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竟与她有关?
“当初是你抛妻弃子,让我们在外面流浪十几年,你可有一丝尽到作为人父的责任?!是你一走了之,伤害我娘,最后还要我娘偿命!我恨你!”
眼见得江继还要继续说下去,要揭露出不为人知的丑闻。
邢堂里终于传出一声“放肆”,随即一道蓝光闪过,江继直接被法术击中,摔出十几米远,眼神却依旧怨恨地盯着严训。
严训眸光黑沉,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我将你逐出邢堂并非因为你的娘,”他随手叫了个邢堂弟子过来,对弟子说:“来,让他知道个明白,他这半个月都做了些什么?”
旁边的弟子对严训恭敬行礼,道:“江师兄,虽带着我们在宗门中四处搜查,但每每有线索之时,他就会设法将我们支开,待我们再想去查找时,线索已被清理的干干净净。”
“不仅如此,多日前的啖毒蛛一案,甚是诡异,我们本想禀告长老,但江师兄说此事牵扯甚广,他自会亲自与您说,可他此后并没有告知您,只是偷偷瞒了下来。”
江继不可置信地看着那名弟子,“你居然监视我?!既然你不放心我,又为何要将此事交付我去办?”
严训望见躺在地上的江继毫无悔改之心,心中满是失望,“是呀,我不监视你,我怎么知道我的大弟子私藏妖魔,残害同门呢?这些可都是死罪啊!”
“你在说什么?我不知道,什么私藏妖魔,什么残害同门?!这些事我没做过!”江继听到这些突然慌了。
他想站起来对严训说:“不是这样的,我只是清理一些线索,并没有私藏妖魔,更没有残害同门,师父你相信我。”可他徒然回忆起他小时候一直追在严训身后,稚嫩的声音总是焦急地解释,前面高大的身影也从没停留过。
他触及到严训眼底的失望,话到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来,不相信你的人,就算你解释千遍万遍,他也不会信你的。
但同时他心中愤慨万千,明明他是他的儿子,为什么他连一丝信任都不曾给过他!
江继紧抿着唇,血丝充满整个眼球,眼中满是对严训的怨尤。
严训撇过头,不再去看江继眼中的恨意。招手让弟子把江继带到地牢中,严加审问,一定要让他说出妖魔的藏身之处。
今日过后,凌霄派的丑闻又多了一个,四长老的亲传大弟子江继勾结妖魔,残害同门......
严训回到住处后,进入一间密室,墙上挂满一名女子画像,画上女子浅笑安然,满身温婉气息。
他颤微地摸上画像女子,眸中满是痴念,“嫣娘,你当初为了那小崽子,狠心与我分别,可如今你看他那副模样,会不会后悔当初......”
还没说完,他又苦笑道:“罢了,你大抵会怪我,怪我狠心,怪我没把他教好。可你又何尝不狠心,独留我一人在世间。”
思绪飞转,耳边传来清铃般的孩童歌声,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
严训就这么痴痴地望着画中人像,不多时竟眼中泪水划过,口中也顺着歌声喃道:“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
阴暗潮湿的地牢中。
“啪”带着倒刺的鞭子狠狠抽打在江继身上,留下斑痕交错的伤口,胸口处深可见骨。
“江继,你告诉我,失踪弟子到底在何处?”江继最亲近的兄弟景华,双眼通红,手上的鞭子一下接着一下。
江继痛地闷哼,无力地说道:“我不知道。”
景华甩开手中的鞭子,冲上去紧拽着江继的衣领,语气悲怆:“你不知道?你不知道谁知道?!我的弟弟也在失踪弟子中,那是我唯一的亲人。”
说着人就不受控制地瘫倒在地上,双眼无神地盯着他:“江继,你知道吗?他是我唯一的亲人,唯一的亲人!算我求求你了江继,你就告诉我失踪弟子在哪里吧。如果没他,我以后就再也没有家了。”
江继听到景华的哀求,一边是兄弟,一边是自己喜欢的人,脑中的争执快要把他撕裂,他痛苦地闭上双眼。
景华见江继依旧沉默,心如死灰地站起身向外走去。
突然一声虚弱地声音传入景华的耳中,“我真的不知道,但也许,你可以去问一下掌门的亲传弟子虞柔,她或许知道失踪弟子在何处。”
景华下意识转过头去看江继,他已经睁开黑沉的双眼,脸上强打的笑容也因为痛楚而显得牵强怪异。
他心中暗讶“竟和她有关!”他没想太多,感激地向江继行了个礼,转身向地牢外快步离去。
“嘭嘭嘭”,四长老严训的房门被敲响,严训打开房门,看着眼前站着的是景华,这个弟子他有些印象,是江继的好师弟。
严训黑着脸,“如果你是来向他求情的话,我劝你不要多费力气。”说罢,就要关上房门。
景华连忙撑住房门,说道:“四长老,江师兄说失踪弟子可能和掌门的亲传弟子虞柔有关。”
严训听了他话,脸色和缓许多,但还是问他:“你是从何知道的?”
景华对严训行了个弟子礼,“是弟子去问江师兄,江师兄亲口说的。因为舍弟也在失踪弟子当中,虽是凶多吉少,但弟子还是不愿意放弃最后的希望。至少让弟子找到舍弟的尸骨,将他带回家乡安葬。”
严训向来严厉冷凝的脸庞,此时也忍不住叹息:“你随我收拾一下,一起去面见掌门,汇报情况吧。”
景华此时感激涕零,连连向严训行礼,“感谢长老。”
大殿中,严训坐在下首位,对掌门阎道峰说:“掌门,此事牵扯可能会与虞师侄有关。还望你能将虞师侄交予我们邢堂巡查。”
阎道峰一听立马急了,直接拍桌子,“四长老这话是何意?!难道我的弟子会干出私藏妖魔,残害同门的事吗?我徒弟虞柔生性纯良,拥有一颗赤诚之心。”
“况且,她因为要与她的师姐慕夏比试,已经连续半个月在院子中刻苦修炼,不曾懈怠。甚至连房门都没有踏出一步。你现在却在我这里污蔑我的徒儿与妖魔勾结,你可知这是多大的罪过?!随意污蔑一个弟子,谁又能承担起问责?”
“你们今天的到来,说的话,简直都荒谬至极。”
严训和景华对视一眼,两人心中咯噔,如今看来掌门是铁了心要保他的徒弟,今天怕是带不走虞柔,只能另想办法。
严训只得向阎道峰行礼,带着景华离开凌霄派大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