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干什么的?想起来?你不想让她想起来?”唐蜚零接过灵符,看着陶隐故作深沉的样子,十分不合时宜的笑了一声。
陶隐听到这笑声,也勾唇笑了笑,“她如此牵挂,就越束缚着我,若不是她心愿是找到我,我早就可以送所有魂魄入轮回。自然,你也不会是这样羸弱。”
“我不明白,她不是忘你有段时间了么?为什么你现在想着说转世?还有,还有,你剩下的魂魄怎么会束缚在这里不可转世?让黄鸢姑娘找到你有什么大不了。”
陶隐笑意渐浓,“你刚才还担心黄鸢,问了好几次她在哪里。”
唐蜚零哑然失笑,随意寻了个石凳坐下,他都以开口是黄鸢的相公了,在人家相公前面担心黄鸢,怎么想都不合适,“因为你跟他关系非同一般,都好像不怎么担心,而且,她怎么都说是妖,一般人是斗不过她的。”
“我这道灵魂为何会封到这里,我为何不能让他找到我。你以后一定会知道的。我与他人有约定,不可随意向人透露。反正,待你将灵符贴于黄鸢身上,待灵符化到她身体中,我最后一道魂魄便可转世。到时你身体也会健康不少。而且,你的愿望我也会帮你实现。这交易只赚不亏。”
唐蜚零点头,目光没有流转一直看向陶隐。陶隐眉头微微皱起,唐蜚零看着他这样子,不知算不算心灵感应,他总觉得眼前这人心里藏着事,并非与他灵魂有关,而是与黄鸢,且永远不会说给自己听,“会是什么事?”
唐蜚零看向陶隐看处,只见那只一直黄鸢盗取的青鸾鸟一直盘旋在在天际,“你怎么一直看着它?”
不等唐蜚零等到眼前人回答,忽地眼中一黑,趴倒在了石桌之上,陶隐似是没有听到丝毫动静,视线并未从青鸾鸟处挪开。
——
数根倾在茅草屋前的皱红木材,木材旁立着的有无数细小裂纹的水缸,就是彼时柏夙脚下踩着的杂草都似一月之前一般。
唯独不一样的地方,便是铺天盖地的白色,房梁上,门框上都是素布,这场面柏夙刚在袁府见过,极是熟悉。
任梦西看到这画面也是大吃一惊,他刚想拉住柏夙,不想拉了个空,柏夙已是跑进了屋中。
“爷爷!你……是谁?”柏夙差被门口木槛绊倒,幸被门后巨物挡住了去路这才没摔倒。
头被巨物猛地一撞,柏夙额头瞬间红了一片,她顾不得去摸,满眼都是仰在自己桌子上的以为年月三十的男人。
“我是谁?我是天下第一打剑师!这你都不认识的?”男人脸一片红泽,听这口气应该是喝醉了。
“快把你这些破布拿走!太碍事了!还有别在我这里摆这么多酒,我闻不惯,快拿走!”爷爷熟悉的声音传到柏夙耳中。
见爷爷从旁屋中出来,走到男人旁边,拿拐杖狠敲了下那人的头。
“爷爷,您没死啊?”
爷爷本看到柏夙挺开心,在听到柏夙口中这几字脸上笑容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