心急想到难道自己行踪暴露了?

  不知柏夙是不是眼花,她总觉得这屋子飘出许多寒气。柏夙站在门外等了许久,再听不着哭声,也没人来指责柏夙私闯。

  柏夙等的时间实在太长,怕楼下两人拖不久,便伸出手指朝纸窗捅了一个小洞。想先看看里面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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