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堂轻蔑一笑,道:“噢~我明白了,这两个孩子是你的,怪不得最激动的就是你了!”
宋堂又做出了摔孩子的举动,悦心慌张的探出手要去接,宋堂看着她这般的模样,顿时心生不忍,但他也没有任何的办法,自己的大哥要与她比武,她又不肯,只好这般才能引她恼怒,出尽全力。
裴云海问她:“你现在有没有觉得,很有必要跟我斗上一场,无论输赢,两个孩子都一并还你,绝不伤其分毫,我注重的只是个过程,你考虑一下…但不要太久,因为孩子等不了,这会儿指不定正闹着肚子饿,也经不起这么久的大哭。”
许忧这个时候划船靠了岸,他握紧着拳头向宋堂冲了过去,“妈的!我今天还是头一回爆粗口,拿我的孩子威胁我,我急了,可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他直接绕开了裴云海,直冲宋堂奔去,悦心也向救孩子,被迫与挡在身前的裴云海打斗了起来。
悦心张青梅张玉兰金铃四人一起攻来,裴云海只一招掌风,将迎面而来的四人齐齐打翻在地,悦心情绪非常不稳定,所以才没有发挥出实力,被重复打得跌下,又站了起来,起先裴云海很是欢喜,但渐渐的觉得又很无趣。“我要的是一个对手,而不是几个弱者,一次次被我打倒,一次次又狼狈的爬了起来。”
看着宋堂怀中抱着孩子,戏弄着许忧,他左脚踏出一步,右脚却跟不上来,发现悦心正扯住他的脚,叫他不要离去。
裴云海告诉悦心,“我永远不会可怜我的敌人或对手,你若比我强,我就要毁灭你,你若比我弱的,那你就不该存在这个世上,我想你应该明白……”
空气中突然一阵怪响,裴云海侧翻倒地,爬起一看,左肩膀上径直的插着一把七寸长亮闪闪的飞刀,他感觉整只手臂一阵酸麻,疼痛的不能动弹之后瘫坐在地上,金铃爬了起来,告诉悦心,“悦心,别求这个男人!我们要靠自己。”
裴云海低声喃喃道:“我记住你了,还有你的飞刀!”
金铃不屑一顾看向了正戏弄许忧的宋堂和方惜武,她直接飞身过去,朝两人丢起飞刀,飞刀分别打在了他们的左肩和右膀之上,孩子们摔了出来,许忧一把接住两个孩子,宋堂方惜武倒在了地上,哀嚎声不断,悦心过来抱着孩子,满脸疼惜的模样,“萍儿,平安,娘以后去哪儿都要将你们带上,绝不会再像今天这样让你们兄妹俩饿着,惊着。”
他边摇边说着,但孩子始终是啼哭不止。悦心没有管其他的事,直接抱着孩子愤然离去。
金铃临走的时候,还踹了他们三个人几脚。
“悦心得了可是剑尊,因剑成名,你们要比,也应该拿剑来比,一个动拳头,动掌的,还不如去找三拳掌尊。”
他们三个人都被迫着听金铃的话,他们都只中了一招飞刀,便已起不了身。
时间不知过了多久,裴云海宋堂方惜武三人来到医馆,包扎好肩膀上的刀伤,而后又来到大街上,闲逛散步,裴云海始终不忘金铃的话,他的眼睛游动四扫,找寻着大街上拿剑的人,他需要一个极厉害的剑客来替他出战悦心,代替云海帮,他要赢得光明磊落。
正好这时李汉荣洛盈洛雄出现在了街上,落盈正用绳子捆着,抓住了逃跑的樊刀四兄弟,这四人十分狼狈,像是四个逃犯一样被抓在满街上走。
洛盈先是看向身后的这几人,“你还想往哪儿跑?给我老实点。”又回头看,向了李汉荣和洛雄,“你爹李大哥这四个家伙就是我提起的,她的四个下手。”
“不不不,”樊一连忙解释,“我们绝不是她的下手,我们也是被逼迫的,是她师傅史剑封杀了我们的第五个兄弟,还硬要我们做她的徒弟,在她身边侍奉着她……”
洛雄问道:“这么说,你们跟着她也并非自愿,还很恨她!”
