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松手。”
一向温婉贤淑性子的花清浅,难得的用了,作为凤凰公主的威严口吻。
如果是她的子民,早就吓得跪倒在地求饶了。
只可惜曲流觞,是外族子弟,且摸不清他的来路。
对花清浅恼怒的一面,饶有兴致的曲流觞,他一只手擎住花清浅的双手,牢牢固定在花清浅的头上,另一只手挑逗的自上而下,划过花清浅的面庞。
“初识你兄长的时候,我无意间瞧得你的画像,便自此对你一见倾心,要我放手天崩地裂!”
耳朵被呵了一口热气的花清浅,红了面庞浑身不自在。
“浅美人,你真人可比画像更尤物,更能勾我心魄,让我欲罢不能……”
花清浅颤抖着身体,她拼命地挣扎着,可她却突然发现自己的灵力竟被一股不明的术法给压制了。
曲流觞,喉结滚动双眼动情地凝望着花清浅。
感到他身体滚烫,逐渐发生变化的花清浅,想起了她和钟灵澈洞房花烛夜时,喜婆交给她的春宫图引。
花清浅满脑子,都是那个书画上的人物形态,各种各样的姿势,瞬息之间让她口干舌燥,羞涩难堪不已。
面对俯身下来,想要轻薄她的曲流觞,花清浅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桃夭夭快点回来救她。
曲流觞,仿佛会读心术。
他冷哼一声,邪魅狂妄地挑起花清浅的下巴。
“你的贴身侍女,被我施了一个法术,现在正在做美梦呢!”
“你……你个登徒子,你最好放了我,否则你将会承担,凤凰一族的报复征讨,以及我夫君古龙一族的雷霆之怒。”
闻言,曲流觞反而笑的更加邪魅、狂妄不羁了。
“其一,你若失身于我,我会明目张胆的逼你和离,然后让你光明正大的嫁给我,且凤凰一族的报复,对于我来说微不足道,其二,就算古龙一族现在掌管天地,昆仑山是那神界的历代天帝源地,我又有何惧?”
情欲使得曲流觞的声音越来越低沉,他本不想第一次见面就霸占花清浅,谁让他知晓了花清浅仍是处子呢?
如此干净的身体,让本就图谋不轨的他,更加的忍耐、克制不住自己。
“不要,不要这样……”
花清浅,摇头晃脑的抗拒着曲流觞的亲吻。
曲流觞只好对花清浅施了一个秘法,让她自己想和他翻云覆雨,秘法的效果,堪比凡间最猛烈的春药。
他将中了秘法的花清浅,拦腰而抱,压在了凉亭中央的圆石桌子上。
便静静地看着花清浅,不动了。
片刻,果不其然。
身中秘法的花清浅,她的意识已经慢慢的开始迷糊散乱。
直呼好热的花清浅,身子躁动似火炉烘烤,她的腰身扭来扭去,眼眸深处,一团迷蒙。
微风拂起花清浅散落的发丝,她意乱情迷的样子,在曲流觞的眼中,乃一味最致命的毒药。
曲流觞凑近她的脖颈处,享受地闻着,自花清浅体内散发出来,侵入心脾的阵阵体香。
双手四处寻找冰凉的花清浅,手恰巧碰到了,曲流觞的侧脸颊,感到一阵凉意袭人的她,贪婪地把曲流觞的头,轮番摁在自己红的烫人的绯腮和脖子上。
被撩拨亲到花清浅脸颊和脖颈的曲流觞,心知时机来临,他抬首盯着那喃喃细语,朱唇皓齿的花清浅,动情地把头埋了下去。
仅仅半根指头的间隙,曲流觞便可尝到花清浅朱唇的滋味……
一把铭刻着日山星辰,三尺长的宝剑,自远方飞过来将他打飞出了凉亭。
摔飞在地的曲流觞,艰难的站起来,捂着胸口喷出了,满天的鲜血云雾。
一道银白若闪电的身影,现身至曲流觞的面前。
无悲无喜的钟灵澈,罕见的露出怒容。
他召回乾剑,乾剑再次飞向曲流觞。
整整被刺了,三百多道剑痕的曲流觞,俨然成为了一个血人。
“吾的夫人,你也敢碰。”
“我道是谁,呵……”
单膝跪倒在地,倔强不肯倒下的曲流觞,召唤出一把通体黑漆漆,约三尺六五寸的噬魂长剑,他手握噬魂剑,维持着自己的重心。
“归墟,万年之前怎么不见你,如此护着她呢?别忘了是我的噬魂剑救了她,是你负了她。”
“住口……”
目光如炬的曲流觞,瞧着脸色青白的钟灵澈,他阴阴的冷笑不已。
“让我帮你回忆一下,尊贵的你昔日选择的是谁?是那只九尾妖狐白玄姬,而不是她缥缈!”
