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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出山

风过三千里 呼呼吹大风 7418 2024-07-10 13:56

  姜小七,百花宗宗主小女儿。

  年龄十三岁,上头三个哥哥,母亲病故。

  姜小七性格阳光活泼,聪明伶俐,如今十三岁的她长的虽不是倾国倾城,却能让人眼前一亮。

  而现在,她要去天门宗拜入长意门修行。

  这也是她扬言不让她进天门宗她就要绝食饿死自己得来的,只因一个人在那里。

  “小妹啊,去了长意门可记得照顾好自己啊,在那里可不比在家,可没有哥哥们照顾你了,以后遇到什么事遇到什么人凡事多想想,不要太冲动了,凡事多留心,不要轻易惹事,也不要怕事,如果有人找你麻烦,你可一定要冷静,凡事要找师长帮忙,没有什么是师长解决不了的,还有……”大哥姜成之一边收拾东西一边轻声叮嘱,絮絮叨叨的声音不绝。

  而另一边梨花椅上坐着一个少女,少女面容十三四岁模样,脸上挂着俏皮明媚的笑,怀里抱着一只乖巧的雪白小兽。听见哥哥的话,姜小七歪了歪头:“知道了大哥,你就放心吧,你现在怎么跟个老妈子似的婆婆妈妈的,我这么聪明,还能给你,给老爹,给咱百花宗找麻烦不成,而且。”姜小七嘴角微弯,想到了什么,少女将手里的小兽换了个方向,眉间多了点少见的柔情。

  “而且阿辞还在那里呢,有他照顾我,你就放一百个心吧。”

  听见这个称呼,姜成之忙碌的身影一顿,然后转过身,看着面前笑颜如嫣的人,拧眉思考了两秒后问:“小七,你当真那么喜欢他?”

  姜小七仰起头,回望着她的大哥,想也没想便点头道:“嗯。”末了,她又加了一句:“很喜欢。”

  很喜欢。

  姜成之在心底回味着这三个字,微张的唇想要说什么,最后却是笑了笑,上前摸了摸小妹的头,温柔道:“小七,你若当真那么喜欢他,大哥不拦你,可是,你要记住一件事。”

  小七眨巴了一下眼,嘻嘻的笑了一下:“是什么?”

  说完,便见面前的人脸上多了一些严肃,少了一些温柔,姜小七不得不正视着自家哥哥,心里却觉得能有什么事。

  姜成之说:“记住,如果千辞说不喜欢你,你莫强求,天下好男儿多的是,你是百花宗宗主的女儿,天下想要娶你的人多了去了,不要在一棵树上吊死,懂吗?”

  姜小七在听到前面的话嘴巴已经瘪了下去,剩下的话她都没有往脑子里去,话不到一半她忙不迭的打断反驳:“大哥你怎么知道阿辞不喜欢我,谁说的,阿辞是喜欢我的,他亲口说的。”

  姜小七撒娇委屈的样子可怜中带着点狡黠,姜成之只是轻轻叹口气,脑海中不自觉浮现出那个清冷淡漠的少年的脸,望着姜小七毫无波动犹如死潭的双眼,从千辞的一举一动中他看不出来他对小七的喜欢,当然也看不出来讨厌。

  父亲说过,小七是个修仙的好苗子,可是从小心便不定,让她修行超过半个时辰她就浑身跟长了虱子一样扭来扭去,不超过一炷香的时间便撒丫子跑去山林中撒欢,父亲还说,若不是小七是他亲生的,他还真觉得这是哪座山上的野猴子修成了人,每天没个正经,不过小七天分极高,只花两个时辰就能参透别人一天需要参透的东西,若不是……

  姜成之垂眸看着面前笑的开怀的人,正一脸没心没肺的逗着怀中的小兽,不是捏捏耳朵,就是握握小爪,再不济就是揉揉肚子。

  圆圆的脸蛋已经初见母亲年轻时的模样,两道细眉中透着轻柔,眼中闪烁的光灿烂夺目,身体也越发纤细修长,曾经的小丫头慢慢长大了,可在他的眼里,她永远是他那个需要呵护的妹妹,是一出生便认定能够修炼成仙的天才,是他的骄傲。

