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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血溅剑泉山庄)

有仪天下 昭见愚知 7509 2024-07-06 09:58

  “索命门这群恶鬼当真可恶至极,以为整个武林都是他们的,当真认为我项顶天好欺负不成,接二连三前来挑衅,他有朱温给其撑腰有如何?我剑泉山庄也不是人人都能染指的,他朱温伸手纵是能翻云覆雨,我项顶天今日也要和他斗上一斗。”大殿之中,一个身材魁梧的男子,愤愤然说道。上官飞羽微挑着眉头,看着项顶天一脸愤然之色,只因剑泉山庄因龙泉宝剑之争,项顶天得罪梁王朱温,索命门携所辖江湖势立,幽冥堂,罗刹堂,七杀殿,并领三千精兵,大举来犯,可谓来势汹汹,欲报昨日之仇。剑泉山庄虽有数百名好手,十几位一流高手,但也无法相比索命门的江湖势力,以及梁军的五千精兵,此番看来朱温是要将剑泉山庄在江湖上除名。

  项顶天一双目光凛然的望过上官飞羽几人,缓缓才压制下了心中不尽愤然之情,继续说道:“几位实在不好意思了,大敌来犯,项某不好再留你们多住,当下我只得派人保护你们先行离开了。”上官飞羽望过卓不凡,卓婉婷,项盈盈几人,他已经招惹上了索命门,这些人必然不会放过他,也便望着项顶天说道:“这些人还真是睚眦必报,竟然这么快就找上门来了,如今我已身入局中,只得与项大侠共得进退,生死共患难了。”

  卓不凡闻上官飞羽之言,攥紧了拳头,冷冷的说道:“哼,这群恶鬼,来了也好,他们丧尽天良,残害四方,我和黑白双煞还有仇要算,虽然我身手不及项大侠,但今日剑泉山庄有难,我也该留下来相助项大侠一臂之力。”卓婉婷也点了点头,在此危难之时,他们是该留下来尽一些绵薄之力。项顶天见到几人要与他共进退,他知道那些人绝非善类,都是一帮残忍狠辣之徒,落在他们手中,将会身处地狱,生不如死。

  “几位,这是我剑泉山庄的事,不关你们,这些人身手都颇为了得,你们还是速速离去的好。”项顶天一脸严肃的说道,他实在不想让他人卷入这场灾难之中,那索命门向来手段残忍,有仇必报,一旦招惹上了他们就如招惹上鬼魂,他们会一直缠着你阴魂不散,直到把得罪他们的人,杀死为止。

  “项大侠,多一份人,多一份力,如今面对大敌,我们应当齐心协力,同仇敌忾,索命门我已经和他们打过数次交道了,都是一群不讲理的凶神恶鬼,我上官飞羽孤身一人,倒无所牵挂,今为武林出一份力,若能除去他们其中一人,也算是为武林除害,即便死在这里,也算是死得其所,就是卓兄弟和卓姑娘他们尚有亲人,需要先行离开这里。”上官飞羽将自己生死置之度外,却又关心他人的生危,于此紧要关头,倒显得大义凛然,言语诚恳,项顶天两道浓眉微微一挑,但见眼前之人仪表堂堂,满面英气,心下欢喜的很,但他们今日面对的是江湖上凶名赫赫的索命门,可谓九死一生,他实在不想再让他人卷入灾难,白白的牺牲自己的生命。

  项盈盈一双明亮眸子闪烁着异彩,望着上官飞羽,轻咬着如玫瑰花瓣娇嫩欲滴的双唇,一袭红衣包裹下高耸的玉峰和修长的身姿,娇艳无比,白皙如玉的俏脸上露出浅浅的笑容,当真是美丽至极,他爹如今面对大敌,剑泉山庄更危在旦夕,有人生怕摊入这趟浑水,早已经望风而逃,可这人却是大义凛然,和他们萍水相逢,却愿意和他们生死与共。

