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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井中投毒双杀归》

末影剑尊 秋百年 11464 2024-07-06 09:58

  悦心回到了广寒居,与众人开始收拾起行李,冷凌月帮她们租了辆马车,几天之后,她们就坐着马车回去,悦心最后祭拜了史剑封,她觉得玄武湖是块好地方,但他不能久住,确实有些可惜,她明白史剑封一定会喜欢。

  这里她待了一年,对此地有了感情,她在这里看到了不一样的风景,也静心修行了一段时间,认识了新的朋友,还埋葬了她最敬重的师傅,这是一座美丽的城市,也是一座伤心的城市,故地重游不知道那时她会有何感受,但她一定会记得玄武湖的春,与栖霞山的秋,她要走了,她这一次真的要走了,她要回到家里过,过以前的生活,以前的那个家,她却不敢去想。

  冷凌月金铃将几人送上了马车,张玉兰张青梅对两人依依惜别,许忧照顾着孩子,将车纱撩开,对着众人打招呼,“快,萍儿平安,给你的两位干娘道别,说,我们走了,再见。”

  两个孩子笑眯眯的吃着手指,好像已经听明白了许忧的话,金铃倚林天身旁娇声道:“太可爱了!林天,人家真的很羡慕他们有孩子。”

  林天用手点着她的脑门,“你这个脑瓜子里,成天都在想些什么古怪的东西?羡慕,就跟着悦心回去呗。”

  “吼,你个没良心的,我整天想的都是为了你,你却从未想过我。”

  “我未想过你?你一声不吭的跑到战场上杀敌,那个地方是你能跑去的,万一你死了!我……”

  见他情绪这么激动,金铃还有些无错,她看着林天第一次无话。

  林天从怀里拿出为金铃特别打制的飞刀,递交给她,金铃拿着飞刀在手上当做个稀奇宝贝一样,又看又摸,“这是你送给我的?”

  “嗯。”林天点头。

  金铃又道:“虽然丑是丑了点,但是只要你送给我的,不管什么,我都给它收下,就当是我为梁朝出力的奖励。”

  她踮起脚在林天跟前亲了他的脸颊,这一次林天没有躲闪,欣然的接受了她的赠吻,林天变了,也许是战场的杀戮,让他明白了当下的幸福是多么的不易,这也令他变得不再冷漠。

  金铃跑到了马车后,追着渐行渐远的人招手,“再见了,悦心,萍儿平安,等你们长大了记得回来看看干娘啊,我要教你们飞刀!”

  林汇看见马车离去,不禁感叹又是一场别离,“战争结束了也让我明白了许多东西,”冷凌月望着满脸愁容的林汇坦言问道:“战争结束了,你还要继续留在萧方智身边的吗?”

  林天道:“我们两个打算辞官,不做萧方智的护卫了。”

  金铃与冷凌月被这话惊讶到了。

  林天接着道:“我们也要像悦心一样过回属于自己的生活。”

  “什么!你们该不会要回到金刀岛上打铁铸剑一辈子吧?”

  林天见金铃如此激动直言道:”怎么,你不愿意啊?那我自己走了。”

  金铃赶紧把他拉了回来,“我可没说不愿意啊!你去哪儿,我就去哪儿,我可是你的人。”

  林汇道:“我们不会回去那个地方。”

  冷凌月又问道:“那你们会去哪里?”

