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庆芝缓缓上前对众人讲道:“我绝对不会记错的,你们看她脚上的胎记,不就明白了吗?”
她想上前去掀开悦心的裤脚,证明给大伙看,这与平常的她比较起来,确实是有些反常。
张玉兰张青梅肯定是百般阻挠,可她偏偏如此,两人都拦不住她,等她一撩开,却自己又昏了过去,大夫赶忙协众人将余庆芝扶回床上,
大夫神态凝重把了下脉后说道:“张夫人她,这段时间需要静养,多派些人照顾她,如此的症状恐日后会频发。”
这时张青梅的视线慢慢从余庆芝的身上游移到悦心左脚上,看过悦心的左脚上的确有块胎记后顿觉惊奇,她立马告诉一旁的张玉兰。
张玉兰仔细看过,心里喑衬:这莫不是巧合?
她拉拢大夫叫他查看悦心左脚上的胎记是否属于伪造。
大夫俯下身子看过以后,点头表示,“这胎记是先天打娘胎出来就有的,何来伪造一说?”
这句话一下震慑住了两人,
张玉兰心想:当年妹妹的啼哭声救了我们三家人,张家许家赵家,那个时候肯定就已经被……而眼前这个讨厌鬼左脚的胎记和我们有惊人的相似,天下真的会有这种巧合吗?
经过权衡利弊思考的张玉兰,最终对几人说道:“行了,你们可以走了。我不想再见到你们……”
并特意对悦心说了句,“哼,特别是你这个讨厌鬼!”
就这样三人被赶出张家。
“我呸,我呸呸呸!”
贾天酌扭动着嘴巴四周,气氛不过的立在张家门口,“真搞不懂这些有钱人,那女人还说我们家悦心是个讨厌鬼,我看她挤眉弄眼的,一脸克服相才是讨人厌的鬼。”
梁无歇也气不过往门边吐了几口痰,又讲道:“那两个大小姐,也是平白无故的招惹我们,我看刺她娘那一剑还算轻的。”
悦心低头,手捏着衣角,又愧又怕,小声对两人讲道:“算了……都别说了,我伤了她,是我的错,再说这些已经没用了。”
贾天酌摇了摇头,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表情看着悦心,可对悦心他又不忍心讲出什么狠话来,只叹气的说:“悦心。做人不能太善良了,你一势弱,别人就会更加的欺负你,再说,你没有错,也不需要全往自己身上揽啊。”
梁无歇也道:“就是悦心,你不能对什么人都一样好,有些人不值得你对他善良……”
两人的话语,滔滔不绝,可悦心只顾低头垂泪,一句都没听进去。
三人走到墙边,悦心停了下来,她的耳边突然传来张府内木桶打水声,她立马回想起当年那个夜晚,自己提桶打水的日子,当时有两个好心人帮助了她,她还未来的急开口回句谢谢,就说话把两人吓走,她将往事的诛多愧疚积攒于心中,这种愧疚时不时出现在她眼前,搅忧她的生活。
贾天酌梁无歇回头看了一眼悦心,知道她在生闷气,于是便说道:“走啊悦心,我们来比谁用轻功最快回到家里,输了的人就洗碗。”
两人想以此来转移她的注意力,让她别在伤心难过,很明显这招对悦心很有作用。
悦心笑着抹完泪,追赶着两个人,“好啊!说话算话,不准反悔!你们等等我……”
许忧也离开张家,独自站到门口,口里暗声讲道:“想不到这张家大小姐,如此蛮横,她的脾气看来是惯出来的……”
刚走到自家门口,就看到赵世齐从自己的门里跑出,两人打了个照面,相拥在一块儿,互相寒喧几句。
许忧笑道:“你小子,这些日子上哪里去了?人都不见踪影。”
赵世齐笑着回道:“还不是跟我爹去建康学做生意嘛,累死为了。对了,我爹在他熟人那里转让了个店铺给我,方才在我的劝说下,你爹同意收下给你开酒庄了。”
许忧两眼睁的比惊似乎不敢相信这个事实:“啊!你是在开玩笑吧?”
赵世齐笑了一笑,告诉他绝不是玩笑。又问道:“你不是一直,都想开个酒庄吗?怎么,这点儿小礼是嫌轻了,还是不想收?”
许忧摇头说道:“不不不,赵兄,这真是让我受宠若惊,你这个礼物真的是十分贵重,我不好收下……”
赵世齐拍了拍他肩膀,道:“兄弟之间还讲客不客气,我们……”
赵世奇用他灵敏的鼻子嗅了嗅他身上,脸上摆出一副奇怪的表情问他,“奇怪?你身上怎么会有一股女人的味道?”
许忧惊道:“你是属狗的吗?我刚才去了躺张家。”
赵世齐皱眉道:“你这个兄弟太不仗义了,竟然独自去见张家小姐,也不叫上我。怎么样,她俩相貌如何?”
许忧摇头,想起方才张玉兰说话态度,便叹道:”唉,别提了,总之。一言难尽……”
赵世奇皱眉回答,“除非你告诉我,张家的两位小姐,是两个大肥婆。我才会相信你后面那句话。”
许忧无奈说道:“好吧,我告诉你。张家大小姐容貌甚美,肤白如玉,但可惜品行不端,娇生蛮横。”
赵世齐笑道:“我倒是听过这张玉兰的大名,光想想就觉得渗人,所以我只想知道那个张青梅如何?”
许忧努力回想张青梅的好处,不久后低吟道:“依门望,洁如白莲,玉珠入眼,羞做答语,举静轻言。小鸟可依,为妇淑贤。”
话完拍了拍他肩膀说了句,“兄弟,加把劲,赶明儿,我还等着吃你喜酒呢。”
赵世齐两眼发木,努力幻想张青梅的模样,天空也下起了朦胧细雨……
两天之后,牛山村。王清芬干活儿在轻擦着汗,望着瓦上还在干活儿的贾梁两人。“你俩可要小心了!那瓦很旧了。”
梁无歇在上换下旧瓦,并对王凊芬讲道:“没事儿,大娘二娘能是能踩,但我还是建议你们将屋顶的瓦全部给换掉,不然漏水的问题,还是会有。”
王郁香指着天上,“可是天色不早了,再去买瓦来得及吗?”
王清芬又说道:“就是,不知道今晚会不会下雨,我可不想再当落汤鸡了。”
贾天酌笑着比划,“这俗话说,天有不测风云,切莫与老天爷作对。”
梁无歇也道:“所以,我们要未雨绸缪。”
两人商量之后,就翻身跳下。
贾天酌说道:“大娘二娘,我们速去速回,片刻绝不耽搁。”
梁无歇四处张望道:“对了,悦心去哪儿了?”