“对对对,我们这次被赶出来,就没打算回去。”
“哈哈哈哈,我说怎么眼皮子老跳个不停,原来是我今日要逢故人呢。”
话音刚落,两帮人就照了个命,樊四兄弟往后躲了躲,被三人气势吓了一跳,洛雄打量面前三人,一时没认出来来者是谁。
裴云海笑着用手拍到洛雄的肩上,洛雄当即眉头一皱,做出要拔剑的姿势,但他突然好像又将这三人给认了出来,收眉又转换成一个笑脸,原来是云海帮帮主,裴云海,和二位,怪洛某人眼拙,一时没认出来。”
四人互相点头致意,洛盈一脸诧异的走到了洛雄身前,在他耳边轻语道:“爹,这几个人看起来凶是恶煞的不像是善类,你是如何结识这等人的?”
洛雄回话,“盈儿,断不可以貌取人,这三位可是江湖上少有的高手,我结识他们的时候,那会儿你还小。”
裴云海知道她在议论自己,急忙指着洛盈道:“洛兄这位是?”
洛雄也清楚,尴尬一笑,“这位是小女,单字一盈。”
裴云海一听态度急忙转变,“呀,不得了!我看她生的这般俊美,眉宇间竟然有三分男子的英气,颇像李兄你,定是为英雄,绝不是绝不是同那些粉黛裙钗膜烟擦粉的平凡女子。”
洛雄平淡一笑,连问他,“裴帮主你远在海外,不知为何要来此地,这里又不是什么地杰人灵的地方,还年年征战,可称为不祥之地。”
裴云海道:“洛兄有所不知,我来此地,是为了了结一个心愿,也是一个人……”
“什么人?”洛雄询问。
“一个女人,一个让我输在她手里的女人!”
洛雄听到,走上前来,“这个女人,她是如何打败你的?”
裴云海摇头,“我不清楚,但只记得我的确是输给过她。”
洛雄又讲道:“裴帮主,你有一样功夫绝技翻江倒海,如果这个人是正面击败了你,几乎是不可能的。”
说着竟然看见了三人肩上伤,洛盈道:“飞刀!”
裴云海道:”她并不会有飞刀,她是用剑的,这是她身旁的一个女人射伤了我们的。”
洛盈道:“是何人,竟有如此歹毒的飞刀术,能伤得了你们三位?”
宋堂哀声道:“我们小看了那些脂粉姑娘,特别是那位红衣女子,那飞刀一出,我们一点反应都做不出来,躲不开挡不了,就直直的插在了肩膀上。”
裴云海又将话语给拉了回来,“那洛兄,来建康又是做什么的?”
洛雄满脸诧异,有些惊愕,“我?我也是为了一个人,也可以说是两个人,我只有先找到那个男人才会去找那个女人。”
“这两个人可有什么厉害之处?劳你来亲自费神。”
洛雄有些不屑,“厉害倒不至于,那个男人挺会躲,挺会藏,让我好找了个四季,而女人只不过是个小角色,到了这里就被这里的人一口一个称为剑尊,捧上天那么高。”
裴云海听到这立刻笑道:“原来我们要找的是同一个人,我正好有一事相求。”
洛雄摊手,“但说无妨。”
裴云海又道:“我知她自称剑尊,我们三个又不懂剑术,只懂内家功法,善使拳脚,正想找个剑术高手去打败她,替我出那个恶气。”
洛雄立刻摇头拒绝,“虽然她是我们共同的敌人,但现在还操之过急,我本就不把她放在眼里,还要待我找到那个男人之后才去对付她。”
“是吗?你们来这里有数月,也不见得你要找的那个人被你们找到,况且这个女人就要离开建康,到时诸位又要何处去寻找?”