  “哪里是我的家,我就去哪里,而这就是我的家。”

  两人眼神对视,不言却能明白对方要表达的意思,但林汇还是说了出来,“从前我做了太多的错事,我总在猜疑,幻想,如今我知道错了,珍惜当下的,追求名利真的太累了。”

  这两对情侣,站在了门边,聊着从来没有聊过,或聊过的话。

  马车中,悦心小心地抱着孩子,喂起了奶,许忧哼着小曲儿,逗着他的两个孩子,马车行驶了一段时间,却起了颠簸,似乎是碾到了什么东西,众人差点摔下马车,幸好悦心将孩子给护住才免受伤害,张玉兰许忧下去查看。发现车轮底下竟然躺着一个人,张玉兰下去查看情况,许忧将她,“慢!这个人为何横躺在地面?而且他面色很是奇怪。”

  “别考虑那么多了,再不救人都快死了,看他的样子。不把他救起来,别人看到还说是我们用马车撞死他的。”

  只见这人平躺在地上,手脚摆出大字,面色泛黑泛紫,口吐白沫,眼睛是睁着的,却好像没了气息,像死鱼一般,他的嘴中好像还在说着什么,他不停的指着井边,正有人在去打水,那个人用碗盛满水一饮而尽,才走不出五步,身体就出现了反常,他首先是抠着肚子,要吐不吐的跪在地上,眼睛耳朵鼻子不停流出血来,他的脸色也像是地上刚才那个人一样变得又黑又紫,他摸着脸,手臂也是一样的颜色。

  一旁的人见他这般赶紧去扶,可就是这么轻轻的触碰一下那个人的手就慢慢的变黑变紫,出现与此人相同的症状“啊!”

  那人倒在地上拼命的挣扎打滚,众人全都围了过来看热闹,这些场景看呆了张玉兰和许忧,许忧赶紧跑到井边阻止众人别别靠近这口井,悦心见外面有古怪,将孩子交给了张青梅下车去查看,她看见倒地的人,脸色很像是中了毒,她立即跑到了井边,用碗舀出了一碗井水喝了下去,在她脸上慢慢地出现了变黑变紫的症状,但很快又消失了,悦心肯定的说着,“这井水有毒,大家千万不要喝!”

  “可是……可是,为什么你?”许忧结巴的问着。

  悦心笑着看着他,“我百毒不侵,当然没事。”

  许忧满脸羡慕,“那不是把砒霜当成酒喝?”

  很快官府里派来人将这口井封锁并告诉让众人不要靠近这口井,悦心也确定这颗井里有毒,她向官兵解释这毒虽无色无味,但毒性无可比拟。

  悦心觉得自己要留下来,弄清楚这口井里的毒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了不让喝众人喝到城中的水,悦心让马车车夫拉到乡间去租了间农家的屋子住下,屋子里样样俱全,价格还比客栈便宜,那家主人见到也许有孩子,直接搬来了两个摇篮,供她使用。

  悦心摇着摇篮轻声唤着,“萍儿平安乖,等办完了这件事情之后,我们就可以回家了。”

  两个孩子笑眯眯的看着悦心,似乎听懂了她说的话。张玉兰给马车夫一些钱,吩咐走时有需要再去找他,马夫走后,她看着悦心再看着摇篮里的两个孩子,“真希望早点离开这个地方,我怕事情后面会越来越多,想走也走不掉,我主要担心的是你,还有这两个孩子。”

  “姐姐,我明白你的意思,可是现在有问题摆在了我们的面前,而且我有能力去解决,我如果不去做的话,我会心神不宁的。”悦心柔声的讲着。

  “可是这些事情也应该交去官府解决,这井里是什么人,为了什么?我们都无从知晓,何必去趟这趟浑水。”

  悦心又道:“可是直觉告诉我下毒的人另有目的,我喝的那口井水,在我体内积了很久才消退,这不禁让我联想起了那个两个家伙。”

  “谁?”张玉兰好奇地问。

  “我们回来了!”张青梅许忧从远处跑来。

  张青梅喘气道:“还好我们在日落之前赶回来了。”

  张玉兰问:“有什么消息没有?”

  许忧接着说:“城中到处在乱传,城里闹了怪病,弄的全城的井水都无人敢再喝,全场百姓也都吃起了干粮,而且那大夫们没有没有一个能治得好这毒的,全是些出来坑蒙拐骗的道士和尚用些假药,糊弄平民百姓,幸好都被我一一揭发送进大牢里去了。”

  悦心缓缓地站了起来,她更加确信,下毒的人是谁,“用毒阴险诡异,这世上,除了那两个人我还真的想不到其他人了。”

  张玉兰张青梅听的云里雾里,只有许忧听明白了他小心翼翼的说出了那两个人的名字,“难道是红黑二煞顾幽杨耀那两个家伙?”

