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作和操控尸傀的人,普遍被称做傀主,尸傀的能力和傀主有直接关系,一般人不知的是,傀主分为两类。
一类叫做蛊毒主,一类叫做傀儡主,蛊毒主精通种蛊下毒。
而傀儡主顾名思义,在操控尸傀和提升尸傀能力上更胜一筹。
两者均被外行叫做傀主,若是不知他们精通什么能力,就与其交战,势必会吃亏。
傀主曾经在江湖上一度使人闻风丧胆!毕竟擅长用毒,又剑走偏锋以尸做傀儡,光是听闻他们出没,就令人胆战心惊,不寒而栗。
只是慢慢的,傀主在江湖中销声匿迹了,不知是什么原因,或许是遭到了外人的灭门,亦或许是内部的土崩瓦解。
人们对于他们的印象也就越发淡薄了,以致向榕这一代人已经不知道傀主的存在。
断臂男子在城西郊区外不断徘徊,他倒不是怕了那戴面具的傀主,只是内心不想再看见那傀主,他的面具让他感到不适,而且内心的正义告诉他,那傀主理应被诛杀。
以死人为原料炼化尸傀,这在常人看来不仅残忍,更是毫无道义,违背常伦。
断臂男心里乱作一团,自己本不该再插手江湖中的事,就在此安逸的度过后半生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他担心杀了或者惹恼了这个傀主,再引来更大的麻烦,就彻底和江湖撇不开关系了。
可是转念一想,井弦县越来越混乱,再想过和以前一样平淡的生活,可能吗?
断臂男子来回踱步,脸上挤成一团,思来想去,还是踏进了废墟,毕竟答案近在咫尺。
好不容易打消了心里负担走了进去,却突然发现有两个鬼鬼祟祟的人从不远处走过。
断臂男子迅速隐藏在残垣断壁之后,两只耳朵竖起。
那两个人有说有笑,互相吹嘘,好不惬意,全然没发现暗处隐藏着的断臂男子。
他们似乎根本不知道这里藏着一面具人,更不认为这里有什么危险。
而就在此时,断臂男子背靠着墙,侧耳倾听,听到了那个熟悉的声音。
他蹲着身子,谨慎的将头探出,想要进一步了解他们在讲什么。
他看到了面具人,也看到了那两个陌生人。
两个陌生人一身臃肿的服饰,背后背着一麻袋东西,麻袋被塞的鼓鼓囊囊。
面具人孤身一人,身边并没有尸傀助阵,断臂男子远远偷看着,还以为面具人和那两人相识。
可是下一秒,三人便大打出手,断臂男子难得有一次坐山观虎斗的机会,自是掩埋气息,不敢弄出一点声响。
面具人以一敌二,丝毫不落下风,也没有召唤尸傀的意思,只是一个人两根银线,上下飞舞,让人眼花缭乱。
断臂男子行走江湖几十载,自然对傀主有一定了解。
但眼前这个傀主有些让他摸不着头脑,他好像蛊毒主,但又不见他暗中用毒。说他是傀儡主,他这尸傀未免太弱,而且自身武艺高强?
难道是一种新的派系?
那两个陌生人也绝非平庸善茬,开始时虽被面具人压制的抬不起头来,但到后来,两人渐渐可以招架抵挡了。
面具人且战且退,应对两人的侵扰不慌不忙,从容不迫。
两个陌生人知道一直纠缠下去,不是办法,纯属浪费时间。
他们心理也清楚并不能胜过这个凭空冒出的怪人。只见他们从背包里掏出两个黑色的圆球,一手握着一个。
两人相视一眼,心领神会,一手一个圆球,相互撞击,随后一齐扔向面具人。
面具人随即向后面跳了几步,跳出十几米,躲掉了袭来的两个黑色铁球。
片刻之后,黑色铁球发出一声震天响,将周围五米之内的墙壁全部震倒!
断臂男子看在眼里,痛在心里,炸掉琼浆楼的人就在眼前,他们倒底有何目的,只是纯粹的杀人越货吗?
面具人立在那里,好似一尊雕塑,只是静静的看着。
两个陌生人见这炸弹足以震慑到眼前的人。
而眼前的面具人也确实不动了!
这是机会,他们转身溜之大吉,脚下之快,好似抹了油。
此时这里只剩下断臂男子与那面具人,面具人将头扭向断臂男躲藏之处问道:“不知大侠为何又来?”
发现自己了吗?
断臂男子摇头一笑,站起身,迈出一步,露出面目。
“闲转至此。”断臂男子随口说道。
面具人微微摇头,“大侠有话直说无妨,无需遮掩。”
断臂男子看着眼前的面具人又喜又厌,厌这令人作呕的面具,喜这戴面具的家伙还很会说话嘛,一口一个大侠,叫的他心里痒痒的。
“我来寻一秘密,你可知道什么秘密?”断臂男隐晦道。
面具人摇摇头道:“还望见谅,若说秘密,我所知道的最大秘密大概就是我自己了。”
果真没有那么简单,断臂男子也是在试探这面具人,看他到底都知道些什么。
这般看来显然他并不准备与别人分享。但他此行已经小有眉目,至少找到了谁炸的琼浆楼。
只是一只耳所言,县城不安分源自城西,到底指的什么呢?
靠别人不如靠自己,断臂男子还是没能下决心与那面具人兵戎相见。
他大步流星在这破败不堪的郊区里来回穿梭。
面具人一直高高的站在房顶,低头俯瞰着一切,自然包括行色匆匆的断臂男。
断臂男子突然停下脚步,无助的环望了一圈,果真要在这里找什么答案,犹如大海捞针。
一只耳不是在骗他吧?这里除了这个面具人和刚刚路过的两个土匪,还会有什么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