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放假,虞晚晚一觉睡到自然醒,她没有看到蒋昭在跑步,一时间还有些不适应。
虞晚晚突然良心发现,主动下楼去了徐记早餐店买了早餐回家,她回家了蒋昭还没醒。虞晚晚心里咯噔一下,不会死到屋里了吧?就像电视上演的那样,七旬老人梦中猝死,子女以为在睡觉错过最佳救援时间!
虞晚晚慌乱的换了鞋,劈了扑棱的敲门进去,屋里都是烟味,空气都蓝哇哇的一片,蒋昭侧躺在床上,露出一截小腿,条件反射的蹬了两下。
虞晚晚扑到床前,拼命地摇晃蒋昭:
“蒋昭!蒋昭你醒醒!你别吓我啊!”
就这样,刚刚睡了两个小时的蒋昭被虞晚晚摇晃醒了,他从被子里伸出一只胳膊,毫不留情的甩开虞晚晚,声音有些哑:
“我还没死呢,你给谁号丧呢!”
虞晚晚被甩的坐在了地上,反映了片刻,茫然才眨眨眼睛,站起身:
“没事啊?害,你早说啊!”
说完,虞晚晚一手支在床上,一首打开窗户,又欠欠的朝地上的蒋昭的睡衣踢了一脚:
“也不开窗户放放味,你这屋里全是烟味!”
蒋昭白了她一眼,抽了一宿能没有烟味吗!
昨天蒋昭一晚上没睡,今天六点才睡着,再加上蒋昭没穿衣服,他把被子裹紧,不耐烦的赶她,嗓子一阵阵的疼:
“行了,烦不烦啊,赶紧出去吧!”
本来都走到门口的虞晚晚一听到这话又折了回来,走到床边,瞪圆了眼睛,一副管家婆的样子:
“你还敢嫌烦?我说的不对吗?你看看你这屋里!你看看那烟灰缸!你再看看你那嗓子!哑成什么样!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唱了一宿二人转呢!”
虞晚晚喊完转身就走,她衣服上的拉链正好夹住了蒋昭的被子,感觉到了拉力她还以为是蒋昭在拉着她,皱着眉猛地一扯:
“起开!认错也没用!”
什么东西落在地上,虞晚晚回头一看,被子被她拽的大半都掉在了地上,在一抬眼,只穿着一条平角裤的赤裸·蒋·白·妖娆·昭正一脸蒙逼的看着她。
下一秒,虞晚晚尖叫出声,红着脸快速用手挡住了眼睛:
“啊啊啊啊啊!你怎么不穿衣服啊!你个禽兽流氓王八蛋!”
蒋昭倒是没什么反应,慢条斯理的扯过被子,悠悠然的答:
“我睡觉从来不穿衣服,再说了,我在我自己家里穿什么衣服。”
虞晚晚又羞又恼的冲出房间,重重的关上了门。
蒋昭想起刚才虞晚晚那幅又羞又恼的样子,噗嗤一声乐了。乐的肩膀一耸一耸的,突然门再次被打开,蒋昭立刻绷住了脸,面无表情的看过去。
虞晚晚轻轻的把门裂开一条缝,只留一双眼睛滴溜乱转,她狡黠的挑了挑眉,给蒋昭一个中肯的评价:
“那个,腿很长,皮肤很白,内裤很骚气。”
这下轮到蒋昭脸红了,他抓起枕头就朝门扔了过去,咆哮着:
“虞晚晚,你个女流氓!给老子滚!”
中午,蒋昭被虞晚晚叫起来,说是饿了。
蒋昭随便套了身衣服就起来了,灰色的运动裤套在身上,裤带没有系,随意的垂下来,他翻了翻冰箱,懒散的开口:
“家里除了面条,什么都没有了,哦,还有几个柿子。”
虞晚晚想了想,眼睛一亮,提议道:
“咱们去菜市场买菜吧!”