王郁香指着外边说道:“她?在前面那林子里面,她跟我们说再不练大哥哥交给她的剑法,就快要荒废了,你们带着她可要早去早回呀,切记不要贪玩,还有管住她的小馋嘴之后呢……”
贾天酌梁无歇又听了一堆唠叨的话,大声阻断道:“放心吧!大娘,如果有任何闪失,就罚我俩面壁挑水思过……”
王郁香王清芬都同意了。
见两人远去。
王清芬悄声说道:“姐姐,你说这贾梁两人还真算得上是称职的兄长。”
王郁香点头又道:“是啊,他们虽以朋友相称,却情如兄妹。他们也为我俩省了这么多力,是应该找个时候好好谢谢他们。怎么?你难道想让他们做你义子?”
“呸呸呸!姐,我也不可能什么人都受啊,他们俩什么都好,就是样子差了点。”
“哎,那如果给他们,说个媳妇儿,你看怎么样?”
“好啊,我看就村东的小翠,就不错。又或者那个小红也不错……”
“悦心!悦心!”
见两人找自己,林中的悦心,将剑合鞘,走出问道:“怎么啦?你们两个看上去慌慌张张的。”
梁无歇说道:“刻不容缓,悦心走吧,上街去。”
悦心没有多想只点头说道:“哦好,那我先把未影剑给放回去……”
贾天酌上前阻拦,”哎,悦心,你拿剑的样子多威风,一起给带上吧……”
悦心看着手中的剑,陷入沉思。
最后妥协,几人来到街上,从村里借了辆牛车,在街上陶购买回许多瓦片,正在拉着往回家的路上赶……
一连串的敲锣打鼓的声音,引的三人好奇,那家伙四外宣讲,连跑几条街道,在说喜道妙。
贾梁两人同悦心十分好奇,跟着热闹的人群而走,到地一看,原来是一家新开的酒庄在招览客人,看过那酒庄招牌,悦心笑道:“当垆酒庄。”
贾天酌也笑道:“名字取的这么烂,酒肯定好喝不到哪儿去。”
梁无歇也道:“就是,我们还是悦心早些回家,以免又下雨。”
悦心听着两人的话,表示同意。
“那我们再看一会儿,怎么样?”
两人点了点头。
只听那下人敲着锣,“各位街坊邻居,今日是我们少爷酒庄开店之日,可谓喜之甚喜,里面的酒,都是一些陈年佳酿,原本价格不菲,但是我们少爷说了,要用百姓的价格卖出,绝不赚一分一毫黑心钱,大伙儿尽可放心,酒开坛可尝,喜欢可以买,不喜欢也尝尝留个好印象……”
梁无歇说道:“讲了那么大一堆的废话,早说可以开一坛让尝尝鲜嘛。”
只见众人涌入店内,挤的满满的。
贾天酌叹道:“算了,我们下次有机会再来买。悦心?”
两人望向四周,梁无歇说道:“好像悦心挤进去了,要不……”
贾天酌说道:“呐,我俩只能尝一口啊,不可贪杯,以免坏事情……”
两人放下牛车,随着客人们,也进了
庄里,悦心自来到庄里便四下张望,见到这里除了满墙都是壁画,满过廊都是诗画,满庄飘逸的都是酒香,装潢格调十分简朴,却怎么看,也看不腻。
许忧在中间指挥着,“你那个轻点放,别弄脏了壁画,诶轻点!”
悦心望着四周,看着壁画陷入痴迷,不小心就撞到了许忧背后。
悦心赶忙道歉:“对……对不起。”
许忧转过身,本以为是小二粗手粗脚,本想骂他,待转过身,看到是悦心,立马转怒为喜,“姑娘!原来是你,这般巧合。”
悦心低头不语,脸颊绯红,久久才道:“是啊……公子,是有点儿巧……”
“是啊,有点儿巧!”
许忧见到贾梁两人疾走过来,护在悦心身前。
贾天酌说道:“许大公子,不去玩乐,竟有如此这番雅兴,开这烂名酒庄。”
许忧并没有怒,反笑着回道:“原来是两位,请入座。”
又招来几个小二抬来酒坛,叫两人坐下,
梁无歇问着悦心:“悦心,你在看什么呢?这些花里胡哨的东西,还是少看为好。我们还是回家去吧?”
许忧见状,想说话将悦心留下,立,“悦心姑娘,莫不是喜欢这卓文君与司马相如的墙画?要是喜欢的话,我便可以随性画上一幅赠予你。”
贾天酌用筷子敲动桌面,“哎呦呦,别以为上次送我们家悦心,一个破灯笼就想套近乎。”
梁无歇也道:“就是,我们两个还在这儿坐着呢。”
两人不断用些言语轮番攻击犹如利刃,句句刺心,就是想让他休要对悦心身上打主意。
但许优依旧心平气和,有耐心的回道:“两位是可能误会了,我只是看悦心姑娘,她与我有相同的喜好,换做别人买都别想买到。”
贾天酌又笑道:“是吗,许大少爷,你想的什么我们俩兄弟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你无需多加掩饰。”
梁无歇又在一旁说,“就是,你这些东西,拿来引火我都瞧不上。”
悦心看过贾梁两人,似要叫两人别再往下讲,而后她扭扭捏捏的上前对许忧竖起两指,“我……我想问你借两幅,不知道,可不可以……”
许忧兴奋回道:“好,没问题!”
许忧怕贾天酌梁无歇又在旁边多嘴生事,就打着手语让小二备上两个碗,酒也被端桌上,开坛之后,酒香四溢,两人闻了,口水止不住的往外流出,
贾天酌问道:“这好像是贡酒,你能忍吗?”
梁无歇回道:我忍……忍不了了!”
话完,两人立马大口大口的喝起来,许忧从柜边拿出两幅画,一幅是司马相如卓文君月下抚琴的随画,另外一幅则是给余庆芝看的那张。
许忧一并拿给悦心,说道:“这两幅画我送你了。”
悦心声音压的很低,低到听不出是何情绪,“可,无功不受禄,我身上也没有带多少钱……”
许忧将脸凑到了她的眼前,小声说道:“姑娘,若是嫌贵重了,就当我是借给你的,这样是不是心里觉得踏实多了?画借于你,我只有一个要求,还望姑娘成全。”
悦心不敢用眼晴去看许优,她又从来不知拒绝别人,只点头道:“嗯,你说……”
许忧说道:“我想与姑娘成为朋友,不知……”
话语未完,许忧就将身子靠了过来。
悦心不敢抬头,她下意识的将头偏到一边,许忧就看到她脸颊和脖子变得飞红,一段段的呼吸声如娇嗔,让许忧浮想连篇,不由心跳加快。
“店家……”
身后突然传来一声柔弱的声音,
两人同时望去,只见一蒙面红衫女子倚在门边,十步外都能闻到她身上发的清香,清淡如菊,十分好闻,那女子缓缓上前与悦心对视一眼。
悦心想过:这个姐姐为什么我感觉似曾相识?
许忧在一旁招呼道:“这位姑娘,您需要点儿什么?”
那红衫女子手一挥,放下钱两直说:“我想要两瓶上好的跌打酒。”
许忧惊道:“姑娘怎么会知,我除了喝着酒以外还存有上等的药酒,难不成是这香味?您稍等片刻……”
见许忧往阁楼走去,那红衫女子便寻一空位坐下,倒上一杯热茶,这里的茶叫醒酒汤,是专门给喝醉人用的。
而贾天酌梁无歇,两人不知喝了多少,如今已同很多人一起倒在桌子上呼呼大睡。
贾天酌口里还迷糊糊地说着,“悦心,怎么一会儿红一会儿绿的,难不成是我俩喝醉了醉了吗?”
