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易回到座位上,顺手将庄灵儿搂在怀中,继续看高台上的佳丽演出。
庄灵儿因之前起身被拉回,也不敢稍有异动,两人大腿紧贴着,只要李易一动,那明显的触感,就像过电一样钻到心里。
奈何李易一会打赏,一会叫好,二人肢体屡屡擦碰,弄得庄灵儿面红耳赤心神不宁。
“兄台,你一直低着头,好像对这些佳丽不是很在意啊,你这定力我都自愧不如啊?”说完李易拍了下她的胸膛。
这一下庄灵儿如被电打一般,惊呼一声站起身来,瞬间引来周围人的目光,看到众人灼灼的目光,生怕被认出来,又赶忙坐下。
李易见她如此激动道:“原来你喜欢这个啊,今天有缘,这个姑娘我替兄台赏了。”转身对女子道:“钱……先让茹娘记着,记住台上的这位姑娘,必须让我这位兄弟第一个接见。”
站在身后女子连连点头。
直到选举结束庄灵儿坐在李易身边,不敢再有异动,生怕他再赏一个,毕竟烟雨楼那种地方自己是万万去不得。
不知是感激救命之恩,还是被对方才艺容貌惊艳,面对李易的搂抱,庄灵儿心底竟生出一丝莫名欢喜。
选举结束众人四散而去,吕文睿终于挤到李易身边道:“你今天可真是惊艳到我了,以前只认为你的解衣剑法天下无双,不想这轻功也独步天下,就是……不太够义气,扔下我带着这位俊俏哥儿来欣赏佳丽,难怪你今天要穿成那样?看来是改投龙阳之好了,跟着你时时刻刻都有不一样的震撼,不一样的惊喜。”
李易在他头上拍了一巴掌道:“不要再感慨了,你爹此刻说不定已经先到家了。”
吕文睿一听顿时着急了,说道:“马车还在那边,我就不等你了,二位有缘再见。”
看着吕文睿着急忙慌的离开,李易对着庄灵儿道:“不知兄台住在何处?今日你我有缘,此时天色尚早,方便的话去我府上一聚,把酒言欢如何?”
庄灵儿见其邀请,鬼使神差道:“恭敬不如从命。”
二人并肩走在大街上,不少人都和鹿王打招呼,就连许多摆摊的小贩看到李易一会闻声“鹿王好。”,并没因为他的身份而恐惧,宛如街坊邻里打招呼一样。
走出热闹的街市,周围渐渐四下无人,一路招呼打下来,李易此刻已经口干舌燥。
庄灵儿此时才发问道:“我才到永安,想不到堂堂鹿王这么随和?”
李易道:“和他们之间只是出生的命运不同,其它没什么差别,毕竟我每天花的钱都是来自他们血汗,客气点是应该的,对了兄台,如何称呼啊?”
庄灵儿第一次听到这样的回答,对于高高在上,以前从没有感觉是命运的安排,也没有想过自己花的钱,和那些平民百姓有关,现在想来确实有一定道理。
看着对方期待的眼神说道:“我叫林庄,冒昧的问下,今天大街上这么多人,鹿王为何对我特殊相待?”
问话时,二人已经走到王府附近。
李易道:“到家了,我的嗓子都要冒烟了,一会告诉你。”
庄灵儿点了下头,趁着李易不备,将手中的鼓球,扔进庄府后院中。
二人来到王府正门,景明怀中抱着一把刀,手中还拿个酒壶,看到二人来到门前,简单的说了句:“公子好。”
这人庄灵儿从后墙看见过,鹿王府的大门一直都是他带队看守。
李易见景明问好,朝他点点头算是回应了,对着庄灵儿道:“这是景明叔,是我鹿王府的门神。”
二人进到院中李易冲到石台前,拿起精致的紫砂壶,一口气将茶水喝了干净,嗓子顿时舒服多了,对着不远处正在修建花草的一位老者道:“五叔,茶我喝光了,你记得泡上啊!”
老人闻声回头道:“一壶茶五十两,我的茶叶也快喝完了,等着换初春的新茶呢,对了,叫你的朋友别乱走。”
李易伸手入怀,感到空空如也,这才想起自己带的钱都打赏出去了,“那个五叔啊……一会我让相知姐给你送来,记得给我也买一份。”
庄灵儿看着眼前的一切有点不敢相信,一个下人竟然和主人讨价还价,不解的问道:“你家里的人都很特别啊?”
李易道:“习惯就好了,他的话你也听到了,没人领着你这院子千万别四处乱走,不然会丢了小命。”说完朝旁边的花丛踩了一脚,咔吧一声,数十根手指粗细的钢针朝二人射来。
上阳出鞘,一阵鸣响,钢针都被李易打落到一旁。
庄灵儿吃惊的看着眼前电光火石的一幕,愣在原地。
李易对着五叔喊道:“五叔,忙完了记得修理一下啊。”拉着庄灵儿继续前行。
二人穿过大厅,经过锦鲤池和乐舞楼,来到后院一个独立的阁楼前。
一位身姿卓绝,气质端庄典雅的白衣女子,迎了上来主动询问道:“殿下,这位是公子是?”