  悦心道:“很有可能!而且他们的毒,连他们自己都不知道解药,现在唯一能解毒的东西,就是我的血。”

  张青梅上前讲道:“可城里有好多人都被毒倒了,你就算把血全部抽干也救不了他们。”

  “明天,我们明天就去救助这些被毒倒的百姓……”

  三人望着悦心,沉默无话。

  翌日,悦心来到城中,不顾官兵们的阻拦要用自己的血去救助这些受害的百姓,她站到了井口,用小刀割破自己的手掌,让血慢慢地滴进了井里,悦心用自己血解毒,再用井水去救助全城百姓,凡是井水喝过的人,一天之内毒症就会慢慢的消去,悦心想要弄清楚,究竟是谁在这井里下的毒,井和井是相连的,白天下毒的人绝对不敢出来,所以众人要等到晚上,当毒解的百姓知道了是悦心救了他们,都纷纷排起了长队,到悦心的农家租屋感谢她。

  一口一个现实女菩萨,心慈心善女圣人,张玉兰张青梅怎么也劝不走,这些人有的甚至还给悦心下跪,悦心觉得自己很是受不起这样的行为,令她折寿不说,万一又惹来什么风波,自己又脱不开身。

  这下悦心的名号又在民间传开,她对自己很苦恼,自己就只做了一件好事,却不想被名誉缠身,现在全城都知道了她,她又不敢上街去,生怕被围堵,这一传十,十传百,又有人说悦心是神医,能医治好世间一切的疑难杂症,又有人说悦心体内有仙家之血,原本不怎么交际的农家邻居,也向悦心主动示好,傍上这么个好邻居,怎么说也沾了些光,租房给悦心的房东更不用说有多么神气,在人多的地方使劲吹嘘夸耀自己的房子,达官显贵的人也被吸引到悦心这边来求个养生之道,他们都知道悦心治好了这些受毒症的人,这毒症全城大夫研究都没有任何办法,而悦心只用身上的血落于井下,便救了那些受毒症受折磨的人,而据传,这种毒解了之后的人身体之前的病全部都好了,所以悦心的血不仅能医毒,还能治百疾,这一天的时间里悦心不知道自己劝说了多少回,自己又不是神医也不是圣人,可是她就是解释不清楚为什么,她的血能治好他们体内的毒?

  她照顾孩子的间全用来回拒这些慕名而来的人,张玉兰张青梅的嘴巴就要说干了,直到傍晚人们才逐渐散去,对悦心来讲,这简直是场闹剧,她有些后悔为什么自己要留下?摇篮里的两个孩子,因为悦心早上只喂过孩子一次奶,后面两顿就忘记了,也难怪孩子哭得怎么也哄不好,

  忙碌了一天的众人,坐在院子里外谈心,悦心一边喂着孩子,一边说着自己的想法,“我认为今晚下毒的人,一定会重新出来,今夜我们就去将下毒的人抓起来交给官府处理。”

  许忧也同意她的说法,“如果我是那两个贼,我知道自己下的毒被人解了,那么我一定会再次投毒,这样悦心脱不了干系,全城的大夫都不能治,而唯独你能!无论是谁都会怀疑你是不是始作俑者。”

  张玉兰拍手大叫,“呀!这么说下毒的人是专门来针对悦心或陷害她的,如果真的是红黑二煞,那他们一定知道悦心百毒不侵的体质,所以我们一定要赶在他们投毒之前抓住他们。”

  张玉兰复言道:“不然全城都知道我们的住处,他们也一定知道,怕就怕,他们来找妹妹对这两个婴孩儿下手,所以我们要主动出击,先发制人!在他们没有想出对策对付我们之前,把他们抓起来交给官府。”

  夜寒,丑时,街上空气微凉,无人行走,更夫惰懒的游荡在街下,身心疲乏的敲着更死气沉沉的更声,“寒潮来临,关灯关门!”