梁无歇也醉意醺醺的说:那是因为,你醉了,我可没有醉,我…还可以喝。”
悦心走过站于那红衫女子的身旁,
那红衫女子见怪,问道:“小姑娘,为什么要一直这样奇怪看着我?从刚才进门到现在。”
悦心伸出手,拿下颈部的平安福,递给红衫女子,她反复仔细看过之后,手足无措的问道:“这平安福你是如何得来的,你是?”
悦心喜笑道:“是我啊,莫姐姐。我是悦心。”
莫雪樱终于认出她来,两人顿时相拥在一块,悦心开心的就要说不出话来。
莫雪樱又问道:“你真的是悦心吗?想不到我还能够再见到你,你是如何认出我来的?”
悦心小声道:“莫姐姐一点儿也没变,还是和以前一样漂亮,自从我第一次见到你之后,我就记住了你身上的体香。刚才也就是这样我才知是你。”
莫雪樱回道:“我还是从前的我,倒是你,如今变成了个大美人了。”
欢喜之余,悦心看过莫雪樱脸颊处,有多处紫色淤青,像是殴打所致,她立马换了张脸,怒气上头,连忙问她:“莫姐姐,你的脸是谁打伤了你?你告诉我。我好帮你讨回公道!”
莫雪樱见她这般急切,与她认识的悦心完全就是两个人,便知道她很可能是生气了,但她并不想让悦心替自己出头,怕连累她,便想将事实隐瞒,“没事,只不过是个喝醉的人,随手打了我几下,不碍事的。”
悦心表示心疼极了,见许忧端来了跌打酒,连忙打开轻轻地擦拭在莫雪樱伤处四周。
这时外面一个焦急奔走的身影在街角寻觅着什么东西,或者什么人。只听他嘴角快速说着,“我那个乞丐傻徒弟让他回来带路,他偏不肯,这王氏姐妹总不可能就平白无故出现的大街上,这酒在船上早就给喝个精光,早知留一点儿,也不至于渴成现在这副模样,渴死了,哪里有酒家啊!”
街上的人被他这一声吼,吓得都退散,没人敢与他并行。
他见没人搭理自己,直拽过一人就问,“喂!这里什么地方,有酒庄啊?”
那个年轻人见他这么凶,怕的要命,直对他讲,“今天,有家刚开的酒庄,叫当垆。你可以去那里……”
他放开那人,直往那人指去的方向寻去……
当他刚好路过当垆酒庄门口,回头一望大力嗅,不禁叹道:“哇,好香的酒气!”
他对直冲进,吓到不少客人,当他来到大厅里,环视一周,抱起悦心那坛酒就往嘴里送。
悦心伸手制止,“老伯你干什么?这是跌打酒!不是给你喝的。”
见他一口气喝光了,许忧不禁感叹,他虽一饮而尽,可拿着酒坛往里看着,
“店家,酒还有吗?这一坛不够喝啊!”
悦心皱眉起身,“老伯,你……”
莫雪樱阻拦着她,“算了,悦心。”
潘长寿望过她,直说,“别那么小气嘛,小姑娘,不就喝你一坛酒吗?”
许忧见状赶忙支开他到一旁闲桌坐着,又对两人说道:“两位稍等,我记得还藏了瓶在哪里来着,我给你们找找看……”
悦心说道:“莫姐姐,你是不是还在丽春院里面,我记得那里曾经被烧了,又怎么重建起来的?”
莫雪樱点头,“从前的确是被烧了大半,但是大家都用自己的积蓄又给重修好了。对于别人而言,那里只是去处,不是归处。可对于我们这些人来讲,那里我们是离不开了……”
悦心点头道:“那莫姐姐你能告诉我是谁打的你吗?我现在跟以前不同了,我学了武功,我可以替你主持公道……”
见悦心起身,随便在莫雪樱面前展示了两招,莫雪樱捂着嘴偷笑,“你这一招一式像是在水中游戏的青蛙。那里像是武功。”
悦心也傻笑着回到位子上。
“哟,“熟人呢!”
只听见门口外,有大片脚步踏进门槛。而后是屠游刃大摇大摆地走进酒庄内,身后还跟着一群流氓痞子随声吆喝。
只见他径直走向贾梁两人身旁说道:“这两个小贼醉了,哈哈哈……”
贾天酌闻声撑脸起来看过,随口道:“我当是谁,原来是悦心的手下败将啊,还大言不惭的……”
梁无歇扶着贾天酌说道:“管他作甚,继续喝我们的。”
那众喽啰围着悦心周围打转:“老大,这里有个姑娘,可真漂亮。”
屠游刃转身看过来,“原来是你,小姑娘,我们上次还未分出胜负呢。”
悦心见人多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壮着胆子回道:“哼!我明明上次就已经赢了你……”
许忧见状,赶了过来,对他说道:“这位兄台,若是买酒喝请另选一桌,若是来找茬的,还请你们出去,我不欢迎你们!”
屠游刃斜眼望,不屑道:“什么时候,书生也有这般傲人的口气了?找的又不是你,自己躲一边儿去。”
他一把将许忧推开,许忧气不过,又想上前,屠游刃一掌打来,好在悦心转身及时将掌拦下。
两人被对方,打出的内力,震退数步。
屠游刃说道:“小姑娘,你又想和我比试吗?”
悦心回道:“你只要敢伤害到我的朋友,我就会为他们讨回公道。”
屠游刃大笑,“公道?这世上有公道吗?”
话完,随手抓过一人,将他从庄内扔出庄外。悦心立马飞身将那人接住。
“不许你搞破坏,这些东西可都是要钱买的。”
屠游刃怒道:“你喜欢接,好!我让你接个够!”
只见他又向悦心踢过两三个酒坛,悦心依旧接的从容不迫。
只见她左右手各端一个,脚背端起一个,额头还顶上一个,一时间引来许多人围观,都还以为悦心是在耍杂技。
气的屠游刃,从外面走过,托起一个空缸子,就是向悦心一推,酒缸全速撞来。
悦心右脚起跳,踩上,单脚站于空酒缸边缘,使其停下。
而许忧和莫雪樱跑出,到了外面焦急的看着两人之间,是否还要争斗。
慢慢地,悦心整个身子开始摇晃,
而屠游刃走上前去,转悠在她周围,“你这小姑娘,可真傻。你完全可以不用接,避开就好,何故受此屈像。”
悦心颤抖着声音说道:“这是我朋友的东西,我不能让你把它给摔坏了,只要有我在,你别想欺负我的朋友。”
屠游刃点头说道:“小小女子重情重义,实属难得,你放心,我不会对你怎样。只是需要你当着这些人的面儿假意败给我,只要你答应了,我就帮你放下这些酒坛子。”
悦心没有思索,只点头答应下来:“好,一言为定,你不要又赖皮!”