  所以……姜成之转过身继续刚才停下的活。

  情,是小七必要经历的,他不会特意去阻拦,况且以小七的聪明才智,也不会真的被情所困,再者……姜成之眼眸一转,脑海中渐渐浮现出千辞的为人来。

  温润如玉,内心坚定如石,这是他对千辞的评价,往日接触时也能发现是个宽厚之人,即使不喜欢小七,也不会过分待她,所以担忧之余,姜成之还有些宽慰和放心,庆幸千辞本身就好,也庆幸小七喜欢的人不是那么差劲,不然,他还真的十分担忧。

  “大哥你就安心吧。”身后蹦出这么一句话来,姜成之回头去看。

  姜小七一脸温和笑意,眼里满是安抚:“我现在已经沉稳很多了,不会那么鲁莽了。”说完,姜小七调皮的朝着姜成之眨眨眼。

  姜成之无奈的笑:“但凡你不说这话我都不操那么多的心。”

  “什么嘛?”身后传来少女委屈的笑音。

  姜成之手脚十分麻利,属于少女的东西很快就收拾妥当了,将所有东西装进储物项链后,又将一些珍贵的丹药和大半部分必不可少的灵石和吃食分别放在了另外三个储物器里,然后才将东西一一为少女戴上。

  “小七,你此次出山求学,时间长则三五年,短则一年,这些时间里可能不能轻易回山。”姜成之话落,顿了顿,语气带了些认真:“切记,更不能轻易暴露自己的身份,也别仗着自己的身份胡乱欺负人,我们虽说会给你撑腰,可撑腰的前提下是你没有主动招惹别人,懂吗?你此次出门主要的任务还是为了修行,你可别一心为了你那‘阿辞’,你是修行之人,万事以修行为主懂吗?”

  姜成之将腰带为少女束好,凤眸才慢悠悠的抬起,眼前的少女一副困倦的模样,甚至煞有其事的打了个长长的哈欠。

  “我的天啊,我知道了大哥,你怎么还没念叨够呢?”少女揉着眼睛,抬头看着面前面露不悦的人。

  姜成之微微抿唇,抬起的手还没来得及敲下去,便被姜小七一把抱在怀里:“好大哥莫打,我知道了嘛,万事以修行为主,大哥也不要难过,以后有机会我肯定会回来看你们的,再怎么说,百花宗才是我的家嘛。”少女抱着姜成之的手晃悠,下一秒怀里一空。

  姜成之往后退了一步,语气带了点凉意:“呵,你那好二哥也这么说过。”

  提到二哥姜阳,姜小七愣了一秒后,瞬间挑起眉,同时心里暗恼,怎么提到这茬了!

  姜小七一边假笑一边回想了一下自己刚说的话,想起出门历练的二哥也这样说过,可是!五年了,别说回家看一次,就连信也只来了一封!!若不是那封信,当时大哥就差带着百花宗大部分弟子出去找人了!可因为那封信,大哥放弃了,直到现在,大哥除了嘴里念叨权当他死了外,也没说出去寻人的事了,似乎真的被寒了心。

  姜小七知道,自从母亲故去后,大哥既当爹又当娘拉扯他们三个长大,父亲一心都扑在修行和杀妖上,压根很少管他们,若不是大哥,他们三个现在还不知道在哪挖泥巴玩呢。

  姜小七讨好的上前,拉着姜成之的衣袖撒娇:“大哥,你放心吧,我一定会定期回来看你们的,以后每隔半年我便回来一次好不好呀,顺便再给你带一枝天门剑峰上的寒梅好不好,你不是最喜欢梅花了嘛,而且我听说啊,那天门剑锋上的寒梅摘下放玉瓶中可小半年都不会死呢。”

  姜小七脸颊鼓起,眉眼间都是温暖笑意,姜成之冷着的眸子终是散去寒意,转为宠溺的笑。

  他点了点姜小七的鼻子,道:“我的小七长大了,知道给哥哥带礼物了。”

  姜小七乖乖一笑。

  “不过。”姜成之顿了顿,眼神微暗:“你可说好的,每半年回来一次,即使回不来,也得捎封信,不要让我担忧好吗?”

