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月生狐疑的看我,仍然觉得我在骗他。
可这世界上,我唯独骗不了的人就是随月生,现在,他真的就是我心里的蛔虫,不论我想什么,他都可以知道。
这就使我越发烦躁,嘟着嘴巴问道,“所以呢?着急叫我们出来做什么?”
“这个。”随月生指着床上躺着的睡美人说道,“若要掌骨香,就趁现在吧。”
那睡美人,自然就是施禾了。
单单是躺着,是和着眸子,蹙着眉头,便如同时山水画中那样的精致,我想这世上除了墨先生,就只有她了。
她的左手却没有缠绷带,被一个盘子大小的绿色水珠裹着,悬浮在半空里。
这一瞧就是法术,我回头看了一眼随月生,却不知这样暴露他会法术是否正确,不过,他既是几千年的老妖怪,应当是有所考量的。
我便叹了口气。
如他所说,若要取掌骨香,现在是最好的机会,可我的的确确不想做这样的事情。
看着水珠中,施禾手上瘆人的伤口,我却发现了另外的事情,那伤口之下,还有一道深深的伤疤?
我担心我看错了,就叫独孤幽来看。
随月生在我们身后确认道,“的确是一道伤疤,我先前也注意到了,位置差不多,应该目的都是一样的。”
我又望了一眼一眼施禾,才问随月生,“你的意思是,先前施禾顾宁已经这样做了一次?”
“嗯。”随月生点点头,“她不是说了,她和独孤玄渊一起去过欲域。也向他展示过自己离开那个小院的幻境。”
强欲而入,无欲而出。
“我还以为,她是消散了对他的执念,才出了欲域的。”
独孤幽垂着眉,“自然不会这么简单就消散的。”
“等等。”我抬起头,惊恐的看着独孤幽和随月生。
“怎么了?”
“如果这次出欲域的时候,欲域为要留住我们,而给我们看我们想要知道的事情。”我吞了口唾沫,“那,上次的独孤玄渊···是不是也知道了自己最想知道的事情?”
独孤幽在我话音落下,慎重思索了稍许,断定道,却摇摇头,“虽说他对真相十分执着,可他明明可以骗苏执先说出当年的真相,再选择杀掉苏执。”
“可是他却直接杀掉了苏执····”
这的确不符合对于真相执着之人的选择,转而,我说道,“也就是说,他所在意,希望知道的事情,是其他的。”
“我说你们俩啊···”随月生皱着眉头再次开口了,“不要把什么事情都想的那么黑暗好嘛?”
“月生兄有什么见解?”
独孤幽这么称呼,随月生眉头皱的更厉害一点才说,“说不定只是他知道施禾也知道真相,就不需要苏执也说不定。”
“啧···你说的更黑暗好么。”
“有么?”
“有!”我百分百的肯定道,转而问道:“不过,独孤玄渊去哪里了?他出来了?”
随月生点点头,“我出来后没多久,他就出来了,怎么。你找他有事?”
“太有了!”我气道,这些事情,必须要找他对峙清楚才行!
“我就知道,所以在他身上留了标记,你若想去,我带你去就是了。只不过····”
随月生停下话头,看向施禾。
“只不过,我们要先决定一下这个。”
“可是····”
我仍然犹豫不决,或者说,我已经做了决定,只是在想,如何告诉随月生。恐怕他是不会同意我放弃这到手的第一块石头。
“你们!果然是冲着媚骨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