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为什么要这么说?”
烟青卫本想故作镇定的,只是四处飘动的眸子,还有不自然抖动手都在说明他的慌乱。
还真是可爱的少年。
“没有为什么,这是一个赌。”
我站正身子,与烟青卫相对而立,看着眼前这个比我高出大半个头的男孩继续说道,“我并不知道独孤玄渊喜不喜欢施禾,这场赌局也没有任何用处,不影响任何东西,只是我想赌一下。”
我想知道。
独孤玄渊所做的一切究竟是为了什么,而这正好是个机会。
“和我,有什么关系?”他看了看自己手里的剑,慢慢摇摇头,好似自嘲的笑了一下。
“恩,即是说与你没有什么关系,那便没有吧。”
将要到烟雨楼的时候,四处已经重归寂静,烟青卫快走两步为我们打开大门,却一句话也不说。
平日我定然会与他好好打招呼告别,只是今日我也没什么心情,他这样,也就省的我寒暄。
只是说,月光落在湖面上像极了终南山上的雪景,偶有鱼儿露出水面,荡出的涟漪闪着银光将我拉出思绪。
“槐姑娘,那个赌,我与你赌。”
将要到楼中,烟青卫突兀的说出这么一句话,我莞尔一笑问道,“怎的改了想法?”
“我想清楚了,重要的不是独孤玄渊是不是喜欢施禾,而是施禾是不是还喜欢独孤玄渊。”
他突然开了窍,直直的看着我,像是等我的回答。
只是他说的很对我除却点头赞同外,也说不出什么来。
“皆是如此,不论独孤玄渊如何选择,我仍是施禾的护卫,不论施禾怎样,我定然会守她直到最后。”
我瞧他这样,忍不住笑了一下,“这是你的选择,与我无关,我只是好奇一些事情罢了。”
倘若是我有十四岁之前的记忆,说不定会大骂他这卑微的姿态如何如何,可这是他的选择,与我有什么关系?
“那你可以不伤害施禾的性命,取出掌骨香?”
我朝他故作轻松的一笑,“即是说你也参加了这赌局,便不要打听这么多了,到时候你自会知道。”
“可···”
“放心,还给你一个完完整整的施禾。”
“才··才不是给我。”
“都行,都行。”
不过是一句话,这少年竟是当了真,红了脸,若非爱的真切,恐怕不会这样。
与随月生一同回了屋,我才最后朝他确认,“真的有法子取出掌骨香?”
随月生看我一眼,点点头,“那伤口我看过,掌骨香与你腹部的石头差不多。取出来很简单,只是··”
“什么?”
他蹙着眉头说,“我不确定取出掌骨香后,她的病是否还有。”
“你不是有包治百病的东西?”
“啧。”他瞪我一眼,突然气冲冲的说,“合着不是你的,不心疼?”
“那你要掌骨香,还是要那些宝贝?”
随月生气的瞪大眼睛,一时语塞,末了咬着牙说,“行,我要掌骨香。”
“这就对了嘛。”顺了顺他的毛,我才又继续说,“等这件事结束,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我听你的。”
他才不信,一撇头朝自己房间走去,道,“信你才怪。”
“喂··别走啊!”
“快睡觉吧,睡不着你就想想明天怎么给施禾说这件事。”
额。
好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