待稍加整顿,悦心从贾梁桌子上拿出末影剑,就回归原处,屠游刃也拿剑正等着她。
她看着剑心中暗衬“大哥哥说过,此剑不可出鞘,以免伤人,我就不出鞘和他打。”
只见她站于众人中间,将剑平摊出来:“呐,我就这样跟你们打。”
那些喽啰立马笑道:“既然小姑娘你剑不离鞘和我们打,那我们老大也只好效仿你了,哈哈哈哈……”
周围的人议论纷纷道:“真不要脸,这么多人欺负一个小姑娘。”
潘长寿也放下酒坛看向外面,“奇怪那小姑娘手中的剑为何如此熟悉?先去看看。”
只见众喽啰从四面八方围来,悦心眼疾手快,以一己之力战众喽啰,
潘长寿倚在门边惊奇的看着悦心,又听他嘴中念道:“春风杨红!”悦心当即用剑挑飞了两个人,“雁飞平云!”那人挡不住仰头击来的快剑被击倒在地。
“竹蛇绕影!”这时众人一拥而上,悦心身法迅速用剑击在他们的脖子上,大腿,后背,那些人纷纷被吓退。
潘成寿心想:”奇了,这小姑娘,为何会使入魔剑法?还有那把剑,像极了大哥的那把末影剑,难不成她是洛雄的人?”
屠游刃抄起剑一下子跃出,在她身前喊道:“小姑娘好剑法!”
他的眼神在对着她暗示,悦心自然记得他讲过什么,微微点了点表示明白。
说是迟,那时快,屠游刃抢步用剑刺来,两人边砍边退,相斗激烈。
潘长寿似乎从中看出了端倪,“这个男人剑术数虽精妙,但也不至于打的那个姑娘只顾防守啊!刚才不都还再用入魔剑法吗?怎么这会子,在乱舞一通啊?”
只见屠游刃越打越起劲,手脚也连连带入,发出凶猛的攻势,悦心故意买三四个破绽让他手脚击中。
又过了二三十招,悦心才又放慢速度,索性在两剑对砍之时,佯装比力不敌扔掉。
悦心刚一丢掉剑,就对他讲道:“我输了。”
可屠游刃却丝毫未有退意,直往悦心逼去,悦心也惊讶的来不及反应。
登时潘长寿一脚踢来,屠游刃背后受击,他如一个炮弹,从庄里飞出,撞进别人店铺里不见人影,只听得破罐碗筷摔烂的声音,在断断续续的发声。
不光是悦心被震惊到了,所有围观的人也是,潘长寿一瘸一拐走在人群中间赔礼道:“各位不好意思啊,刚才腿用了太大劲儿,给他踢没影儿了,哈哈哈……”
那群喽啰战战兢兢的,还没离去,似乎很怯战,只听他们喊话道:“你……你想怎样?”
潘长寿摇头道:“我跟你们说啊,你们跟着那个人,完全是没前途。我老瘸子的腿要是踢了平常人,就是要在床上半年的那样躺,跟你们是先打声招呼,你们是自己滚呢,还是我踢你们走?”
只听那群喽啰又说道:“唬人的吧!你如果真的那么厉害,我们在江湖上都没有听过你是谁?”
潘长寿笑着将手中酒坛递给悦心,“那么现在记好了,金刀门,潘长寿!”
话完几个跟头翻去到了几人面前,那些人还未来得及拔剑出鞘,潘长寿一脚横踢,连同他们的剑鞘剑刃,一同给踢碎,断成几截散落成渣,那几人双手脱剑,手被刚才的冲力,震得皮肉开裂泛红。
又是一腿横踢,化做三成力,踢向三个人,一人被踢飞在天空中不断盘旋好大阵子,才落到地上,其中俩人,一个被高挂在房顶上,另一个早已飞的不知去向。
而剩下的人被吓得屁股尿流,头也不回的往外跑掉了。
而在不知名的店铺之中,屠游刃正扶着墙壁,慢慢地走了出来,见他用手捂着后背,哀声道:“死老头,敢暗算我,你知道我是谁吗!”
他冲进酒庄,潘长寿拿过酒坛又往嘴里倒酒。
潘长寿见到屠游刃,受了自己一脚,竟还安然无恙的站到的自己眼前,大为震惊,想说几句话来夸他,又想过刚才之事,不由恼怒道:“刚才这姑娘摆明让你,人家都都丢剑认输了,你还拿着剑往她那儿冲,我不阻拦你,那可是不知道后果是如何糟糕了。再说,这里又不只有我一个人看到了,大伙都可以作证。还有我管你是哪根地里的萝卜,今天这个姑娘我还就护定了,你拿我怎么着?”
接下来是两人长久一番的对观,屠游刃将眼睛瞪的很大,却没有任何威慑力,他装狠,来吓他。虽然潘长寿是咪着眼的,气势稍弱,但哪能被他给吓到。
潘长寿一脚将地板踩的开裂,裂纹直接延伸到他的脚边,随着地板的摇晃,所有人都知道了潘长寿这脚的威力,但唯独屠游刃在故作镇定,其实这脚早已将他吓得心里万马齐奔,想一走了之,但周围人这么多,他放不下面子。
而后只听潘长寿讲道:“现在给你个机会赶紧滚!以后不许出现在我面前,不然……”
屠游刃心里想着,好汉不吃眼前亏,白给的机会,谁会不要呢?他的身子已经侧过去一半,脑海中泛起了回忆,曾经失败的回忆。
他偏不信这个邪,突然用脚去偷袭潘长寿。潘长寿反应过来,鞭腿踢去。
直直接将他人踢飞,不见踪影。
屠游刃不知道自己从哪个街角醒来,拖着伤腿。狼狈的逃走。
潘长寿让看热闹的人散了,转头问悦心,“小姑娘,我问你,你的剑那里来的?还有,你的剑法是谁交教的?”
悦心笑道:“我的剑法,是大哥哥大姐姐教的,而这把剑也是他们送给我的,还有老伯,多谢你刚才出手救我。不然那癞皮狗,就把我给刺伤了……”
潘长寿试问道:“你大哥哥,是不是叫铁恪?”
悦心的不停点头,“你怎么会知道?”
“我怎么会不知道,他可是我的徒弟,我是他师傅,他的武功是我教的。而你的武功是他教的,我们之间的辈分就相差了两个,按照辈分来算,你得叫我师公。”
悦心毫不犹豫的叫了他一声师公,潘长寿欣然接受。
悦心道:“那师公啊,你是不是经常就可以见到大哥哥?”潘长寿点头。
“那你能不能带我去见见他呀?算起来我有好多年没见过他了。他们现在还好吗?”
潘长寿又道:“他现在在金刀岛上,你要见他,我可以带你去。但是呢,你得先替我把酒钱给付了,我没有带钱来…下次还你。”
悦心点头同意。“还有什么事情?”