  他只顾一味的向前走着,丝毫不觉头顶掠过阵阵阴风,几个身影穿梭在各个屋顶,最终他们从四面八方赶来汇聚在白日那口井的前面。

  张悦心,张玉兰,张青梅,潜伏于黑夜,早已等候多时。

  只闻见其中一位黑衣带头的人,小声的说着:“想不到那个女人竟然能解开我们的蛊毒,据传言,她的血还能解百毒!治残疾,救瘟疫。”

  另一个黑衣人复言道:“能解一种,就能解另一种,我们用毒计,毒死城中剑尊的计划,恐怕难以实现,全城被她救了,剑尊肯定也在其中,又用毒计恐怕不会再奏效了……”

  最初的那个黑衣人又道:“那我还有一个办法能把解毒的那个女子抓起来,再往井里投毒,我知道那个剑尊就住在一个叫广寒居的地方,我们去日日监视,发现她们出来打的水也是源自于这口井里,”

  “那我们可以兵分两路,这样容易得手一些,这些请来帮忙的人,就去绑了那个解毒的女子。”

  众人合意便分头行动,张玉兰张青梅眼神示意告知悦心这里剩下的两个人就交给她了,两人立马上房去追。

  悦心从角落里走了出来,她倒要看看这两个人究竟要搞什么名堂。

  “在井里下毒的这种勾当,用毒诡异,我相信这世上没有几人可以做到,只有两个连自己配药都分不清的混球,红黑二煞!”

  那两人愣在原地,身形诡异转过身来看向悦心。

  他们两个人像是黑夜中的两条厉鬼,眼睛直直勾勾的看着悦心,悦心不由得觉得背后阴风阵阵,寒毛直立,那两个人的眼睛一双绿珠子,一双红珠子,在月光下闪着莹光,看这其中一人肩上飘动着红色。

  没错,悦心更加的确定他们的身份,那两人逐步靠近悦心,悦心开始有些害怕,一年来她从没有现在这么怕过,但她最后还是壮起了胆子向两人走近,她看清楚了这两个人的脸,左边那个是黑唇绿眼,塌鼻子,嘴唇是出奇的厚,眼睛出奇的绿,但凡是夜晚见到的人还以为他是一个被撞墙而死的厉鬼,不然五官不会这么歪七倒八难,丑陋不堪。

  而另一位肩上的红发,几乎是遮住了他的半张脸,它的体色很白,白的像是一具死尸,这两人的确是红黑二煞,顾幽杨耀,两人也看着眼前的这张脸,熟悉又陌生的脸,他在脑海中不断的找寻着,记忆像是反复爬过了无数的高山,穿越过人海,才找到那个人,顾幽轻轻一笑道:“哦~原来是你呀,我记得上次见面的时候,你好像还是拿着剑抵在我的脖子上的。”

  杨耀似乎听出了他讲的那个人是谁,于是复言道:“我记得上次见面,她还只是个少女,怎么如今已经嫁做人妇,还有你看她脸上的疤,定是受利器所伤,恐怕是遇到了对手。”

  悦心道:“久别重逢,想不到是以这样的方式,说实话见到你们两个,我还有些高兴。”

  顾幽冷冷道:“我也没有想到,我们既然还可以再见面,你没有在那次沙暴中丧生,还活到了如今。”

  杨耀反问:“看到我们两个,是不是想起你身边的那两个走狗啊?”

  “不许你侮辱我朋友!他们虽然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但是你若要继续说下去,我保证会让你们后悔的。”

  顾幽看着被自己激怒的悦心,冷漠的说,“今时不同往日,这一年我们苦练绝技,为的就是不寄人于篱下,自己挺起腰板做人,看你今日又没把剑带在身上,你还能拿我们怎么样?”

