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静的可怕,橙子睁开了眼,看了看床上的人已经熟睡。她拔下床塌上的剑,披了件披风出了门。
曲鸠猛然惊醒:“肯定有问题。”
推开了门,但却想了想,曲鸠扫视了一眼镜中的自己,从衣柜拿了件儒裙来。
橙子来到了那日那座塔下,手中的剑散发着寒气。与此同时男人躺在床上用手支撑着下颚,缓缓睁开双眼眼里散发着煞气。
“来了。”
橙子提着剑步步踏入塔中,她想要杀了那个人。正好修养得差不多了,也强行打通了任督二脉,万丈长的红绸带垂落,封闭的塔里起了风,把绸带吹得天花乱坠。
“那日在这受的屈辱我要百倍讨回。出来吧,国师。”
一团硕大的白雾凭空出现在莫橙子身后,那团雾中伸出一双魔爪来,朝她袭去,幸好挡下那一击,不然非死即伤。
白雾被击退,从中走出一个人来,橙子疑惑起来,怎么不是游裴香?
那人一身素衣身上血迹斑斑,四肢都是锁链,披头散发的样子像是地狱里的罪人一般。这人的气息与那人全然不同,浑身散发着死亡的气息!
“你是什么人?”
什么样的魔居然有如此威压,实力差距悬殊,橙子竟开始害怕起来。
那人边走边说双手一挥,一把巨型长剑重重把地面砸出一个大坑来。
“不知道,罪人吧。”
他拖着剑朝她袭来,刀剑碰撞的声清脆而又沉重,她强撑着那把剑带来的的重量。
那人歪了歪脑袋:“有两下子嘛!”
橙子咒骂着游裴香:“你是害怕躲起了吗?”
塔中环绕着游裴香的声音:“求我,我就出来。”
“休想!”
罪人:“你的对手在这!是看不起我是吗?”
橙子的双腿竟开始抖动起来,全身开始冒冷汗,看来是强行打通任督二脉的副作用发作了。
橙子内心:不行!再这样打下去我就得死了!我现在的法力不足以杀死这等修为的魔人,只有……
橙子将罪人击退,立即盘腿坐下手中画出一道符咒朝那罪人飞去,那人瞬间不动弹,巨剑掉落发出巨大的声响。这种符只能暂时静止动作,而她现在要做的就是突破境界。
从金丹后期突破到元婴阶段要一段长时间,橙子必须要在一炷香半的时间突破,所以她将暂时会灵魂出窍,肉身会十分虽弱一旦打断,轻则走火入魔重则爆体而亡。
此时她的肉身散发着重重的灵气很容易吸引魔人,而她的魂魄在无边无际的池中,她睁开眼来。
“这里是……虚妄池?”
她眼前站了一个人与她相貌一般,但她却是魔人的模样,眼前的人伸出手来示意她搭上。
橙子后退两步,因为每次突破在虚妄池看到的人都是和自己一摸一样的人,可为什么这次却是魔人的样子!
“不可能……不可能!”
她摇着头,不敢相信这是将来自己的模样。
那人发出混沌空灵般的声音:“嘘……这样的你不喜欢吗?你难道不想成为她吗?不……吾。”
“不!我不想!”
橙子出于本能释法将那人打散。
“吾是你的心魔……也是你将来的宿命。”
莫橙子:“突破成功了吗?不对……我为什么还在这里。她应该死了啊!”
眼前洁净清澈的池水忽然变得浑浊变成了一滩血水,眼前出现一双手。
浑浊的声音又开始响起:“哦,对了!吾不死不灭不散!”
那双手一挥橙子魂魄瞬间归回肉身,她恐惧般的睁开了眼,颤抖的手捂住了胸口。忽然一把剑朝她劈来,徒手接住了剑。
那罪人惊讶的说:“什么?你居然接住了我的剑?!不可能!这不可能……这是不可能的。”
橙子看向自己的手皱了皱眉:“我也奇怪来着。”
她忽然嘴角一笑,缓缓起身,另一只手捡起剑挥剑将巨剑劈开来,那把剑竟碎裂成了两半。
罪人看着剑碎裂成了两半痛苦的跪在地上,他嘴里一直说着不可能之类的话。他的眼睛也散发着红光。
此时游裴香的声音回荡在塔中:“你劈了他的剑,把他的封印解除了。”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罪人痛苦的呻吟着,他浑身散发着魔气,那魔气逼得橙子跪下,口中一股腥甜吐出,双眼逐渐模糊起来,手腕也使不上力。
“难道我要死了吗?”