陈封从暗处走了出来,“我有人脉,在朝廷上也有关系,找人对于我来讲只是一件小事,你只要开口我就能帮你找到那个人。”
众人都注意事到了突然出现了陈封,洛盈立刻上前,“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帮我爹?”
陈封游走在几人的身旁,“我是谁,你们不用管,只要想到我们有一个共同的敌人,就是那个叫剑尊的敌人。”
裴云海道:“天下可没有白来的好处?”
洛雄也道:“我明白,就算你真帮我,我顶多也是请你吃吃酒,可不会跟你搭上什么关系。”
陈封阴笑道:“没关系,交个朋友也好。”
洛盈向洛雄靠拢小声道:“爹,你不妨告诉他,看他能怎么样?”
洛雄将剑托出,“这位兄弟,若真有寻人的本事,就先帮我找到一个叫癞头的商人,找到自有重谢,若我是知道你是来骗我自讨没趣的人,我管你是天上皇子,也照样叫你死在我的剑下!”
只见陈封一言不发,从怀中拿出个小烟筒,对天上一放,天上立刻迸现出烟花,方圆几里在短时间内赶来近百人,红黑二煞也赶来,这百余人将几人围在里面,街上的人全被吓走,
洛盈此刻才明白,“江湖上有名的青衣客原来是你的下属,。”
陈封笑道:“这些人,只不过是鳞毛一角,我的门客可多着呢,但他们并不是用来比武斗狠的,是我专门训练出来传递江湖迅息,找人的话我可以将建康城翻个底朝天!”
几人看过地上瓦上,密密麻麻的站满了人,不免有些心慌,自这红黑二煞出来,众人只觉得这两人有那么些眼熟,洛盈兄反应了过来,“哟,想不到这两个人物还仍然在世呢,想当初的那些话也只是两人活命的玩笑,亏我信了,屠游刃就算再没本事,也不会作贱自己,与你们两个人称兄道弟!”
方惜武也道:“可不是,这换主子比换桌上的菜还要勤,真是两条势力的狗。”
红黑二煞两人羞愧的躲在陈封的身后,不敢抬头多说一句话,陈风立刻下达命令,“众青衣客听令!”
“在!!!”
群声一起,天地失声。
陈封又道:“找一个叫癞头的商人,建康各个酒楼山庄,一概不放过,限期一日,明日你们就在此给我消息。”
得令后众青衣客散去,这是天空盘旋的一只麻黑鸠鹰,它盘旋了一阵,惊落在了洛盈的肩上,洛盈只感觉肩上一沉,洛雄看到本想将其驱赶,洛盈阻止了他,洛盈有惊有喜,“这原本是我在关外驯养的,叫黑燕,但它为什么又突然来到这里?”
她左思右想拍手叫好,李汉荣抢话道:”是有两个朋友要来了,这两人千里迢迢来这里,那家中的牛羊怎么办?”
洛雄问,“什么样的朋友来这里?要先放鹰作为迅号?”
洛盈娓娓道来:“应当是送剑来的。”
她将黑燕儿小抛空,任它的空中遨游。
忠武堂内,两条黑影窜高走墙,自是不打算从正门进入,这两个人学着天空中黑燕儿的叫声,试着让黑燕儿的主人出来,“啁啁……”
屋子的灯瞬间全亮了起来,众人挑着灯看见了两个人站在墙上,那两个人简直有人出来,立刻翻下墙,行走若风站到了几人的身前众人,定睛一看,这两个人身材较为高大,脸圆圆的,黝黑无光,浓眉大眼下都长着一个大鼻子,薄厚相成的吩二嘴唇,衣着像是两个关外放牧的粗汉。
“这两个人是谁?”洛雄问,洛雄道:“我要等的朋友,也算是我的救命恩人。”
“这两个人我好像在哪里见过?”陈封这样一说。
宋堂方惜武也道:“陈太傅,你这么一讲,我俩人也好像有印象。”
红黑二煞也在旁喃喃自语讨论着,看这两个自己跳下墙来,都极不安分的打量着周围的一切,又极为自然,就算是众人把两个人当做不走正门的贼看。
只见其中一人将身后挂着的羊皮卷拿下递给洛盈,洛盈她扒开一看,发现里面裹着的正是她的暗血剑!
