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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卷 初到晋国

云止意凌寒 我是奧利奧 5269 2024-07-10 13:56

  赶了半月的车程,云知意随着傅雁辞等人到了晋国之内。

  看着眼前并不算简陋的府邸,云知意有些差异的看着傅雁辞,这可不像俘虏的待遇。

  傅雁辞却神色淡然道:“你们三人便住在此地,这府邸周围都是我的人,有什么需要告知他们即可。”

  云知意轻轻挑眉。

  “刘叔会在此看守你们。”傅雁辞被云知意直白的目光看的有些不自在的挪开了视线。

  “那还真是…多谢傅将军了。”

  “你!”傅雁辞一时竟想不出话回怼她,的确,太子本是下令将云知意关押在大牢之内的,是傅雁辞说云知意是重要人质需要严加看管,那魏国晋王心狠手辣,若是过早伤害人质,谁知寂凌寒会不会做出什么意外之事。

  太子微微挑眉的看着傅雁辞,随即点点头。

  “随你随你。”

  “多谢殿下,臣告退!”

  “刘叔,他?”太子看着刘叔又看了看傅雁辞的背影有些无语。

  “不知道不知道!”刘叔摆摆手,表示啥也不知道。

  “这一开始接到信报说魏国晋王妃要去金陵游玩,他便主动请示前去捉拿,以此来要挟晋王归降,出发前说的还是定要那晋王妃吃尽苦头,这怎么回来就变成这样了?”太子抽了抽嘴角。

  “谁知道呢。”刘叔双手一摊耸耸肩。

  云知意看着被禁卫军层层包围的府邸,叹了口气,罢了,既来之则安之,她失踪这么久,寂凌寒定也早已察觉,如今她所能做的,便是保全自身。

  扬州金陵。

  寂凌寒抬脚踩着那黑衣人的头,眼底尽是阴狠之色。

  “她在哪?”

  只见那黑衣人冷笑一声,嘴角吐出鲜血,眨眼间便不省人事。

  “晋王,他已服毒自杀。”禁军掰开黑衣人的嘴道。

  “查!掘地三尺也要查出来王妃在哪!”寂凌寒觉得自己从未这般无用过,弟弟在他人之手,如今爱人也不知所踪。

  自云知意失踪的消息传来,他便快马加鞭的赶来,如今已过十日,却丝毫没找到云知意的下落,唯一找到的见过云知意的人,也已成了尸体躺在他脚下。

  阿意,千万不要有事。

  寂凌寒掩去眼底痛苦的神色。

  魏国皇宫内。

  “晋王妃失踪?”东临槐岑捏着棋子的手一顿。

  “晋王妃失踪已有十日,晋王将那金陵,已翻了个底朝天,却依旧没有晋王妃的下落。”下人如实禀报。

  “阿柔,去云府探探此事。”东临槐岑落下一子,见没有回应,抬眼望去,陆婉柔发着呆,手中的茶水已溢满出茶杯,察觉到东临槐岑的视线,陆婉柔才急忙停下倒茶的动作,慌跪在地上。

  “我养你这么久,可不是让你在儿女之情上坏事的。”东临槐岑面色平淡,语气却冰冷至极。

  “殿下救命之恩,我不敢忘。”陆婉柔跪在地上磕着头。

  “下去吧。”东临槐岑摆摆手。

  “是。”陆婉柔低着头起身离开。

  晋国。

  云知意跪坐在地上,看着手中的书简,碧珠碧落二人站在云知意身旁。

  君澈一身黑衣身侧挂着佩剑,走进来站到云知意面前。

  “我们已差人将书信暗中送到魏国晋王府,若是晋王妃肯帮衬我们劝服晋王投降,想你夫妇二人也能在晋国封个一官半职。”君澈声音冷淡。

  云知意卷起手中书简放在一旁。

  “晋王为大魏立下赫赫战功,岂是那会通敌叛国的小人?倒是晋国,绑架妇女以此威胁,不过如此。”云知意面色淡然。

  “哼,随你怎么说,如今你已是阶下囚,听说那晋王心狠手辣,想必也未必会管你一届妇人吧。”

  “管不管的关你屁事!”碧珠叉着腰指着君澈怒骂道。

  “泼妇!”君澈甩甩袖子气愤离开。

  “你才泼妇!”碧珠顺手拿起书简向君澈扔去,却扔了个空。

  “好了好了,你这性子什么时候能改改,如今这可不是晋王府,若是在这般胡闹,我如何护你!”云知意皱着眉呵斥着碧珠。

  碧珠撇撇嘴,自知理亏,没有再说话。

  君澈前脚刚走,傅雁辞后脚便进来了。

  云知意抽了抽嘴角,这知情得知道她们是人质,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贵客,一个两个的没完没了!