李易上前道:“相知姐,这是我今天认识的新朋友林庄,你看我和他是不是一类人啊?”
相知雅然一笑,“我觉得我又多了个姐妹,我去伙房看看,让火胖做点好吃的,招待你这位新朋友。”
李易领着庄灵儿走进阁楼,因先前鼓舞出了不少汗,邀庄灵儿一同去沐浴,被拒绝后,独自前去梳洗。
庄灵儿一人在室内,缓缓欣赏起来,看到里面陈设精简而典雅,没有任何浮华的气息,能感受到书墨的写意,刀剑的萧杀,粉色的珠帘幔帐,以及室内的鲜花,给人一种温馨。
陈列架上不是名贵的金银瓷器,而是一些大街上的小玩意,让人觉得天真烂漫,庄灵儿好奇的拿起一一查看把玩。
走到内室,见珠帘和幔帐卷起,宽宽的床榻被阳光照耀,中间坐着一只金色刺绣而成的小狮子,可爱至极。
庄灵儿上前抱起,绵软非常,还透着一股特殊的清香,有些狐疑的自语道:“一个大男人不会整天抱着它睡觉吧?”
“你看,我都说咱们是同类人,你不也抱上了吗?”
庄灵儿闻声大惊,回头看到是李易,想到自己跑进人家卧房,顿时尴尬起来,放下可爱的小狮子,回到大厅,不解道:“同类人?什么意思?你是堂堂鹿王,我就是一个不知名的小人物,怎会是同类人呢?”
李易道:“如林兄这般俊美的容颜,让多少女人嫉妒,以前我是第一,后来被玉少张机比了下来,眼下林兄也比我更胜一筹,从这点咱们算是同道中人,所以我还是很珍惜的。”
庄灵儿大张着嘴,怎么也想不到他结识自己是因为这个原因,心道:“这么一个潇洒的翩翩花少,该不会喜欢男人吧?”想到这里,愣了半响说不出话来。
此时相知同两个女人端着饭菜进来,摆放好后,相知道:“这酒是一位自称你朋友的人刚刚送来的,说是西域特产,特意嘱咐酒很烈,名为西风烈,今天你刚好尝尝。”
三人离开了房间后,李易打开坛封,浓烈的酒香散发而出,深深的嗅了几下,有一种烈日烘烤沙漠的感觉。
庄灵儿一看到还要喝酒,心里有点打怵了,可现在要是拒绝,也太扫兴了。
李易倒了满满两大碗,将一碗端到庄灵儿面前,“我听说西域人都有烈火豪情,喝酒从来不用杯子,今天咱们也感受下西域的酒到底有多烈?”
庄灵儿看着眼前满满的一大碗,别说喝了,光是闻着酒味就醉了一半,这要是喝了,能找到东西南北才怪,心有退却之意。
转念又想到,此时退却日后怕是再无面目见他了,毕竟花少,整个永安只有一个,就此放弃有些不甘,心中鼓起勇气,摆出一副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不复返的架势。
李易端起酒碗和庄灵儿对碰后,喝了一口后,放下酒碗猛烈的咳嗽起来,庄灵儿也一样,咳的脸都红了。
等二人缓过气,李易道:“真是够烈的,看来这西域的豪情不好消受啊,来,干。”说完将整碗一饮而尽。
回味时就像烈日下的大漠,只有阳光的刚烈,没有似水的柔情,也无需似水的柔情。这一碗下去,没有再引发浓烈的咳嗽,酒过喉咙时,如刀割一般刺痛,入胃后,整个腹部深处火海,充满野性和狂烈,痛苦中掺杂浓厚的火热,使得李易不由的发出长啸,忍不住大喝道:“好酒。”
庄灵儿见他一饮而尽后出言叫好,仍面不改色,豪壮声中透着一层悲烈,让人听不出是难受还是舒服,可能二者都有,心想这酒应该不是太烈,这第一碗说什么也得干了。
面露决绝的豪勇,端起酒碗,憋着一口气,如饮水一般,喝完后有种烈火焚身的感觉,放下酒碗,喊了一句“好热。”
李易见此哈哈大笑,拿起酒坛一边为二人满上一边道:“林兄好样的。”
不想这句话才说完,庄灵儿就趴在了桌上,不省人事,还顺带打翻了刚倒满的一碗酒。
看到如此情形,李易无奈的摇摇头,独自一人喝完剩下的酒,猜到送酒的人可能是今天自己无意打赏的阿伊莎,心道:“就为这烈酒也该去见见她。”
酒足饭饱后抱起庄灵儿,为他脱去鞋袜,迷糊间觉得她的脚很小,将她扔到床榻上。
天色还未夕阳,二人已入醉梦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