她拔出一看,昔日的剑锋依旧锋利,出鞘的那一刻,更是如厚云积雷,攒声而发,火光飞溅的同时,剑在月光下看起来格外的渗人,不光是她,别人也细细打量着她举着的剑,也不禁脱语而出,“你这把剑,为什么那么像?”
洛盈看着暗血剑,将它缓缓收起来,回众人的话,“像!的确很像剑尊的那把,只不过她的那把是正品,而我这把是仿制的,不过威力近乎相同。”
“哦!这两个人我想起来了。”
陈封指着那两人,缓缓道:“贾天酌梁无歌,谢谢你们两个千里迢迢送剑给我,但你们怎么知道我心里在想什么?”
贾天酌嬉皮笑脸的说,“说什么呢男人婆!我哪有闲工夫在想你在想些什么?要不是听到江湖传言说有个人在此地得了个剑尊有多了得,本想早些将剑送来的,却不想此城事给耽搁了,给你剑让你去打败这个家伙,不为别人也为自己脸上添些光彩,办完这件事,就早些回到关外,别多留在此地,我们也不便多留,今日晚间歇一歇,明早就得回关外去,不然那一大片一大片的大马牛羊没有我们的,迟早乱套,虽然有熟人看着。”
洛盈笑问,“身后这些人你们应该都记得,有没有让你们想起什么人来?”
她很期待这两个人的回答,贾天酌梁无歇看过身后的这些个人,他们全部被认出来,知道是聚在一起,共同对付那个叫剑尊的人,但两个人的表现很是冷漠淡定,贾天酌淡然道:“嗯,的确。”
梁无歇也道:“是认出来了,不过什么也没想什么。”
洛盈含笑道:“好吧,不过我还有一事相求。”
贾天酌打着哈欠,“有啥就说男人婆,都这么久的交情了,说话还这么不痛快!”
梁无歇也催促道:“就是,我俩可忙得很,你求我们帮忙肯定又是去偷东西,虽然我们两个好久没偷过了,不过在轻功这一块,谁也不想抓住我们两个,就算是这样的皇宫后院,我都可以把东西找到偷出来给你。”
洛盈告诉这两个人地方,两人当即起身离去,人群也将散。
洛雄看着洛盈道:“盈儿,你让他们两个去盗剑真是聪明,他们是怎么也不会想到剑尊是谁,可我不明白为什么他们知道江湖上突然出现了个剑尊,就着急的把你的暗血剑拿来,还叮嘱你一定要打败她!”
洛盈思考一阵后,“我想,大概是因为悦心的缘故,我们都以为悦心死了,但她还活着,可惜他们两个人并不知道,至于要我着急去打赢剑尊,可能是因为我已悦心之前交过三次手,难分胜败,我能不能打赢剑尊,也就变相等于悦心能不能打赢剑尊。”
洛雄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
贾梁两人来到悦心所住的农家之中,这个时候众人正在熟睡,两人先是用迷烟灌满屋内,确定屋里人醒不来,从门前大摇大摆的撞门进了屋里面,黑灯瞎火,两人找了好大一阵,将衣服翻得到处都是,谁知摇篮里的两个孩子突然哭了,惊的两人坐在墙角,动也不敢动,许忧翻身下床点了根蜡烛,却偶然照到墙上有两条长影在自己左右,睡意朦胧的他被惊到,以为是两个鬼,他本想喊出声音来,待三人互相看清时,许忧再也按耐不住大喊声,“有贼!”
