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忧已占上风,将两人逼到台脚,两人在无计可施的同时,握紧了手上的盾,突然触发了机关,狮口中间竟发出几只细针绵毛的小箭,许忧见着暗器也不慌,先是向后一倒,两掌打在地上,两腿发力,身如长箭,弹射到两人身旁,伏地一记扫荡腿,其中一人当即倒地。
正当许忧还在得意之时,仅剩那人直接将盾往许忧的脸上撞来,许忧出于防范下意识的将剑挺出,谁知那剑,竟然直接刺到了盾上狮口处,狮口里也有机关,狮子口一张一合,就将许优手上的剑,咬断一半,许优对此由感震惊,持盾那人松手,盾又飞出去,他手臂上绑有一根铁链操纵着飞盾的飞行方向以轨迹,眼看飞盾就要打向许忧,悦心从后跳出,一剑将那人的铁链斩断,飞盾断开朝回弹去,那人侧翻身躲开,谁知与后面那人两盾相撞,那人被撞击下,飞下了台,剩下那人看两人站在一起,不敢再战,索性自己走下台去。
悦心转过身,伸手将许忧给拉了起来,许忧看到悦心的手上,有一道长长的疤痕,就立马回想起了哪伤口的来历。
就在许忧站起来的同时,眼前又出现了两个人。
许忧的眼前出现了一个年纪大概三十多岁左右的男人,他长发飘逸,十分俊俏在他的手上拿着一把雪银色的长剑,而悦心的前方站着的是一个女子,她身材高挑,一身白衣,但脸上全是剑伤而留下的伤疤,手伤也是,她的手里拿着一把澄青色的长剑,这两把剑,这两个人,想来绝不平凡。
男子道:“在下白月明,手持宝剑银魄,前来讨教!”
女子也道:“在下杨相思,手持宝剑幽波,前来讨教!”
许忧向两人回礼。“哎,你俩人长得还挺有夫妻相的,难不成真是夫妻?”
两人没有回他的话,同时将剑拔了出来,银魄剑笔直的一出,震惊四座,一种前所有的寒气从剑中溢出,白的剑锷,白的剑柄,白的令世间万物失去了颜色。
许忧瞪大眼睛,惊讶道:“银魄,天山寒铁所铸,经九日水催火炼,铸造而成,被称为一大杀器,但此剑早已遗落江湖,你又是如何得到的?”
“嗡嗡”一阵风响,幽波剑脱壳而出,周围闪烁着若隐若现的光芒,夺人双目,许忧听到拔剑的声音,扭头看了过去,
“幽波剑,长二尺九宽一寸一,剑身如美玉,轻灵如薄铁,剑鞘镶有青花旋纹和七星宝珠,此剑攻敌难防,可谓天下无双。柔剑术,起于秦朝而后失于汉,此件也可谓是一把古剑了。”
两人一前一后拔剑朝台中的许优悦心奔来,许忧这个时候嘴里还没有停下说话,“这两把剑实在是太神奇了。”
悦心焦忿的一把捂住她的嘴巴,“闭嘴!你对付男的,我对付女的。”
许忧看着极不耐烦的悦心急迫的点头,表示同意,两人持剑交错分开,许优于白月明的银魄对上,悦心则与杨相思的幽波剑上,银魄剑如一团白雾,凌空扫过许优剑走偏锋,招招只攻不防,白月明虽剑术上胜过许忧但遇上这么个难缠的对手他一时半会儿还真拿不下来。
许忧一旦漏招。他就立马胡砍乱劈,让白月明猜不出自己的出招方式,二十招下来未分胜败,等再次看过自己手中的剑时只剩下半截,早已满是残破不堪,许忧的心里暗自想到:人家用的是宝剑,我这把普通的剑又怎么能抵挡的了呢?