  傅雁辞带来一盒吃食,里面摆满了各种精致的糕点。

  “不知你喜欢吃什么,便都买了些,看你这般瘦弱的样子,别将自己饿死,你若是死了,岂不是害我们白费心费力了!”

  碧落与碧珠大眼对小眼的看了看云知意又看了看对方默契的没有说话。

  “啊…多谢傅将军。”

  “行了,吃吧,有事唤我我就好。”傅雁辞甩甩衣袖,一副不耐烦的模样。

  “这傅雁辞…莫不是脑子有病?”碧珠看着傅雁辞的背影不禁吐槽道。

  “我看也是。”碧落意外的附和着碧珠的话,蹲下身从怀里的布袋里拿出银针插在糕点里面一一试毒,如今云知意的身子才是最重要的,切不可大意。

  云知意轻抚着肚子,如今这腹中胎儿已有四月,她身材瘦弱,平时又总穿着宽大的外衫,但若是只穿着单薄的里衣,就可看出那微微隆起的肚子。

  查验无事,碧珠拿出糕点小盘,一一摆在云知意面前。

  云知意随手拿起一块雪花酥塞进嘴里。

  三日后,魏国晋王府内。

  寂凌寒将手中信纸捏成团,烛光倒影下英俊的脸庞上尽是阴狠,看着书案前被反手压在地上那半死不活的人,脸上勾起笑容。

  “好啊,好一个晋国太子!”

  “裴竹,替我书写封信,就说本王身体抱恙,暂闭府中,谁也不见!”

  “是!”裴竹单膝跪地。

  “率一队精英,随我暗中出城,前往晋国,做的隐秘些,切记不可让任何人知道。”

  “是!”

  寂凌寒起身,看着倒在地上的那人,是晋国派来送信的,本来他只是偷偷将信送到晋王府外的,却不料寂凌寒早已派人盯着,他一出现便将他拿下。

  寂凌寒脚踩在那人腿上的伤口处,鲜血溢出,那人痛苦的哀嚎着,寂凌寒却视若无睹一般,脸上挂着邪魅的笑容,一旁的裴竹大气都不敢出,寂凌寒的手段他们可都是见识过的,如今,怕是真惹到了寂凌寒的逆鳞。

  直到那人痛的晕死过去,寂凌寒才面色淡然的收起脚,随意摆摆手:“拖下去吧。”

  裴竹一脸嫌弃的将那血人拖了下去。

  云府。

  陆婉柔皱着眉,也是一脸担忧的看着厅内的三人。

  “别担心,晋王已经派人寻找了,想必很快就能找到知意的。”陆婉柔柔声安慰道。

  “如今也只能指望晋王了,唉,我那可怜的女儿啊!”云父怒拍着桌子,他气愤,他气自己什么都做不了,云府得一举一动都有人看守,面上倒是看不出来什么,可私底下,与禁足已毫无区别,也就除了云知晏平时还能自由出入,或者陆婉柔偶尔来,其余人已无自由可言。

  “知意有福,定能平安归来!”云母擦去眼角的泪。

  陆婉柔掩去眼底异样的神色,望向远方,说不担心是假的….

  晋国。

  傅雁辞看着面前紧闭的房门,来回踱步。

  刘叔叼着一根狗尾巴草,不耐的翻了个白眼。

  “君澈,你能不能让你家将军别转了,转的我头都大了!”

  君澈双手放在身前,看了一眼傅雁辞,挑眉道:“将军若是想看,进去看便是,何必在此纠结?”

  傅雁辞白了一眼君澈。

  “谁想看她?谁想看?”

  “是是是,将军不想看,我想看行了吧!”君澈附和道。

  “你想看什么?她已是成婚之人,你小子,你想看什么?”傅雁辞上前照着后脑勺就给了君澈一下。

  君澈捂着脑袋:“将军怎的如此不讲理!明明是你想看,将军若是喜欢,娶了她便是,管他什么晋王不晋王!”