贾天酌一把将许忧掠倒在地,梁无歇见到桌上有个盒子,看着是装剑的,抱起就跑,两人将门踢倒,众人也被惊醒,悦心张玉兰跑进了屋子里,“发生什么事了!孩子有没有事?”
悦心无暇顾及其他的事,只关心摇篮里的孩子,张玉兰急忙问,“许忧房间里进了贼。屋子被翻的这么乱,贼有没有拿走什么东西?”
许忧如梦初醒,“管他的呢,只要孩子在就好。”
“剑不见了!贼将剑盗走了!”
张玉兰在桌上仔细查找着。
“不好了!金铃她去追贼去了,不知道会不会有危险?”
张青梅慌乱地跑进来。
悦心将孩子交给许忧,披上一件衣裳就往外奔,张玉兰跟着将自己的剑扔给她。
星夜,月暗。金铃,贾天酌梁无歇,三人在瓦上追逐的清脆踩瓦声,如一个个琴弦的音符,点缀着黑夜的寂寞金铃无论如何也追不上这两人,而两人似乎要引她到什么地方,才留了功力,不然金铃连两人的背影都看不到。
但两人没想到的是金铃会使飞刀,也正是金铃会使飞刀,只用了两刀,就将两奔走的两人打落在地,梁无歇手中盒子也脱手而出,末影剑也掉了出来,两人护住手腕周身已不能动弹,金铃拍了拍手,缓缓上前,“哟,你们两个好大的胆子,敢跑到我家里偷东西!”
两人半跪于地,被飞刀击中,苦不堪言,贾天酌气愤道:“原来你就是剑尊,不曾想是个女人,告诉你,偷你家东西就是看得起你,皇帝我都敢,何况你呢。”
梁无歇也道:“你的剑我们要了,你要是再不走,待会儿小心小命不保!”
金陵以为两个人是在用言语吓唬她,她当然不怕。
却听四下响起一阵琴箫合奏之声,这声音使周围的气场发生变化,瓦裂,叶断,种种声响,倾覆于耳,金铃只觉胸前压着一团气,耳边传来阵阵鬼哭狼嚎之声,她尽量忍住双耳,想逃离此地,眼前却出现了幻境,让她寸步难行,一片秋来又欲雨,再是秋天雪降霜,她渐渐感觉到身子气虚,头晕,头顶像是压了一片乌云,置身于弥留之际,恍惚间,她见着自己,对立墙上站着一男一女,男的扶琴,女的奏萧,声音是从两人的身边传来的,金铃艰难的站起身来,那男子轻轻的撩动琴弦弹射出几把有形有声利刀,朝金铃这边砍来。
金铃奋力去躲,每躲过的地方都有琴箫之气所击出的刀剑痕印,她躲过的第一波,却没来得及躲过第二波,数不尽的利刀击在她身上的每处地方,她当即倒地再也无法起身。
贾天酌悠然道:“嘿嘿,算你今天倒霉,不过栽在琴萧侠侣里的手上,倒也是件光彩的事,你还有什么遗言快快说来。”
贾天酌说的话金铃是一句也没听进去,她摸过全身似乎都有血迹,但她却触摸不到什么伤口,她忽然明白,这也许就是琴萧之功令她出现的幻觉,并无什么大碍,她笑着起身闭目运功,并从身后拿出几把飞刀,想孤注一掷,却不想那一男一女不再使用琴萧,从身后拿出两把长剑,扔给了贾梁两人,两人拿起剑就欲往金铃身上刺,两人越来越靠近,金铃握住飞刀越发颤抖,刀劈下,飞欲出。
千钧一发之际,悦心赶来,朝地一滚,捡起未影剑来,横挡在了金铃的眼前,再是一剑横削,贾梁两人力不及她,各自翻滚了去,手中的剑也只剩下一个剑柄,两人甚感惊讶无力起身,屋顶上的一男一女见状,又琴萧合奏起来,音波声再次响起,金铃对着悦心道:“悦心,小心这两个人的音波功!”
