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潇潇的父母卖了花潇潇后,手头有了些银钱,也不做豆腐了,正吃罢饭靠在饭桌旁打盹。
大门被张员外的家仆咚的闯开。
张员外圆盘似的脸上肥肉一抖,气势汹汹:
“呔,你们这等背信弃义小人,收了我张家的钱,又抢了我张家的人,简直是骑在我张老爷的脖子上拉屎!”
他声如洪钟,小小房间被他吼出几重回声,险些把正在打盹的花潇潇父母双亲吓得心脏病发,扑通一声跪在地下,连连求饶:
“没有啊老爷,我们夫妇二人从不做背信弃义的人,潇潇那丫头能得您青眼是我们花家修了几辈子的福分,我们不敢骑在您的脖子上拉屎啊老爷!”
他们这样的狡辩,心知肚明的张员外哪里会听,指挥着众家仆:
“来呀,把这一对黑心的豺狼给我压到衙门里去,让县太爷给个公道!”
有机灵的家仆,冲到一旁的一个烂朽的柜子里,翻了几翻,翻出一个红布包裹的小方盒,那是张员外给花家的聘礼,也算是花潇潇的卖身钱。
然后献宝似的飞奔至张员外面前,捧上方盒:“老爷,您看!”
张员外油光水滑的脸蛋上升起一个猥琐而又得意的笑容,揣着小方盒,如一只斗胜的胖公鸡,大摇大摆走出花家。
夏景饰演的花潇潇就在此时上场,她从一侧冲出来,冲到被家仆宛如拎鸡仔一般拎起来的瘦骨嶙峋的父母双亲面前,眼泪已流了满脸:“娘,您没事吧娘……”
夏景哭戏是出了名的好,眼泪一开闸,跟珠串似的流个不停。
加上身材瘦弱,皮肤白嫩,容颜在昏暗的灯光下更衬出几分柔美可人。
将个张员外看的心头如火烧,恨不得当下就洞房。
张员外示意家仆拉开花潇潇,缓缓走到花潇潇跟前。
鼠眼打量了花潇潇一阵,转过身去,面色忽然添上一抹阴沉,抡开大手,啪的一掌,扇歪了花潇潇父亲的脸。
花潇潇父亲的脸上登时艳红,嘴角渗出一丝血。
“还说你们没有抢人,这人从哪冒出来的?我看你们就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来人,把他二人给我即刻送到大牢,让牢房好好关照关照,明天县太爷升堂问罪!”
说罢得意扫向花潇潇,略略压低了声音:“吴中谁不知道县太爷是我张某人的亲舅舅,要是不想你爹妈死在牢里,就乖乖跟我走!”
花潇潇的眼泪流的更厉害了。
遥遥一声“大胆!”海柔及时出现。
此刻她没骑马,是坐了一架马车。
马车在张员外身前两步远停下,海柔饰演的孙月儿伸手拨开深绿色的车帘。
她换了一身装扮,白色内衬配蓝色外袍,袍色沉入夜色,上绣着银色的暗纹,乌发低垂至肩,自背后以深蓝绸带束起。
看起来,应是居家的常服。
张员外早知道今日当街抢亲的就是孙月儿,否则也不会趁夜拿人,杀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没想到孙月儿竟然赶到。
可惜他打好的用花家两公婆的性命逼花潇潇就范的小算盘,只怕就要被腰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