  姜小七闻言,用力点了点头:“大哥放心吧!”

  此时外边阳光正好,绿意浓厚。姜成之看了看外边,才将姜小七放开,再次上下打量之后,,正色道:“时候不早了,你该出发了。”

  此话一落,姜小七眉间的笑意淡了一些,一种莫名的怅然涌了出来,可这种感觉被即将见到千辞的喜悦盖了过去,她欢快的举直了胳膊:“啊,出发喽。”

  姜成之一脸惆怅,却不得不放飞这只小鸟,纵使再不舍,可他也拦不住。

  “小七,父亲闭关修炼送不了你,你三哥来信说他回不来,届时他会到长意门看你,不用等他了,你先去前门和你几个师兄师姐告别吧。”

  姜小七点点头,转身就要走,却猛地被抓住了手臂。

  她回头看去,身姿挺拔,长相英俊的人含笑的望着她,可那人眉间总是轻轻皱起,含着一股怎么都散不开的愁意。

  “小七,大哥不送你出山了。”

  话出,姜小七皱眉走了回来,站定后质问的话脱口而出:“为什么?”

  姜成之苦笑了一下:“山中事务繁杂,本就脱不了身,能为你收拾好出行的东西,大哥已经很满足了,你一路上注意安全,天门路途遥远,你可得照顾好自己。”

  姜小七闻言,皱了皱眉头,想耍赖让大哥多送一段路,可是又想到大哥平日里本就忙得不见身影,平日若不是她刻意去找他,他们能两三日都见不上一面,如今耗费了大半天的时间在她身上,不知又堆积了多少事务。

  “好吧,不要你送了。”姜小七嘟囔着吐出这句话,虽然本意没有责怪的意思,可是眉头高蹙,随意丢下一句:“你也照顾好自己”后便跑走了,背影都带着一点赌气意味的样子,以及没有表达出更多的耐心和交谈成功让姜成之误会了。

  姜成之望着逐渐消失的小人,张开的嘴缓缓闭了回去,心里悠悠道了句:“抱歉,小七。”

  而此刻正满心满意上路的人压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师兄师姐!”远远的,姜小七朝着前边几个修长人影大喊。

  人还没到,声音便先到了。

  被喊的几个人同时回过头去,远远的便看见一抹靓丽的身影狂奔而来。

  “小七!”三人中唯一的女子率先迎了上去:“慢点!”刚喊完,怀里便猛地扑进了一个火热的身体。

  “唉哟。”两道小声的轻呼声同时响起。

  姜小七抬起脸来,手却是环紧了这人的腰:“瑶师姐,没想到你也来送我了。”

  被称为瑶师姐的人本名张瑶瑶,是她爹第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徒弟。

  “你要出山求学,这一去就不知道什么时候再回来,我能不来看看你吗?”瑶师姐摸着姜小七的脑袋:“何苦非得去外边学呢,你不想要师父教,还有其他长老啊……”

  张瑶瑶温温柔柔的,眉眼间带着点江南女子特有的美,对姜小七也是极尽宠爱的,可能是看着姜小七长大的,所以对她总是絮叨了点,再加上师母的离去,她是唯一一个没有在师母教导下长大的孩子,所以张瑶瑶对姜小七总有一种莫名的心疼和怜惜。

  “哎呀师姐。”一听瑶师姐又开始念叨留下来的事,姜小七索性松开了手,挣脱出张瑶瑶的怀抱:“都说了几次了,我不要宗门里的师父教我,我就要去天门。”姜小七说完后就嘟起嘴不吭声了。

  张瑶瑶也知道劝她不住,只是叹口气:“就知道你这脾气……哎,不知道学了谁了,犟的和头牛似的。”