只见魔人朝自己飞来,两眼一黑。
再次睁眼时却是在自己寝宫,橙子连忙检查起自己。
“这家伙一定又干了什么!否则我怎么在这?”
奇怪的是身上并没有什么奇怪的东西,倒是仙力十分充沛,果然突破成功了。
“……”
耳畔响起男人的声音。
“你就这么怀疑我吗?”
橙子惊恐的看向周围并没有任何人。
“我猜你在想为什么能听到我说话,因为我也会读心术啊。”
“你在……什么地方?”
男人笑了笑十分挑逗:“你不是想杀我吗?我就在紫宸宫殿。”
“你为什么要救我!”
男人的笑声十分魅惑。若不是他是魔人……
“保密。”
憎恨的人瞬间出现眼前,橙子被他抵到床角,她倒吸一口凉气,恐惧袭来,即使十分恨眼前的人但却依旧止不住的害怕。
现在的她手无缚鸡之力杀她跟捏死蚂蚁一般。
“你又怎么知道我究竟是不是魔呢?”
两人的双唇仅差三公分的距离就贴上,橙子的心跳跳得很快。
他的指腹被划破,鲜血渐渐流出,他的手指抚摸着她的双唇,那一抹红唇格外诱人。
“我承认你的确很像某人,但我很清醒你不是她。”
橙子推开了他。
像是宝物抽离自己一样,看着眼前的人不经意将他拉进回忆。那时的他还只是一个小魔兵,法力是军中最弱的,而他却成了嘲笑的对象。
两三个魔兵将他围在角落,甚至上刀刺向他:“哈哈哈……!你看看他脸上的疤丑死了!”
“你看看他可怜的样子真恶心,让我很是倒胃口!”
而远处的女人注意到角落的人,那时的他满眼泪水十分瘦弱,让人看了都很心疼可怜,但他脸上的疤痕却是很吸引人。
女人轻蔑一笑:“妒恨疤?倒是有趣~把他给我带来。”
几个壮实的魔人将他架着,把他丢进了屋子里。
周围的人都知道这小子翻身的机会要来了。他被人摔倒在洁白无瑕的地毯上,立马跪卧在地上。
他知道自己翻身的机会要来了,宝座上的女人命令般的叫着他:“抬起头来。”
他抬起头,脸上的疤让他羞愧的低下了头。
“魔……魔尊。”
“你想杀了他们吗?”
他害怕的样子倒是像是在告诉她“是”。
见趴在地上的不说话:“来人!把那几个带进来。”
那几个魔兵匍伏在地上,游裴香看向他们。
魔尊指了指他又指向他们:“如果想……就证明给吾看。”
那几个人眼神十分凶狠:“贱蹄子!”
“我……我不想。”
魔尊像是知道了什么趣事般笑出了声。
“哈哈哈……你不想?!他们欺负你你都不想杀了他们吗?你不想也没关系吾替你杀了他们。”
只见魔尊双手一挥身后的人逐渐痛苦的惨叫起来。
这场戏可不能就这么结束了,他快步冲上前抱住了她,抱住了那双手。
“求求您……放过他们吧!”
看着他满眼祈求的眼神女人用另一只手抚摸着他那消瘦的脸。
“可怜你了。”
随后她甩手甩开了他,他被女人施法坐在了椅子上。
“吾要你亲眼看着他们。”
那几个魔人看向他用着祈求的眼神,希望不要杀他们。
“求求您放过他们吧!”
他越是无力反抗他越是开心,那几个魔人死了都还瞪着他,但他却很似开心。他强忍着恶心流出了眼泪。
“把他带去更衣。”
寝宫,游裴香卧跪在地上,他被人患上了一件干净的素衣,他的嘴角微微上扬,脚步声从身后响起。
看着地上的孩子,不经意笑了笑。
“过来孩子,替吾沐浴。”
女人躺在浴池中,游裴香在往池里加花瓣,直到被女人叫住。
“你要想清楚。”
他跪在地上:“我从小就生在军营里本就没有自由,我只是个有今天没有明天的人。是魔尊给了我自由,我并不觉得是被剥夺了自由。”
女人伸出手来,水珠从指甲划落:“起来吧。”
女人抚摸着他的下颚,两人深情对视着,他的眼神哪怕是法力无边的魔尊也会深陷其中。
从不经意的唇边触碰再到无法自拔的吻,嘴边的血液渐渐从她脖颈流落到池水里。明明是疼痛的感觉却又觉得十分快活,逐渐他开始享受,他被带到浴池中。
浴池逐渐浑浊变红,这一切不过是他的计划罢了,将来他是要坐上魔尊座位上的人,不……是魔神。可到最后他发现逐渐爱上了这个棋子。
橙子看着眼前的人走神,在他眼前挥了挥手,艰难的从他怀里爬下床,就在脚尖快要触碰到床塌时,突然被人抓住另一只脚腕。
“你想去哪?”