  “强取豪夺!那是君子吗!”傅雁辞严辞的呵斥着君澈。

  君澈深吸了一口气,满脸委屈的看向一旁看热闹的刘叔。

  刘叔耸耸肩表示自己无能为力。

  大门推开,云知意缓步走了出来,面色不悦。

  “各位,人质也是人,现在已是子时,你们不睡,我要睡。”

  傅雁辞一愣,看了看天上的月亮,尴尬的咳嗽两声。

  “娇气!那个你们都撤到外面,去去去!”傅雁辞假装不耐的摆摆手。

  “你睡吧。”傅雁辞双手背后的看着云知意。

  云知意微微挑眉,看着并未打算走的傅雁辞一笑,转过身就翻了个白眼。

  “王妃,他们好像有病。”碧珠轻轻推开了窗户一角,看着门外守着的傅雁辞和君澈,毫不掩饰的吐槽。

  “他们乐守着便守着,我乏了。”云知意挥挥手,懒得理他们,碧落替她脱下鞋子扶着她躺下。

  半夜,碧珠打着哈欠起来去如厕,一推开门便看见两人依旧站在院中央守着。

  “干什么!”君澈举起剑挡在碧珠身前。

  “如厕。”碧珠翻了个白眼。

  君澈瞥了一眼一旁的傅雁辞,微微侧身给她让出道路。

  “为何还不去?”君澈皱着眉看着还站在原地的碧珠。

  “我知道在哪吗?”碧珠深吸了一口气,一脸真不知道你怎么想的得表情。

  君澈扯了扯嘴角,自知说不过她。

  “我带你去,跟紧。”

  碧珠解决完之后,出来便看见君澈乖乖的站在原地等待。

  “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回去?”君澈粗暴的抓起碧珠的手臂,痛的碧珠忍不住低声闷呼。

  君澈见她吃痛急忙放开手,只见刚才他抓过的地方,血已经染红了衣袖。

  “你受伤了?”君澈一愣,看向面色平淡的碧珠。

  “都伤了数十日了,本来好的差不多了,你这一捏,又复发了!”碧珠没好气的白了一眼君澈。

  伤是那日为护云知意所受的,她本不是娇气之人,虽性子大大咧咧,却也是血海里面厮杀出来的,这伤不足以危及性命,大不过也就留下些疤痕而已。

  “伤了数十日你为何不说?”君澈拽过碧珠的手,将他的衣袖轻轻拉开,伤口处简单的包扎白布条,如今血迹已是透满白布。

  “有什么可说的?”

  “和我走!”君澈不由分说的拉着碧珠向偏殿走去。

  “哎你干嘛!”碧珠挣脱不开,只能任由他拽着自己离开。

  偏殿内,微弱的烛光照亮着这一小方天地,君澈拽着碧珠的手臂为她上药。

  “你一大男子这般细致的活也会?”碧珠倒是有些意外君澈此举。

  “往日在军中,医师们人手不够,都是我来做这些的,”君澈撇了一眼碧珠,又瞧见她手臂那可怖的刀伤。

  “你倒是能忍,这刀伤深可见骨,若非你幸运,以后都别说刀剑,恐怕重一点的东西你都提不起来,这数十日,你为何不说?”君澈皱着眉,很是不解,他见过的女子大多数都是一点小伤便大喊大叫要死要活一般,还当真是第一次遇到碧珠这般性情火爆还如此不怕痛的女子。

  “你见过人质被抓到敌方大本营里还吵着要好吃好喝要疗伤之人,对于我们这种刀尖上舔血的人,自不会在乎这些。”碧珠耸耸肩,面色淡然的看着君澈将自己的伤口包扎好。

  “那又如何?”君澈撇了撇嘴,小声道。

  “什么?”碧珠挽下衣袖,没有听清他的话。

  “你家晋王妃虽是人质,但不也好吃好喝的被伺候着,你若是说你受了伤,她难道还会不管你?也是,时隔多日都未曾察觉你受伤,想必也没有多在乎你。”君澈难掩语气里的不悦。

  “你不必挑拨离间,我与碧落这条命是王妃给的,就算王妃现在下令让我们去死,我们也定当毫不犹豫的赴死,这世间并无我们牵挂之人,如若有,也只有王妃一人。”碧落脸上挂着笑容,丝毫不受君澈的影响。

  君澈不耐烦的撇撇嘴,没有接话。

  碧珠歪过头,微微凑上前去看着君澈的侧脸,饶有兴趣的开口。

  “你为何要帮我?为何要替我上药?你可知,你我的身份,你此举,若是被有心人知道?可告你通敌叛国之罪!”

  君澈看着与自己如此近的碧珠,脸颊泛红,一把推开碧珠。

  “莫要胡说,你们三个是重要人质,我们费心费力的抓你们回来,怎能让你们这般轻易就死!”

  “重要人质?你们要的只是王妃罢了,我与碧落不过一届侍女,就算是杀了我们,也没人会在意,你又何必如此?”碧珠看着羞红脸的君澈觉得有些好笑。

  “就你话多!赶快随我回去!”君澈瞪了一眼碧珠,抓起碧珠的手腕拽着她离开,动作虽粗暴,却还是小心的避开了她受伤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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