  “师姐你也别老说她了,她现在马上就走了,再劝她有何意义,要我看,她现在还巴不得马上就走。”张瑶瑶旁边走来一黑衣少年,少年眉眼间有些淡漠,可是望着姜小七的目光却多了些温和。

  “师弟!”张瑶瑶不悦的看了旁边的人一眼。

  “二师兄说的没错啊,小七要是听话啊,猪都能上树了。”另一个蹲着的少年站起身来,晃着手里的笛子附和道。

  姜小七看着一唱一和的两人眯着眼,黑衣男子名为墨玹,常年冷着一张脸,寡言少语的,可是话一出都是专戳人心窝子的话,另一个青衣少年沈清,平日里经常陪着她上树下水,摸鱼抓鸟,看起来和她一样不干正事,可是修炼速度却是跟个疯子没什么差别,主要就是靠老天喂饭。

  “我看啊。”墨玹勾了下唇,皮笑肉不笑的道:“她是急着去找那个小白脸吧。”

  “阿辞才不是小白脸!”姜小七瞬间亮出爪子朝着墨玹挥舞:“墨师兄你能不能不要乱说!”

  墨玹偏过头,面色如常的望着张瑶瑶道:“我说中了。”

  张瑶瑶:……

  “我才不是……才不是”姜小七争辩的话在沈清灼灼的话中消失殆尽。

  他说:“才不是什么?”沈清缓步上前,面上的笑意淡了许多:“你若真是为了那个小白脸去的天门,我就将你绑起来关进后院,这辈子你都别想出去。”

  姜小七白皙的脸瞬间红了,不过是因为怒气。

  她龇着牙朝着沈清低声说:“你敢!”

  沈清扯了个笑:“你说呢?”

  这话一出,姜小七肉眼可见的生气了,只见她握紧了拳头,在沈清戏谑的目光中扬了扬,最终放了下去,然后姜小七放了个狠话:“沈清,这次我去天门,我发誓我一定会好好修炼,回来揍死你!把你踩在脚下!”

  姜小七说完,还不觉解恨,张牙舞爪就要上前,却被张瑶瑶瞬间抱进怀里。

  “好了小七,好了好了。”张瑶瑶一边顺毛一边瞪了一眼沈清,沈清识趣的走开了,张瑶瑶才又柔声哄:“你沈师兄不就这样,口无遮拦的,你别生气了,乖哦,师姐给你个礼物好不好啊。”

  话落,张瑶瑶从怀里拿出一条手链:“师姐给你带上好不好?”

  姜小七一边喘着气,一边望着张瑶瑶,顿了顿点头,将手伸了出去,末了还狠狠瞪了眼沈清。

  “小七,其实他们也有礼物要给你。”张瑶瑶温声道。

  姜小七闻言,抬手看了看,手上多了一条红绳,绳子中间还有一颗红色的珠子,简简单单,看不出什么特别之处,不过既然是师姐给的,那就是最好的东西。

  “谢谢师姐,我会好好保护它的。”姜小七摇了摇手,然后朝着沈清看去:“不知道我的好沈师兄打算送什么?”师兄两个字,姜小七咬的特别重,好似要吃了他一样。

  沈清似没有所觉似的,耸了耸肩,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小的锦囊,随意的朝她一抛,可是姜小七稳稳接住了。

  看着手中的小袋子,姜小七嫌弃的撇撇嘴,一边嘟囔一边打开:“是什么东西?还怪有重量的。”

  打开来看,里面静静的躺着一块石头。

  石头?

  姜小七将那块小石头拿了出来,一脸不解的望着面前的人:“石头?”

  被她望着的人勾出一个灿烂的笑:“昨日修炼的晚了些,来的路上随意捡了一块,小七不要嫌弃啊,这可是我的一片心意呢。”沈清捂着心脏的位置,夸张的道。

  姜小七、张瑶瑶:“……”还能说什么。

  姜小七嘴角抽了抽,果然是他能干出来的事!

