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功今昔(十三)
第二天,冯婳突然向秦鹿辞行,说道:“公主已经有了归宿,我也该回白于山汇报啦!”
“你不跟我们走了!?”秦鹿诧异地说道。
“我的使命已经完成,接下来公主的路有公子陪着走了!”冯婳说道。
既然她这样说,大家也只好送走她。
这一夜,陆伊去哪儿了?原来,她使气跑出后,发现打着金间教鼠王旗号的“猫笑鼠”吴琅与伯禧、公孙晛等姑苏台的人以及“十鼠卫”押着“紫薯花”殳孜、赵佳、司马卉等子鼠宫的人朝南面行走,就跟去查看。
行走不远,就出现了突发状况,子鼠宫司寇英巾带领一伙人试图营救子鼠宫的人。
结果,英巾等人失败被擒,被迫服食了鼠丸。
英巾有一位属下,颇有英雄气节,当即就把喂到嘴边的鼠丸打飞,因而被“十鼠卫”杀害。
这伙人走后,陆伊将落到离自己不远处的那粒鼠丸捡了起来,并嘀咕道:“这是什么可怕的东西啊!?带回去难为一下那个到处沾花惹草的讨厌鬼。”
回来时,她看到冯婳跟一个男人在一起,就去偷听。后来,她实在困了,就睡着了。
正当吕鸿等的不耐烦的时候,陆伊回来禀报:“你们猜,冯婳跟谁在一起!”
“一个男人。”秦鹿说道。
“你怎么知道?”陆伊问道。
“婳儿跟我这么久,突然离去,我能放心吗?”秦鹿说道。
“这么说,夫人跟去看了?”陆伊说道。
“当然。”秦鹿答道。
“那个男人是谁?”陆伊问道。
“‘玄赤’杨喜。”秦鹿答道。
不过,秦鹿是冯婳告辞后跟去查看,而陆伊是既听墙角又监视他们。然而,陆伊这种行为拿不到桌面上,也就不好在这个问题上跟秦鹿较劲啦!
陆伊见这件事难不住大家,就拿出一粒丸子,说道:“你们猜,这是什么?”
刘香见大家不吭声,就直言道:“不就是一粒丸子吗!?这有什么可猜的!”
“你知道这是什么丸吗?”陆伊继续问道。
“什么丸?”刘香随口问道。
“鼠丸。”陆伊答道。
“没听过,有用吗?”刘香说道。
“当然有用啦!”陆伊答道。
“什么用?”刘香问道。
“让人听话。”陆伊答道。
大家听到这里,都关注起来。于是,陆伊开始大谈捡丸的经历。
陆伊讲完故事后,吕鸿说道:“把那粒丸子给我吧!”
“干嘛!你不会吃吧!?”陆伊吃惊地说道。
“丁婶婶在子鼠宫,我要研制解药去救她们。”吕鸿解释道。
陆伊听他这样说,就把鼠丸递到吕鸿手上。
随后,吕鸿一行人走出羊蹄山所在的山区,朝丹水走去。这时,刘香一直不即不离地走在吕鸿身边。于是,吕鸿把她叫过来,问道:“香儿有事吗?”
“我听姐妹们说,公子都给她们写了诗词,少爷能不能也给我写一首啊?”刘香说道。
“真有一首适合你。”吕鸿答道。
“叫什么?”刘香急忙问道。
“天香。”吕鸿答道。
“有词吗?”刘香说道。
“还没有。”吕鸿疑惑地说道。
“没词我也喜欢。”刘香说道。
言毕,她突然脸红起来,就迅速跑开了。
接下来,在决定去向时,吕鹄说道:“南下去见我父母吧!?”
“干嘛去见你父母啊!?”日炎不高兴地说道。
“因为鸿哥的身世啊!”吕鹄说道。
既然这样,众女也就无话可说了。
吕鸿一行人南下来到丹水岸边后,由于追秦鹿走偏而远离桥梁,日炎望着水面突然想起小时候与月赫斗嘴时月赫曾夸耀跟吕鸿北渡呼(滹)沱水(呼池水)以及他们在天雷水漂流失败的情景,于是对吕鸿娇声说道:“我们割藤条扎木筏、漂流渡河吧!?”
吕鸿见她先是沉思继而满脸期盼的样子,心有所动,就同意道:“好吧!”
