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婆将柏夙脚边的白东西拎了起,凑近细看看,那生着绒毛东西呲着牙,不断吼着,随露着凶相,却还是有些怂,不敢朝婆婆咬去。
“你这家伙是怎么进来的?我也好久不开腥了。看我一会不把你炖了。”婆婆说着,便想着将这白狐狸带到屋中褪毛。
她看着虽老,这手劲却极大,一手握颈,狐狸似下秒便断气了。
柏夙见状,忙拦了住,“婆婆,实在不好意思。它是我带来的。而且,狐狸肉不好吃。听说不常吃肉的人忽地食狐狸肉会得重疾。一躺不知要几月。还有听说摸了也会……”
柏夙用食指抓了抓脸,外人一看估计便知是谎言,恰婆婆看不清,亦不知道到底她说的是不是实话。听她一言,忙把狐狸丢到了地上,晦气的打了打身上的毛,“武功。”
“啊?”
“啊什么?我要你的武功。”婆婆看着茫然的柏夙。
柏夙扯了扯嘴唇,想都没想便同意,反正武功长年累月必须得练,下辈子不用练正好解脱了。
婆婆点头,“真想不到你如此重情。跟我来吧。”
柏夙见她背过身,忙低身捡起了地上那只白狐,“你怎么跟着我进来了……快走吧,不然她真把你吃了。”
柏夙说着,便将白狐又轻放到脚下。那狐狸似是伤到了,嘴巴一张一合的,想对柏夙我说什么话,可就是说不出来。
柏夙看它样子无奈,又将之抱了起,“婆婆,它可以进去吗?”
婆婆回过身,点了点头,“都是妖了,还有什么东西可换?你带它走应也是不放心吧。”
柏夙笑笑,有些不解她的话,这也字指得谁?
婆婆手轻抬起,反手之间,一个透明的圆柱忽地落到了她的手心。柏夙看着她的动作,不觉赞叹竟如此神奇。
只见婆婆将圆柱抛起,一道光芒便将天际撕了开,“穿过那里便是黄泉之涯,你朋友的尸身大概就在涯底的血池之中。凭你的轻功,应是可到涯底的。好好利用吧,下辈子可就没有了。”
柏夙点点头,她心突然放到了下来,既然她武功可下涯,任梦西的武功可比自己高,他若不小心跌下去,定可自己上来。
柏夙脚下悬空,一下飞身到了裂缝之中。婆婆眯着眼睛,“我到底是在等谁啊?任梦西知道也不全说,空让我自己想。枉我替他藏着匕首……对了,是她。”
婆婆眼睛骤然一亮,看着柏夙渐隐的黄裙,“是她,我在等他,跟任梦西那小子等的是同一人么?不,不是。他应不会如此尊师。”
婆婆说着,眼眶不觉积满了泪花。少倾,她缓将头垂下,“等的是谁来着?”她嗫嚅着,踱步到了椅子旁拾起了她细细缝着的一条长长的素带,不知是用在何处。
——
唐蜚零站在客栈的窗口,将窗子慢打了开,伸了个懒腰,他将胳膊放到了窗台上,垂眼看着街上行人。
看了会儿,突然抬起手来,他手中忽多了一枚玉佩。
“不知道为何阿顺没来,看来师哥你还得在我家待上一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