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大爷,行行好,给两个铜板吧。”热闹的洛阳城内,在繁华的街道内跪了一个格格不入的小乞丐,右袖空空想必是少了,过往的有钱主,有些好心的还会停下施舍几个铜板,见他抬头望了望天,日头快落山了,将今日讨到的钱藏放拿起地上的碗杵着拐杖离去。
眼瞅快到家了,小乞丐将自己这身行头换下,原来断臂与瘸腿都是装的,他跑到溪边将自己脸上的淤泥洗净,确保自己都弄好后才背上小书包回家。
“夫子,抱歉,阿渊这孩子等会回来我定然好好说教一番,只求夫子莫要弃了他。”屋内一女子一身麻衣好声好气的哀求着这位夫子,只见夫子叹了叹气:“舒姑娘,这样,这段是日就让阿渊在家帮你,过些时日老夫再来接他去上课。”
“夫子,这......”阿舒有些为难。
夫子打断她说的话:“舒姑娘,老夫已经很关照你了,像这等顽徒老夫都是避之不及的。”阿舒叹了叹气最后只道:“多谢夫子了。”
阿舒又与夫子聊了会后,夫子便借由家中还有事先行一步,阿舒只好送送。阿舒送走夫子时,阿渊回来了他故作礼貌:“夫子好。”只见夫子瞪了他一眼快步离去。
“阿姊......”
阿舒看了他一眼无言,转身进屋,阿渊急了立马上前拉住她:“阿姊,我错了。”
阿舒绕过他坐在桌旁拿起针线缝补衣服,阿渊见此从小书包里拿出一大把铜板放在桌上,笑嘻嘻道:“阿姊你看,我赚了这么多钱。”
阿舒手中针一顿,有些冷淡:“我说了,等我将这件衣服补好拿去当了,够养一阵子。”
“不行!”阿渊有些气愤的坐在她旁边,这件衣服是阿渊在海边发现她时她穿在身上的,一看就知价值不菲,之前已经当了一支簪子了,如今再将这衣服当了就真的分文不剩了。
阿渊低头暗了暗眸有些低沉:“你并非我亲阿姊,只不过在海边捡到了你,你又何必待我这么好。”
阿舒叹了叹气:“你又胡说了,我就是你的阿姊,做这一切都是为了你将来好。”被救起醒来的那段时日确实什么都不记得,只记得那孩子日日乞讨,将那讨来的银两尽数为其买药请大夫,虽非亲人,胜似亲人。
阿渊耸了耸肩,眼睛有些红润,他从小便是一个人,谁曾想有朝一日真的会有人关心与疼爱:“阿姊,明日我就去学堂好好读书。”
“好。”
第二日,亲自将阿渊送进学堂后她才离去,凭着记忆在山里采血药材变卖,竟没想到自己除了女红,琴棋书画,还精通药理,想来定然饿不着阿渊了。上街卖了药材和近日绣的女红买了些肉,阿渊有些瘦小,需好好补补。路过成衣铺时想起阿渊连件像样的衣服都没有,进去为他挑了两身成衣又瞧见那紫衫绸缎不错,一同买了回去。
“抱歉。”阿舒刚出门便撞上了一个人,连忙道歉,蹲下身捡起绸缎,那人抬脚踩在上面:“哟,撞了本少爷以为道歉就完事了?”
阿舒淡淡一笑,用力扯回绸缎慢慢拍掉上面的灰尘:“公子气度不凡,又怎会与我这小女子计较呢?”
“哦?”只见那人用扇子抬起阿舒的头细细打量了一番,虽一袭麻衣却也难挡那骨子里的气质:“本少爷若一定要与你计较呢?”