  杨耀也道:”等等,我看她的样子,怎么那么像最近江湖人口中所传的那个剑尊呢?”

  顾幽不屑道:“管她是什么尊!今日我们就要报在她剑下受辱之恨。”

  两人先发制人,朝悦心冲来,张悦心上前迎敌三人对起了拳脚,悦心拳脚功夫是受传与王氏姐妹,她自迎敌以来,空手对拳脚就从未败过,今日却怎么也拿不下这两人,两人身形如鬼魅,拳掌腿击,招招为进攻之势,两人出招,悦心略输与速度,力量也有所欠缺,再加上久不练功,险些败笔。

  她向后一躲,发现右手衣袖已被什么东西划破,并留下撕扯的印记,但未伤及皮肉,她回过头一瞧,发现顾幽的手上绑着一双铁爪,上面还挂着一丝衣衫,悦心看着自己的衣袖上还沾着一些毒水,正冒着热气溶解,看起来十分恶心。

  顾幽道:“我早就说过了,这一年的时间我们可没有瞎混,还是学了点东西。”

  杨耀从身后掏出长鞭,从右一鞭打来,笔直如杆长枪,悦心头微微一侧躲开了这一击,她极快用手将长鞭抓在手中,跟他比起了力,顾幽见两人僵持不下,挥动铁爪朝悦心攻来,悦心直接一个后翻,铁爪从她身下划过,爪前端在墙上划出几道鲜明的黑印,悦心落在地上用力拽鞭,直接把杨耀拉到身旁,杨耀见鞭要脱手,已破悦心缠到臂弯,他身往后放,竟多出几把飞刀,“唰唰”空中闪过几道亮光,悦心转身松开长鞭,接过飞刀朝两人又扔了回去,顾幽挡在杨耀面前铁爪一握,很轻松的将飞刀拧成了碎块,七寸长的飞刀就像纸团一样,被他捏碎。

  悦心感叹其铁爪威力,顾幽立刻道:“告诉你,我这铁爪连剑都可以捏碎,你要不要把你的剑拿来试试看?”

  悦心摇了摇头,“算了,我已不再用剑,今日已分出胜负,你们赢了,只要你们离开这个地方,不再用毒施于平民百姓,我就不会再管你们的事了。”

  说着悦心转身就要离开,她刚走不远,顾幽冲她喊道:“喂!你当真不打了?”杨耀也喊道:”你这就认输了,未免太牵强了吧?”

  悦心还是在走,没有停留。

  悦心叹道:“我早已看透名利,我就是你们要找的那个剑尊,你们赢了我,可以四处去传扬了,这不正是你们想要的结果吗?”

  杨耀问反问道:“可是你并没有用剑,和全力!”

  两人见话语留不住悦心,于是飞身过来偷袭,悦心听见风声,立刻回身三人当即对掌,虽然悦心只用了三分力,但红黑二煞已被打退数步,他们在空中抱膝后翻,巧妙的化解了这道掌力,对完了掌,顾幽看着悦心还安然无恙地站在原地不倒,才想起悦心她本来就百毒不侵。

  悦心道:“我都说了不打,你们干嘛还要偷袭我!”

  悦心明显有些发怒了,杨耀反问道,你不觉得这样让我赢了,有些不尽兴?”

  悦心不耐烦的回话,“总之当别人问起我,我就说是被你们两个很轻易就打败了,可以了吧?我们之间又没有什么深仇大恨,干嘛要出全力?”

  顾幽似乎明白了她的意思,于是打算将一年前事搬出来现在讲,“那如果我说,你的大娘二娘是被我们所杀,并非洛盈你会怎么想?”

  悦心一听到这话,当即神情大变,立刻回问,“你说什么?你刚才说我大娘二娘是你们所杀!”

