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席直至深夜。
花婼雪滴酒未沾但累得像是喝醉一样,睁不开眼、走不稳路。
她摸了摸口袋,魑玉和装有死疫毒血的小瓶子都在,刀也在腰间,应该没有什么其他的了,于是用口哨唤来了馒头,打算回家睡觉。
她刚刚在馒头背上坐稳,就听见身后有人在叫着她,回头看去,正是关允。
方才他与众人划拳,倒霉让他喝了不少酒,此时已是大醉。
“干嘛?死酒鬼,离我远点!”
眼看着关允醉醺醺地走来,花婼雪一脸嫌弃,转过身去。
“雪雪,不要拒绝我嘛,来,我送你回去。”
看来真的是喝醉了,花婼雪唤来巡逻队伍,要把关允搀扶回去,却被他一把推开。
“不必不必,我这盖世神功,岂用你们扶我?不用不用!”关允对馒头也没了平时的畏惧,直直走上前去拉着花婼雪的手。
“做我娘子吧,雪雪。”
二人四目相对,花婼雪第一次经历这样的事情,又因为事发突然,令她猝不及防,一时间羞红了双脸,手也被关允拉着,忘记了缩回。
一边的人见到此景都纷纷识趣地绕开了他们,不一会儿,整条街道就只剩下他们二人。
“雪雪,你说话啊,要不要做我娘子,我这辈子是对你一个人好。”关允充满醉意的眼神里透露着一份认真。
花婼雪已经感到了头脑发热,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但她很快抽回了双手:“你、你、你别闹,你喝醉了,快回去睡觉吧,有什么事情,我们、我们明早再说也不迟。”
关允微微一笑,掐了一下花婼雪的脸蛋,感受到了她水嫩皮肤的细腻与此时的炙热。
“要回家,也是和娘子一同回,夫妻二人当然要住在一起,睡在一起。”
睡在一起?
花婼雪觉得关允一定是疯了,于是紧忙示意馒头回家,馒头在前跑,关允在后追,追了一路,吐了一路。
到了院前,花婼雪推开院门,放馒头进去,自己站在院外看着相隔不远正在呕吐的关允,心里竟有一丝想去慰问一下的想法。
她叫门口的两个守卫去把关允搀到家中,再准备一床被子,让他睡在阁楼。
两人同时躺上了不同的床,关允在阁楼上已经不省人事,而花婼雪久久不敢入睡,害怕关允在自己睡梦中做出什么,即便听着呼噜声,也时刻保持着清醒。
忍着忍着,花婼雪终于绷不住了,双眼一闭,立刻就睡着了。
但此时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原本沉醉不醒的关允悄悄摸下了楼,步伐很稳,丝毫看不出是醉酒的人。
原来关允有着千杯不醉之能,几天这几口小酒对他而言就像喝水一样轻松,可以装成醉酒,只是为了说出那些话,成与不成,主要是看看花婼雪的反应。
当然,花婼雪不可能直接答应,但要是回答地模模糊糊,并且她能面露羞涩,那就是关允最最期待的场景。
但是没想到,能误打误撞地在深夜里来到花婼雪的家中,并且她就睡在自己眼前。
花婼雪像个睡美人一样呈现在关允面前,她的五官是如此精致,身上的香气散发地很远,相隔一张桌子,也能把关允陶醉。
他来到花婼雪的床边,试探了一下她是在装睡还是真的在睡觉。
确认无误后,他搬来木凳,就坐在花婼雪床边,只是静静地欣赏着她的睡容。
能不能做些其他的呢?
关允的脸上浮现了一丝猥琐的笑容,他站起身,小心翼翼地坐在床上,从口袋里取出一小瓶墨水。
他用手蘸着墨水,在花婼雪的脸上画着画,一眨眼的功夫,原本洁白无瑕的小脸蛋,被关允活活化成了妖精。
关允拼了命地忍着笑,又悄悄摸回了楼上,这才睡下。
第二天叫醒她的,是来自楼下一声惨绝人寰的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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