悦心这边才开始与杨相思过招,她每出一剑,都能发出“嗡嗡”的声音,但悦心绝不分神,他仔细观察着杨相思的一举一动一招一式,已经知晓了她剑法奥秘,伤人的绝不是剑锷,剑锋的柔性,配上她的剑术,攻击起来防不胜防,这才是她这把剑最厉害的地方,果不其然悦心的分析相当对,就在杨相思跳起一剑砍向悦心的同时,悦心挥剑挡住攻击的力道,使剑前端剑如蛇摆灵动至极,剑绕到了悦心的身后,悦心的头微微前倾,剑锋就击散了悦心头发,这一剑悦心差点儿没有躲过,她的头发全部散开,台上的众人也才明白原来这是个女子。
悦心这次选择主动出击,使剑攻其锋为首,让杨相思发挥不出幽波剑的威力,白月明明白悦心的目的,她只是为拖延时间,从而找到自己的弱点,对上这样的敌手实在是有些可怕。
悦心仗着自己剑快的优势,已和她斗了二十余回,杨相思想着不能再这么等下去,再等她必败无疑。
她抄起剑紧逼,找准机会就刺,悦心虽然每次用剑都能挡住,但她的剑随时能变换方位,这一绕就又刺向了悦心戴在脸上的面具,悦心往后退了退,面具已碎成了两半,而在她的脸上也多出了一道伤口,肉已裂开,能够清晰的看见部分颧骨,血在悦心的脸上不停的流着,悦心用手捂着脸,发出疼痛的叫喊,许忧这边也听到了声音,当即扭过头来看。
悦心此止刻已疼的说不出话来,许忧跑到她的身边,拿出药给悦心敷上,悦心脸上的血才得以缓解止流。
史剑封在台下看到这样的场景,很是生气,他随即高喊一声,“悦心接剑!”
史剑封将末影剑,向空一抛,杨相思白月明见到马上去拦,许忧见到,当即抱起杨相思向后拌摔,白月明径直朝悦心这边砍来,悦心起跳最后接过了剑。
悦心狠劲一拔,一道暗光涌现,一剑两剑当即相撞,铿锵有力的撞击声,响彻台面,白月明向后退了几步,拿剑的手不停的乱颤,当回过神来看过自己手上的银魄剑,已经多出了一道缺口,缺口的周围是一道道明显的裂纹,她当即愣在了原地觉得惊讶无比,而悦心又朝她的剑上砍了两下,这回没有发出金铁的撞击声,而是未影剑像切纸张一样,削断了她手上的银魄。
最后只剩一把剑柄,还拿在她的手上。
杨相思踢开拦住她的许忧,朝悦心这边跑来,“心静,剑急。突显凶狠!”
一瞬间,悦心挡下了杨相思刺出来的二十多击,悦心也回敬了十剑,杨相思本项再上,但她再次出剑的那一刻,只觉若有若无的重感,剑在她的手中裂开,如莲花绽放,只剩下一个剑柄还拿在手里,两人剑毁仓惶地跪在地上,拾起剑的碎片匆匆逃走。
悦心将剑和鞘,许忧走过抚摸悦心受伤那边脸,“悦心,你还疼吗?”
悦心这边强忍着疼痛,冷漠的推开了许忧的手,“我的脸以后会留疤,留疤就会变丑,你是不会愿意和我这个丑丫头做朋友的。”
许忧表示有些无奈,看着她泪鼓鼓的眼睛,试着用安慰她的语气说,悦心,我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我都会愿意和你做朋友的。从前一样,现在一样,以后还是一样!”
说着,他从衣兜里拿出了半截玉佩给悦心看。
“悦心,你还认得它吗”
悦心拿着玉佩放在手心里,看了许久缓缓道:“这个不是我当初戴在脖子上的那块玉佩吗?”
“对!那你还记得它是如何得来的嘛?”
悦心摇了摇头,许忧接着讲道:“小时候,我与赵世奇打闹,失手摔碎过一块玉佩,后来我在回家的路途中送给了一个小乞丐,我一直都没有注意你脖子上戴的是什么,直到你与洛盈的打斗中,我把它从地上将拾起来,才发现我们在很早以前就已经认识,见过面了。”
悦心往后退了退,她的脑海中已然想起当年的许多事情,但她十分抗拒,
“不!我才不要想起什么来,我不要想起来。不要!”
许忧跟着悦心的脚步前进着,“悦心,你听我说,这世上还是有很多人爱你,我也是其中之一。我不敢说我是不是最爱你的那一个人,但我一定会是那个愿意用生命去守护你的那个人,这一年里我无休无止的练剑练武,都是为了你。你不想再失去亲人朋友,我也同样,我也不能再失去你。所以请你不要再逃避,你必须要从以前的阴影中走出来!你把手握紧不去接东西,你什么都没有,但如果你将手松开你将拥有一切。”
悦心用双手捂住耳朵,拼命地摇头,“不!失去的东西,就再也不可能拿的回来了,我只要不接受,那我就不会再失去了!你走吧,不要再劝我了,我这一年过的已经很痛苦了。”
陈封与林汇同时跳上了比武台打断两人的谈话,陈封讲道:“台上只能有一个胜利者,你们如果不做出决定。那我们就来帮你们!”