潘长寿又道:“这里闲杂人等诸多,你跟我来……”
他起身一跳,就飞到了近旁房瓦上站着。
悦心本想跟去,想到,没还和莫雪樱贾梁两人辞别,她赶紧跑过去。
先将酒钱付给许忧,又转过来对莫雪樱讲道:“莫姐姐。没想到我们还能见面,我很高兴,现在我得去找我师公了。下次我们再聊好不好?”
莫雪樱点了点头,微笑道:“没事,下次有机会的,正好我也要走了,你要保重。如果你要来找我,可以到那里去……”
话完她悠然离去,只留下让人遐想的背影。
悦心到庄里看着桌上酣睡的两人,试图叫醒两人,但是两人就是不醒,她只好将两人交托给许忧。
“那个…许忧,能不能拜托你一件事情?我的两个朋友,帮我把他们叫醒。让他们早点回家,不用担心我。”
说完,对他笑了一笑,这一笑很温柔。让许忧的身心荡漾,没有任何拒绝的意思。“好,你放心去吧!”
说着悦心双脚一蹬,上墙追随潘长寿而去……
时间已到黄昏,贾梁两人从牛车上醒来。贾天酌四下回顾,发现自己在酒庄外面,“完了,坏事了!房瓦还没运回去,大娘二娘定会怪罪我们。”
梁无歇醒也醒惊道:“糟了!悦心不见了,这下我们死定了!啊!”
见着天色越来越昏暗,两人决定先将牛车拉回去再商议其它事。
夜已深沉,牛山村狗吠不止,各屋舍都熄灯晚歇。
悦心手里拿着个火折子,在往返家的路上行走。她的脸上满是笑容,全然不知自己犯的大错,已经被贾梁两人背了锅。
刚一回到家门口。就看见贾梁两人各自面对墙壁,挑着两桶水。
悦心刚要上去询问,王清芬和王郁香就从里面屋子里面走了出来,手里各拿着一个竹条。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说!你今天跟那个老头去哪儿了?”
听着王清芬的话,悦心止不住吞咽口水,又看到贾梁两人将头撇也向了自己。那委屈的模样,令她不由得发笑。
“你现在,还笑得出来?”
王清芳历色的说道。
悦心扭捏着身子说道:“我…跟大哥哥的朋友在外面聊了一会。谁知道,一聊就忘记回家了……我真的什么都没有做,事情就是这样……”
悦心里想着:师公说过,不允许泄露本门之事……
见两人半信半疑的样子,悦心又发声道:“真的没什么……没什么,我不骗你们!”
王郁香拉过她的手,看到她手上满是伤痕。但她没有开口说出来。
王清芳叫贾梁两人下去,两人放下木桶,揉了揉肩,觉得四肢发软,腰酸背痛,他们对悦心苦笑一番,就回到他们搭的那个棚里熄灯就寝。
王郁香悄悄的拉过悦心到她房里问她,“那个老头没有对你做过什么吧?”
“没有大娘,我不会骗你们的。他真的是大哥哥的朋友,我向他问了很多大哥哥的事情。他本来还想收回末影剑,幸好我跟他说了,是大哥哥送给我的。才没有被收走。明天我可能还要再去见他一面。所以我今天想要早点睡觉。”
王郁香点了点头,若有所思的离开了悦心的房间。
第二日,天明,悦心早早的起床,洗梳完了,就去到了街上。而王郁香就将昨夜之事告诉了贾梁两人与王清芬。
四人一见到悦心举止怪异,便悄悄的一路跟着他,想去看看究竟。
四人看到悦心又去了当垆酒庄,她进去不一会儿就提两坛酒走了出来。
贾梁两人和王氏姐妹在墙后暗中窥探着这一切,贾天酌低声说道:“这悦心,提着两坛酒是要去见什么人吗?”
王清芬回道:“先别管那么多,先跟去看看。”
悦心轻快的脚步,丝毫没有察觉到身后四人紧跟着自己。
悦心来到一片树林,四人找了个隐蔽的树后躲着,梁无歇探头说道:“你们有听到悦心在说什么吗?”
王郁香回道:“隔得太远,根本听不到。”
四人只看到悦心,背对着他们坐在一个土坡上面,在与潘长寿讲话。
“哈哈哈!”
悦心低着头,嘟着嘴说道:“师公,你都说不取笑我了,还笑的比谁都大声。”
潘长寿提起酒坛,就着急往嘴里送,“这是好事儿,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再说你肯定也对那个许忧也有意思,你说我说的对吗?”
悦心一脸娇羞,“我……我……”
她又将身子扭向一边,树后的四人,急忙隐藏住自己。
潘长寿笑道:“哎呦,你看你个小姑娘脸都红了,就说了你两句,你还不好意思了,这点,你跟铁花确实有些相像。”
贾天酌疑惑的说道:“他们在聊什么呢?为什么还有说有笑,那么开心?”
梁无歇看着又说了句,“那个老头肯定不是什么好人,你看这会儿又摸我们家悦心手腕呢。”
王郁香拉住即将要跑出去的王清芬。
王郁香问道:“你要干什么?”
王清芬说道:“我要去教训那个色老头,竟敢对我们家悦心动手动脚的!”
贾天酌说话安抚着她,“二娘,你先别激动,先看看再说……”
潘长寿缓缓说道:“都跟你说了,不要在比拭下去,你看现在手都红肿成这样了,像个红萝卜似的。”
悦心又小声说道:“老伯,我想去见大哥哥大姐姐……我真的想见到他们……”
潘长寿爽快的回道:“可以呀,没问题,找个时候我亲自带你去金刀岛上玩儿几天。”
悦心听了之后立马蹦跶起来:“老伯你说的是真的吗?”
潘长寿又说道:“那当然了,只不过要找到你大娘,二娘过来和我商议,要得到她们允许才行,不放心可以讲一起去金刀岛上,我这次来的目的,也主要是来谢恩的。”
悦心喜笑颜开的说道:“好啊,但我还有两个朋友,如果可以的话,我想带他们一起。”
潘长寿又说道:“择日不如撞日,我看就今天吧,你过会儿回去找他们商量商量再过来见我。”
“好啊,在好不过。”
悦心告别他,缓缓离去。而躲在树后的几人也缓缓走出……
潘长寿以为是悦心又折路返回,便问道:“你怎么又回来了?”
当他回头望去时,提过酒坛又喝了两口,
潘长寿见不是悦心,相当疑惑问道四人,“几位,有何贵干?”
贾天酌怒气满面的问他:“色老头!你是不是欺负我们家悦心了?”
潘长寿知道自己被误会赶忙解释,“欺负,我何时欺负她了,我只是……”
王清芬喊道:“住口!你个色老头,还挺有本事的啊。伤了我们家悦心,还让她陪酒给你。”
梁无歇接着说道:“悦心,手上的红印是咋晚上才有,昨天我们待的久一点的地方,除了酒庄,没有其他的。也是我哥俩当时喝醉了,否则会让你伤害到悦心?”
潘长寿指着四人,“不知几位是她什么人,这其中定有误会,还请各位听我细细道来。”
王清芬回道:“我们自然是她家人了!”
