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先睡一觉,等睡醒了,消化了再喝?”覃玓扶着她,轻笑一声。
“我也不困,我就要抱着你,凉凉的,特别舒服。”
听到此话,覃玓悄悄催动一些小小的法术,让周身的温度更降了一些。
“喂,你怎么更凉了。”褚粟依戳了戳他的胳膊,“难道你也想让我抱着你,悄悄用了法术?”
覃玓垂下眼眸,没有说话。
“不说话可就代表你默认了哦。”褚粟依越来越大胆,戳胳膊的手逐渐上移,直到脸颊,她又戳了戳脸颊,“你没喝酒,脸怎么也红了啊。”
她坏笑着放下手,双手环抱住他:“为了脸红了?”
见覃玓没有回应,她的手也越来越不安分,直到被覃玓横打抱起。
褚粟依突然有些惊慌,她摁住覃玓的肩膀:“你要干什么?”
“夫人,做错了事是要受到惩罚的。”
褚粟依盯着他的脸,心跳动地越来越快,她再凑近些,再凑近些,直至咫尺之隔。
她以前似乎都没怎么认真观察过他。
他的眉眼甚是精致,好看的精致,严肃、凌厉、冷峻中夹杂着丝丝柔情。
莫名的情绪击溃了她的理智,她想也没想,直接吻了上去。
芙蓉暖,帐中香,良宵一度好时光。
灯影闪,惜夜长,光照佳人似海棠。
褚粟依一觉醒来,明明天已经大亮,却不怎么解乏。
倒也不难受,只是很累。
像在城中溜了一圈,回来还没敲敲腿。
“人呢?”她想再在床上赖一会儿,又口渴地不行,挣扎了一会儿,最终还是穿好衣服,下床想倒杯水喝,边走嘴里还嘟囔着,“一觉醒来人就不见了,真是的。”
“你昨天说还有好多东西没尝到,今天又买了一些。”覃玓提着几个纸包,纸包油乎乎的,看着就像是什么好吃的东西。
“这一包包的,都是什么?”褚粟依想挪着过去,却又被覃玓止住。
“你坐着,我给你拆。”
褚粟依抻了把椅子,乖顺地坐在椅子上,眼睛却极其不安分,快要把那几个纸包盯穿了。
覃玓开始拆纸包,第一个纸包是只烧鸡;第二个是面食,一圈一圈的,不知道是什么;第三个看着很熟悉,褚粟依拿起一块儿:“这不是三刀蜜吗?小镇上也常有。”
“嗯,之前看你总买,想着你爱吃,碰巧在摊上遇见了,就也买了一些。”覃玓边说着,边拆剩下的纸包,“都没买太多的量,种类多了一些,你慢慢吃。”
褚粟依又拿起一只鸡腿:“看在你一大早就出门买吃得的份上,我就原谅你一醒来就不见人影啦。”
边说着,她边消灭手中的鸡腿。
手中的鸡腿只剩下一条骨头,褚粟依又抓了几个看着像面包一样的小圈圈,吃掉后,她在水盆里洗干净手。
“我要去看看铺子。”褚粟依从衣柜里拿出一件呢绒衫,颜色和她的旗袍很相称,“你要不要陪我去?”
“今天不宜多走动。”覃玓说道。
“我知道,但我刚来,越早熟悉越好。”褚粟依又试着走了一步,大概是吃过东西,肚子饱了,身体竟然没有那么累了。
覃玓拗不过她,便陪同她一起去曹老板给的铺子,铺子目前上的大多都是她曾经研发出来的一些产品,但销量似乎不是很好。
“情理之外,意料之中。”褚粟依“唉”了一声,“我对我的产品还是很有自信的,只不过确实要注意到一点,我曾经住的是江南水乡,三处靠海,现在这里满天黄土、气候干燥,环境大有不同,若还用以前的老东西,自然不好卖了。”
说着,她拉着覃玓就要走:“最新一批的货必须要今早研制出来,研制出来效果不错才能大批量生产,战线拉得越长,这段时间亏损越多。”
覃玓正欲多说些什么,终究还是叹了口气,“你若有需要,便来喊我。”
褚粟依应了下来后,便把自己关在一个小房间里,只是闭门造车的效果并不好,她决定第二日再去街上转转。
果然,还是着急不得,还是要等第二天多在街上走走。
夜晚,覃玓轻轻握住她的手:“现在还感觉累?”
“早不累了。”褚粟依如是说,“但不行,我明天要出门,现在要好好休息。”
“嗯。”覃玓摩挲着她的手,又将其放在自己的脖颈上,“我陪你。”
“大人。”褚粟依正对着他侧卧,目光灼灼,“你来了这些时日,可清楚当地人的生活习性?”
“生活习性?”覃玓将手覆在她贴在自己脖颈的手上,“之前有观察过,这里的人口味都比较重,重咸重油、且爱面食,起得早,睡得也早。”
“想想也合理。”褚粟依抽出手,平躺起来,双眼盯着天花板,“我昨天出去,下午还有店铺高声吆喝,结果没过两个时辰,家家户户就都关门了,不像原来的那个小镇,太阳落了,真正的热闹才刚刚开始。”
覃玓盯着她抽出的手,没有应声。
褚粟依又自顾自地说道,“看来,我以后开铺子,重心要放在白天,早早开铺子,白天多在铺子待会儿,不过也倒好,日落就能关铺子,省着点灯熬油了哈哈……咦,你怎么不说话了?”
“我困了。”
“那就睡吧。”褚粟依深吸一口气,收起自己的碎碎念,刚准备好要入睡,自己离覃玓近的那一只手却一下子被拉了过去,又重新搭在了他的脖子上。
褚粟依被逗得“咯咯”直笑,“合着你刚刚是在怄气啊。”
“你刚刚,为什么突然把手抽走了?”覃玓说得断断续续,磕磕巴巴。
“这样睡难受。”褚粟依又把手抽走,“怪别扭的。”
覃玓自知理亏,沉默不语。
“但你搂着我睡不别扭。”褚粟依想也没想,脱口而出,说完才反应过来,但也锁定将错就错了,“你搂不搂?”
半天没有声音。
“临睡前还问我还累不累,现在连应声都不敢。”褚粟依大笑着缩进被子。
“嗯。”
“嗯?嗯什么?”褚粟依盯着他。
“嗯……”
“说出来。”
“我搂着你。”覃玓的声音越来越弱,也不想之前那样镇定了。
褚粟依实在不敢想他这样的人脸红到后耳根的样子,其实也不用想,昨晚就见过了。
她没有再刁难他,凑近过去,依偎进他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