日炎听罢大为高兴,欢快地跟在吕鸿身后,积极帮他割藤条扎木筏,并依偎在他身边渡过了丹水。
秦鹿过丹水时,由两岸旖旎风光想到了母亲芈珊和哥哥扶苏。她遥望着母亲曾经生活过的故土,不禁心潮澎湃,吟咏诗经国风郑风之《山有扶苏》道:
山有扶苏,隰有荷华。
不见子都,乃见狂且。
山有桥松,隰有游龙。
不见子充,乃见狡童。
陆伊听罢,冲秦鹿一笑,再朝吕鸿、日炎那边努努嘴,打趣道:“鹿夫人,你的子都、子充情哥哥跟着狂且、狡童跑啦!”
吕鹄见陆伊弄得秦鹿尴尬,急忙调和道:“伊儿破坏鹿儿歌咏雅兴,才是真正的狂且、狡童啊!”
陆伊做个鬼脸,说道:“夫人合伙欺负丫头,真不害羞。”
“我们就是合伙,就是不害羞,怎么啦!?”秦鹿反驳道。
言毕,她拉着吕鹄靠在吕鸿身上。
吕鸿见矛盾转移到自己这边,担心跟夫人们过于亲密会得罪陆伊等丫头,就托词道:“鹿儿、鹄儿过来的正好,我想跟你们的武功融合起来改进剑法,用来提高香儿、伊儿她们的功夫。”
“好哇!太好啦!”刘香积极拥护道。
“这还差不多。”陆伊嘟囔道。
吕鸿轻描淡写地为陆伊搭建了体面的台阶,使得夫人和丫头们之间略显紧张的气氛顿时缓和下来啦!
吕鸿、秦鹿、赵鸾、吕鹄、日炎、陆伊、佘桂、朱嬛、彩儿、兔儿、刘香渡过丹水后,进入彭城东面的鹅头山,再南下到了黑山,结果发现有打斗的痕迹。
这时,凤凰山方向传来啸声。于是,吕鸿等人紧急赶往凤凰山。但还是来晚了一步,这些人朝英公山奔去。
当吕鸿等人追到英公山时,发现“黑煞阴风刀”阴日统领“十虎卫”围住了寅虎宫的人。
阴阳门门主阴日晋升为金间教“虎王”后,不仅得到“十虎卫”配置,还被教主赐予尾火虎功谱,使得功力与日俱增。
现在,阴日在尾火虎功助力下,其玄鸟生商功和殷商八刀已经很有火候,寅虎宫宫主“虎尾兰”狐茵的猪瘟功和猪瘟绝命剑法处于下风。
吕鸿看在寅虎宫弟子姬荷、秋花的情分上,自然要相助寅虎宫啦!因为,姬荷不仅跟了堂哥朱濞,还间接救了朱嬛的命,而秋花曾随栾布率军帮自己对敌作战。
附张籍《猛虎行》一首:
南山北山树冥冥,猛虎白日绕林行。
向晚一身当道食,山中麋鹿尽无声。
年年养子在深谷,雌雄上山不相逐。
谷中近窟有山村,长向村家取黄犊。
五陵年少不敢射,空来林下看行迹。
但是,吕鸿为了调解双方纠纷,却不能明目张胆地偏袒寅虎宫,于是冠冕堂皇地说道:“现在,群雄并起,一致抗秦,希望寅虎宫和阴阳门不要互相残杀,加入抗秦的队伍之中。”
“我们听从公子的意见,马上投奔义军。”狐茵表态道。
阴日眼见他们人多,只好退步道:“今天看在公子的面子上,阴阳门就让一步,现在不跟寅虎宫计较啦!”
言毕,他挥手招呼“十虎卫”退去。随即,狐茵也带着自己的人离开。
狐茵痛快地接受吕鸿调解,除了承吕鸿的情外,还有一层因素,就是投奔义军符合南行的卦象。
原来,寅虎宫打算南下解决阴阳门问题的时候,狐茵曾经卜算了一卦,得到风火家人,卦辞曰:“利女贞。”
家人卦象征家庭,意思是说:“利于女子操持家道。”
由于寅虎宫弟子郑晗、丁曼、陈麓、邓崒的父亲都是南面义军的首领,投奔义军自然印证了家人卦象,何况狐茵认为此卦还暗含了她的婚姻状况,狐茵当然要去考察一番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