  顾幽见悦心反应,十分得意,“不错,见你们不肯出全力,我只好把你们的事情真相告诉你,你大娘当时被关在铁笼里,是我给她一刀为她放的血,至于你二娘,命丧火楼,也是我们两兄弟的主意。”

  悦心听完大力的握紧双拳,愤怒已然写在她的脸上,但她的眼里还有更可怕的东西,杀气,从未有过这样的杀气。

  悦心并起无指打出一掌,这一火掌打出的气浪,足以震垮一栋三丈高的楼,但两人是但两人早有防备,十分惊险的躲开,顾幽并没有恐慌与害怕,反而是很兴奋,“嘿嘿,终于肯出全部实力了,”

  杨耀不人他那样,他觉得悦心起了杀心,起了杀心的人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刚才那一掌威力巨大,他没有想到悦心除了用剑拳脚,还懂内加功法。

  悦心疾步向两人跑来,两人根本来不及反应,顾幽只能本能地用铁爪挡在自己胸前,悦心这一脚直接将站着的两人一起踹飞,不知道飞到了哪里。

  两人倒在了地上,只有杨耀站了起来,顾幽望着自己的双手,满是铁爪的碎片与割伤的血痕,他开始害怕了,悦心正一步一步向他们的方向走着,“为什么要害死我大娘二娘!今天你们不说明白,我就把你们杀了!”

  悦心跑过去,本想用脚再踢两个人,却不知道天空突然落下一人拦截下悦心的这致命一击,悦心没有废话,见有人要拦她,她必须要把他打倒,两人话不多说,便开始对打,悦心用腿,那人也是用腿,两腿疾如风扫,相碰如鼓雷,斗了有二十多招,恍心渐渐不敌,输给那人一招,被他踢中腿部,侧翻倒地,当悦心抬头看过的时候,拦他的人竟然是陈封,悦心相当不解,“为,为什么?陈太傅!为什么要拦着我!”

  陈封站于顾幽杨耀身旁,“唉,没办法悦心,他们两个现在还不能死,所以请你见谅……”

  杨耀见悦心起不来就要用飞镖就要去攻击她,他飞镖才举过头顶还未发射,就听见空中一阵诡异的声响,飞过来什么奇怪的东西,将他手上的飞镖打落在地,并且他的手也被打伤,杨耀惊道:“谁,什么人?”

  天空响起一阵铃铛响声,金铃从天而降与几人撞面,她直接跑到悦心的面前,将悦心给扶了起来,而后瞧向三人,“我没想到你陈太傅,也会跟这两个贼同流合污,算我看走眼了!幸好林汇林天辞官了……”

  陈封没有说话,他深知金铃飞刀的厉害,拖着顾幽杨耀赶紧离开了这里,悦心十分感谢金铃前来救自己,如果不是她悦心恐怕就要命丧于杨耀的手上,金铃也说出了在此的原因,“建康城井里被投毒的事,闹得全城人心惶惶的,我这两天就在调查这件事情,知道了是你救的那些中毒的人,我就想到贼人会在今夜再次投毒,所以早早潜伏在此。本以为那两个家伙不会是你的对手,可是你好像有些力不从心,再加上那个陈封又将这两个贼人救走了,唉!”

  两人走着走着,在半途碰见了张青梅张玉兰,刚才她俩人上瓦追贼,已将贼人全部拿下几人正合计要将贼人拿去官府,天还未亮,众人将这十几人押到官府,这些人也得到了应有的处罚,悦心等人离开官府的时候,天已经微微亮,太阳展露出一角,却不知官府外围了许多百姓来夹道欢迎悦心等人,他们知道悦心已将贼人全部抓住,再也不必担心井里被奸人投毒,他们只是经历一天的毒害,可那一天中毒的人深切体会到了什么叫做在鬼门关里进进出出的滋味,悦心费了好大劲才摆脱这些人回到家里。

  金铃来到她们的出租屋里,看着农家房子她好奇心爆棚,“哇!你们租了这么好看的一间屋子,真的不错,我能来这住两天吗?”

