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这是普通人的叫法,内行人叫“十八般兵器样样精通”,前者是广为熟知的一句话,借以形容一人武艺高强,且同时掌握多门武功,是高手中的高手,属实难得。
在这片广袤神奇的大地上,中国人遍布东西南北,天上地下,山川河流,广而散之,然而一方水土养一方人!
经过千年的传承,各地方出现了无数种武艺,侧重点也是五花八门,但究其根本都是以人为本,在肉体和精神上进行锻炼。
传闻也有个别凡人修出仙力,只是凤毛麟角,极其罕见,偶尔在书籍中有记载。
习武是为了什么?
强身健体,陶冶情操?
兴趣使然?
亦或是为了莫须有的成仙?
还是为了能更容易的制服别人,更甚者伤害别人?
再不就是广为人知的行侠仗义,斩断一切不公?
想必答案因人而异,莫衷一是。
然而习武如果只是为了伤害别人,那是糊涂人的境界,为了强身健体,陶冶情操是高手的境界,成仙是莫须有的境界,兴趣是不可测的境界......
只是个人拙见,其目的该是为了保护弱小,惩奸除恶,扫荡不平的世界......多么美好的愿望,听起来总是那么愚蠢。
在这个充满了不公,充满了卑劣交易的世界,那些生来的可怜人,无法左右自己的命运。
此时他们需要英雄,需要一个拥有大义的救世主,或许他也是凡人,他也有喜怒哀乐,但对待弱者,他有着与生俱来的认同与接待。
江湖中,对于武器的定义似乎并不明确,凡是能拿在手里伤害别人的,就可以叫做武器。
一根筷子,一把锅铲,一块石头,甚至一粒米都可以算作“武器”。
不过,先辈们可比我聪明多了,不会真的拿锅铲当贴身武器......武器作为保命的家伙,自然要进可攻退可守,它就是使用者的护身符,亲密无间的朋友。
对于如何选择武器,他们可能会说。
“我要大的,宽的,沉的。”
亦或者说。
“我要细的,锋利的,轻便的。”
又或者说。
“我要长的,尖尖的,容易刺人的。”
等等等,在漫长的挑剔与磨合中,武器的基本形态终于被敲定,普遍认为分为以下十八种,刀、枪、剑、戟、斧、钺、钩、叉、鞭、锏、锤、戈、镋、棍、槊、棒、矛、耙。
......
向榕像个木头一般立在那里,身板笔直,苍劲老练,两只眼直直的注视着街上来往的人。
对于县里大部分百姓来说,向榕再熟悉不过,大家普遍对他印象良好,觉得他是一个不欺压百姓,为人和蔼可亲,举止言谈幽默诙谐,心态积极乐观的好捕快。
只是有些人偏喜欢抓住别人的缺点,过失不放,就连向榕这个烂好人依旧躲不过流言蜚语。
一个卖葱的商贩推着独轮车从衙门口经过,瞧见向榕目不转睛的看着远方,脸上还露出焦急的目光。
小贩放下独轮车,拿过围在脖颈上的毛巾擦了擦脸上的汗问道:“你在路中间干什么?”
“在等人。”
向榕眉头渐渐皱起,远方依旧没有那两人的身影。
“等谁呢?”
小贩见他眉头紧锁,心急如焚,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
“两个逃荒的灾民。”向榕一直盯着远方,心不在焉的回道。
“你又在给他们发窝头啊!”小贩猛然想起什么,皱着眉恍然大悟道。
“是啊,我和所有人都约好了,今日午时衙门口见,却有两人没来!”
向榕很是迷惑,这些逃荒而来的灾民,在此无依无靠,居无定所,吃食更是难以解决,怎么会轻易失约呢?
