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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洞房花烛夜

苾琬居 孟小氿 2749 2024-07-10 13:56

  褚粟依刚刚醒,就听见外面匆匆忙忙的脚步声夹杂着脚步声,一出去才知道,府里的上上下下已经开始筹备起来,为两人准备成亲的事宜。

  翎邬作为褚粟依的哥哥褚大壮,自然也被叫了过来,需要跟着覃玓走一遍六礼。

  嫁衣也正由绣娘们缝制着,也没有她什么事。

  这倒是让她觉得自己无所事事,闲得烦闷。

  那家布坊里的仿点翠的绸子近些天卖出了一匹,掌柜早已把边角料送来,被褚粟依装在箱子里。

  恰巧可以为自己的钗环做一些点缀。

  东西已经被送到首饰铺,褚粟依百无聊赖,从布坊买了一块红纱,跟着绣娘学了起来。

  她会做首饰,会做胭脂,会下厨,却很少做女红。所以在真的绣花的时候,手脚有些笨拙,不过好在最终像模像样地绣下来了。

  黄昏,一个人站在高府的后墙,环顾了一周,确认没有人,便蹑手蹑脚翻了进去。

  “那褚粟依最近都干了些什么?”

  “回向姑娘,褚粟依她最近经常出入一家布坊。”

  “布坊?”

  “据说是在学着绣喜扇。”

  “喜扇。”向姝姝手上的帕子攥成了一圈,“他们想欢欢喜喜的,我偏不如她们的愿!”

  说着,她的目光聚焦在眼前的剪刀上,若有所思。

  她扒在那个人的耳边,嘱咐了一些事情。

  待那人走后,向姝姝忽然觉得神清气爽,心情大好,不由得想到自己的小院子里散散步。

  院子里的菊花正开得艳丽,其中一朵红菊更是艳压群芳,她用指甲掐住红菊的花茎,将它连根拔起,随即重重地扔在地上。

  红菊倒落在地上,几片花瓣散了下来,但看着仍然是那么瑰丽。

  向姝姝一只脚踩在那朵红菊上,另一只脚也跟了上去,将它踩烂才离开。

  “唉。”远处的向宗回看着向姝姝踩烂红菊,看着向姝姝离开,他才走上前来,看着一地的蜷缩的花瓣,不禁叹了口气。

  日子定在了九月十四,时间离得很近,但褚粟依紧巴巴地把喜扇做出来了。

  中间是“囍”字,四周百花萦绕。褚粟依看着眼前的扇子,心里愈发喜欢。

  她把扇子装在盒子里,郑重地交给掌柜,她相信掌柜能保管好这把扇子。

  一天,两天,三天……喜服也已绣完,明日便到了日子。

  京城的宅子太贵,附近的房子也不便宜,褚粟依便在京城外买了两三间小屋子,作为她和她“哥”曾经的住所,并只带了几名侍女,方便成亲当日的梳妆。

  喜扇已送了过来,褚粟依打开看,扇子完好无损,依旧鲜亮。

  她欢喜地合上盒子,将盒子搂在怀里,寸步不离。

  第二天,侍女们需要为她梳妆,为她换上喜服。她恋恋不舍地放下盒子,侍女枝桃笑着说:“不过是两个时辰的功夫,姑娘还怕这扇子跑了不成?”

  褚粟依笑了笑,把扇子放在那里,自己跟着侍女们去了另一个房间里梳妆、换喜服。

  她穿着喜服走出来的那一刻,身边的侍女们都看愣了,每一位女子穿上喜服的时候都是极美的,平日里的褚姑娘虽也看着花容月貌,但都不如今日这般。

  “枝桃,快去把喜扇拿来。”

  “啊!”一声惊叫让感叹着的侍女们都回过神来,她们赶紧上前,只见枝桃端着盒子,盒子里面是划破的喜扇。

  “这……”褚粟依站在原地,愣愣地看着盒子。

  “褚姑娘,这……”

  “褚姑娘,布坊来给你送喜扇了。”门外走来一名绣娘。

  褚粟依笑着打开盒子,将扇子拿出来,抚摸着上面的百花。

  “那么,继续。”

  向宗回换上崭新的服饰,和儿子向公诚一起等着向姝姝出来。

  向姝姝款款而来,衣着娇艳无比,各种珍贵玉石集于一身。

  向宗回皱眉:“不妥。”

  “这才能显出,我对覃大人这场婚事的重视,爹爹。”

  “姝姝,你先把那对钗子摘了——爹,姝姝虽然穿的艳丽,但是十香叶红和牡丹粉红,既压不过喜堂上正红的纱,又不会撞新娘子的绿衣,您就让她这样去吧。”向公诚出来打圆场。

  向姝姝眼泪汪汪地看着向宗回。

  向宗回点点头:“走吧。”

  “主君。”正当向宗回他们要走时,府上的小厮跑了过来,附在向宗回耳边说,“褚姑娘的喜扇坏了。”

  “有这事?”

  小厮点头。

  “那喜宴还办不办得成?”

  “办得成,那边又送来一把喜扇。”

  “嗯。”向宗回意味深长地看着向姝姝,吓得向姝姝赶紧低下头。

  “姝儿,这次喜宴,你就不要去了。”

  “爹爹!我……”

  “公诚!看好你的妹妹。让她待在府上,不要出去。”

  “爹,姝儿她……是。”

  褚粟依上了花轿,轿外锣鼓喧天,轿内她安静地坐着。

  她终于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

  她真的嫁给了覃大人。

  花轿到了覃府门口,覃玓早已站在门口等候,亲自牵着她进门。

  拜了天地,同宾客客套了几句之后,她被送入洞房,留下覃玓一人在外面。

  她的盖头还没掀,在盖头的笼罩下,她的视野少得可怜。但这让听觉很明显。

  不知待了多久,终于听见了脚步声,脚步声越来越近,最后停在了她的面前。

  盖头被掀开了。

  覃玓看着她。

  他似乎喝了很多酒,虽然是一贯的清冷,但面颊有些红。

  褚粟依盯着他的眼睛,竟如水波一般柔和,不知是不是她待太久了,太闷了,产生了错觉。

  “覃大人,先喝交杯酒吧。”

  “嗯,娘子。”

  褚粟依的酒杯停在了半空中,片刻便恢复了常态:“给,官人。”

  喝过交杯酒后,覃玓坐在椅子上并未起身,而是用手撑着头,眉头紧锁。

  褚粟依轻轻为她按揉太阳穴,边揉边关心道:“喝多了吧,要不要我吩咐人去煮些醒酒茶?”

  “不必,不碍事。”覃玓站起来,“先歇息吧。”

  “噢,好。”褚粟依说着,就向门口走。

  “你想去哪?”

  褚粟依讪讪地回头:“瞧我这记性,忘了今晚是洞房花烛夜。”说完,她就卸下厚重的冠子,脱了喜服,拿起一块帕子,沾了水,洗去脸上脂粉,一切妥当后,她躺在被子里。

  覃玓也躺在榻上,正打算和衣而睡,褚粟依却突然压在她的身上。

  “官人,今晚是洞房花烛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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