“你在我这讨不到好。”阿舒冷冷一笑从他身旁走过被他身后的家仆拦下。
“诶,谁让你们对姑娘家无礼的,让开。”说着,侧身做一礼:“姑娘请。”
阿舒见他态度突然变了也表面含糊了一下快步离去。那人合上扇子勾了勾唇:“去查查哪家姑娘。”
仙界,
偏殿一片狼藉,石韫玉本想下界找寻一下墨谩语的去向,谁曾想这手腕又传来了灼烧感,自蓬莱一战后每日便会发作一两次,一次比一次强,如今更是难忍。
听到如此大的动静,韶光与聂芬尧立马就赶了过来,聂芬尧本欲出手却被韶光拦下:“莫急,是邪煞之气。”聂芬尧只好收回手,这邪煞之气唯有纯阳之气可解,而此时只有韶光出手。只见韶光长袖一挥,一道纯阳之气化为金龙强行吸出石韫玉体内的邪煞之气,没过多久,只见石韫玉体内红光一闪,神魔剑从他体内飞出缓缓落在韶光手上,果然与他猜测的一般,这把剑的确在石韫玉体内。
“此剑邪煞之气未除,附于你身定然不适。”说着,注入一道纯阳之气:“如今我已将它压于剑中,你可放心使用。”
“多谢殿下。”石韫玉接过剑,深吸一口气尝试将它融入体内,此剑似乎并不排斥他轻松入体,但已没了那灼烧感,石韫玉看了看殿中一片狼藉有些抱歉:“殿下恕罪,韫玉定然会让它恢复如初。”
“诶,这些交给仙娥们就好了,你也需好好歇息。”语毕,殿外仙娥领命入内整理,石韫玉点头一笑表示礼貌,继续道:“殿下,我已选好仙邸位置。”
“何处?”
“蓬莱。”
此言一出,韶光抿了抿唇:“此处乃东海之地。”
“它曾被魔尊用来封印神魔剑,如今虽封印已解,水君他们也不敢上岛,我想将它移与半空,与世隔绝。”
聂芬尧见韶光有些犹豫,出言帮道:“蓬莱本是荒岛,原先被魔尊用来封印凶剑也无人接近,水君更是未曾管辖过,如今封印已解,空在那也是空着,何不立于仙邸?”
“如此,芬尧,你便于韫玉一同前去打理妥当吧。”韶光并非不让,只是担心......
石韫玉与聂芬尧拜别韶光后一同入了东海,水君一听二话不说,立马将蓬莱拱手相让,这让石韫玉有些意外。
“上仙想要蓬莱尽管拿去,本君绝不阻拦。”见石韫玉与聂芬尧离去后,水君长舒一气,龟丞相有些疑惑:“水君为何拱手相让蓬莱?”
“哼!白痴都知上次一战全是靠墨谩语及时赶到,如今是太平,指不定哪日那魔头又拿个什么东西封印在这,这倒霉的还不是我们东海,现如今有人接这烫手的山芋,求之不得呢。”
龟丞相恍然大悟:“还是水君英明。”
石韫玉与聂芬尧各站一方催动灵力,水君立于海面,只见蓬莱缓缓上升,水君见高度差不多了,长袖一挥,四根玄铁链交接飞向四个海底,蓬莱被牢牢固定在空中。一切弄好后,石韫玉与聂芬尧一同落下致谢:“多谢水君相助。”
“哈哈哈哈哈,上仙客气,本君只道日后能收到上仙与星使的喜帖,沾沾福气。”此言一出,聂芬尧瞬间红了脸,石韫玉看上去有些无奈,抚额:“水君误会了。”
“诶,本君懂,本君懂。”
“......”石韫玉总觉得水君误会的有点深了。
“对了。”水君笑了一会说道:“这蓬莱中已有所宫殿,是当年青丘先族长羌芜下届游玩时所建,上仙看看,若是还行便留着,不满意,告知本君,本君让下属来拆。”
石韫玉一喜:“多谢水君告知,此乃我先族长所建定然是好的,多谢水君美意,韫玉先告辞。”说完,驾云而去。水君有些不明所以,只见聂芬尧含笑解释道:“青丘先族长乃是韫玉的母亲。”
“哦?哈哈哈哈,如此还真是有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