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砚池看着冯归气急败坏的背影,问秦雨墨:“容弦啊,他是你什么人?”秦雨墨一愣:“你…叫我什么?”唐砚池突然就笑了:“容弦啊,名字很好听,怎么不能叫了?”秦雨墨躲开唐砚池的视线:“不是。”唐砚池依旧笑着看他:“然后呢?没有别的了?”秦雨墨转头:“我之前被一家农户收养,那家农户姓张,所以我之前就叫张林烨。冯归是我……”唐砚池捂着他的嘴,手指放到唇边,示意秦雨墨别说话,后走到窗边,探出头,对趴在屋檐上的人说:“别偷听了,呆在那儿多累啊,进来听,我给你讲。”那人被发现,也不废话,迅速从屋檐逃走。唐砚池接住从空中飘落的金羽,关上窗户,将金羽在秦雨墨眼前晃了晃:“你到底怎么惹到百凤掌权人了?都派出黄鹂来监视你了。下一次,琴晚楼都要派人来杀你了。”秦雨墨嘴角抽了抽,苦笑道:“殿下就不要拿我取乐了。”唐砚池正色道:“哪里取乐了?”说完拉起秦雨墨的手跑出客栈,干脆找了个四季青楼,定个房间,关上门,才对秦雨墨继续说:“我可没有,这里人多眼杂,更安全。现在你继续说吧。”秦雨墨一摊手:“冯归是我在张家时的邻居,算个世家小公子,什么都爱和我抢,那女人是我在张家时养父养母给定的亲事。”说完就见唐砚池意味深长的看着他:“我看那姑娘长的不错啊,为什么不同意?”秦雨墨手忙脚乱的解释:“啊不是不是,她比我大九岁,今年都三十二了。只是不显老而已。”唐砚池不置可否。
“咚咚咚。”门外响起敲门声,接着又清楚的听到了青楼老鸨谄媚的声音:“客官,您来我们青楼什么也没点,我来给您送两个姑娘陪酒。”唐砚池烦的不行,走过去打开门,谁知老鸨一见他,立刻收起笑脸,一脸嫌恶的骂道:“死妮子,平时说只卖艺不卖身,现在倒是攀上高枝了啊?”说完一巴掌扇在了唐砚池脸上。唐砚池都懵了,今天这什么运气,平白无故挨了两巴掌。
秦雨墨听到声音过来的时候,老鸨还在骂:“我告诉你月禾,我管你以前是什么夫人小姐的,在我这儿,都给我夹起尾巴做人!”唐砚池本来要发怒,在听到“月禾”这个名字时身体骤然僵住,转头直直的盯着老鸨:“你说什么?”老鸨显然被吓到了,瞪着眼睛站在那。
半晌,唐砚池深呼一口气,强行压下心里的情绪,转身后退砰的一下关上门。唐砚池扶着墙缓缓蹲下,双手环抱住自己,将头埋在臂弯里。秦雨墨站在一旁,上前轻轻拍了拍唐砚池的后背,语气温柔:“殿下,怎么了?”唐砚池突然起身,一把抱住秦雨墨,秦雨墨猛的一僵,唐砚池闷声说:“别动,让我抱一会儿。”秦雨墨叹口气,像是无可奈何,便将挂在自己身上的人抱到了榻上,耐心询问,唐砚池吸了吸鼻子,“月禾是我母亲,她…都失踪好多年了。”秦雨墨一愣,“你母亲在这个青楼?”唐砚池点头:“应该就是了。”又向秦雨墨身后叫道:“喆阑,出来吧,帮我查一下月禾行吗?”喆阑现身:“主子……”秦雨墨点头,喆阑于是凭着绝不多话的职业素养转身跳窗离开。
秦雨墨拉起唐砚池的手腕:“走吧,去老鸨那儿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