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染跳下水潭,她在不断地下降,泡在水中,但因避水珠得缘故,身上还是干爽得。
只见水潭下深绿色得水草丛生,在水中舞蹈。这些水草像是有生命一般,不断试图缠上她得手脚。
清染拿出那把断剑来砍去水草,低头看去,下方,越来越近得耀眼得亮光,烨烨生辉。
清染得眼睛在大病一场后便见不得强光,就是连太阳也见不得多久,更别提现在了。
清染扯下裙摆旁得一条白带蒙上眼睛,才轻微地逐渐缓解眼中不适。
快靠近白光时,清染注意到避水珠得光芒逐渐消散,清染忙深吸一口气,做好准备。
哗地一声,蓝色光芒消散,清染一整个人泡在水中。
时机正好。
白光化为一个巨大得漩涡,清染猛地被一股吸力吸入漩涡中。
水中又再度回归平静。
清染感觉自己从高空下坠,从水中出来,不知道身在何处,又掉入水中。
但这个水,是温热舒适得,驱赶了清染得寒气。水面还散落着诱人得玫瑰花瓣。
这是用来泡澡得,我这是掉进了谁得澡池里?
清染从水池里出来,看着周围得布置装饰。两个两两相望得青龙雕像,嘴里缓缓流出水来。水面得花瓣静静地漂浮着,房内的水雾如同薄纱一般,使房内的一切都显得那般不真实。
“你们退下。”清染听到低沉的声音,觉得熟悉的很,但是处于紧张清染又躲回水里。
清染冒出一双眼睛,远远地看着水面上的情况。
朦胧地水雾中清染看见青衣女子开始着手褪去身上的衣物。
清染瞪大了眼睛,目不转睛地瞧着。
好俊俏的姑娘!赛仙女姐姐下凡。
清染被这热腾腾的水泡的眼昏昏的,眼前的一切仿佛都不太真切。
青衣女子似是察觉了些什么,停下了手上的活,清染心觉不妙,刚想再度潜入水中。却被一股力强行拉到水池旁,眼睛还没睁开,一阵寒意拂过脸庞,剑锋就指着她。
清染困难地仰头看着眼前的“女子”,清染被这满屋的亮光刺的睁不开眼睛,干脆闭上了眼睛,她艰难地扯了扯笑:“对不住了,我,我走错了。”
青衣女子听到了她的声音,猛的一震。清染脸庞边的剑顿时消失了。
她这个鬼话,还真有人信?
不知道为什么,那青衣女子脱下了她的外衣,给她披上,盖在身上。
“林姑娘,我是余昭。”
清染猛地睁开眼睛,看见眼前穿着一件白衣的余昭不安地看着自己。
清染看见他仿佛找到了依托,浑身紧绷的,突然间放松下来。
像是一束光照入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
“余昭师兄!你怎么也在这里啊?你有没有事?”清染警惕着外面的情况,压低声音道。
上次一别,还没到一年他们又见面了,还是在这样的情况下。
余昭替她拉了紧些胸口的衣服:“我无妨,你先去换件衣物,以免着凉。”
清染看他并无大碍,神色反而云淡风轻弄得她有些摸不着头脑。
看余昭师兄都那么淡然,她也没什么好怕的。
余昭见清染没动,解释道:“眼下不会有什么事,你先去把衣物换了,晚些再和你说。”
他指了指那架子上的衣裙:“喜欢哪件便拿去穿罢。”
清染连忙顺着余昭指的方向去换衣服,猛地想到了些什么,停下脚步转身看向余昭道:“余昭师兄,你为什么穿着女子的衣裙?”
余昭脸上的平静被打破,尴尬道:“这里只有女子的衣物。”
怪哉,只有女子衣物,这里的梳妆台尽是女子的胭脂水粉,首饰。抓女子还说的过去,为什么会抓清晏和余昭还有师兄呢?
