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两怪人……”琅苔不屑看着两人。
“这是干什么的?可以救他们么?我不可以么?可以教我么?”柏夙看任梦西刚刚才受过伤,现又点红印。他本就不太好的脸色,现又苍白了几分。
任梦西摇头,“不能,但起码可暂时将毒素止住,不然今晚他们就不行了。”
两人正说着,琅苔并未在旁侧听,而是走出了这房间,走到了满地白纸的院中,将人一个个扶到了屋中。雨珠砸到他的头发上,在微光的映衬显出了几点蓝绿之光。
“今晚?那我去再去找唐公子问一问。”柏夙听到今晚,心已经跳到了嗓子眼。
她甩开了任梦西手,正要站起身来。
“不必了,他已经来了。”
“哈……任梦西你怎么走这么快?我不会武功,根本追不上你,且我也不认路半途便寻不到方向了。”唐蜚零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天色虽暗,但亦没有唐蜚零的眼下黑,“早来不来,晚来不来。你们二人都到此了,我怎么还能睡得着。”
唐蜚零说着,身子被撞了下,他回身看去,见到了背人进门的琅苔,“能不能进去再说,挡着路了。”
唐蜚零没有说话,而是忙让出身,蹲到了柏夙的身侧,“他是什么人啊?这么凶。啊,那陈伯不会是他家人吧,那心情不好也正常。”
“不是,他可是钟毓山来的,可不似我,只不过门客,听说他可是那里的关门弟子。”任梦西压低声音,故作有些畏惧的对唐蜚零暗道。
唐蜚零听到这话,瞬时间来了兴趣,回眸朝着琅苔看去,打量起他的身姿样貌,“关门弟子?看来也不过如此,样貌方可,这熬人脾气在这外世可最为避忌。”
柏夙干笑两声,“这话,我看还是原封不动送给你最好。”
“所以我不受人待见啊。好了。说也说够了,该办正事了。”唐蜚零说完,便站起身来在桌上拿了三炷香,放置于胸前,摆了摆。
而后,他便探头朝着尸体看去。
眉头不禁深锁起来。
“尸毒会不会解?”任梦西朝他问道。
唐蜚零点头,“自然会。但是我总觉得这些人不光中了尸毒,身上还有其它隐疾。本来就已经够费解了,这可倒好,现在尸体去世不足两日便化成了白骨,那便更说明这不仅仅是尸毒。”
“一日,你可以试出来么?”
唐蜚零迟疑了一会儿,回道:“不好说,但我会尽力。可现在说这些都是空话,我总不能瞎试,要是医死人,我怎么解释。”
任梦西点点头,“那正好,你就在我身上试吧。我也中毒了。”
刚回过头的唐蜚零听到这话,眼眸极速转回到了任梦西身上。
“您说什么?”柏夙有些不相信他的话,又重新问了一遍。
唐蜚零未来得及放下手里的香火,一步并作两步走到了任梦西身边,他用手压下任梦西的头,将之脖颈露了处,而后便探他面色,与脉搏,深吸了口气,一时竟不知该说什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