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着”仙之拦住了他,眼神示意他看向对面。
只见对面那人一身被电得焦黑,躺在地上嘴里还吐出口烟来,不知死活。
“这就是碰了这锁的下场。”仙之拖着腮帮子安慰道:”“不用你救我的,我本来就没有杀人,我早晚也能出去的,青池你先走吧,别被那些人抓住了。”
“可是……”青池的那双眨了眨他那双狭长的狐狸眼。“我见不得你受半分委屈。”他受伤暗暗使劲儿,手上有一丝光亮,是妖术!
“青池!别……”仙之话还未说完,突然被凌乱的脚步声打断她把未说的那半句话咽了回去。
青池余光瞧了一眼,暗暗的收回手上的动作。
关心则乱,此话半句不假,果然,斩妖师设立的监狱怎么可能如此轻松的闯入,青池眸色一暗,不幸中的万幸,他的身份并未被发现。
“哟,这是要劫狱吗?”陈原从顾乘背后冒出个头来,语气跟问“来吃饭啊?”差不多。
青池索性将面上的面罩扯下来,露出那张妖艳的俏脸来。
“青老板,劫狱乃大罪,我想我有理由把你抓进来。”顾乘说着这话,却并没有让人上前来擒拿。
清池双手报环,满不在乎。“顾大人,你们证据不足的情况下,抓了我家仙之,我不过是进来看看她有没有受你们虐待罢了。”
“可看清楚了?”顾乘看了看仙之豪华版牢狱待遇,转身给了陈原一个警告的眼神。
陈原理亏的缩了缩头,内心却大胆的鄙视这种不懂怜香惜玉的人。
青池瞧见那张嫩生生的人儿拿着桌上的瓜子,边嗑边看好戏,嘴角抽搐了一下,逞强的仰仰头
“自然看清楚了,我家仙之向来娇生惯养,如今被你们关得眼角下都有黑眼圈了,你们该怎么赔?”
这理由,顾乘瞧了一眼好不自在的人,眼角下皮肤白皙,眼睛下的卧蝉都比常人好看些。他收回视线。“青老板还是不要胡搅蛮缠的好,她如今有嫌疑害人,关进监狱是理所当然的,斩妖府办事,还轮不到旁人指教。”
“仙之被关进监狱第二天,便有人因为相同的手法死去,这你当何讲?莫不是这监狱豆腐渣一样,连个弱女子都能逃出去?”
顾乘意味深长看了他一眼。“保不齐有同伙。”
原本淡定理论的人瞬间炸毛,他气得直跳脚,指着自己的鼻子气冲冲的。“你怀疑是我?”
“在调查清楚前,谁都有嫌疑,来人,抓起来。”
清池见他并不像开玩笑,眼里一股暗色,手上已经暗自发力,若是被抓进来,凭这牢里的手段,他妖的身份不暴露也不行了。
“等等!”
一道略带着小奶音的声音响起,那些人下意识的便转头看向说话之人。
仙之吐掉了嘴里的瓜子,给自己倒了一杯清茶。“我有办法帮你们破案。”
“凭你?”顾乘显然是不相信她。
智商全拿去点颜值的人,如何能相信。
仙之摇头晃脑的。“万妖志有言,是枭也。”
顾乘叫退侍卫。“继续。”
“你先放了青池。”
“说完便放。”
仙之皱着鼻子看,眼睛在他脸上转悠的一圈,一脸的不信任。“你要先放。”
她说完,一下子便安静了下来,侍卫们心里一圪垯,替这姑娘捏了把汗,第一次有人敢和顾乘讲条件,不要命了。
另周围人惊讶的是,顾乘当真答应了!
“青老板,有请。”他让开路来。
青池一脸担忧。“仙之,你怎么办?”
“你放心好了。”她认真的一字一句。“我绝不是妖。”
青池见此也不好再说什么,他指着顾乘威胁道:“若你敢欺负她,我要你好看!”
“还轮不到青老板指教。”顾乘皱着眉头吩咐道:“叉出去。”
于是,大名鼎鼎的青老板被人毫无形象的给叉了出去,一路上骂骂咧咧的。
等周围安静了下来,
仙之才说。“枭,鸟类,其母抚育,其鸣时如婴孩,时而如乌雀,后食母长大,高飞。”
“何以见得?”顾乘问道。
仙之仔细回忆。:“那日我在那家茅草芦的窗户外见到了形似鸟类的一个婴儿,进来的时候森林里也有乌鸦的叫声,后来你们把我抓紧牢里,我好不容易才想通了,那个怪东西和我在万妖志上看到的一模一样。”
“可有破解之法?”
“自然!”仙之傲娇的抬起头,顾乘这坏家伙终于有求于自己啦。
又有一户人家遭了罪,男子痛苦流涕的跪在堂前,一把鼻涕一把泪。“前日,我与妻子来此投奔亲戚,当夜她说不舒服,便早早的睡下来,谁知道……知道,第二天,我嫂嫂给我妻子端药去,看到她被啃得只剩下骨头了!大人,请一定要为小人做主啊。”
堂上,顾乘坐于正位上,偏坐有于凉,白知遇和陈原。而顾乘的身后,站有一笼罩面纱的女子。
此人正是仙之,作为嫌疑犯本不应该被放出来,可他们需要她的帮忙,也只能想出这样的招了。
“咦?”仙之将那人的话在脑海里过了一遍,便产生了疑问。
“你们不是成亲后都会一起睡觉吗,按理说你和你妻子应该是一起睡的,你妻子出事了你一定是第一个知道的,为什么是你嫂子先发现的呢。”
她的话音刚落,大堂陷入一片安静中,掉颗针的声音都能听见。
顾乘捂着嘴咳嗽了几声。“你一个小姑娘家,成日里将睡觉二字挂在嘴边,成何体统。”
“为何不成。”她自然是不懂这人间女子,何谓端庄贤良的。“古人创字,不都是拿来用的?”
涉及他人的房事,当事人怕是更尴尬了,那人红着耳朵答道:“禀大人,贱内已有两个月身孕,不……不宜同房的。”
“哦~”她恍然顿悟,那语气,着实像求知若渴的好学生。
可惜的是,学得尽是些不入流的东西。
顾乘瞧了好一会儿于凉呈上来的语供,修长的手指按压着有些疼痛的头。“你说你来不夜城投奔亲戚,从何而来?”
“禀大人,我们从熙城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