贾天酌走上前,“大娘二娘,别跟他废话那么多,手头功夫见真晓。他如何对的悦心,我们就如何还回去。”
潘长寿听后,大笑道:“哈哈哈,这位小兄弟,你该不会是想跟我动手吧?”
梁无歇惊道:“完了,他吓傻了。这一会儿要是往地上再这么一躺,路过的人看到,那我们我们可就走不动路了。”
贾天酌气愤地说道:“哼,以为装傻就可以了吗?像这种欺骗无知少女的老流氓,我是不会手下留情的,先把他打一顿,再送进官府。”
潘长寿摇头继续大笑。
王清芬小声说道:“快别让他笑了,看他那样子,万一笑死了怎么办?”
潘长寿笑道:“就算你们四个加起来,我看都未必会是我的对手。”
贾天酌说道:“你可是真狂啊,比剑狂还要狂上三分。”
话完贾天酌,抢步向他冲去,贾天酌手脚并用与他支招,潘长寿一手一脚轻松抵挡,并加以嘲讽,
潘长寿说道:“太慢,太慢,还是太慢了……”
十几招后潘长寿原地后空翻飞转,一脚下劈,贾天酌双手高抬用来抵挡,顿时强大的力道让他被震的半跪于地,他的两个膝盖在地上杵出与膝盖同样大小的窝坑,只见贾天酌已撑的身即力竭。
梁无歇匆忙赶来支援。
只见他双腿蹬来,潘长寿依旧轻松应对,“你的腿够快,但是没威力。跟那个风乘浪一个样。”
不过九招之余,便被潘长寿强摁在地上动弹不得,王氏姐妹强行加入,赶来救场,在两人齐攻之下,贾天酌趁着空隙把梁无歇扶了起来,两人也冲上前去。
四人与潘长寿斗了四五十回合,勉强打成平手,期间贾天酌梁无歇什么烂招都用尽了,也未能伤到他分亳,四人被打他的节节败退,站在原地歇气。
王清芬喘息道:“这老头…怎么这么厉害?”
王郁香接着又道:“这个人还真的不是一般的对手。”
潘长寿拍了拍自己衣袖上前,“多谢各位夸奖,怎么样?我都说诸位不是我的对手了。”
贾天酌上前说道:“你先别得意,方才我们只是陪你玩玩,这回,我们可要出全力了!”
潘长寿打了个哈欠,“好啊,来!”
只见四人同时攻来,潘长寿反身一脚踢在地上,顿时掀起三尺土灰,王氏姐妹被震飞,贾天酌梁无歇也不断的退后,
两人捂着面,“呸呸呸,这是什么功夫?”
潘长寿走向几人说道:“四位先稍安勿躁,好好听我说一句,行不行?”
另一边,悦心在归途之中,看到一个极速的身影,窜高走墙,踩瓦而过嗖的一下从头上飞过,悦心没看清楚,只听得那人衣服的摩擦声。
悦心抬头说道:“奇怪,那个身影是贾天酌和梁无歇他们其中一个吗?只有他们两个才有这样的本事。”
话完,便好奇地跟了上去……
那身影偷偷地溜进了张家,此刻张青梅正在后院闲逛,那人卧在那墙头,静静的看着,正嬉戏的丫鬟们,似打量她们姿色。
门外,赵王谋张昆许渊,三人结伴进了张府,许忧与赵世齐紧跟着后面。
突然只听哐啷一声,那正门被踢倒飞出两个下人,只见得那黑衣人,紧紧抱住张青梅,四下张望着,寻找出路。
张青梅一边挣扎一边说道:“爹!救我,快来救我!”
话语未完,就被那黑衣人点了哑穴,
张昆上前,指着他怒道:“你是何人,快放开我的女儿!”
那黑衣人没有应他的话,只是在不断四下张望着,三人也没有多话讲,直接冲上前来与那人斗作一团,这边打得火热朝天,下人们纷纷避开,赵世齐许忧躲在一旁。
赵世齐说道:“许兄,这个人好像很厉害呀,三个人加在一起都拿他不下。”
只见那人主攻用腿,快而敏捷,三人还战成了下风。
许忧看着说道:“再这样打下去的话,爹和伯父他们肯定会败。”
而这时,悦心听到了张府有打斗,慢慢的赶来。
房顶之上还有一人默默的关注着这场战斗,只见那屠游刃一边写着东西,一边讲道:“这家伙的武功如此了得,前几年有个采花贼跟他很相似啊。老大让我来查这三家藏到的财宝这么久了,都没个进展开,该怎么交差呢?”
而后抚摸着手上的信鸽又说道:“信鸽,信鸽,你快告诉我我该怎么办呢,哎,干脆先写封信含糊回答她算了。”
屠游刃快速的写完又拿在眼前仔细的读着:“老大,我到效城已有三月,任务毫无进展,三家人今天好不容易能聚到一块儿,终于要商议事情。却被一个贼给搅黄了,还有就是在进行任务的途中遇到了一个女人,厉害非常,能与你相提并论,后面吗?哎不写了,吊吊她胃口。哟,说曹操曹操就到……”
只见悦心从张家大门口缓缓走进,“奇怪,这也不是他俩其中一个呀?”
许优探头望过见到是悦心惊道:“悦心,你怎么来了?”
见许忧走上前来,悦心指着正激斗的众人问道:“许忧,他们这是?”
许忧急道:“那是个采花贼,悦心你懂武功,要不去帮帮我爹他们?”
“呀啊!”
只听一声喊叫,那黑衣人用腿将三人踢开,赵世齐见到是张青梅被抓,心中突然燃起一团怒火,赶忙冲了上去死死抱住那人。
那黑衣人见赵世齐抱着自己不放,反复在他身上捶打,但是始终摆脱不掉他。
又见下人纷纷赶来抄着长棍,那黑衣人只好拖着赵世齐飞身而去。
而悦心往那人飞去的方向也追去了,房顶的屠游刃仿佛看破一切,“我说他的腿法,怎么那么熟悉,原来是他呀!”
另一边,潘长寿声音低沉的说道:“前因后果我已经讲完了,几位想必就是悦心所说的贾天酌梁无歇王清芬王郁香了吧?”
几人纷纷上前,王郁香问道:“悦心为什么会告诉你这些的?”
潘长寿又说道:“总之说来话长,”
又一番解释之后,众人才恍然大悟,
王清芬说道:“原来你就是铁恪和铁花的师父,方才我们几人言语有些失礼,还望您见谅海涵。”
潘长寿又笑道:“我方才下手过重,没有伤到几位吧?”
贾天酌说道:“哎,一点儿小伤不打紧。你方才说悦心体内有一股很奇怪的内力,深不可测,我哥俩也有幸领教过。”
王郁香也接着说道:“我也觉得甚是奇怪,我与妹妹当日与她对掌落个惨败,除了我们教她的武功,难不成她还拜师过其他人?”
