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蛇出洞(十二)
搁下田燕、景美房事不说,接着说“耗子花”季洁被田燕、庄婺、景美擒获时,现场有一位目击者,这就是泰山派的卫琬。
原来,卫琬与“柏寝台”及其风浪一行人分手后,就赶了过来,正好目睹了这一幕。不过,她自知不是这些人的对手,就立刻去“傒公祠”寻求帮手。
这时,“柏寝台”和风浪等人正与王周、钟离鸣、钟离笛在“傒公祠”密谋。
田瑹见卫琬突然闯来,急忙问道:“你仇家的事怎么样啦?”
“他们擒获了越王台的‘耗子花’季洁。”卫琬答道。
风浪听罢,顿时喜上眉梢,立刻抢答道:“我去救她。”
“我们也去。”姬舒、韩筝、昭琦、颜妍、吾丘妮、义云纷纷说道。
随即,隐居“傒公祠”的这伙人立刻做出了部署。
风浪携带追随自己的这帮女人去救季洁,柏寝台监台、“龙须刀”太史龙赶往兵营公干,王周、钟离鸣、钟离笛等“柏寝台”其余人手去应付后郅及其卫队。
卫琬不想跟风浪搅和到一起,就随“柏寝台”的人行动。当他们来到“扁鹊庙”时,发现后郅及卫兵,并斩了他们。于是,“柏寝台”的人带着后郅的人头去了兵营。
卫琬本想跟去相助,却发现了龙儿留下的暗号,就循迹追踪而去。
再说王周、钟离鸣、钟离笛及“柏寝台”的人来到兵营时,县尉王千里恰好设计斩杀了景角。
实际上,王千里是柏寝台原天水卫队的首领陈重,化名王千里混入官场,暗地里仍然为柏寝台做事。
他接到太史龙的消息后,约景角议事,埋伏好的太史龙和陈重之子、号称“玄复阳刚刀”的陈胥以及女儿陈幽趁机刺杀了景角。
于是,王周诉说了后郅的罪状,说道:“县令要带大家去送死。”
“我们反了吧!”王千里附和道。
目前,县令和卫队长都被杀,按照秦律,短兵有责。这样一来,秦兵跟随“柏寝台”起义反秦。
风浪、姬舒、韩筝、昭琦、颜妍、吾丘妮、义云一伙人赶到县衙时,田燕、景美刚刚从后堂携手走了出来。
由于柏寝台台主田瑹曾经拦截田燕、庄婺的马车、继而查出了里面的彭钰,风浪因而怀疑田燕拐带了柏寝台女弟子。
现在,他见田燕牵着景美的手出来,本能地认为景美就是被田燕拐走的柏寝台女弟子。
于是,风浪冲田燕说道:“把那位女子放过来,小爷就饶过你。”
田燕与景美还在缠绵之中,哪能松手,何况这还是明目张胆地夺妻之奇耻大辱。
因此,田燕不屑地说道:“要从小爷手中夺走我的女人,要看看你有没有这个能耐啦!”
“那就动手吧!”风浪毫不含糊地说道。
他在众女面前不能丢了面子,随即接受挑战,与田燕打了起来。
恰在这时,庄婺押着季洁走了过来,并喊道:“快住手,否则我就杀了她。”
“你要干嘛?”章华台昭琦问道。
“你们放过他们,我就饶了季洁。”庄婺提出条件道。
风浪只好停下手来,同意道:“好吧。”
就这样,季洁获救,庄婺与田燕、景美离去。
季洁见状,面对风浪和昭琦说道:“你们用我一命换他们两命,不值得呀!”
“什么一命换两命?我们就是来救你的呀!”昭琦说道。
季洁见风浪点头认可,顿时心如潮涌,泪水禁不住从脸颊上流淌下来。
用刘克庄《鹊桥仙·女孙笄珥》形容季洁邂逅风浪的情形:
女孙笄珥,男孙袍笏,少长今朝咸集。
且留晚节伴寒香,莫要似、春华性急。
大招吟了,巫咸下了,未爱修门重入。
我侬不做佛漳闽,免大雪、庭中呆立。
再说,苏吉重生、龙儿、赵卿对戚兵穷追不舍,终于在泰山西麓的彩石溪又捉住了他。
彩石溪可谓是画入水中秀,水在画上流;十里山涧中彩石平铺溪底,波光潋滟,奇特地质地貌犹如泼墨大写意。
其中,一线天、鹦鹉崖、赤鳞溪、黄石崖、元宝石、天马池等胜景浑然天成、野趣盎然。
龙儿为了转移“雪鸡”赵卿的注意力,邀请道:“妗子,我们也来参加振聋发聩这个游戏吧!”
“你只要问出与觜儿有关的事,我就参加。”赵卿说道。
也许赵卿已经习惯了,或者默认了,龙儿这次称呼她“妗子”,赵卿并没有反对。
龙儿见“雪鸡”赵卿态度有所缓和,就从苏吉重生手中接过木槌,坐在一块彩石上,悠然自得地在戚兵头上胡乱敲打起来。
龙儿虽然在打戚兵的脑袋,但眼睛却在关注赵卿的情绪。此时,赵卿心情抑郁,站在一边,遥望远处;苏吉重生双手合十,在念叨什么。
这样一来,戚兵可就惨了。因为,龙儿不像苏吉重生那样轻重节奏始终保持一致,而是忽轻忽重,让戚兵无法预料。
最终,戚兵告饶道:“不玩了,你问什么我交代什么,绝不隐瞒。”
“那么,我来问你,田荣为什么指使你们要干这些事?”龙儿问道。
“引蛇出洞。”戚兵说道。
“什么是引蛇出洞啊?”龙儿好奇地问道。
“简单说,就是要把赵军引出来。”戚兵答道。
这让龙儿立刻联想到吕鸿,于是叱责道:“呸!这应该叫调虎离山才对呀!”
“是呀,田荣这厮也真够狂妄啊!”赵卿附和道。
随后,戚兵在龙儿的追问下,原原本本地道出了事情的真相。
实际上,田荣非常推崇孙武和孙膑,尤其是孙膑的事迹,可谓是耳熟能详。孙武后代孙膑被齐威王任命为军师,辅佐齐国大将田忌两次击败庞涓,取得了桂陵之战和马陵之战的胜利,奠定了齐国的霸业。
田荣作为田氏后人,深谙《孙子兵法》和《孙膑兵法》,自然晓得孙子兵法始计篇的道理。其中有一段经典论述,说道:“兵者,诡道也。故能而示之不能,用而示之不用,近而示之远,远而示之近。利而诱之,乱而取之,实而备之,强而避之,怒而挠之,卑而骄之,佚而劳之,亲而离之。攻其无备,出其不意。此兵家之胜,不可先传也。”
据此,田荣决定“引蛇出洞”,助己完成复国大业。
结果,田荣用彭钰为饵的“引蛇出洞”计划大获成功,引来的赵军不仅包围了高唐秦军,还将齐田统率的齐郡主力调到了漯水。
同时,皇欣、武蒲统领的魏军兵峰直指狄县(今山东高青东南),这为田儋起兵提供了千载难逢的机会。
于是,田儋假装绑住自己的家奴,带领着手下的年轻人去县府,称在拜见县令之后杀死有罪的家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