悦心点头回应,白光森森的刀剑,朝悦心这边砍来,悦心随之一剑,这一剑,她集合全身之气又加入魔剑法,以十招剑式,果不其然这一剑的剑气,击出一道剑风,剑风一出直接将琴萧所变之器,尽数打碎,那一男一女也被剑气震散,两人当即跳下,与悦心对峙。
这时候许忧闻身赶来,“慢着!慢着别打!”
场面有些混乱,加之许忧突然赶来,众人几乎屏住了气息,只听许忧对眼前的一男一女讲道:“抚琴者,可是罗峰?”
那人答应,“是,不错。”
许忧继续道:““那吹箫者可叫莫雪樱?”
那男子惊道:“你是谁?为何可知我二人?你的声音听起来好熟悉,可否告知你的姓名?”
许忧一阵的憨笑,“哎呀,大家都别打了,一场误会,都是熟人。”
悦心听到,感到不解,因为天太黑,谁也没有看清楚,只借着月光,能微微的辩出人影,许忧从身上拿出火折子,凑到了两人的面前,借着火光仔细的一看,三人都已认出了对方,“呀!这不是那个病弱公子许忧嘛!怪不得声儿听起来咋这么熟呢。”
许忧看一向两人,也是同样的心情,“什么!贾天酌,梁无歇,你们两个为什么还活在这世上?究竟是人是鬼!”
“你才是鬼呢!你全家都是鬼,那场沙暴压根就没让我俩兄弟归西,倒是你……”
贾梁两人不禁泛起泪来,用手去拍着许忧肩膀。
许忧道:“哭什么,你先看看她是谁?”
许忧让开一条道,悦心小心地走上前来借火光一照,两人看清楚了悦心的容貌,两人不由惊呼,“悦心真的是你吗?”
两人不禁同时伸出了手,悦心泪流看着昔日的的朋友还活在这个世上,她的心情五味杂陈,失身道:“是我,我还活着,想不到你们也……”
“悦心,你脸上的疤,为什么?是谁欺负了你。”
悦心摇头,“这个伤,是我自己咎由自取惹的祸,不怪任何人,这一年的时间你们去了何处?为何变化如此之大?”
两人敢怀一声,娓娓道来:“自那次沙暴之后,我们竟奇迹般活了下来,以为你们都葬身于此,便心灰意冷,认定是自己的错,就远远的逃去了关外,过了一年牧羊赛马的生活,不过还好,倒也逍遥自在,至少比偷抢的多。”
悦心听后不停的点头,“只要你们活着就好,其他的事…你们为什么来到建康?为什么要来我们家里偷东西?”
梁无歇看了看贾天酌觉得有些话很难启齿开口,于是替他说了,“这件事,说来有些话长了,当初我们在荒漠里苏醒,看到许多尸首埋在黄沙之中,我们找了好久也找不到你们的踪迹,但我们救下了李汉荣与受伤的洛盈,我们四人就一同到了关外,这一年的时间,也是跟他们同处生活,至于到了这里,是因为听说建康城出了个剑尊,我们就想着让洛盈去和他较量较量,因为她武功与你不相上下,她如果打赢的人,那怎么可能会是你的对手,想不到剑尊却是你……”
悦心哭笑不得,“真是命运捉弄人啊。”
贾天酌又道:“悦心,你还记得从前那洞窟的四个小鬼吗?来这里之前我们又去了长安城,想不到这四个小机灵鬼做起生意来了……”
正当众人要接着往下谈的时候,鸡鸣声响起,但天还未亮,贾天酌道:“悦心,天快亮了,我们也要走了。”
“为什么?你们不是才刚来这里吗?”