“放开我!”
那双打手将她拉回床上。
“要杀要剐随你杀,我不是玩物!”
橙子甩了他一巴掌,煞白的侧脸被打上了一个红巴掌,反手将她双手手腕紧握住。
“那皇帝身上有件你想要的东西。”
手腕上的力道反而更紧了,像似要把她手剁了般,气得直咬牙:“你有这么好心?”
游裴香轻蔑一笑。
“只要我愿意,我一只手就能灭了他。”
“行啊,那你杀了他吧。”
他不禁疑惑起来:“你难道对他没感情?”
橙子甩开了紧握的大手,手背使劲擦着双唇上的血迹,披上外套推开了门。
“不需要你帮忙,你没这么好心。”
下雪了,空气里弥漫着寒气以及春的气息,御花园的池子也结了层厚厚的冰,橙子游走在冰面上,突然身后被什么东西砸了一下,抬头望向上面是个妃子身后跟着几个丫鬟。
那妃子的声音尖细:“把冰砸了,淹死她。”
那几个宫女一个接一个的拿着石头砸冰面,吓得橙子连忙跑向岸边,惹得那妃子哈哈大笑。此时的冰面已有裂开的痕迹,橙子看向那个妃子。
“瞪什么瞪啊!你上去,挖了她的眼睛。”
正当丫鬟的双手向橙子抓去时,被人踹了一脚,那丫鬟当场摔倒。
“曲鸠?”
曲鸠朝那个丫鬟吐了口唾沫:“什么身份敢欺压主子,活腻了!?”
那丫鬟害怕的缩了缩,身后的妃子踢了两跤地上的丫鬟。
“贱婢这点小事都办不好,怎么跟皇后交代!”
妃子气得直跺脚,甩了甩手帕直接冲上前推茉妃。却直接被曲鸠推倒在冰层上,加上冰面已有裂痕冰层开始碎裂起来。妃子落了水,岸上的丫鬟拿着棍子去伸。
“茉妃!本宫劝你别太招摇!皇后迟早扒掉你这贱蹄子的皮!”
那妃子在水里扑腾着说话,冻得她瑟瑟发抖。
曲鸠撞了撞她的胳膊:“喂,你去哪了?昨晚都没见你在。”
“她冻死了我也脱不了干系。”
“那又怎么样,我说是我推的不就好了。”
曲鸠低着头:“反正她也死不了。”
橙子敲了她的脑袋指责的说:“下次我发现你还偷跑,小心变成冰雕。”
橙子拉着她那双大手直奔小院,曲鸠看着被拉着的手想着什么。
“你手,怎么这么凉啊。”
橙子甩开了手:“要你管啊。”
她揣着手手在前面走着,倒是雪越下越大了,橙子拉过曲鸠的袖子挡了起来。
“喂!你又不是没有袖子拿我的干嘛!”
橙子白了她一眼:“我的衣服我乐意!”
曲鸠被推进房内房门被关上,听见锁门的声音她拉了拉门。
“喂!喂喂喂!”
门外没了动静,曲鸠看了看窗户似乎没关,偷偷翻出了窗户,恰好被路过的贵妇瞧见。一个大活人翻窗肯定有问题,她招呼了个宫女跟着翻窗的丫鬟。
宫女一路跟着曲鸠走到了御花园的竹林里,前面的人拐了个弯,宫女跟上时发现那个丫鬟已经不见了,正疑惑时转身看了看周围发现没什么异常。打算回去赴差,突然她被人勒住了脖子。
“敢跟着我,活腻歪了?”
宫女被勒的发出了声,很快没了气。曲鸠看了看周围把她推进了御花园的御池里。
深夜,曲鸠跑到皇宫的一处矮墙,抓了只鸽子把信绑在了它腿上放走了鸽子。
“呸!狗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