  “那我就谢谢沈师兄了,我会好好珍藏的。”姜小七皮笑肉不笑的将石块放回锦囊中,又放进了怀里。

  “果然是小七,这番珍视甚蔚师兄的心啊!”沈清抹着不存在的眼泪,凑上来就要拉着姜小七的手煽情一番。

  可是被姜小七无情的躲开了,无视沈清哀怨的目光,她来到墨玹的面前:“墨师兄,你送的是什么?”

  说实话,墨师兄从不送人礼物,所以她很期待墨玹能送她什么,这么一看,她还是第一个被墨师兄送礼物的人,能不期待吗!?

  每次需要送礼的场合,她这位脑子弯的不太对的师兄会现场表演一个剑舞,虽说剑舞很好看,再由长的很帅的墨师兄来表演只能说惊为天人,但是看多了就免疫了,她以前还惊叹为什么大家在墨师兄表演剑舞时总是一副无奈尴尬想拒绝但是找不到理由一副想死加吃屎一样的表情表示不理解,她还为此问过大哥,而大哥这时候总是默默喝干一杯又一杯的酒,然后意味深长的叹了句:“你以后就知道了。”

  那时候她还太小,不明白,但当每逢任何节日,宴会,生辰日……各种各样繁多的日子里都能看到高冷的墨师兄表演剑舞时,姜小七热情的脸逐渐冷却下来,并且无师自通了高冷与成熟。

  哎,她最终变成了最初不愿变成的人。

  可是现在,瑶师姐说墨师兄也会送她礼物!她不说期待,只能说很期待!包括张瑶瑶,沈清两人其实也很期待。

  在六只灼灼目光中,墨玹淡定的将自己腰间的长剑抽了出来。

  张瑶瑶、姜小七:“??”

  等等??这是……不会吧!!!

  沈清悠然把玩着笛子,一副“我就知道!”的了然表情。

  看着墨玹预备起舞的动作,姜小七期待的目光逐渐惊恐,最后猛地一把抓住墨玹的手,她不安的问:“师兄你不会……额,不会是要舞剑吧。”

  在姜小七强烈渴望不要的目光中,墨玹坚定的点了点头。

  “我昨晚新编的,你是第一个看的人。”

  姜小七:“……”什么新编的,她真的不想看!!!

  墨玹再次退后一步,准备开始,这时候,姜小七却严肃的开口道:“墨师兄。”

  墨玹闻言看去。

  姜小七深吸一口气:“辛苦你了师兄,我果然不应该对你抱有期望的。”

  墨玹:“???”

  “这是什么意思?”墨玹问。

  姜小七笑着拍了拍墨玹的手:“时候不早了墨师兄,我该出发了,下次再看你的剑舞吧。”

  说完,姜小七果断的回头,毫不犹豫的扑进张瑶瑶的怀里,两个女孩子抱了好一会后,眼见张瑶瑶要哭了,姜小七才抬起头,恋恋不舍的道:“瑶师姐莫哭,我都和大哥说好了,半年回来一次,到时候给你们带礼物啊。”

  张瑶瑶抖着唇嗫嚅:“你在外边要好好的,知道吗?”

  姜小七点点头:“放心吧瑶师姐,我一定会照顾好自己的,你别哭好吗?”姜小七抬手为面前的人擦去眼泪,安慰道:“我现在可是很强的,平常人伤不了我,再过个半年啊,我都能把沈师兄打趴下了!”

  姜小七的话成功让瑶师姐笑出声,她一边笑一边点头:“你呀……”

  两个女孩子再次告完别,姜小七便真的要走了,回头时,高阶上三个人的身影时远时近,姜小七只能努力挥手,笑着离开。

  走到一半,空中飘来沈清的话。

  “小七。”

  姜小七回头看,几米远的位置,沈清站在剑上飞在空中,飘逸的黑发给他抚上了一层不羁的气质,平时没个正形的人此刻看上去却是洒脱了不少。

  他远远的说:“小七,为了自己,为了自己好好修炼,我等着你来打败我。”

  姜小七灿然一笑,回:“我会的。”

  “别忘记了,我等你。”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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