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太行侠影(一)
云梦山(主峰海拔577米)也称青岩山,又名云蒙山,属太行山脉,位于HEN省HB市淇县西部。
云梦山峰峦迭嶂,山岚雾霭,云蒸霞蔚,气象万千,泉水潺潺,百花争艳,素有“青岩表仙境之胜”之称。
春秋战国时期纵横家始祖王诩号称鬼谷子,曾隐居云梦山水帘洞著《鬼谷子》书三卷,流传于世。
用张继先《怀鬼谷山思真洞天因咏以赠元规》形容云梦山道:
思真洞兮云水深,道人居兮鬼神钦。
山花笑兮松竹阴,岩溜潺潺兮千古音。
何时一造兮清神襟,攀石萝兮共笑吟。
附陈子昂《感遇·之十一》一首:
吾爱鬼谷子,青溪无垢氛。
囊括经世道,遗身在白云。
七雄方龙斗,天下久无君。
浮荣不足贵,遵养晦时文。
舒可弥宇宙,卷之不盈分。
岂徒山木寿,空与麋鹿群。
再附释延寿《山居诗》一首:
忙处须闲淡处浓,世情疏后道情通。
了然得旨青冥外,兀尔虚心罔象中。
泉细石根飞不尽,云蒙山脚出无穷。
樵夫钓客虽闲散,未必真栖与我同。
吕鸿、姬蓝、月赫来到云梦山鬼谷水帘洞时,还不等朝觐鬼谷子圣迹,却在洞口看到一个躺卧的乞丐。吕鸿上前探视,居然还认识。
原来,这个人就是吕鸿在陈县张家大门外大槐树下石凳上读《易经》时留下“读文王的易经不如读太公的六韬”那句发人深省言语的少年乞丐。
吕鸿检视发现,他还有气息,只是周身滚烫。
吕鸿进一步诊断他得了风热症,也就是说,乞丐是感冒发高烧。随即,吕鸿请姬蓝帮忙,为乞丐冷敷、擦拭身体、补充液体。
做完这些初步诊治后,吕鸿再去找寻薄荷、藿香、板蓝根、桑叶、蒲公英、鲜芦根、鱼腥草(别名折耳根)、荆芥(别名线荠、四棱杆蒿、假苏)、过路黄(别名金钱草、真金草、金银花、走游草、铺地莲)等治疗风热症的草药。
少年乞丐在吕鸿、姬蓝、月赫的精心治疗和照顾下,渐渐热退好转起来。
姬蓝见他有了精神,就试探着问道:“孩子是哪里人啊?”
“小生乃淮阴(原JS省淮阴县,今HA市淮阴区)人氏。”少年乞丐答道。
“你叫什么名字呀?”月赫插话问道。
“在下韩信。”少年乞丐说道。
“你这么远地跑来干嘛?”吕鸿也问道。
“我崇拜鬼谷子,特来访查。”韩信解释道。
姬蓝目睹淮阴少年来到云梦山上,就用水山蹇卦卦辞说道:“蹇。利西南,不利东北。利见大人。贞吉。”
《象》曰:“山上有水,蹇。君子以反身修德。”
本卦为异卦相叠(艮下坎上),山上有水,山石嶙峋,水流曲折。山高水险,喻人行路艰难,修业不息。君子观此卦象,悟行道之不易,从而反求诸己,修养德行。
显然,姬蓝在用水山蹇卦向淮阴少年提出警示,这对重“六韬”而轻“易经”的韩信来讲不知能起到多大作用。
用王安石《韩信》一首注解道:
贫贱侵凌富贵骄,功名无复在刍荛。
将军北面师降虏,此事人间久寂寥。
不久,戌狗宫宫主“狗尾花”勾姁与司空冯无瑄、司徒柴雯以及赤县十八骑的“双响钩”王吸、“鸡鸣雄戈”柴武外加吹台魏攸、“犷悍枪”召欧等人来到了云梦山。其中,吹台魏攸自睢阳(今商丘睢阳区)阏伯台见过柴武后,就迷恋上了他。
王吸、柴武参与比武较技,柴雯、魏攸不放心,就跟来了。当然,这就惊动了戌狗宫。于是,勾姁、冯无瑄过来查看,召欧自然也就随冯无瑄而来。赤县十八骑与冠军十八骑自修武“盟誓坛”捉对比试后,这伙人一起躲进了太行山。
这样一来,姬蓝委托戌狗宫照顾韩信。勾姁很豪爽,痛快地答应下来。
吕鸿、姬蓝、月赫与韩信分手后,为了安全起见,又折返进了太行山深处,竟然又遇到了丁复。
吕鸿见到他后,高兴地问道:“丁叔叔怎么一个人回来啦?其他人哪?”
“栾棣、武媚送李左车去了柏人(邢台隆尧),司马卬去了三元堂。我先引开秦兵,再来接你们。”丁复如实答道。
“三元堂在哪?”吕鸿问道。
“也在太行山中,说不定还能遇上他们的人。”丁复说道。
吕鸿兴奋之中也就随口这么一问,因而并没有继续追问下去。
随即,吕鸿接着丁复的话题,问道:“丁叔叔说引开秦兵,是不是出现在白陉中的秦兵啊?”
“我见他们冲你们而去,就干掉了一个秦兵,他们就开始追我,重回了马圪当大峡谷。”丁复回答道。
“难怪他们见了我们还回头,原来是这么会儿事啊!”姬蓝感叹道。
“我们还是先走吧!”丁复建议道。
于是,他们边走边谈,朝北面走去。
北行路上,丁复与吕鸿独处时,主动说道:“鸿儿真想知道三元堂的事吗?”
“想知道。”吕鸿毫不犹豫地说道。
“这是一个秘密,鸿儿知道后可不许对别人说啊!”丁复叮嘱道。
“丁叔叔放心,我不会说的。”吕鸿承诺道。
丁复点点头,对他表示信任。
随即,丁复话锋一转,问道:“鸿儿听说过建信君郭开是怎么死的吗?”
“听说过,是被一伙强盗千刀万剐啦!”吕鸿说道。
“那伙人不是强盗,是司马卬的叔叔司马尚带人干的,鸿儿知道司马尚的事吗?”丁复说道。
“知道,他和李牧带兵与秦军打仗,郭开、韩仓、春平君一伙人却说他们要谋反,他受了冤枉,一定是报仇来了!”吕鸿说道。
“是这样。”丁复肯定道。
然而,吕鸿得知实情后,又产生了新的疑惑。
因为,他接着说道:“丁叔叔怎么知道的这么详细啊!?”
“当年,为了弄清郭开的行踪,我潜入他府中做事。”丁复说道。
“后来哪?”吕鸿继续问道。
“司马尚带人报仇后,把截获的郭开财物运进了太行山,然后建立了三元堂。”丁复答道。
“原来是这样啊!”吕鸿恍悟道。
二人与姬蓝、月赫母女会合后,丁复为了让他们适应当地生活环境,尽可能详细地向三人介绍了太行山的地貌特征、风土人情以及动植物分布情况。
附释保暹《途次望太行山》一首:
盘影遮空黑,愁生入望赊。
高来难客路,深去断人家。
翠死寒溪水,香残别洞花。
今宵何处宿,山口日将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