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日当空,长街上有人往来却十分稀少。酒幡垂着,一阵懒风吹过,它敷衍的抖了抖。店内小二坐在门前的椅子上打着瞌睡,柜台后面,老板一边拨弄着算珠一边唉声叹气。
“生意难做哟!”
门前影子一闪,摇摇晃晃进来个人。老板看了一眼,嫌恶的低声喊门口小二。
小二一个机灵醒来,那人已到眼前。
冲天的酒气和久不洗澡的臭味,把小二冲得险些从椅子上跌下来,他扶住把手站起身捏着鼻子赔笑脸。
“您老又来了?”
来人是个衣衫褴褛的乞丐,头发如枯草,几根白发点缀其间,大半张脸被胡子和头发遮盖住,不晓得模样生得如何,更不晓得年岁,倒是这半截袖子下露出的手臂,瞧着年轻。
乞丐从腰间摸出一只酒囊递给小二,然后摸遍全身摸出十几个铜板。
“最烈的酒一壶。”
“一壶还是打满?”小二笑嘻嘻接过铜板问。
“打满!”
“好嘞,您稍等!”小二腿脚麻利往后面放置酒坛的位置走。
掌柜的瞧着这乞丐,眼睛转了转跟上这店小二。
“你干什么?”掌柜的瞧着小二打了四两左右的烈酒,酒舀伸向了另一个坛子。
“掌柜不是您您吩咐的,四两酒六两水?”
“如今生意惨淡,就不做这亏心事了。”掌柜的亲自动手,将乞丐的酒囊装满,一脸慈祥的双手奉上。
乞丐嗅了嗅,一口牙露了出来,像是露了一个笑。他显然一直知道这酒里的名堂,便也不道谢转身就走。
小二站到掌柜的身后说:“每天乞讨,攒钱了就知道买酒,为啥不娶个媳妇生个儿子?”
“你以为谁都跟你想得一样?去去去,把所有桌子擦一遍去!”
小二一脸委屈,转身去擦桌子了。
掌柜的在门前站了一会儿,看到个戴斗笠的女子打门前路过,她身带异香,腰悬宝剑,一看就不是寻常人。
江湖,哪怕是个女子也不是他一个小老百姓惹得起的。掌柜的脑袋一缩,转身回到了柜台里。
夜深人静时,巷子里的乞丐晕乎乎醒来,他揉揉脑袋摇晃着走在漆黑的大街上。
他一边走一边絮叨:“这酒铺里不掺水的酒后劲真大!比得上一口苦中仙,这一觉睡过头回不去了。”
突然,他像是发现了什么抬头望向街边商铺的房顶,一道身影从上面跑过,脚步如猫,身形如鸟,若是一个不留心怕是发现不了。
“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乞丐絮叨着来到城门前,这里大门禁闭。
守城的士兵依着墙睡着了,乞丐来到墙根下一跃而上。三丈高的城墙仿佛从来没有人来过。
忽然,不知城中哪方一声锣响惊醒了守城兵。他们远远的看到火光,跟着明锣,一时间城中锣声四起,四处都有人喊:“着火啦!着火啦!”
喧哗声锣声整个城都乱了起来!
天际泛起鱼肚白,百姓才知道起火的是一家客栈,据说是住在天字一号房的客人遇上刺杀,这火是那位客人放的,目的是掩护自己逃跑。
那位客人是否顺利逃跑,客栈掌柜不得而知,只是他的客栈烧没了!
山林中,打斗声逐渐靠近,树下坐着个睡得正香的乞丐。
双方打斗已至近前,细观之下竟是一群黑衣男人在围杀一个白裙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