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开眼睛发现一群身穿旗袍的人在盯着我看。
眼前离的最近的是一位身红色穿牡丹刺绣旗袍,袖口上锈着金丝勾勒出几片祥云的贵妇人。她头上戴一根很别致的大金钗,三排小钗,钗子上坠着红色宝石。年龄在40左右岁。她举手投足间的优雅气质,和肤白如雪的皮肤,无不透露着东方女性的高贵美。
我忽然意识到难道这是民国时期?我穿越了?民国的女人这么漂亮吗?她是谁?我是谁?我在哪里?
那位有气质的贵妇人见我醒了激动的拉着我的手说:“我的小冬醒啦?你可吓死为娘了。”
“娘?”
“哎,醒了就好,娘去叫人给你拿些点心过来。大格格劳您你先在这照看着。我去去就回。”
“您去吧张夫人,不用着急,我在这陪着小冬就行。”
“这位小妹妹你能告诉我我到底叫什么名字吗?还有这是什么地方呀?”我开口问那身穿洋装的妙龄女子。
“你这小丫头片子真是被水淹糊涂啦?这是叫的什么辈分呀?仔细听着,你叫毓小冬。全名爱新觉罗毓甄。如果按照我外祖父爱新觉罗.毓朗那论,我得叫你一声小祖奶奶。按照张家族谱这论你得叫我一声大表姐。”
“你是?”
“王敏彤呀。”
“哦我知道了,你是多罗格格?婉容的姐姐对吗?”
我上学时就对中国近代史感兴趣,所以满清的辈分人物关系我还是理的很准确的。
“能不能别总在我面前提她呀?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
“对对对,我忘记了,你喜欢她老公。我这一时性格急忘了这事儿了。”
“别瞎说,谁喜欢他呀。”
我心里琢磨着,毓小冬怎么这么耳熟?到底是在哪里听过呢?电视剧里也没有这号人物呀?
正在我百思不得之际,王敏彤嘴里忽然哼起京剧小曲“我先前只望他宽宏量大,却原来賊是个无义的冤家。”
“捉放曹?”曾经听张云磊小老弟说起过,民国年间有位出身梨园世家的著名女京剧演员就叫毓小冬。最擅长的就是刚刚王敏彤口中所唱的“捉放曹”、“盗宗卷”、“洪羊洞”、“击鼓骂曹”等曲目。难怪这名字这么耳熟。真没想到她和多罗格格还有这么多的一段友情。
“那这么说?我现在的老公就是鼎鼎大名的贺兰芳先生喽?”
“老公是什么意思?”
“就是夫君的意思。”
“呦呦呦你怎么这么不知羞呀?你才多大呀就想着这事儿,你还真敢想。你倒是有个小夫君可不叫什么贺兰芳。”
“现在是什么年份呀?”,
“1924年。”
“你以为那?”小姐姐一脸莫名其妙的看着我。
前世的记忆我还留着,看来我真是穿越了。
听说民国1924年是孙中山与芝加哥报驻东方记者谈话,孙宝琦成立的一年。
这一年的11月5日末代皇帝溥仪被逐出宫。
想起小时候爷爷和我经常在老唱片里听戏的日子,能穿越于此这也算圆了自己儿时的一个梦想了。
“小冬娘亲手给你熬了你最爱喝的桂花莲子羹,快趁热喝点吧。还有你爱吃红枣糕。大格格您也尝尝?”刚刚那位有气质的贵妇人后面跟着两个小丫鬟提着一个食篮子走进屋来。
“现在都什么年代了张太太,您就叫我敏彤就行啦,别说这莲子羹闻起来还真的挺有食欲呢。”
天呐张太太?我叫毓小冬?这都哪儿跟那儿?她到底是不是我娘呀?莫非又是养女不成咱也看不懂,咱也不敢问呐。
还别说我还真饿了,肚子一直咕咕直叫了半天了,我刚打算接过来汤碗准备喝,门外传来一声洪亮的声音。
“全聚德的烤鸭来喽。”
一个身穿绸缎大褂倍儿精神的小少爷迈着大步的提着一个香气扑鼻的篮子走进来?
光是听烤鸭这两个字我就忍不住流口水。赶紧起身走下床,心想在床上吃多不雅观呀。
“你还好意思来呀?快把你的烤鸭拿走。我们这病刚好吃不了这油腻的。”王敏彤言辞犀利的说。
“怎么哪都有你呀?我媳妇儿都没说什么。”
“额娘,表姐我有点饿了,烤鸭还是留下吧。”
我也听不懂他们说的什么,实在是饿的难受,也顾不得自己的形象,讲什么举止高雅了,狼吞虎咽的不一会就啃光了一整只烤鸭还有那一罐子莲子羹。
抬头一看,我这吃像估计是吓傻了他们。我不好意思的冲他们嘿嘿一笑,缓解一下心中的尴尬。
“你少跟这媳妇儿,媳妇儿的听着恶心。不是还没成婚吗?以后不准叫。”敏彤依旧对那小少爷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
“我又没叫你,管的着吗?你吃着苍蝇了?还是酸你自己没这好命?我从小就这么叫,叫惯了,改不了。”
“行啦,都别吵了,若云这才好点,能不能让她静一静?春少爷你先回去吧,改天再来看她好不好?”那位贵夫人对这小少爷倒是很客气。
“成,那我先走啦二娘。”
“那我也走啦张太太。”
见王敏彤起身也想要走,我赶紧把她叫住。
“姐你能不能先不回去呀,我有好多话想跟你聊聊呢。”
我心想王敏彤可能是对我现在这个身份最了解的人,要想解开我心里的疑惑,用这个身份在这里好好生活在去,只能从她这里问出个细情来。总不能拉着那位娘亲问长问短的吧?
“行啊,你这才好,我是怕影响你休息。舍不得我走,我就多陪陪你吧。”王敏彤很爽快的答应了我的挽留。
“那你们小姐俩先聊着,我就不打扰啦。”
“再见妈妈。”
“哈哈哈叫妈妈也行,现在流行。”贵妇人笑呵呵的带着丫鬟离去,似乎很喜欢我的这个新称呼。
屋子里就剩我和王敏彤两个人了,我便敞开天窗说亮话。“姐,我这一出事好像伤到头了,好多事儿我都记不清了,你能不能帮我回忆回忆我的事呀?”
“行,从哪说起呢?”
“从出生说起吧,越细越好。”
“那不得说到明天呀?”
“那你就挑重要的说呗。”
“你原是定慎亲王爱新觉罗、溥煦的十三格格。从小跟礼部侍郎张洪昌的孙子定的娃娃亲。在你四岁那年家里发生变故,慎亲王遭奸人所害你和你娘孟氏被大福晋从慎亲王府赶出来,跟他们断了关系,幸得张老太爷收留,以准孙媳妇儿的身份留在张府。
张老爷的原配大太太早年就撒手而去了,他也多年未娶,是你娘一起把你和张筱春一手带大的。后来张老爷跟你娘日久生情,去年就正式娶了你娘过了门,当了张家二太太。
紧接着就有小人在背后传出闲言碎语,前几天你和张筱春一起从学堂回家的路上,赶上一群孩子在路边唱打游诗:张家门里乱了辈,后娘的姑娘叫媳妇儿。惜了名门两只花,一组一挂嫁张家。
回到家里,张筱春在后花园荷花池边与你说笑叫媳妇儿,也不知你是一时不乐意和他打闹不小心?还是想不开自己跳下去的。总之就掉进荷花池了,还是张筱春把你救上来的,就成像现在这样了。吓坏了我们。”
本回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