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这是我初次见到这样血腥的场景。
不晓得怎么回事,时间好似慢了下来,有些熟悉的血腥味隔了好久也没有飘过来,飞在半空中的血滴隔了好久也没有落下,独孤玄渊的剑也越来越慢。
最后,这一切的一切都彻底停下。与之一同停下的,还有我的好奇心。
我甚至没有回头问独孤幽,为什么这欲域的幻境世界会停下来,当结果是这样,当我知道凶手到底是谁的这一刻,所有的东西都没有改变。
我不知道我是应该庆幸凶手不是施禾,还是沮丧凶手是独孤玄渊。只是轻轻的问了一句,“施禾在哪里?”
“怎么?你想把这些告诉施禾?”
“恩,施禾,她应该不知道这些吧。”
偶然抬头,却发现这场景绚丽的到了诡异的地步,那些洒在空中的血,像是红色的珍珠,反射着阳光,映在独孤玄渊满是血迹的身上,红色炫光就只剩下光斑,想来,红色的光也映衬不到红色的衣裳上。
独孤幽也发现了这些,伸出宽大的手掌,想要抓下来一颗,那血珠子却纹丝不动,顿了一下,笑着问我,“那你说,他要掌骨香做什么?救施禾的,是独孤玄渊么?如果是,为何现在还要冤枉施禾?”
这短短的几个问题,我消散的热情再度被点燃。
「我说你们两个,差不多也应该发觉你们在‘欲成’中了吧?」
良久的,应该说是从施禾姑娘自断左掌之后,我第一次听到随月生的声音,还是他在我心中的传声,我立刻喜道,「随月生?你在哪里?」
「我早就出了欲域。」
「出欲域··?你怎么出去的?」
「施禾的欲域早就结束了,你只不过是沉浸在欲域留给你的‘欲成’中,那是根据你的欲望制造出来的,看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就赶快出来!。”他叹了口气,我用脚趾头想都知道他是一副不耐烦的表情。
「可是,我和独孤幽在一起啊,如果说我们沉浸在自己的欲望中,那我们两个怎么会在一起?两个人的欲望绝对不会是相同的吧?」
「为什么不会?」随月生提了一个声调,「你和他同时好奇某件事,欲域就会给你们展示你们好奇的事情。」
「那···这里是真的么?」
「这,就要问施禾了。总之你们快出来。只要想别的事情就可以了。欲域已经结束了,没有了后续力量的支撑,欲域无法满足你们的第二个欲望。」
「嗯。」
从山上下来之后,随月生就很少开玩笑,一心所向,就是寻找墨先生所吩咐的十二个物件,我料想他如此着急,必然有事。
如此告知了独孤幽后,他便闭上眼睛,只是一瞬,他就在我身边消失。
难道不应该一起数一二三然后一起出去的么?
亏我还这么好心的告诉他!
心中随月生大声道,「快点吧你!我还这么好心的告诉你呢。」
「好好好···」
我闭上眼睛,开始思索别的事情。
可是,除了施禾外,我最在意的就是身世了。
慢慢来的,游丝一般的疼痛从四面八方慢慢朝我压迫而来,我闭上眼睛拼命的想,想那个回忆,想百茗幽这三个字。
最后,我在想到某个问题的一瞬,四周彻底平静下来。
得益于这个问题,我也彻底清醒过来。
不同于上次,我几乎没有任何不适,看了一眼舒了一口气的独孤幽,终究是没有问出来这个问题。
毕竟这个问题太过简单了。
到是随月生在我心底问了一句,「什么问题?」
我答,「为什么他会好奇这件事。」
「为什么?」
「因为他也想要掌骨香。」
这问题的答案很简答,可我只觉得有哪里不对,但也仅此而已。
「复活谁?你么?我倒是觉得他的故人挺像你的。」
我抬眼看随月生戏谑的笑,狠狠剜他一眼道,「不好意思,已经确认过了!不是我!」
「是嘛?!」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