  张玉兰笑着看向她,“我只怕你会住不惯。”

  在几人谈笑间,悦心飞快地从内室跑出,“许忧不见了!我的两个孩子也不见了!”

  三人看着悦心,己急出了眼泪,众人顿时进了屋,帮忙一起寻找,一顿翻找,也没有找到,问邻居,邻居也不知道这件事情。

  最终张玉兰在里间的桌子上见到了一封信,她拿了过来第一时间交给悦心看,悦心看过信之后,极其愤怒的捏成一团,金铃跑过来问,“谁写的信?上面都有说了什么吗?看你的样子很不对劲。”

  悦心靠到墙角板着脸,看起来十分焦虑,“真是烦死我了,事情怎么发展得越来越坏了呢?”悦心沉默了一阵,又娓娓道来,“信上说,让我去玄武湖分那日未分出的胜负。”

  金铃又问:“是你上次说那个叫裴云海的人?”

  张玉兰也道:“那这么说,是他绑走了许忧和两个孩子?非要让悦心和她对战才行。”

  悦心摊手表情很是无奈,“那不然还能怎样呢?许忧和孩子都在他手上,我只能去,可我……”

  她望向放在没放在角落的末影剑,悦心希望它永远不会再有重见天日那一天,裴云海还有两个帮手,一个宋堂,一个方惜武,帮众无数,每一个对于悦心来讲都是悦心劲敌,她很是犹豫。

  张玉兰告诉地,“妹妹,不用那把剑,我们四个人一起也同样可以打扁那个裴云海,忘记之前我们所说的吗?你不要什么事都自己扛着。”张青梅道:“对呀妹妹,我们可以帮上忙。”

  金铃揉搓着双手,听到要打架,她十分的高兴,“咱们姐妹齐心,一定要给那些个臭男人瞧瞧,咱们女人的厉害,救回悦心的男人和你两个孩子,两个外甥,敢抓我们金铃的干儿子干女儿,我可得把飞刀磨亮些。”

  悦心有些无措,但她的样子看起来平缓了许多,张玉兰道:“悦心,这一次你就不要把它看作一场比试,就把它当做一场约架,我们就把他们打的满地找牙!”

  悦心终于放下心中的担子,向几人走了过去,“你们说的不错,谁都嚷嚷着要我和他比,那我就好好的和他们打一场!打叫他们再也不敢来打扰我的生活。”

  四人走在街上,本来就急于赶路,路上人群又围得很多,迷离间,悦心在人群中看到了几个熟悉的身影,一个深黄泥色衣衫的壮汉,和一个黑衫身形消瘦无骨的人,出现在了她的前方,四人渐渐的被人群给冲散,又被重聚在了一起,不下三四十人将悦心等人人围了起来,平民百姓都吓得离开了这个地方,悦心紧盯着前方,“不要拦我去路!我现在没有空陪你们玩儿。”

  就在这时,两个人逐渐走近。

  “宋堂,方惜武!”悦心激动的说着。

  方惜武娓娓道来:“真是好久不见,甚是想念,四把手。”

  宋堂低压的声音笑着上前,“走这么急是要去哪儿啊?要不要我们送送你们?”

  话完三十多人,像悦心等人靠近金铃从地上捡起竹棍,捏碎成渣,她赶忙叫前面三人蹲下,并朝这些人扔扔过碎渣,一股黄灰飘过,三十人瞬即倾倒于地,这一击不亚于世上任何暗器的威力,金铃得意的看着宋堂方惜武,“怎么样,还想不想送我们?”宋堂方惜武双重赞扬,道:“不错不错,不错的飞刀绝技。”

  方惜虽武表面称赞,暗地却是不服,已然迈出大步并起一掌朝金铃打来,“吃我一掌!”