“楼下超市什么没有?干嘛非要去菜市场啊!”蒋昭不愿意动。
虞晚晚一副过来人的样子:
“这你就不懂了吧?菜市场的种类多,价格便宜,还新鲜,我以前经常和我妈一起去买菜的,都有经验了。”
不等蒋昭回答,虞晚晚就过来推他,催促道:
“哎呀你快点去换衣服!咱们早去早回。”
虞晚晚手放在蒋昭的肩上,柔软的手力道不轻不重,蒋昭莫名的心情好,回了房间换衣服。
半小时后蒋昭终于见识到了传说中的菜市场。买蔬菜的小贩支着棚子拿着大喇叭叫卖,东西就随随便便的扯个破布放在地上,来往的人把蔬菜翻来覆去扒拉个遍。卖水果的拿着一个类似拂尘的东西,在空中挥来挥去,赶走嗡嗡的小飞虫。来往的行人停在小摊前,扯着脖子急头白脸的和小贩讲价。还有卖杂货的,戴着遮阳帽喊:
“来瞧一瞧看一看啦!厂家倒闭不干了!全部清仓处理啦!”
虞晚晚在出口望着一眼看不到边的菜市场,长出一口气,拽了拽蒋昭的袖子又很快松开:
“走吧!”
蒋昭手插着兜,一脸不耐烦的跟在后面。护着虞晚晚以免人流挤到,她蹦蹦哒哒四处看着,一边问:
“你想吃什么?哦不对,你会做什么?西兰花?还是冬笋?”
“随便。”
虞晚晚走道一个卖土豆的摊位前,低头看了着地上的土豆问:
“大妈,土豆怎么买的?”
“三块一斤。”
“这么贵?别人家都两块八的!”
蒋昭在一旁悄悄的说:
“三块和两块八有什么区别吗?”
虞晚晚嫌弃的看了他一眼:
“你怎么什么都不知道?我真怀疑你是不是吃屎长这么大的。”
卖土豆的大妈看了虞晚晚一眼,然后说:
“姑娘,你看看咱们家这土豆,那和你说的那个能一样吗?咱家这是新土豆,他们卖的都是陈土豆。”
虞晚晚撇了撇嘴:
“行吧!”
说完,虞晚晚蹲下身,在摊位前挑起土豆来。她今天穿的是短款的外套,一蹲下露出一截白皙的小细腰,明晃晃的在那里。偏偏她还不自知,时不时地扭动一下。
蒋昭咳嗽一声,皱了皱眉,四处看了看,发现并没有人注意这边,他不动声色的挪了挪脚步,挡在虞晚晚身后。买完土豆,虞晚晚又想挑几棵山东大葱,她看了看又要蹲下,这时被蒋昭一把抓住衣领拎了起来,她不满的扯了扯衣服:
“你干嘛!”
蒋昭把虞晚晚扯到一边,然后再她刚次的位置蹲下,说:
“要哪棵指给我看,我帮你挑。”
虞晚晚只感觉莫名其妙,但还是站在原地指着她认为品相不错的大葱:
“那个,那个,还有底下的,不是旁边。”
最后两人买了三大袋子的菜回家,蒋昭一手拎一个袋子,剩下一个挂在脖子上。虞晚晚感觉有些暖心,又有些不忍,她伸手就要去拿蒋昭脖子上挂的那袋,说:
“我帮你拎一袋吧!”
蒋昭躲过虞晚晚的手,不耐烦的说:
“不用,你笨的连走路都走不明白就别给我添乱了。”
虞晚晚讪讪的收回了手,一脸的不乐意。蒋昭瞥了她一眼,然后从袋子里拿出一根胡萝卜,递给虞晚晚:
“喏,帮我拿这个吧!”
虞晚晚这才抿嘴笑了。
回到家,蒋昭放下袋子就去洗手,他在卫生间喊:
“虞晚晚!我下次再帮你挑葱我跟你姓!弄得我一手葱味!臭死了!”
说完,他走出卫生间把手放到虞晚晚面前,一个劲的往她脸上怼:
“你闻闻!大葱味!熏死我了!”
蒋昭洗完手没有擦,细长的手上还带着水珠,还有芦荟洗手液的味道,虞晚晚不知道怎么想的,鬼使神差的舔了舔她那两颗小虎牙,张嘴咬了上去。劲还不小。
没有预想当中的嚎叫,蒋昭愣在原地,他的脸就想小说里描述的沙雕霸道总裁一样,由黑变白再变红,最后,蒋昭又跑了。
虞晚晚傻傻的站在原地,她不知道蒋昭最近是怎么了,不会好好说话,经常呛她或是骂她,不是脸红就是耳朵红,有时候还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