潘长寿又讲道:“悦心跟我讲过,她体内有股奇怪的力量,自己无法把控,刚开始做乱的时候,体内的血液就像煮沸的开水一样,若不将它倾泻而出,带来的痛苦会难受百倍,她练的并不是什么武功,而是有一股奇怪的内力在她的体内,那股内力不属于她,久而不练,必会涣散。”
贾天酌上前道:“原来如此,所以悦心根本就不懂得怎样压制她体内的内力窜走,那这道内力又是从何而来的呢?”
众人都不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潘长寿又讲道:“我这次来的目的呢,一是为了谢恩,二是为了想收回悦心手中的末影剑,毕竟那是我金刀门的宝物,怕日后给悦心惹来不必要的麻烦,但必竟又是铁恪亲手送她的,现在我又想帮她压制体内的内力,所以想让她和我回金刀门看看我大哥他们有没有什么办法。”
王氏姐妹两人也觉得很有这个必要,于是就同意了这个请求,但两人也要前往。
梁无歇又说道:“可话又说回来,悦心都这么厉害了,谁能打得过她呀?”
潘长寿回道:”但你别忘了,她还是个涉世未深的小姑娘,江湖险恶,她很容易上当受骗。”
天空此时徘徊着一只信鸽,慢慢地飞到潘长寿的手中,他取出信条念道:“云海帮,近有动向,三弟速回,石墨黑……”
王清芬说道:“怎么了?看你眼神不对。”
四人在询问信中内容,潘长寿一番思索后,从怀中将一张地图递给几人。
潘长寿指着地图说道:“我还有急事儿可能要走了,这张地图,你们可以照此走水路便可寻到我金刀门,记住带上悦心和未影剑。”
话完匆匆的消失在几人的视野,
贾天酌将图递给王清芬说道:“大娘二娘,我们兵分两路,你们去购买船支,我们则去寻找悦心,看他的样子那样急,一定有大事发生,让悦心去赁她武功,可能帮的上忙。”
王氏姐妹两人点头同意,“好,你们两个速去速回。如果是其他人,我们才不会让她去犯险,但是铁花与铁恪的事我们就非帮不可。”
不一会儿,两人奔走在大街上,路过一个转角口,刚好与许忧撞上,许优的样子也很急,几人见面对视都很匆忙。
梁无歇忙问道:“许大少爷。有看到我们家悦心吗?”
许忧摇头,道:我没有追到,她跑去追赶那个采花贼了,”
梁无歇惊道:“什么?我以为除了我们俩是效城唯一的……”
“咳咳。”
这边贾天酌装成咳嗽喝住了他,贾天酌又问道:“悦心她往哪儿追去了?”
只见屠游刃从墙角走出,告诉众人,“我知道那个贼会逃去哪里。”
贾梁两人纷纷摆出迎战架势,许忧疑惑道:“这一次,该不会又是你在搞鬼吧?”
屠游刃笑道:“几位先别激动,这一次还真不是我。但我知道那个采花贼是谁……”
另一边,那个黑衣人拖拽着赵世齐正乏力的向前,那人站在林子中喊着赵世齐道:“你放不放开?放手啊!”
他反复的捶打赵世齐的背部,赵世齐被打的口吐鲜血,也还是只说一句:“你放开张青梅…我,我就松手。”
黑衣人只听到树林一阵干枯树枝,被踩断的脚步声逼近,黑衣人听到有人跟来便一掌打晕了赵世齐从怀中掏出两个黑色麻袋,把他们两人装进去刚刚捆绑好,
悦心就立刻出现在了那人眼前。
悦心心想,:老伯说的果然没错,练腿比练剑要好。
那黑衣人心想:今天是什么日子?还有一个主动送上门儿的,这姑娘相貌气质绝佳,这可是我多年都没有遇到过的人了,要是能带回去,保证能让宋堂大开眼界,可我两手不空,这姑娘定会武功,跟了我一路大气都不喘一下,还显得轻松自然。
悦心见到黑衣人上前好奇问道:“你为何会出现在张家里面打闹,还有你两个麻袋里面装的是什么?”
那黑衣人转动眼珠,想到法子来诓骗她,“这……其实是这样的,我出现在张家里面,完全是因为我在张家里发现了两头病死的猪,我想劝他们把这个猪搬扔掉,他们不听,就与我争执打斗了起来。”
“猪?”悦心正想上前察看,
那黑衣人阻挡她,“哎,姑娘。别走太近了,小心染上病啊……”
话完他又踢了麻袋几下,说道:“你看,如果是人的话,他为什么不叫喊呢?”
悦心点头说道:“原来如此。他们有钱人还真是顽固啊,可你的腿功跟我认识老伯的好像哦?”
那人紧张着说道:“老伯,什么老伯?你要不说说他名字,可能,我认识也说不定。”
悦心点头说道:“他的名字叫潘长寿,你认识吗?”
那人听后,灵机一动,想从他身上扯点关系到自己身上来,好取得她的信任。“哦,潘长寿啊~他,他是我师傅!”
悦心听后极为兴奋,道:“是吗!那你应该认识我大哥哥大姐姐咯。”
那人心中反复想过,“大哥哥大姐姐?难道是指的金刀七子那几个家伙?”
那黑衣人又说道:“当然啦,什么铁汇啊,铁荆呢,铁花多的去了铁啦!”
话完干脆直接展示一下腿功,他转身一踢,随着咔吱一声,他身后粗壮的树随之倒地。
悦心笑道:“对对对,老伯的功夫。也是有这样的威力,”
那黑衣人笑道:“你看,我没骗你吧?”
悦心又问,“那你叫什么?还有我能看看你长什么样子吗?你干嘛蒙个面,像个贼一样。”
那人不断后退,却终究还是被悦心拿下遮脸布,定睛一看,原来是风乘浪。
风乘浪心想:糟了,被这姑娘看到了我样子,但看起来这姑娘傻傻的,应该不会坏事。”
悦心看到风乘浪的貌样不由震惊,心里暗衬道:他可真俊。比大哥哥还要好看不少……
“那你叫什么?”
“嗯…我,我叫铁蛋。”
悦心疑惑道:“铁蛋?可老伯只跟我说他亲传荆易坚恪花汇天,仅七位弟子而已,怎么?”
风乘浪说道:“这个嘛,因为我是他新收的关门弟子嘛,不然我怎么又会他的腿功呢?”
悦心侧头仰天想过,“也对。那,铁蛋哥哥,你要去哪里呀?”
风乘浪说道:“嗯,这个……我回金刀门。”
悦心本就想去金刀门,如今正好图个方便,“那你能带一起我去吗?”