  金铃害怕的往后退了退,等众人再看过的时候。悦心挡在了她的身前,与方惜武正面对掌,内力传授到掌间,两人发热的身体也在不断的颤动,这一掌悦心用了五分力,但也在冥冥之中悦心里明赢了这场比试,两人都被掌握冲开,方惜武护着自己的手腕,像是担心他会断裂开来一样,而悦心则带领着几人离开了这里。

  方惜武哀然道:“唉,看来这一年我们俩都没有怎么进步啊,倒是这些小辈像向阳之花,明日之星昂然崛起,黯看来江湖真的是容不下我们了……”

  玄武湖上,波光粼粼,比荷花更应景的是春色,比春色更美的是人与船只,玄武湖上不只是人舟。

  有一支船特别显眼,悦心等人终于来到了这里,只见那显眼的船上的人正是许忧,他站在船内不动,左右手都抱着萍儿平安,悦心看到四下无人,立刻冲他大喊,“孩子他爹,你干嘛划船去湖中间,怀中还抱着孩子,多危险呢!你快给我发回来!当成是要急死我了。”

  悦心在原地是直跺脚,可许忧站在那里还是一动不动,“我也想啊,今早一醒,我就寻思要弄点吃的喂孩子,可却碰到了裴云海来踹家门,点了我的麻穴,还一把将孩子同我拐到这玄武湖上来了,快!你快过来救孩子。”

  张玉兰摇了摇头一副酸样的看着许忧,“唉,男人带孩子就是靠不住。”

  悦心知道了许忧暂时还没有事情,立刻道:“你等着我!孩子们别怕,娘这就来救你们了!”

  说完金铃抢在悦心的身前轻功踏向,湖中小船,“这种小事交给我来效劳了,你歇歇……”

  金铃飞过解开了许优的穴道抱过正嚎陶大哭的两个孩子,她正要飞走,许忧将她拦住,“唉,那我呢?”

  金铃撇了撇嘴道:“自己脚下,不是还有船吗?”

  “我知道你对外宣称自己已不再用剑,也不与别人比武,但我性子就是都不服输,所以为了你好好斗上一斗,我才煞费苦心想出了此策。”

  话完裴云海从几人的身后走出,金铃将孩子交给张玉兰,张青梅,瞧着眼前的裴云海,“这人谁呀?”

  悦心心十分不情愿的回话:”他…他就是写信的裴云海。”

  金铃听后愤怒上前,“你就是那个把把许忧弄到江上的那个人!”

  裴云海没有说话,只是一再阻拦众人,不想让众人离去。

  张青梅打开他的手,“给我放尊重些,这可不是穷乡僻壤,处处可见人的,我们一喊,官差一来你就等着吃牢饭吧!”

  悦心也道:“卑鄙小人,两个孩子是无辜的,亏你还是一帮之主,这种事情都做得出来!”

  金铃不耐烦的站到几人面前,“哎呀,真麻烦,要打是吧?我和你比!”

  她摆出架势,裴云海见到众人反应立刻,笑得合不拢嘴,“你笑什么?”悦心问道。

  “我笑,我的话在你们几个女人家竟这么不值一提。到底是我架势小了,才没让你们重势。”

  悦心站上前去,“知道就好,今儿个你就当犯了个糊涂,说了些疯话,我们就不与你计较,你快快躲开,别阻挠我们在这。”

  “那这由不得你说了算。”

  裴云海身后的手突然扬到身前,横手一扫,悦心未及反应,被他这一招,打翻在地,他又冲上前去,张青梅张玉兰护着孩子自己,却被他两掌从怀击出,眼看孩子腾飞于空,金铃本想跳起去接,宋堂方惜武两人突然从一旁跳出翻身将孩子抢过,金铃抢了个空,受了惊吓,跌倒在地上,看着嚎啕大哭的两个孩子喃喃道:“只要是将孩子抢过来,她不打都不行了。”

  “你起不起来!你再不起来,我就一掌将你孩子拍死!”

  “你敢!”悦心艰难地爬了起来,“宋堂,你不可以这么做,他只是个手无寸铁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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