商贩听罢,脸色瞬间阴暗,两只手大力的抖了抖衣上的尘土,言之凿凿的警告向榕道:“你最好不要相信他们,这些人可都不是善类,一个个贼眉鼠眼,看着就像专干偷鸡摸狗一事的败类,我近日丢了几捆葱,估计就是他们拿的。”
对于小贩的抱怨申诉,向榕一字不落的听在心中,虽对他丢葱一事理解同情,却并不相信偷盗之人就是这些逃难者。
他对小贩扬起纯真的笑容,“若再丢葱,就来找我,我定帮你差个水落石出。”
小贩抬起独轮车,面上还有怒意,刻意露出厌恶的表情瞅向角落里的乞丐,只是碍着向榕的面子没有发作。
小贩摇头叹息,“这些乞丐就像是无缝不钻的蟑螂,不仅看着恶心,背地里还尽干些丧良心的事,你就袒护他们吧,迟早有一天会有人来找你麻烦。”
向榕只是淡淡一笑,目送小贩离去。
他深知县里面的人很反感这些逃荒者,视他们为蛀虫,甚至疾病的携带者,认为他们应该被驱逐出去。
只是这些在向榕看来都是无中生有,夸大其词的说法。
最开始不知是谁引得头,使得众人趋之若鹜,渐渐开始无故迁怒于县里乞丐。
向榕一直见不到那两个人,眼睛瞥向筐内,窝头已经没了热气,变得僵硬,拿起后触感像是摸在了石头上。
或许他们不会来了吧,这已经过了半个时辰。
街上稀稀落落的行人,熟悉他的都会和他打个招呼,上到九十九老妪,下到刚能记得人的黄口小儿。
这县里最繁华的街道当属衙门前这条街了,它没有名字,大家约定俗成叫它“衙门街”。
衙门街两侧既有商铺也有人家,拐角胡同里还有一处风花雪月之地。
在这穷乡僻壤,除了衙门里的人有点墨水,衙门外几乎清一色布衣白丁,功名最高的人只是一个秀才,还已年过六十,再想考取功名,势必难如登天。
向榕一直跟着他师父断臂男子学习,考功名的能力虽没有,但看书识字还是没问题的。
他渐渐失去耐心,心情低落的返回衙门,多愁善感的他又在思虑,两人是不是受到了什么伤害?
这时刚刚那个年轻衙役夺门而出,迎面撞上心不在焉的向榕。
他面上不悦,“怎么才回来,窝头发完了?”
“没有。”向榕目光黯淡,不情愿的笑了笑,竟好似受了委屈。
年轻衙役迈出大门,无奈摇了摇头,“真是懒得理你。”
向榕回过头看他,苦笑道:“要我帮忙吗?”
“您这么忙,不劳您,捕头在找你,你小心点,他刚斥我一顿。”
年轻衙役漫不经心的清扫着衙门前的落叶,两只手臂松软无力,一看便知是在偷懒。
向榕看在眼里,有些无奈。
捕头再三强调,如今县里吃紧,每个人必须分摊更多的杂役,但铜板却不多发一个,自然引来众人的不服气!
他深知捕头的忍耐是有限的,年轻衙役这般偷懒,若是被发现,肯定又少不了一顿训斥!
然而他要是多嘴提醒,肯定会惹得年轻衙役不高兴。
正当向榕左右为难时,年轻衙役眼前冷不丁冒出一人。
“你找谁?”年轻衙役歪着头看着眼前的人。
此人很怪异,艳阳高照下披着一件又厚又长的斗篷,斗篷从头覆盖到脚,面目,身形皆不可见,可谓是一怪人。
向榕看着这忽然间冒出的人,张了张嘴,这个人是怎么做到悄无声息接近这里的?
他跟着断臂男子修炼十载,整日修练武艺和各种技巧,一般声响根本逃不过他的耳朵,是他分神了吗?
大部分习武之人都耳聪目明,虽不至于拥有千里眼,顺风耳,但也要眼可观六路,耳能听八方。
然而世间所谓的“大境界者”却不会对世俗有什么期待,明亮的双目,灵敏的耳朵怎么能比得上心眼与共鸣呢?即使没有眼睛没有耳朵就不能修炼了吗?他们表示怀疑与不解,并用行为证明了众生平等的真实意义......
相传开封府里有一人,肉眼可看清百米外人脸上的痣,耳可闻五米内针落地之响,可谓普通人中的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