  卓不凡虽然考虑到上官飞羽替他着想,但还是极为不满的说道:“上官兄,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是没把我姐弟二人当朋友看么?还是把我二人当成了贪生怕死之辈,你既然都说了多一份人,多一份力,那我们留下来也能尽自己的力量,杀几个恶鬼,替武林除害。”上官飞羽望过卓不凡,他这怕是苟杳吕洞宾了,被其一番说教,脸上一红,卓婉婷冷哼一声,一双黑耀石般的眸子似含着怒意,没好气的说道:“就是。”见她今日换了项娥一身衣裳,一身紫衣显得身材高挑,芊芊细腰,用一条翡翠织锦带系上,秀发用一条淡紫色的丝带系起,几丝秀发垂落双肩,将吹弹可破的肌肤衬得更加湛白,白嫩精致脸上未施粉黛,却清新动人,一双明媚的眼睛显得格外诱人,全身有一股雅典的高贵气质。而此刻大殿的一处角落,一个白衣女子眉头微竖,正悄悄的站在那里,听着几人的谈话,只将手中的墨子剑紧紧的攥起,脸色煞白,一双眼睛冷意逼人,虚弱的身体似伤势未愈,昨日她昏迷的过去,直到此刻才逐渐醒了过来,他义父的仇此刻已不知如何该去报。

  项盈盈望过几人,昨天晚上和几人畅谈而饮,十分尽意,这么多年来,一个人待在这偌大的山庄,从无朋友,今日感觉遇到了一群志同道合的朋友,此刻倒少了大敌来临时的紧张,微微笑道:“爹,大敌当前,既然他们都愿意相助咱们,那就让他们留下吧。”

  “这?”项顶天瞪大了双眼望着他女儿,面色迟疑之下,望过上官飞羽几人说道:“不可,几位的好意,项某心领了,即便是我们山庄的仆人早已经离开了,我又岂能将你们置身于危险之地,趁他们现在还未彻底包围山庄,你们尚有可能逃出去,一旦被他们包围,以他们残忍的手段,你们怕是都很难再逃出他们的魔掌了。”上官飞羽沉声道:“项大侠,这您就说错了,武林侠士本就一家,此刻遇到危险更应该亲如兄弟,共御强敌,不应该再有门派之分,正所谓仁者见仁,贤者见贤,我们虽刚认识不久,但我觉得你古道热肠,对朋友肝胆相照,我们未必不可交在一片心,今日你遇到危险,我们又岂能置之度外,日后见了武林朋友,还有何脸称自己是侠义之士。”

  项顶天听到这一番真挚的话语,连连点头,心中可谓是敬佩之极,只觉得此人虽然年纪轻轻,却能说出如此道理,真乃少年英才。卓婉婷、项盈盈等人相顾一笑。在几人说话之间,大殿之外有人撞破房门,但见一个满身血迹的黑衣中年汉子,见他身上中了数十箭,羽箭穿透了身体,嘴里流着大口鲜血,男子一双黯然无色的眼睛见到项顶天,他踉踉跄跄的上前,可没走几步,一下子趴在了地上。项顶天大惊之下,急忙上前将其身体扶正,上官飞羽几人聚拢了上来,见那人身上中了数十箭,还能坚持走到这里,可见也是一个功力深厚之人,此人正是剑泉山庄的管事,是个一流好手,他中了杨广一掌,身受重伤,所以才会被羽箭射中,没想到竟也惨遭了不幸,项顶天喊道:“范遥……”见那人嘴里不断喝出血,咬字不清的说道:“来,来了……”男子话音未落,便因伤势太重,瞪着一双大眼,咽气身亡,似只是为了强撑一口气前来报信。

  “项顶天,快出来受死。”只听得一声用雄厚的内力传开,似乎双方隔着很远的距离,上官飞羽等人身在大殿之中,却听的清清楚楚。项顶天知道大敌已经来临,望着在他怀中死去的中年男子,双眼之中散发着冰冷的寒意,一只拳头紧紧的捏起,然后松开,用手抚了一下范遥的面目,将那人的眼睛合上,只见他身上散发着一种滔天杀意,身后斜背着巨尺,让人不敢去接触他的眼神,将那人放于地上,站起身子,同上官飞羽几人大步流星走了出去。

  庄内已经站满了好手,皆身着黑衣,手持长剑,上官飞羽凝目一看,只见七百米开外尽是梁军的人马,已经拉弓搭弦,严阵以待,站在最前方的便是索命门的生死判官,红袍男子杨广、黑袍男子杨素兄弟,赤发红须红褐色长袍的赤发阎君,黑白双煞等人,还有从未见过的一个中年男子,见他散披着满头银发,模样极为的恐怖,紫色的唇,如涂黑漆一般的双眼,鸠形鹄面的脸上还有数道伤痕,身穿一件紫袍,身材极为高大,看起来中气十足,便是七杀殿,殿主“楚天峰”,是一个二品高手和项顶天齐名的人物。

  余下两人模样都极为丑陋,一个身形矮胖的黑衣中年男子,黑迹斑斑的老脸,两道浅浅的眉头,脸上挂着一脸笑容,让人不寒而栗,便是幽冥堂堂主“龙湛”,另外一个是一个身材高挑的黑衣女子,一头紫色的头发高挽起来,双眉修长,黝黑的肤色,模样狰狞恐怖,便是罗刹堂,堂主“鬼观音”。

