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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为魂,气为骨 九月始 2525 2024-07-10 13:57

  日月轮转,初阳刚上来,一大早墨羽推开了窗,有风拂过脸。

  窗外传来脚步声,小桃低着头踌躇走了来,嚅道“公主,我…”她低着头见不着任何表情,只有那个我拖的长长的,似有几分沮丧。

  “看着你脸上的伤好些了,应是不会留疤的”半天我也未见她说什么,只低着头,故而打断了她,不然怕是她一天也只是个“我…”

  “嗯…那药甚好,”

  “那便好”这时一股幽幽的清香从鼻端飘过,墨羽端来一碗茶我托手接过,透明中泛着淡淡的碧绿,几缕轻烟散开温热。用碗盖拨动茶叶,似片片翡翠起舞,清尝,舌尖微苦,而后一股甘甜留于齿间,四肢百骸是说不出的轻松快慰。

  “墨羽,这茶是好,可谁让我独独爱酒呢,”说完我将茶碗递给小桃。

  “公主,您这爱好必是跟性格相关,瞧着您是淡然无欲无求,但我哪会不知你那认死理的性子,”

  我亦不好回这话,只因在这天上得小心翼翼,不得有过余的贪心,否则祸及身边人。故而无奈一笑。

  “墨羽,你心知便好,我倒想有一天能过那凡人的生活,如同窥天镜里戏楼唱的,相约白头,不过白头倒是不可能了。”我将一头如锻的墨发捋至胸前,一边抚一边摇摇头,似嘲笑自己。

  “公主,你这一头墨发怎会白,那凡人不过区区百年,不停的受着轮回之苦,您可莫要如此想。”墨羽拿起宽齿牛角梳给我栉发,灵巧的手指,在发间起舞。

  我指着左侧六七步远的书案道“那边有一匹彩霓丝缎,做一件衣服应是够了,你拿去在司衣处登记,然后给锦曦公主送去”

  小桃听闻我叫墨羽送彩霓丝缎,急不可遏丢下茶碗扑上来道“公主,那是给您准备的,子瑜仙上的宴会…”

  “你以为我会不知,你虽是为我好,可也不能自作主张,这事我心里有数。”

  “可彩霓丝缎真真好,也只有公主您能制出来,这更显可贵。并且您跟子瑜仙上也是极配”她拉着我的袖口,顿时,平整的衣服扯出了几道皱褶。

  我拍开她的手,掸了衣袖道“你要是无事,就去替墨羽跑一趟吧”

  “那好吧,”她撇了撇嘴,接过墨羽手中彩霓丝缎转身去了。

  “公主,小桃虽是有点不开窍,但望您莫怪她,”

  “我怎会怪她,她心里是为着我的,你去看看,她那性子,我着实不放心

  墨羽点点头跟了出去。

  小桃刚出镜心宫十多步听见身后传来呼唤。

  墨轩看见她停了下来,便三两步赶了上去。

  “小桃,这是彩霓丝缎?”

  “嗯”

  “真漂亮,你这是送去暖香殿?我替你吧,你去歇会,刚好我也可以好好欣赏欣赏,”她从小桃手中拿过丝缎,

  等小桃反应过来,彩霓丝缎便进了墨轩手中,她只得无奈道“那就多谢墨轩姐姐了,这东西还得到司衣处登记,然后送去暖香殿”

  墨轩点头应是。

  墨羽出来时,正看见墨轩从小桃手中拿过丝缎。便没做声,转身回了正殿。

  我瞧着墨羽没个眨眼工夫便回来了,故而好奇正准备问她怎么回事,她已先我开口解了我的疑惑。

  “公主,应是墨轩替了小桃”

  “嗯,墨轩是个机灵的”

  她蹙了蹙那细长的弦月眉,有些担忧道,“就是墨轩跟着公主时短,还有些摸不清底”

  我想着终归不是多大点事便直说无事无事,打发了她。

  午后,暮光霭霭,光线透过浓密的万年银杏树叶落下斑驳疏影。微风拂过掌心从指缝间溜走。如同一缕轻纱窜逃开来,石砌的几上一盘散落的棋子看似杂乱无序实则暗含杀机。

  我指尖捏起一粒白子,手扶下颌,思虑一会,却不知该放置何处,便把棋子往棋盘上一丢,直说,“我输了我输了”对面一白胡子老人哈哈一笑,捋了捋甚长的胡须,装个鬼脸,神色甚是滑稽,“你个小丫头,好生无趣,你该把棋盘一推,耍个赖,才正是你这年纪该有的”

  我端坐正色道,“幸生爷爷,你这不是奚落我么”

  幸生爷爷,是银杏树灵,因灵体受重伤故而不得离开本体十里。从我知事起他就植跟在天河尽头,我费了好大力气才把他移来镜心宫,只有无人时他才现灵体。认识他全是巧合,300多年前,天家大宴群仙,宴上热闹非常,丝竹之声,席间觥筹交错,然而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各各都无聊得紧,彼此不过寒暄敷衍,天后端坐上席,装的甚是高贵,我年小无趣得紧,便趁着无人注意悄悄溜了出去,顺着天河一人溜达,走走停停,一大会便觉得饿极了,正这时一股浓郁的香味飘来,便顺着这股香味往下,直看见了一颗老大的银杏树。树下一张香木小桌上一瓦罐坛子,我扑过去抱住坛子,闻了闻,又瞧了瞧。正好口渴。便一饮而尽,然后,轰然倒地,这一醉便是一天一夜。浑浑噩噩转醒时,眼前晃动着一白胡子老头,吓得我一声尖叫。可惜没叫出声,便被捂住嘴。

  “小祖宗,你小声点,喝了我的酒,还要吵着我的清静不成”眼前晃动着白胡子老头。那嘴在一张一合,半响,我才反应过来,他是在跟我说话。

  “我喝的是什么?真好喝”我不由想起那唇齿留香的液体。

  “那是酒,小娃娃喝不得,喝不得。”

  想起我昨喝那么多不由嗤笑道“有什么喝不得,我都喝了这么多。”

  “你这个小娃娃咯…要不得要不得”如此我便赖上了他,总来这讨酒吃,时间长了他也拿我无甚办法,便教我如何酿酒,省的我总抢他的。

  幸生爷爷坐直了身体,摆起一副严肃脸问我“小丫头,那子瑜,我见过两回,瞧着面相不错,可我总是觉得怕是不太适合你。你这丫头从小便装糊涂惯了,怕是不容易托付信任。”

  “幸生爷爷,有个人对我好,我便知足了,你知道我处境并不容易,试试吧,以后的事且说”我也觉着他有些高不可攀,但我又怎么不贪恋呢!

  “你自己觉得好便罢,”他说完便不再规劝我,我也想着转移话题便问他

  “你的伤可大好了?”

  “快了快了”每每我问他他总是回我快了快了,我瞧着他似乎心底有事藏着,便没做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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