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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陈府怪病

流风饮泪 寂逐 2330 2024-07-10 13:52

  小厮将任梦西引到接客的厅中。屋中端坐着一个老人,表情颓然。任梦西都走到跟前了,他却一点没注意到。

  “老爷,老爷。您盼的客人到了。”旁边一个小厮走到老人身侧,大声提醒道。

  陈老爷一个激灵。揉了揉布满皱纹的双眼细看了看来人,“你二人便是天姜长老的朋友?”

  任梦西点点头,朝着老人礼貌的鞠了一躬。她看了一眼后面搞不清状况四处乱看的柏夙,故作咳嗽一声。

  柏夙听到声音赶忙学着任梦西也鞠了一躬。

  “是,我自小跟在长老身旁,他收到您的信想便急着来帮您,怪钟毓山离您这里山遥路远。长老到了耄耋之年,实在行动不便。只得派我来解决此事。”

  陈老爷听闻这事,蹒跚走了几步,紧握住了任梦西的手,“想来也是,已经过了快六十年,他定同我一般苍老……他给我回的信中不是说有两男子来么?怎么这位姑娘。”

  任梦西皱了皱眉,颇为奇怪,两男子之事他怎么一点没听过。

  “没想到你这登徒浪子竟是天姜长老说的那其中一人。”唐蜚零摇着他那把绘着几枝翠竹的扇子,他款步从外进到大厅。言语满满不屑。

  任梦西哼了一声,可如今当着陈老板不想回嘴。唐蜚零见柏夙也在,便冲她点头示意。柏夙也回了她个微笑,不想这笑脸却被吹胡子瞪眼的任梦西生压了下去。

  陈老板见天姜长老信中说的两人都已前来,才稍稍安心,将三人座位安排好。整了整略显凌乱的衣衫和垂在耳畔的白发。

  “信我是两个月前寄去钟毓山的,信中所讲之事在这两月内更为怪异,可怕。短短五十多日,家中不知因此事生了多少变故……”陈老爷颤颤巍巍走回自己椅上,诉说着这几十天陈府所遇种种怪事。陈老爷一字一断,全身战栗,一看就知他不愿再回忆起,自己口中之事。

  柏夙吃完午饭后,便回到房间等着任梦西吩咐接下来的事。她屁股还没坐热,门口就传来急促的敲门声。柏夙将门打开,一封信赫然出现柏夙眼前。

  “这是什么?”柏夙接过信,向门口站着的任梦西问道。

  任梦西走过柏夙,坐到凳子上,给自己倒了杯热茶。一边喝一边说:“这是有十五人得病的那户人家寄来的信,上面详细记着前些日子他们府中发生的怪事。”

  柏夙把信展开,一字一句读着。一遍看完不仅背后阵阵发凉。柏夙当时读的便是陈老爷给天姜长老寄去的求助信。

  究起怪事源头,还得从陈府少爷陈谌娶亲当日说起。

  陈老爷名为陈禹,今年七十有一。年近半百,才得一子。其子陈谌二十整,去年觅得佳人,本应在五月初五同佳人两人共结连理。可就在成亲三天前的夜里,新娘子在娘家闺房离奇消失。任谁也不知她去了哪里。

  三日后,婚礼匆忙取消。陈少爷备受打击,找了爱人整三日。就在三日后,本成亲当日,陈谌在找寻途中意外跌入城西下村的一口枯井之中。当陈家人把他救回时,他整个人宛如木雕泥塑,一句话都不说。

  上面的事情犹如序曲,噩梦才刚刚开始。新娘子的尸骨是在出事后第七日找见的。

  城西下村有一棵百年老树,树上原本绿叶不知为何突然这此时凋零。老一辈猜测这树下可能藏了些专咬树根的动物。便找人掘开浅浅一层。没见到动物,却见到了一根戴着翠玉指环的手指。

  在场众人皆大惊,忙把底下的土铲净,陈夫人正巧寻媳前去一瞧,土里的人正是下村辜兰,亦是陈府的新媳妇。

  柏夙读到此处,还是不知上面的事与生病有何系,“陈家新媳妇去世,与怪病有什么关系?”

  柏夙认字不多,读的奇慢。一旁的任梦西不知喝了多少杯水,壶中热茶早就成了凉饮,“往下读。下面写了。”说着,又给自己倒满了一杯。

  柏夙噢了一声,接着下文读去。

  不知什么原因,当日见过陈家媳妇尸骨的二十多人中有十几人,都在三四日后,手臂或轻或重生出如珍珠大小的圆斑,再过上几日,圆斑蔓延到脸上。本无痛的斑痕,此时也变得痛痒难耐。

  因认出翠玉指环,陈夫人不顾老人阻拦下令掘地,所以当日掘地的大多都是陈府人。不知是否是此原因,患病的全是陈府人。下村帮忙的却一人都未染上。

  文中结尾处道明陈夫人也患此奇疾,已发展到面部生斑。尚不知道以后会如何。望天姜长老能前来救助。

  柏夙读完,合住信,摇着头寻思着这种种骇事。打了个冷颤,“这病当真与那新娘子有关么?如果真有,那不是应该连旁人也一起染上啊。”

  “所以,我之前说过,这不是一般的病。定是人,或者其它什么东西故意设下的。”任梦西拿着手中茶杯,不断敲击着桌面。似是在仔细思考整件事。

  “人或者其它东西?其它东西是什么意思?”

  柏夙把信还给了任梦西。

  任梦西站起身来,拿过信。把手中茶杯放到了柏夙的头顶,“你难道真的以为这世界上只有人么?”

  “好了,走吧。去陈府瞧瞧。”说罢,任梦西便起身整了整衣衫,拿过放在门口架子上的斗笠走出门去。

  “我知这世上肯定不止有人……”柏夙把脑袋上的茶杯拿下。也紧追上去。

  柏夙思绪从那封信中回过,看向坐在太师椅上的颓然憔悴的陈老爷。

  “哎……相必两位都看到了府中各处没撕净的白联。就在九日前,内人耐了病痛足两月,终是顶不住过世了。我询问过那些染病的下人,到现在已走了七八个。”

  任梦西眉头紧蹙,轻叹一声,“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犬子受惊之后本一开始只是整日不言不语,可在我发出信没过几日,他就变得痴痴傻傻,疯疯癫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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