  “项顶天,梁王多次想要将你招入麾下,可你竟然敬酒不吃吃罚酒,自持名门正派,不屑与我等为伍,当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敢在梁王的所辖之地和我等为敌,昨日之耻,定让你今日庄毁人亡,从今日起,江湖势力上再也没有你剑泉山庄。”杨广以内力传开,双方虽隔着较远的距离,但还是能清清楚楚的听到他的每一个字,冰冷而又散发着凛然的杀意,项顶天眉头深深的皱起,这二人在此大放厥词,简直没有把他这天下第一庄放在眼里,不过二人联手相当于一个一品高手,他拼尽全力尚且还能与其一战,不过那里还有一个老熟人,和他实力相当,都是成名在外的江湖人物,这一战他们根本没有胜算可言。

  “项老兄,别来无恙呀。”白发男子楚天峰笑道,依旧以深厚内力传播开来,再场人听的清清楚楚。“没想到威名赫赫的七杀殿,殿主楚天峰,一个江湖有头有脸的人物,竟投靠了朱温老贼。”项顶天神色冰冷的喊道,那楚天峰的势力几乎和他相差不了多少,也是雄据中原的一方江湖势力。楚天峰不以为然的笑道:“哈哈……识时务者为俊杰,如今梁王已得了半个天下,今后梁王若是愿意,青睐于我,这江湖说不定就是我楚天风一人的天下,哈哈……”

  杨广暗笑一声,七杀殿不过是他们索命名的一颗棋子罢了,这江湖势力,只能是他们索命门的。“项顶天,我且再问你一句,降与不降?”杨广强势的喊道。项顶天冷笑一声:“既要动手,那我就只能奉陪到底。”见他取下身上的巨尺,将其重重地插进石地,只震的石屑乱飞,一道巨裂的口子扩张开来,气氛一片紧张,一股冷风吹过,便冲散着无尽的杀机,那上百名剑泉山庄的好手,一下子握紧了手中的刀剑,项顶天神情凛然的喊道:“我项某可不是卑躬屈膝的人,宁可站着死,也不跪着生,你们想要我的性命,也不是那么的容易。”

  见到他面临大敌,丝毫没有畏惧,杨广哈哈大笑起来,他们大军压境,对方还不知好歹,却听的人毛骨悚然:“哈哈哈……有骨气,只可惜这天下第一庄,从今往后将不复存在了,放箭!”

  数千人随他一声喝下,齐弓拉弦,倾刻间箭如雨下,“布阵!”项顶天历声喊道,但几百黑衣男人组合一起,用剑纷纷隔挡起来,真不愧为天下第一庄的高手,虽见飞箭满天,他们舞起剑来密不透风,只将那箭雨格挡在外。卓婉婷、项娥两人同使得长剑,则用手中的剑隔挡,一时身形起落、移步,旋转,动作轻灵飘逸,似飞凤翱翔,变化吞吐自如,龙、虎、豹、鹤、蛇五人强壮的的身子,则取下自己身后的斗篷格挡着,一行人守护在卓不凡身前,卓不凡身形腾转则用手中的铁扇格挡开来,那一道扇子打出凌厉的气浪,只将飞来的羽箭打成两半。

  “少主怎么这么强了!”龙象心头一怔,一边防守飞来的羽箭,眼神余光扫视下,那扇子虽是杀人的利器,可见卓不凡每一招都包含着深厚的内力,这几日下来他已将刘子通所传的一身内力融会贯通,完全变成自己的内力,实力已经追赶上了二品高手。上官飞羽脚尖一点,冲步而起,先是一掌打出,深厚的内力一掌打出,一股无形的气墙似排山倒海一般势不可挡,只将那飞来羽箭冲斥一旁,身子于虚空一转,双手一划急施展出威龙神掌中的“龙游九天”一式,一身雄厚的内力只将那飞来的箭雨凝聚在身前,变成一个庞大的体型,被他一股劲,一下子震散开来,竟未伤他半分,让人大呼成奇,这一式似如蛟龙出海,席卷万重骇浪,阻挡一切飞来暗器,只是施展下来消耗内力巨大。

  项顶天则连连施展出剑十三式,舞着一手巨尺,强大的剑意,只将那些飞来的剑雨一剑,一剑击破,虚空都似被他的剑气贯穿,气势宏伟的场面,犹如八仙过海,各显神通,地上满是密密麻麻的断箭。