噗……
满是戾气的钟灵澈,把乾剑刺入了曲流觞的胸膛。
“连自己的亲妹妹都可以染指的人,有什么资格插手吾的私事,曲琴瑟乃吾为你挑选的妻子,可还满意?”
气得七窍生烟,咬牙切齿的曲流觞,眼神可怖的剐着钟灵澈。
“你个卑鄙小人,自诩天地主宰,随意支配别人,不过是仗着有一个开天辟地的老爹,有因果笔、宿命簿、轮回眼、天机盘四大神器罢了!”
气息微弱,脸色苍白的曲流觞,对视钟灵澈残忍的,把他的痛楚揪出来狠狠地蹂躏。
“你主宰天地苍生,可你终究还是主宰不了,你心爱女子的命运和爱意,哈哈哈哈……”
痛不欲生、痛入骨髓的钟灵澈,表面却依然风淡云轻。
哑然失笑的他转动着手中,由自己的生父混元大主宰,左手所化的乾剑,在曲流觞的胸膛肆意的绞杀。
“吾不杀尔,留尔一命,就当报了,尔对缥缈的救命之恩,尔胆敢再冒犯浅儿,尔的魔族上下,必定同尔齐齐化作齑粉,下场亦只有一个,灰飞烟灭!”
似万年寒冰般的一双银瞳,冷傲无情,其周身浩瀚无垠的威压,铺天盖地震慑着曲流觞。
一条紫色的龙自天宫飞来,落地化身成了一位,贵气逼人的紫衣男子。
“我在紫霄宝殿正议事呢!顿时云海翻腾,雷电交加,源儿,便知是大哥你动怒了,何人三生不幸惹到我的好大哥啦?”
与钟灵澈容貌七八分相似,正弯腰作揖的钟灵源,偷偷的瞄了一眼被他大哥钟灵澈,抱在怀里脸色异样的花清浅,和一动不动地躺在钟灵澈脚边的曲流觞。
顿悟,心如明镜的钟灵源,小心翼翼,不留痕迹地离钟灵澈三米之遥,不,离他抱着的女人三米远。
钟灵源虽稳坐天帝的位子,但是他怕极了手腕狠辣、果断,怕极了退居幕后,操控一切辈分高,地位高的大主宰钟灵澈。
“阿源,你来的正好,这个私自进出神界的魔君曲流觞,交给你任意处置。”
“阿源,谨遵大哥的旨意。”
嘴角抽抽的钟灵源,同情的睨了眼,地上狼狈不堪的魔族之君王,曲流觞。
他心道,曲流觞惹谁不好,胆子不小,连主宰神、魔……各族的大主宰归墟,他大哥钟灵澈的逆鳞也敢触碰。
万年前的那场天地浩劫,凡是经历过的各族,皆在恪守心底的那道命运门槛,——(“归墟大主宰的女人,缥缈,别说亵玩连远观都不可也,龙的逆鳞触之即不死不休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