风乘浪心想:看来这个姑娘应该跟金刀门的人有相熟的,干脆把带她回云海帮。
而后风乘浪对着悦心说道:“可以呀,马上就走,跟我来吧……”
悦心回道:“但是我想叫上我的朋友和大娘二娘一起……”
风乘浪急不可耐眼她已上当,“哎呀,等他们作甚?他们跟你大哥哥大姐姐又不熟,再说又去不了多久,很快就会回来的。”
悦心想了又想,“可是……”
风乘浪反复催促她,“哎呀!还想什么?跟我走吧。别犹豫了,跟我走,我不会骗你的。”
风乘浪假意往前面赶路走着,悦心终究还是跟了他去,一路跟到了海边。
海边有一艘航海用的大船停靠在岸。
海边吹着寒冽刺骨的凉风,一大帮子人纷纷赶来到,不禁被海风吹的直打冷颤。
那些喽啰低声下气说道:“三把手,现在就可以走了吗?我们方才在海上又劫了……”
风乘浪立马制止这些人的讲话,吩咐他们将他带来两个麻袋抬船上去,他们也看到了他身后跟着的悦心。
悦心看向船,陷入沉思,
风乘浪回头对她讲道:“姑娘,走啊,上船吧,上船就能见到你大哥哥大姐姐了,你是晕船吗?”
悦心小声的说道:“我不知道,从前我也没坐过船……”
悦心刚上船,就感觉奇怪,这些人都很奇怪的看着她,更让悦心感到奇怪的是大概有十几二十个人,全都跪在地上,头蒙着布,身体也在不停颤抖着,好像很害怕。
凤乘浪赶忙向她解释道:“他们是贼盗小偷,在海上作恶,被我们抓住了。”
悦心回道:“小偷?盗贼?那他们干什么了,你们这样对他们?”
风乘浪说道:“不用管他们,我将他们带回去给师傅全权处理就行了。”
悦心听到此,便不在问。
啰喽们都挤上前来,风乘浪对他们小声说道:“财留,人走……”
众喽啰纷纷点头,风乘浪又催促着悦心:“走啊姑娘,我慢慢将事情经过讲给你听。”
悦心只是心中想到,马上就要见到自己大哥哥大姐姐了,就兴奋的忘乎所以,兴冲冲的跑上船去。
风乘浪跟在她身后叫停她,讲道:“姑娘,你背对着我好嘛?”
悦心不解,但还是照做。
风乘浪用双手捂住她两耳,“你听到了什么,告诉我?”
顿时快刀抹喉咙的声音,伴着惨叫,连响十几声。
悦心笑着说道:“我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好神奇啊!”
那些喽啰又将尸体统统丢进海里面后,向风乘浪招手,等全部人回到了船上风乘浪飞身上去,拉下船帆指着前方。
“杨帆,起航!”
船只便踏着波浪缓缓前行,
悦心看着海面,那时不时泛起的银钩,心中开心极了,“哇,真漂亮。”
风乘浪,看着悦心在四处打转,看风景,对一切事物表示相当的好奇。
风乘浪心中不禁感慨:我多年来,都未曾对谁留过情,可唯独这个女子例外,我欺骗了她,我的良心似乎在隐隐作痛,这又是什么原因呢?
岸上贾梁两人许忧屠游刃赶来的太晚,只能远远地看着那船消失不见。
屠游刃说道:“我们赶来的不及时啊,船已经走远了。”
贾天酌又道:“我们也跟上去吧,悦心上了贼船,恐对她不利。”
许忧接着说道:“对,刻不容缓,我们抓紧时间吧。”
梁无歇怒道:“悦心和你有关系吗?你那么着急做什么。”
贾天酌应道:“就是,自己手无缚鸡之力,还管别人。梁无歇,我们现在要不要去通知,大娘二娘?”
梁无歇急道:“我看不必了,现在情况刻不容缓,救回悦心再说。”
屠游刃说道:“我只知道岸上的路,跟我来吧……”
慢慢的,天色变暗,海风吹得更加凄冷,悦心拿着手中的那个骨笛对着海面吹着……
风乘浪上前问她,“悦心,你有什么心事吗?不妨说给我听听。”
悦心说道:“我想起一个朋友与他分离多年,上次和他见面,他装作不认识我,你说这是为什么?”
风乘浪想了一阵,回道:“你的那个朋友未免太绝情了吧?”
悦心又说道:“铁蛋哥哥,一定是我做错了什么,才会惹得他那样,对不对?一定是这样的。”
风乘浪摇头,道:“不,你没错。人们都想做天上的月亮,不甘愿只做一颗渺小的星星,所以他们宁愿抛弃情义二字,将利益牢牢抓聚在自己手心中,直至变成月亮……”
“夜月生相思,柳短不到头,渔歌声声慢,欲奏欲还休。更是忧,泪自横波满江流,最是夜杯愁,独上西楼,”
“这结尾可以了。”许忧兴致勃勃的说着。
屠游刃在一旁笑道:“想不到许公子你还会吟诗作词,肯定很受姑娘们喜欢吧。”
贾天酌在则在一旁讥讽,“刚才春来春去的,这会儿又上楼下楼,公子之才也就屈指可数吧。”
梁无歇也说道:“许大公子,说了这么多话,你嘴巴不干吗?还是好好走你的夜路吧。”
许忧冷冷道:“哼,做人在世上,要多读点儿书,学以致用,不是光能逞个嘴皮子就行了。”
贾天酌又回他:“我认识几个字,会和别人说话不就成了?再说你又不会手头功夫,还想去追求我们家悦心?你凭什么!悦心会稀罕你家里的那几个臭钱?”
屠游刃在一旁笑道:“我说你俩人为什么老是看不惯许公子,原来有这层男欢女爱的关系……”
许忧问道:“话又说回来,你这次为什么要帮我们?”
屠游刃回道:“我只是不想让她出事,那个张家出现的采花贼,武功可不一般,腿功更是了得,世上只有两个人的腿,可以断剑碎石而不自伤。”
许忧好奇的问道:“是哪两个你说来听听,”
屠游刃继续说道:“这其一嘛,就是金刀门的潘长寿了,其二则是云海帮三把手御风腿风乘浪。”
许忧又说道:“就是上次用腿上打伤你的那个叫潘长寿?”
屠游刃十分不甘,点头道:“不错。那便是潘长寿,我的腿伤到现在还没好的完全。”
只听许忧叹息一声:“唉,悠哉风雨满路……”
刚一念完,顿时电闪雷鸣,风雨急促。
贾梁两人一边躲雨一边骂道:“你个乌鸦嘴,去你的风雨满路!真不该和你在一块儿,遇上你就倒霉。”
几人慌乱地躲在一棵树下……
“船家……船家……”
王氏姐妹在岸边呼唤着船家,见他头戴斗笠,身穿蓑衣,正划着船橹向岸边慢慢的靠拢。
王清芬喊道:“船家,我想买你的船!”
船家大声回应:“哎呀,不能出海。这么恶劣的天气会出人命的,我也是今天喝醉了在船上睡着,幸亏方才雨点儿把我淋醒了……”
两姐妹见海边狂浪激涌,也觉得现在出海十分不利,可又心系着悦心安危。
她们知道现在这个时间不会再有船家,想着就要回家去。
却听那船夫道:“你们是不是要找一个姑娘?如果是,那可不妙,我回来的途中,见到了云海帮的船支。”
“为什么?云海帮又怎么了?”
“他们专门干打家劫舍,强抢豪夺的勾当,你们要找到那个人,恐凶多吉少……”
两人心里一惊,更加慌乱。
此时渔夫又道:“你俩若不嫌弃的话,到我家中歇一歇,明日再商议出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