  “杀!”杨广低喝一声,与杨素、楚天峰当先冲去,他们三人都是二品高手,奔走开来,身姿矫健,似如猎豹扑食,白煞阴冷的面孔手中的软鞭在地上直直的拖过、黑煞身形如一道诡异的魅影,赤发阎君胖乎乎的身形一跳一跃,龙湛、鬼观音追随其后。

  项顶天低喝着拖着巨尺杀去杨广,杨素两兄弟,空中一个旋转舞动巨尺,携带着一股破风声,杨广、杨素急忙向空中跃起,手中判官铁笔直向项顶天点来,项顶天舞着巨尺与那两人身形交错,激斗在一起。楚天风黑气包裹的一掌,直向上官飞羽一掌拍去,深厚的内力,一掌打出风声烈烈,上官飞羽急出一掌“威龙震天”狂暴的掌风碾压而上,楚天峰一头银发飞舞着,嘴角上扬起一抹残酷的笑容,两人一掌对碰开来,砰的一声,各自身形向后猛地倒退,上官飞羽稳重身形,见自己的手掌隐隐作痛,漆黑了起来,似是那人手上沾有剧毒,或是修炼剧毒的功法,急用内力将其毒素逼出,楚天峰身后散发着一股股毒烟,眉头深深的皱起,嘴角扬起一抹邪魅的笑容,笑道:“了不起,了不起。”

  在这一掌接触之下,他已经感受到此人年纪轻轻,内力雄厚竟不在自己之下,他修炼的乃为“地煞五毒掌”,吸取蝎子,蜈蚣,蟾蜍,蜘蛛,蛇五种毒气,若是一个没有内力的人,只要他的毒气渗入对方的掌心,便会顷刻间令其毒发身亡,即便内力高深之人,也会中了他的剧毒,如若强行再用内力,便会身受重伤,不过只要内力比他深厚的人,便能与他对掌之时,压制他的毒气打入他的身体,对他身体能造成一定的损伤,不过他将地煞五毒掌练至大成,早已百毒不侵,可以将其化成毒烟逼出。

  人影交错的场面,白煞手中的诡异软鞭,只将一人缠住喉咙,见几人向她挥剑杀来,只一下割断那人的喉咙,那汉子人满面惊恐之色,脖子鲜血直流,那鞭子被她一拉,不断的缩小,在她身前旋转一圈,那形如鱼刺一般的鞭子,只将冲来的四名好手全部杀死,卓不凡疾冲而出,身形一转,铁扇打出一层气浪,“夺命金针”已也从扇孔打出,白煞阴冷的脸上微微一笑,却更加渗人,舞动她手中的软鞭,形成一个圆月型的小型漩涡,将那数十多根暗器全部隔挡在外,鞭子一挥,将那十三根暗器打入了旁边一人的身体,顷刻间让那人扑通倒地。

  黑煞形如鬼影,舞起双刀虎虎生风,快如闪电,连杀倒数人,项盈盈一脸怒火,刺剑而上,迅疾如雷,黑煞闪身一躲,项盈盈却已一剑横劈,黑煞一惊之下却未料到女子反应如此迅捷,急将双刀架在身前道而挡,却被项娥一剑横劈倒退而走,项娥转起身子,一道凌厉的剑气破空而出,黑煞舞起双刀,形如飓风一下子破去那道剑气,项盈盈闪过身,手中的剑斜劈,转身挥砍,上撩,黑煞忙于招架,心下震惊,没想到这女子剑法竟如此高超,与其短短几招下来,他竟有所不敌,赤发阎君大吼着上前助阵,刀风呼呼,项盈盈转身腾移,刺剑,撩剑,翻转斜劈,面对两个一流高手攻击,架起剑只将身前各门户死死守住。

  卓婉婷见到他弟弟身形飘逸,铁扇打出的气浪,且能随时在扇孔打出暗器,让那白煞手忙脚乱。卓不凡即知黑白双煞是杀害他叔父的仇人,此刻绝然不会留情,卓婉婷见到项娥处于下分,她急于冲出,纵身一剑劈下,将赤发阎君、黑煞紧密相联的攻势一剑劈开,卓婉婷道:“项姑娘,我来帮你。”黑煞向后退开几步,眉头一皱,嘴角却露出一抹邪魅的笑容,玩味的看着两个女子,项娥笑着点了点头,两人闪身而上,挥舞起剑光,与那二人斗在一起,由于卓婉婷的加入,一下子便将赤发阎君,黑煞的气势压制了下去。龙、豹、虎、鹤、蛇五人则与幽冥堂主龙湛、罗刹堂主鬼观音打在一起,见他五人每一个都对应自己名称精善一套拳法,(龙拳、豹拳、虎拳、鹤拳、蛇拳)那鬼观音身如魁影,锋利的漆黑的指甲打出一套爪法,每一爪抓都似有一阵冷风,让人呼吸急促,龙湛则施得一套霸王拳,刚劲力猛,月寒宗五人虽是二品的一流高手,但对上这二人勉强略占个上分。

