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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满身纹路的壮汉脚步匆匆地进入一个山洞。
在他进入山洞的那一刻,山洞里的火把突然点亮,并且火把边上一个人也没有。
壮汉不露痕迹的抖了一下,然后弓着身体,踩着不熟悉的小碎步,快速向山洞里面移动。
山洞里的火把,随着壮汉的进入不断被点亮,直到看见一个宽阔的昏暗的大厅,才停止。
壮汉站在大厅口,将上身弯成九十度,“祭祀,那些黄果树被毁了。”
“废物!”
“呃——”
一身呵斥,壮汉瞬间捂住自己的脖子,表情狰狞地在地上翻滚。片刻后,便痛苦地停住了,慢慢的他的身体开始变得漆黑,在完全变黑,成为一个人形黑炭之后,
“咔——”
人形黑碳瞬间碎成一堆黑色粉末。
一个不知道从那里冒出来的人,动作僵硬地清理地上的粉末。
山洞的光线依旧昏暗,在山洞的正中央坐着一个满头白发,枯瘦,穿着厚厚袍子的老人。只是与普通老人不同的是,他的眼睛全黑,间或有一丝光芒滑过。
山洞静悄悄的,突然老人忽然抖动双手,他的双手上,不断闪过黑色的符文,半晌才停息。
“准备开始吧!”老人睁着一双全黑的眼睛,表情狂热。
艳阳高照,秋风微凉。
秋季的阳光还是温暖的,它还带着夏日的余热,却悄悄染上了冬天的凛冽。在两种温度叠加下,秋天便变得格外合适起来。
安然一手提着一只已经死透的猎物,猎物大概有一只成年的土狗大小。一手抱着几个棍子样的东西,每个都有手臂粗。后背上还背着一个半人来高的藤筐,藤筐里都是一种白色花瓣样的植物,只是所有的植物都被摞在一起,没了原本美丽的模样。
她的藤筐里还有一个东西,一个像是玉米糖一样的块状物,还找一样东西兴许能增加以后的保命几率。
小花空着手,远远地走在前面,并且脚步越来越快。
看着前方悠闲的某人,安然心里一阵不平衡,奈何打不过。
安然丧着一张脸,“小花啊!”
“我提不动了,帮帮忙呗!”
“小花啊!我太惨了,伤的这么狠还得拿这么多东西。”说完安然故意看看手臂上的那处擦伤,只是红肿了一点,甚至连皮都没破。
小花没回头,脚步飞快地往前走。
“小花啊!啊啊啊啊啊!!!”小花没理,安然便只能在后面自娱自乐地变着强调喊。声音九曲十八弯,弯弯要人命。
不过两人的距离始终保持在一个范围之内。
就在她们不远处一个十多米高的食草兽慢悠悠地啃着树顶的树叶,它四脚落地,长长的毛发结成一缕缕的,短短的脖子为了吃树叶和身体弯成一百八十度,周围的树都枝繁叶稀,显然已经吃了一段时间了。
“啊啊啊啊……”吃饱的食草兽,仰着脑袋曲调悠扬地叫着。
食草兽的叫声很像安然看的电影里恐龙的叫声,但是更温和一些。安然每次看到食草兽都想要扒下它身上的长毛,不知道可不可以编成大大的毛毯……
就这样带着一上午的收获,安然在秋阳,小风,美景和对美食的期待下,坚强地走回了红树林部落。
一进部落的山谷,安然没有见到往常在这里值守的战士。山谷大门处空荡荡的,透着一丝不安。
两人迅速对视一样,便丢下手中的东西,快速向山谷里跑去。
穿过一条狭窄的峡谷,一个宽阔的山谷便出现在两人眼前。
山谷的正中央有一些人围着,远远地听着还能听到哭声。
谁受伤了,还是死了?
安然在疑惑的同时,加快奔跑的速度。比她更早一步的小花,早就不见踪影了。
跑近后,透过人群,安然看见躺在地上的两个战士,他们都没有了半边头颅,上身心脏处有一个碗口大的血洞。然后一个没有双臂,一个没了双腿。
他们的双臂和双腿都是齐根砍掉的,只是伤口处糊上了一层黑色的东西。模样十分凄惨。
“族长,咱们必须要报仇了,不能再忍了,再忍就要被杀光了呀!”一个壮汉面色凄苦地看着岩道。
被杀光了,这段时间死人了?
“是啊!是啊!这都第几个人了!不能在这样下去了!”
“我们跟他们拼了吧!族长!”
“拼了吧!”
“拼了吧!”
“拼了吧!”
……
所有人都气愤填膺地举起自己的双手,神色悲痛,亢奋,战意昂然。
他们不怕战,红树林部落的族人没有孬种!
岩轻轻抬起手。
一瞬间,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
站在青石台上,岩看着下面悲痛的族人,心中亦是悲痛万分,怒火滔天。但是他是族长,他要做的是带领族人活下去,而不是白白送死。
是的,以他们现在只有百名左右的战士要想战胜有差不都三百名战士的石部落是不可能的,尤其在对方有三名三级战士的情况下。简直就是送死。
他是族长,他不可以!
所以离开是他唯一能做的选择。或许这样保护下来的族人能多点。
岩扫了一眼台下的族人,他们的眼光是那么的坚决,是那么的无所畏惧,这一刻他觉得自己就像个胆小鬼。
“我们迁移吧!”
话音落下,所有人的表情都有瞬间的呆滞。
接着——
“我们要报仇!我们不怕死!”一个满脸通红的战士举起手喊。
“我们要战斗!”一个人举起手。
“我们要战斗!”第二个人举起手。
“我们要战斗!”第三个人举起手。
……
上千个高高举起的手,上千人破釜沉舟的声音汇成一道巨大的洪流,声势浩荡,直击人心。
“好!那就战!!!”
“战!”
“战!”
“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