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时分,窗外突然灯火通明,人声鼎沸,喧嚣的声响吵醒了熟睡中的人们。
向榕睁开眼,只见窗外一群人提着火把,骑着高头大马围绕在房子周围。
花儿和老者随后也睁开眼,匆忙的穿好衣物,躲在墙角瑟瑟发抖。
“里面的人都给我出来!”屋外一声呵斥。
向榕一脸莫名其妙,悄声看向老者,老者颤颤巍巍的举起双手,做出个噤声的手势,花儿紧紧抓着老者的衣袖,眼睛瞪得大大的。
“给我把门砸开。”门外传来一声吼叫。
向榕眼疾手快,跑到门口,拉开了大门,顿时眼前火光四射,很是刺眼。
待眼睛有些适应后,他仰头一看,这伙人个个凶神恶煞,面目可憎,手中或持着大刀,或持着棍棒。
“那老头和小妞呢?”一个人对着向榕吼道。
向榕瞬间意识到这伙人可能是真正的强盗地痞,脸色冷峻,目光锐利的扫视着他们。
“跟你说话呢!”一人勒着嘶鸣的马,马一用力,扬起前蹄,甚是唬人。
向榕冷眼相待,右手慢慢摸向腰间腰刀。
“小老儿在这,在这呢。”老者突然夺门而出,对着这伙人连跪带拜。
向榕不可理解的扭头看了一眼老者,右手已然按在刀柄上。
老者仰起头,无辜的瞥了一眼向榕,轻轻摇头,示意不要轻举妄动。
“不知虎爷深夜驾到,有何贵干?”老者殷勤道。
这时一个骑着枣红色骏马的人,夹了夹马腹,上前几步,此人一脸横肉,胡须蓬松,体态肥硕,肩膀上扛着一把朴刀,朴刀刀身长约一米,刀柄约一米。
“老头,你欠我那银子什么时候还?”那个叫虎爷的人啐了一口涂抹,冷言冷语道。
“虎爷,你再宽容我几日,我这就去想办法。”老者跪着向前爬了几米,哭诉道。
“几日?都多少个几日了!”虎爷扭了扭脖子,关节“吱吱”作响。
老者头如倒蒜,磕头谢罪道:“虎爷你醒醒好,再给我几日。”
向榕看着马上人,怒不可遏,右手紧紧握着刀柄,随时准备抽刀而出。
“爷爷!”
花儿不合时宜的冲了出来,抓着跪倒在地的老者想拉起来。
围着他们的几十个人看见花儿冲了过来,脸上露出邪恶,贪婪地笑,老者低着头,轻声呵斥她,让她回去。
“老头,你应该知道规矩,今天已是最后的期限,你若拿不出钱,我就只能带走你的孙女了。”虎爷不怀好意的笑道。
老者浑身一颤,又向前爬了两步,“虎爷,不行啊,虎爷!”
“老不死的,欠钱还这么横?”旁边一人作势就要打那老者。
向榕及时叫喊道:“敢问他欠了你们多少钱?”
虎爷扭过头,冷哼一声,“穷小子,劝你少管闲事,十两银子,你还得起吗?”
老者一听是十两银子,难以置信的仰头看着虎爷,声音嘶哑,“虎爷,我只借了你半吊钱啊!”
向榕眉目一皱,艰难的咽咽喉咙,心有余而力不足,紧接着半信半疑的看向老者。
只见老者双手蜷缩在一起,给那虎爷不断求饶。
向榕脑子一时有些空洞,在看了看围着他们的几十号人,只感觉有些天旋地转。
“爷爷!”花儿失声大叫,扑在倒在地上的爷爷。
向榕一愣,就在刚刚一瞬间,那虎爷竟一刀斩了老者!老者的躯体横倒在地上,还在抽搐。
几个小喽啰背着大刀,兴奋的去拉死活不肯离开爷爷的花儿,奈何花儿人小力微,几下便被那五大三粗的汉子给提了起来。
这伙人欢天喜地拉过马就准备往回走,刚刚那十两银子的事已经不重要了。
“放开她!”向榕一把抽出腰刀,愤恨的对着他们吼道。
可是并没有理睬他,花儿像个包袱一般,被扔在虎爷的马背上,虎爷还拍了拍她的屁股,尽显丑恶嘴脸。
“你们......”向榕内心狂热,心脏扑通扑通跳个不停。
他一个健步上前,一刀就砍翻了一个小喽啰。
小喽啰惨烈的叫声引起了虎爷的注意,虎爷勒住马,缓缓转过头,四周顿时也安静下来,所有人都回过头,看着大口喘着粗气,悲愤的向榕。
“小子,你在找死。”虎爷压低了声音。
所有人都屏息凝神注视着虎爷,他们知道虎爷是真的生气了。
虎爷大手一把提起娇小的花儿,扔到其他马上,自己脚下一用力,飞跃下马,一柄朴刀双手持平,脚下稳健,面不改色的看着还在大口喘气的向榕。
“啊!”
虎爷蓄尽全力,扬着朴刀从左上角斜着劈下,此时向榕与他对立而站,不过两米远。
大刀犹如流星划过,其势百斤,向榕自知力不及他,侧身一跃,躲过这一刀。
虎爷眼眸微闭,审视着向榕,紧接着又是挺起朴刀猛地刺向向榕,向榕手疾眼快,身姿敏捷,半转过身,腰刀贴在胯上,“乒”的一声,火花闪耀,挡过这一突刺。
虎爷猛地收回朴刀,尽显急躁,旁边的小喽啰看的胆战心惊,只是他们没想到这个相貌穷酸的小子,连躲过虎爷的两招,且毫发无损。
虎爷鼻息加重,握着朴刀的手青筋暴跳,又是使出一记晴空霹雳,扬着朴刀从上至下砍向向榕,脚下同时大步向前。
向榕脚下一轻,身子重心后移,一跃出几米。
虎爷这一击又砍了空,凭空划过一声霹雳,他气的咬牙切齿,目露凶光,双臂一抖,霸气侧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