  上官飞羽同楚天峰交手数合,忽觉后背生寒,急出一脚,鹰天行大吃一惊,自己选的时机如此绝妙,却还是被对方发现,见那一脚将要踢中自己的胸膛,急忙身子一鼓劲,转起身子与上官飞羽擦身而过,上官飞羽微微一笑,横腿一扫,鹰天行急于躲闪,上官飞羽却又一腿踢出,整个招势一气呵成,鹰天行急于架臀而挡,那一脚接触之下让他身体一颤,猛的倒飞出去,鹰天行满目寒意的看着一丈外的男子,上官飞羽笑道:“我们又见面了。”鹰天行冷哼一声,用手指着上官飞羽,阴阳怪气的说道:“臭小子,多次坏我好事,这一次绝对不会让你再跑了。”

  见双方人马短兵相接,撕杀声喊彻着,不断的有人发出惊悚的惨叫,合着一片人影交错的混乱倒下,楚天风大步而上,黑气包裹的双掌向上官飞羽身前打来,由于之前见识那男子手上有剧毒,上官飞羽再不知对方底细之下,只得凌空打出一道掌风对了一掌,那人的掌势一下子碾压了过来,他从容的闪身一躲,楚天风欺身还进,上官飞羽拥有世间最玄妙的逍遥步,急于躲闪,楚天风电光火石间已经连出数掌,心下快速的一语:“小小年纪,有如此身手,当真少见。”

  上官飞羽脚尖一点倒退而出,见鹰天行,楚天峰二人联手杀来,抽出背后的龙隐宝刀,便是一招“一刀两断”,凌厉的刀光破空而出,刺人眼目,鹰天行诡异的身法,急忙躲去,楚天风却因逼的太近来不及躲闪,不过却有恃无恐,浑身逼出内力,被上官飞羽将他身前劈出了一道口子,可却他身上竟穿着一件宝甲,竟伤他不得,上官飞羽见梁兵向他身前攻来,以龙隐刀削铁如泥的锋芒,只将五人手中的长枪劈成两半一脚,架起身子而走,在那几人满目惊恐之下,尽数将其踢飞出去,倒卧在地,哀嚎不已。

  项顶天先前依靠剑十三式的威力,让生死判官杨广,杨素兄弟进不得身,可这施展剑十三式的威力,消耗内力巨大,再战五十多回合,他必然内力不足,幸好剑泉山庄还算高手居多,那梁军的五千人马,在他们的数百剑客下也未讨的好处。

  混乱的喊杀声一片,一具具有血有肉的人倒下,冲击着人的视角,太阳缓缓地向西山滑下,收敛了它的光芒,早晨他像一个熟透了脸的少女,而中午他是一个兴高采烈的青年,而到落下去的时候,他像一个迟暮的老人,当微吹风吹过,空中的血腥味儿让人几乎窒息,江湖的一场争斗,是生与死的较量。

  人能来到这个世界,见到这个时代的发展,一方世界文明的崛起,拥有一段不一样的经历,或喜或悲,或惊或扰,应是他的荣幸。有人期待和平,有人想着战乱,可多少人为达到自己的目的不惜发起战争,他们不知一场战争是建立在亲者的悲痛之上,巨大的人力,物力,财力、和破坏自然的生态平衡之中,多少人从鬼门关前仆后继地走进,一场战争,只有寥寥几人,因得到上天的眷顾幸运地活了下来,战争是残酷的,是在千千万个人民之中,进行血肉模糊的挣扎,谁不想活着,为了更好的活着,可他们的生命,被统治者的自私自利夺走了。

  乱世是英雄的时代,却是最底层人民的无奈,悲痛,无助,可怜,他们为了达到自己的私欲,摧毁了一个家庭,更让一个兴盛的国家走向衰亡,人的私欲在创造这个世界,在发展这个世界,同时也在毁灭这个世界,宇宙是奥妙的,天地是广阔的,人类所知是有限的,他们在不断的思考与探索,对于整个宇宙来说,每个人何尝不是一个井底之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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