“余昭师兄。”清染想先问清楚。
余昭低着头:“你先把衣服换了。”
清染敏感地觉哪里不对:“余昭师兄,你怎么了。”
快步走向余昭。
余昭打断她:“你能先把衣物换了吗。”看着她清澈的双眸,叹气道,“你觉得这样合适吗?”
低头一看,到也没什么,浑身除了湿漉漉,没别的感觉。
余昭看来,她就是和穿和没穿没什么区别。一身长裙紧紧贴在身上,把曼妙的身姿展现的一览无余。
余昭摸了摸耳根:“快些去换了衣物,有什么事待会再说。”
清染在衣服堆里随意挑了件轻便的衣物换上。
“你想知道些什么?”余昭隔着屏风道。
其实清染有很多要问的,却不知道从哪里说起。
清染道:“你能把你知道的和我说说吗?”
如她所愿。
清染听着余昭的说法,也屡清楚大概情况。
这里的大妖是名叫常曦,实力在半仙水平,余昭是前段时日遵循师命外出采药,不敌,其中一位师兄则趁乱逃脱,回师门通风报信。他自己则被抓来。这大妖没有对他痛下杀手,只不过是软禁起来好吃好喝养着。
这大妖常曦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余昭他自己也不清楚。
余昭也不逃,因为他清楚这个马车的结界他无能为力,如果要想强行突破或是和大妖有回旋余地,只有自己的第三层境界突破才有可能。
但这第三层突破,又是谈何容易。
而余昭了解到被抓来的女子,都在这马车中。过着奢侈无度地生活,每日就是梳妆打扮,无所事事。午时三刻,就会藤蔓面具女子用法术把他们一星半点的血收集到瓶子内。
院子内的一切事物由面戴藤蔓面具的一批女子打理。
余昭几刻前便听到房外的刀剑锵然,一红衣女子在和藤蔓面具女子激战,但一炷香不到就平息下来。
如果没猜错那便是木兮了。
这儿的女子都安然无恙,师兄师姐也没什么事。那清晏应该也是在马车的哪处软禁起来了。
常曦,这名字倒是好名字。
山海常曦,拂去月华。
清染也和余昭说了一切事情的来龙去脉,余昭沉吟片刻道:“他们定能平安无事,你也不用太过心急。我和你一起找他们。”
“我的剑......”清染起身想要去水池里拾回来,被余昭叫住。
“我替你取。”余昭一个术法,池中的断剑破水而出,稳稳当当落到余昭手里,递到清染手里。
清染想起那晚他递给剑的夜晚。
余昭语塞:“这剑?”
“我现在更加肯定,这是舅父是随便捡一把给我的。”
无奈地看着这把剑。
这次余昭也无言以对了。
清染只觉得有些昏昏欲睡道:“余昭师兄,我睡了。”
说罢就起身往地上去躺,这地面奢华地用蚕丝编织而成,睡地面也舒服的很。清染熬不住了,知道师兄师姐还有清晏暂时安然无恙,就放下心来了。
而且她来了也不能占着余昭师兄的床,这太不仗义了。
余昭急忙上前来扶她,清染就软趴趴地倒在余昭的怀里。余昭把她抱到床上,掖好被子。
清染睡的迷迷糊糊,清染自己都不清楚是她自己用鼻子发出的声音还是嘴里说出来的道:“余昭师兄,不用管我的,这地面睡的也很舒服的。”
“嗯。”余昭道,“我去屏风后,你若有事唤我便好。”
余昭刚起身就被清染拉住衣袖,清染挣扎地起床,坚定道:“不要。”
余昭一愣,没有动静。
清染心有余悸,欲言又止。
“我一觉醒来就没见到清晏。”清染尽量平静道,轻声道:“余昭师兄,我睡地面也行,我不想醒不过来见不到你。”
余昭道:“那我就在这。”
清染才如释重负睡过去。
余昭坐在床旁,看着她微颤的蝴蝶般睫毛,不禁捂住自己的脸。
我在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