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女生 仙侠奇缘 美短鬼,怎样过好这一生

37 再访

  本该挑只鹰的两人,拎了一个鸽笼,里面装了一黑一白两只信鸽,一路“咕咕咕咕”地逗着鸽子回来。

  刚回别苑,就听说那个郑益清和龙小文又来拜访。

  凤来很无奈:“我说了,你们两个人的婚事,不干我的事,怎么还找我。”

  龙小文撅了嘴,不满地说:“苏小姐,不能你说不干你事,就是不干你事。今天,从云哥亲口对清姐姐说,他是因为喜欢上了你,才要和清姐姐退婚的。”

  凤来听了,气恼地涨红了脸,那黑小子是下定决心要拉她入水了。

  “喜欢”这话,当着她的面,他都没有明白地宣之于口,此刻却被旁人转而告知他的心意。想来可够可笑的。

  雪来在一旁,抱臂而立,听了这话也皱了眉:“龙从云这小子,真这么说的!这小子,这么不仗义!老子就不该帮他!”

  龙小文瞪着雪来:“你帮他了?你帮他什么了?你安的什么心?”

  雪来也瞪了她:“这里又有你什么事儿了呢?你为什么在这事里搅合?”

  “我搅合?你!你!”

  龙小文说不过他,上手就打。

  雪来侧身一躲,小文仍然不依不饶地挥拳而来。

  雪来嚷道:“嘿,大小姐,两月未见,你怎么还凶上加凶了呢?”

  两人手下过着招,一追一逃地去远了。

  剩下了郑益清和凤来,尴尬相对。

  凤来不想失了礼仪,让座奉茶毕,才问:“郑小姐,此次见我,意欲何为呢?”

  郑益清不是寻常的大家闺秀,而是江南名门饱读诗书,人情练达的掌事小姐,是郑氏家族从小培养,将来要做主母的女人。

  她虽然所言之事尴尬,态度却仍是落落大方。

  她先由婚姻的意义、孝道的重要说起,说婚姻“六礼”,引经据典,咬文嚼字。

  凤来不太熟悉汉家典故和礼仪,听得不明所以,后来几句听懂了,她说本来今岁要“纳征”“请期”,明岁要迎娶成礼。不成想从云忽然单方面提出退亲,惹得双方家族父母都十分不快。

  凤来笑了:“既然婚姻约定是两方家族的事情,是双方父母的决定,从云反对也是无效的,那就不必管他愿意还是不愿意,忽视他,不理他,就罢了。”

  益清愣了一愣,要这样简单粗暴吗?

  “不妥,将来我们要做夫妻,要做相敬如宾的真诚夫妻,不能做有隔阂,有怨恨的别扭夫妻,这不是相处之道。”

  凤来眨眨眼,忽然有些佩服她了。“你们讲的婚姻是要门当户对,要相敬如宾,这些都好做到。如果两人很真诚,也很真诚地感到彼此感情不合,该当如何呢?”

  益清矜持地解释:“苏小姐,在你们小姑娘的眼中,情情爱爱这类话可能是最重要的。但在我看来,合适的婚姻更是两人长久的相伴、是相互的扶持、是上孝父母,下育儿女。联姻关乎两个家族的兴衰荣辱,我作为主母,眼界不会狭小得不能容人,宽容大度是我们女子的基本操守。”

  凤来不明白,心想:这话是什么意思呢?讽刺我是小门小户出身?不如她格局大?她宽容不宽容,大度不大度,和我有什么关系呢?

  益清默了默,看她扬了扬眉,歪着头回视她,意思是“所以呢?”益清只好继续说,这次含蓄不得了。

  “如果从云有相中的女子,在我进门之后,一并娶来即可。到时可不做妾氏待遇,做平妻也可商量,我与她姐妹相称,也无不可。苏姑娘如果相信我的为人,此事我保证可出全力,成其美事。”

  凤来这才明白过来!

  竟有这等事!原来是劝我做妾!

  凤来一瞬立起,看着益清,怒极反笑:“郑小姐果然大方,不过恐怕到时,从云得娶心爱之人后,只会冷落委屈了您这贤德主母了!”

  益清很平静地看着她:“男人三妻四妾的都是平常事,何况这是龙家,你我都知道,龙家将来是要称王的。”

  “我好生敬佩郑小姐。”凤来忽然又不生气了,她是第一次见这种为夫纳妾的大家闺秀,有点可怜她,也有点真的敬佩她。

  想着,如果是自己,听说未婚夫变心悔婚,便是干脆一刀两断,反目成仇,老死不再相见。哪里还有转圜的余地,还想办法去挽回,根本不可能!

  又想,内宅妇人要有如此多的妥协退让,委曲求全,实属可怜。幸亏我不会像她们那样,需要与别人共事一夫,还不能有怨言,真要憋屈死呢!别说是做王爷的儿媳了,哪怕做皇帝的皇后,也是憋屈的!

  “可惜,我对龙从云无意,做妻做妾的,都无从谈起。我是没可能和你姐妹相称的。”

  凤来的傲气是与身俱来的,做不得假。

  郑益清有些相信她的确无意嫁给从云了。

  之前,她想肯定是凤来对从云态度暧昧,暗中勾引他,他才会这样的执意要退婚。

  现在倒不明白了,佳人并无意,从云在执着什么呢?到头来,又有什么结果呢?

  郑益清沉沉气,继续问:“苏小姐的意中人是你师兄苏雪来的吗?”

  凤来一下子红晕满面:“我自己的事,不劳郑小姐挂心。”

  “你们两位确实郎才女貌,十分登对。就是不知你们如果议亲能否顺遂?尊父可愿玉成其事?”

  “郑小姐,先不必为我安排出路。我是我父独女,我们天山是要招赘的,这就是我父对于我婚事的打算。有招赘这一条,应该足够安你的心了。”

  郑益清确实眼前一亮,的确,从云怎可能放弃天秤事业,反而招赘到偏远西域去呢?

  她心中又是欢喜又是羞愧,站起来诚挚地向着凤来施了一礼:“凤来姑娘,你我素味平生,益清只为求自己心安,几次这样冒昧问询你,我心里也是十分羞愧的,谁家女儿家没有脸面吗?只是,事情既然出了,便得想法子解决,这都是不得已的事情。”

  凤来知晓这事终于过去了,也松了一口气。

  她对于这位郑小姐有三分同情,七分钦佩。

  按说两个女子,遇见这种事情,大都免不得谩骂撕扯,在郑小姐这里,却能够心平气和地摊开来解决掉,也是她的本事。

  郑益清即刻差人去问了从云在何处,回话说刚去了槽帮。

  槽帮距此不远,郑益清这就起身告辞去找从云。

  她忽然回过身来,犹豫着问凤来:“姑娘能不能和我同去?”

  凤来知道她的意思,她想让她当面绝了从云的念想。

  凤来叹口气,干脆送佛送到西吧。

  她也不更衣,当即便随她出门。

  雪来和龙小文见她两个要一同出门,便也要随同前去。

  郑益清不让小文跟她,让她先回府去。

  凤来估计她是想,这属私密事,所以不愿别人参与,便也对雪来说:“我去去就回,你跟来作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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