林汇突然打出两掌,许忧反应过来用身体挡在了悦心前面,许忧受了这两掌登时从台上飞了出去,张玉兰张青梅跑过,扶起倒地的许忧,此刻他口吐鲜血陷入昏迷。
悦心急迫的望着许忧,她想喊话,却强忍,不开口。
眼看鼎中的香又要燃尽,她知道自己还有一战不可避免。
那就是对战陈封林汇。
陈封对着悦心小声道:“悦心,很快的。你要相信我们两个的比试很快就会结束的,小皇帝很看好你,所以你不想羸,也得羸!”
悦心听得似懂非懂,史剑封在这一刻翻身上了台,他已经在台下忍耐了很久,每一场战斗他都在忍耐,这回他绝不想再忍耐了。
鼎中的香快燃尽了,他是时候助悦心最后一臂之力,扫除眼前这两个障碍,史剑封拔剑朝林汇攻去,十招不到,便把林汇打倒,并将他一把拖下了台,史剑封走的时候看向悦心,又看向她手中的剑,悦心知道他要表达什么,只要和她比剑就没人是她的对手。
悦心的眼睛由游移在台下的群众身上,慢慢的她发现了一件非常恐怖的事情,那本该吵闹的人群变得非常诡异,死一般寂静,那一双双冰冷的眼睛变得暗淡无比,没有神韵,台下的人眼睛不再集中变的四散流离,他们仿佛是知道了这场比试的结局,这个现象是从陈封上台之后才有的,悦心瞪大了眼睛,冷静的思考着,陈封盯紧着悦心,冰冷,凌厉。那一双眼睛是杀人的眼睛!
悦心无意间看到,那双眼睛让她心头一颤,惊的她冷汗频出。
“陈太博,我要问你个问题。”
陈封点了点头,“你说……”
“这些人,都是你找来的吧?”
陈封眼神变得迷离,“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人。”
“你不用装了,这些上台来比武的人,都是你找来的吧?”
悦心的情绪变得相当激动,陈封用手指放在了嘴边示意,让她不要出声。
“看来你已经猜到了……但此事切莫声张。”
“可是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陈封冷笑一声回道:“为了你。我说过小皇帝很看好你,所以你必须要赢,你是羸给人是小皇帝看的,而不是台下的这些人。”
悦心不语,陈封看向了鼎中的香将要燃尽。
“我们还需要漂漂亮亮的打上一场,然后我再飘飘亮亮的输给你,而你就可以去找小皇帝领赏了。”
一时悦心握住手中的剑,变得难以抉择,她想着自己打了这几场比拭,让脸上会留疤,甚至可能丢去性命的比拭,只不过是逢场作戏给别人看来解乏的表演。
她又生气又不理解,只沉默的低下了头,陈封这个时候已经快腿踢来,悦心右手一横,拦下这招,并往后退了几步。
“悦心,有些事情不是你想就能想的通的,所以你得先学会装傻。”
悦心两眼直发愣的看着他,急切道:“你的腿功是何人传授给你的?”
陈封拍了拍鞋角的灰冷冷道:“一个曾是星星后来想做月亮的人,拳脚不长眼,别再分神了。”
陈封两眼一横,踏着快步奔来,临近悦心的时候,抬腿便踢,腿如枪刺,利如快刀,一旦踢出,便可从脚到肩,悦心手脚并用才可抵挡,凡是陈封踢过的地方都会出现明显的裂痕,数招过后悦心只觉手脚阵阵僵痛,每挡过陈封一腿,她的手脚就像是被锋利的石头扎进了肉里,钻骨的疼,她的手袖也被鲜血完全浸湿。
悦心知道自己如果再不反攻,再过几招她便会失去行动能力,更何况陈封一直踢的是手脚,如果是要害处,喉咙,头,那结果可想而知。
悦心与他对腿,虽略逊一筹,但足以应付,两人悬空蹬踢,两人的腿快似风扫,急如闪电,一时也不知踢出了多少腿,待落地的时候,悦心趁陈封还没有来得及转身,提剑主动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