两人相望更是无话,“悦心,我们曾经是很重要的朋友,但是我们有各自的生活要过,来这里,是因为误会,但能再见到你,我们表示很开心,我们好聚好散,期待下一次见面,还有那个男人婆找了好大一帮子人和一个什么叫陈封的人要来对付你,你自己要千万小心。”
悦心想了想点头,“我知道了,谢谢你们,那边的两个人是谁呢?是熟人吗?何不叫来见见。”
两人闻声渐渐走近,在火光的照耀下,这两个人都穿着一身红衣,更是两张熟悉的面框,女子是莫雪樱,她的头发是散披着的,一双桃花眼勾人心弦,唇红齿白,眉如弯弯的细柳,面容娇似芙蓉,悦心想起那昔日丽春院中一男子的话,“好一个绝色女子!”
而那男子长着一张修长的马脸,挺直的鼻梁,他那格外有神的双目,透露的不是锐利的英气,更多的是柔情,悦心看着他有一种莫名的舒适感,“罗峰,莫姐姐,真的是你们两个人吗?”
莫雪樱当即上前抱着悦心,久逢故友,相思难断,不能分别,“悦心,见到你真好,原来你还活着,这一年……”
她用手摸到了她脸上的伤疤,疼惜极了,罗峰也上前道:“悦心,当初我们离开荒漠后四处闯荡,也积攒了些名声,今日的事多多抱歉。”
悦心点头,“都是一场误会,大家都是熟人,这件事情就这么算了。”
“算了?痛是痛在我身上的呀!也不能就这么算了吧?至少要赔点医药费……”
金铃站了起来,捂着自己的腰往人群里钻,贾天酌见她声势浩大,定不想善了此事,于是回道:“哟,好个浑女,怎么跟那张家小姐一个嗓门!那你就看看月星帮谁了?”
金铃毫不甘示弱的回话,“你个丑八怪!我与悦心出生入死的时候,你娘恐怕还没造你呢?敢跑到我家里偷东西,说的还理直气壮,追你还有错了?话别多说了,汤药费!”
她将手长长的摊出,悦心这边也不知道该劝哪一边,所幸两边都不劝,任他们两个吵闹,若动起手在制止也不迟,悦心又道:“那莫姐姐,那你们两位能多留吗?”
两人先是一笑,莫雪樱对悦心讲道:“悦心,我们出现在这里纯属巧合,明早也要离去,不会多留。”
悦心知道了贾梁两人与罗峰莫雪樱都将离自己而去,不免又伤感了起来。
莫雪樱上前安慰道:“没事悦心,不必太过伤感,人总要学会长大,你一生还要碰到很多的人,再是舍不得,都有各自的生活要过,你现在不也有了新的朋友?你已经不再需要我们了,你也不是从前的那个小姑娘了,我们离去了之后,你只需要记住我们的样子,名字,他日重逢在好聚一场,我们明日还要去别处游历救助平民百姓。”
悦心又是点头,“原来你们一年都在四处行善,而我,而我却把时间浪费在了深山…想来真的……”
许忧站上前来感叹道:“只可惜现在无酒无肉不能饮杯相送了,记得上次也是这样,人生总有不如意的地方,唉。”
“唉!跟这个浑女说不清楚,劝你别再纠缠。”
贾天酌气怒地站到了一旁。
“切!谁稀罕跟你们两个无赖王八蛋扯在一块儿。”
金铃双手抱臂,背对着贾梁两人。
完事的四人站到一起,对悦心许忧道别,贾天酌从身上摸了半天拿掉金丝软甲,递给悦心,“悦心,这金丝软甲留着防身用,我们要走了,保重悦心……”
接过软甲目送四人离去,她不禁心中发问,这一走今生今世怕是再也见不到他们了。
最后她把金丝软甲递给了金铃,这才使金铃气消,她看着手中的沉甸甸的金丝软甲,不由笑开了花,暗自心想:我要这东西也无用,不如就赠给林天穿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