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了,正如她不经意间的出现,没有一丝征兆。
断臂男子看着空无一人的街道,只感到失落与孤独,曾经的亲密无间,到今日的各走一边,一切都好像是发生在梦里,梦中的人只想快些醒来。
他来不及问这琼浆楼是不是她们炸的,不过看她们的样子,没有理由去炸掉它。
想杀他,没必要这般大费周章。
那又是何人炸掉了琼浆楼,在这个偏僻的小县城里到底还隐藏着什么秘密?
他不清楚向妹儿和那暗香阁的左护法,怎么会凭白无故出现在这里?
向妹儿都说了只是巧合,真的是巧合吗?他头有些痛,她们离开这又要去哪里?
......
明朝时期,火药在民间早就广为流传了,绝大多数的火药都被用来制烟花,或是上缴给朝廷。
朝廷对于民众的束缚是强硬的,像大城里不准随身携带武器,不准随便谈论皇族,或者是辱骂皇族,而且全国等级阶级分明严谨,穷人总是低声下气,没有任何权力。
火药这种东西一般人根本弄不到,即使弄到了,也很难制作威力这么大的炸药。
断臂男子还站在原地,废墟上硝烟弥漫,火药味异常刺鼻,不时有火星在跳动,垂死挣扎。
过了一会儿,几个捕快气喘吁吁的狂奔而来,先是疑神疑鬼的环望了一圈,随后个个面露惊讶,目瞪口呆。
他们看见不远处的断臂男子,上前询问道:“你怎么在这里?”
断臂男子眉头一紧,尴尬的站在琼浆楼的废墟前,“我也是突然听闻一声巨响,才赶了过来。”
好在这几个捕快认识他,要不然真是有口难辩了。
“什么人如此胆大妄为,竟炸了琼浆楼?”一个捕快面对变为废墟的酒楼,难掩吃惊。
断臂男子思量了下,摇了摇头,“不知道,我来了以后就没看见什么可疑的人。”
几个捕快闻言眉头一紧,四散而去,一边营救伤者,一边寻找凶犯可能留下的蛛丝马迹。
既然衙门来了人,在此久留也没有意义,断臂男子转身欲离去,刚迈一步,突然发现脚底下有一未爆的炸药。
他见引信还未燃烧,或许是出了点小插曲,偏偏让这颗炸药存留了下来。
再向旁看,那炸药上似乎刻有一个符号,他大胆的捡起那个未燃的炸药,仔细检查了一下炸药的表面。
就在不起眼的地方,他找到了那个符号,那符号他从未见过。
这象征着什么,他不得而知,而他可以肯定的是,这个刻在炸药表面的符号并不是暗香阁的符号。
这是怎么回事儿?
断臂男子越想越糊涂,他觉得这事不可大意,而有一个人似乎能解决他的疑惑。
微弱的烛光之下,两个人面对面而坐,一只耳脸上露出一副奸诈的样子,“您找我何事?”
“我想知道井弦县现在有什么秘密。”断臂男开门见山的说道。
一只耳闻言,没有憋住,痴笑着,“前辈说的什么意思,我没有听懂。”
“你不可能什么都不知道,这县里肯定有什么秘密,最近县里越来越不太平了。”断臂男脸色发黄,在烛光的照射下,更是显得沧桑。
“前辈也发现最近县里不安分了?”一只耳稍稍有了点兴趣。
断臂男子沉默未语,犀利的瞥向一只耳。
一只耳干咽下喉,隐晦的说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不守规矩的狼吃不到羊。”
断臂男子看着露出贪婪目光的一只耳,有些心虚,规矩他自是懂,只是他拿不出银两来买消息。
他也看出一只耳在做逃跑的打算了,不过他并不想以暴力谋取利益。
犹豫再三,断臂男子厚颜无耻的说道:“我现在还没钱,可否先欠着,等以后有了再还?”
一只耳紧绷的四肢松懈下来,断臂男子并不是那么死板嘛,只是一只耳算是个生意人,就靠着这行当填饱肚子呢。
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一只耳并不想促成这庄交易。
断臂男子碰了一鼻子灰,起身准备离开,就在这时一只耳突然反悔,将他叫住,“看在前辈也是江湖中人的份上,我可以给你免费提供一点提示。”
一只耳饶有兴趣的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等着断臂男子回话。
断臂男子犹豫了片刻,问道:“什么提示?”
一只耳指着城西说道:“答案就在那里。”
断臂男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向城西,眉头紧皱,“这是什么意思?”
“你的意思是城西郊区里,藏着我想知道的答案吗?”断臂男狐疑的看着一只耳。
一只耳向窗边靠了两步,面带微笑,彬彬有礼的回道:“前辈莫怪我无情,我只能告诉你这么多了。”
断臂男低着头,拉开门,心事重重的走出一只耳居所。
城西郊区藏着那面具怪人,而一只耳又指明答案要去那里找,难不成是面具怪人炸了酒楼,这太离谱了吧!这个家伙还嫌事情闹得不够大吗?
其实他也不想再接触那个丧心病狂的面具人了,一见到他那张血淋淋的面具,心中就生出一阵寒意。
断臂男子在外面不断徘徊,思来想去,想找到答案,他还有其他选择吗?
要么十年都没事儿,要么这倒霉事一桩接一桩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