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水未济(十五)
就在吕鸿快乐似神仙的时候,耳畔突然听到《鹿鸣》歌声:“呦呦鹿鸣,食野之苹。…”
这几乎成了报警信号,使得吕鸿警觉起来,立刻朝周围扫视。果不其然,发现一只蓝色的狐狸朝他扑来。
于是,吕鸿抽出剑,同时展示青龙功角木蛟身法、如蛟龙腾空般避开攻击,随即再靠朱雀功翼火蛇功法、好像神龙摆尾又似朱雀展翅回旋,继而如雄狮般迎击“水狐”,并高喊道:“来者是何方妖怪?”
他完全照搬对付“土狐”、“金狐”的“先避后迎”办法,抽剑、躲避、回旋、迎击一气呵成,这都成了他的招牌动作了,甚至喊话都一样。
所不同的是,吕鸿会根据对手的五行属性选择合适的方法。比如针对目前的“水狐”,他用“木法”避让,再转“火法”回旋,秉承了五行相生原理。
当然,他也没指望这支“水狐”回答,而是集中精力对付它。
实际上,“水狐”也是游孤派来专门暗杀吕鸿的杀手,此人跟“金狐”一样善于闻味辨人,吕鸿跟吕鹄、赵鸾交合时留下的味道成了这些特殊杀手的依据。
“水狐”不愧为杀手本色,既然发动攻击,根本就不理睬吕鸿问话所造成的干扰,继续保持刺杀状态。
这时,吕鸿正处于亢奋状态,再加使用了克制敌方的黄龙剑法,“水狐”仍然不是对手,被吕鸿斩杀。
吕鸿杀掉“水狐”后,心想:“应该是鹿儿来了!”
不同的是,《鹿鸣》歌声中没有了幽怨之意,呈现出淡雅平和的意境。这对吕鸿来说,应该算是又一个邀请信号,心想:“她好像体谅我啦!”
于是,他迅速整衣追去。
的确,吟咏之人就是秦鹿。实际上,她一直活动在吕鸿周围,除了关注陆伊外,秦鹿对这种恬淡充实的生活不仅适应而且还有一点惬意感。
现在,有一句话很适合秦鹿,就是《道德经•第八章》的话:“上善若水,水善利万物而不争。”
具体而言,秦鹿已经坚定了“贯鱼以宫人宠无不利”的信念,因而面对吕鸿和月赫的亲热行为已能淡定自如,推而广之,她对吕鸿身边的女人也多了一份宽容之心。
更加难能可贵的是,她除为吕鸿、月赫兼任护卫职责外,还能静下心来卜算了一卦,得到山水蒙,卦辞曰:“蒙:亨。匪我求童蒙,童蒙求我。初筮,告。再三渎,渎则不告。利贞。”
古文今译,也就是说:“蒙卦:通泰。不是我有求于幼稚愚昧的人,而是幼稚愚昧的人有求于我。第一次占筮,神灵告诉了他。如果接二连三地占筮就是亵渎了神灵,轻慢不敬的占筮神灵就不会告诉他。这卦是吉利的卜问。”
这样一来,秦鹿就更加淡定了。
她哼唱《鹿鸣》又算完卦的时候,恰好目睹一位高人莅临,随即追去,结果使吕鸿扑空。
当然了,秦鹿也不愿在这种情况下与吕鸿见面,以落得个来吃月赫残羹剩饭的话柄。
进一步,用杨万里《登南州奇观前临大江浮桥江心起三石台皆有亭子二首其一》形容秦鹿的心态道:
梅边楼阁海边山,银竹初收霁日寒。
看著南州奇观了,人间山水不须看。
吕鸿虽然没有追上秦鹿,但却看到了璇儿、珷儿等水神宫的人,就诧异地问道:“你们怎么来啦?”
“我们来找宫主呀!”珷儿红着脸说道。
吕鸿见她们神色异样,估计知道自己与月赫在一起,于是干脆领她们去见月赫。
然而,当吕鸿带领水神宫的人来到与月赫情迷之处时,却令人大失所望,因为又不见了月赫。
就在他困惑不已的时候,突然喊杀震天。吕鸿无奈之下,交代道:“璇儿、珷儿,你们留下查找月赫的消息,我需要赶回肥邑督战。”
“公子快去忙吧,这点小事就交给女婢啦!”璇儿、珷儿一起应承道。
实际上,吕鸿仅仅说了公事原因,还有一件私事没有对水神宫言明,那就是前去搭救被擒的吴玚。
吕鸿眼见璇儿、珷儿不仅没有探寻月赫的事,还痛快地承诺他的托付,就安心地告别水神宫的人,急忙前往肥邑。
原来,“十八局人”之“凉局”武儒擒获谷鬲夫人公孙萧,丁复、赵将夜、赵辛、赵勤在彭钰的配合下攻克了肥邑。
月赫到底怎么样了哪?她在陶山被吕鸿吸取水润晨星功内力后,由于打破平衡造成玄冥真经练就的内力剧烈反噬,使得她昏厥了过去。
当吕鸿杀掉“水狐”并追秦鹿的时候,璇儿、珷儿却及时赶了过来,并努力唤醒了月赫。
月赫睁开眼后,见自己狼狈的样子,又见水神宫的人渐渐走来,于是打发璇儿、珷儿去挡住同门,给自己留出穿衣打扮的时间。
然而,月赫刚刚穿好衣服,若士就走了过来。
她这时见到师父,惊喜道:“师父,您怎么来了!?”
“为了你的事啊!”若士答道。
月赫听罢,红着脸说道:“您怎么知道的呀!?”
言毕,她的脸更红了,急忙低下头去遮羞。因为,月赫出口后,突然意识到凭师父的本事哪有不知之理,自己也问得太幼稚啦!
若士不理会这些小女儿心态,问道:“你现在感觉怎样?”
“感觉空荡荡、轻飘飘的样子。”月赫说道。
“正是此像。”若士却说道。
“为何?”月赫问道。
“因为碍事的水润晨星功被人拿走啦!”若士答道。
“哪怎么办啊!?”月赫惊诧道。
“快随我来。”若士说道。
言毕,若士推着月赫的后背走去。
这样一来,月赫活动身体的同时自然牵动玄冥内力,而失去水润晨星功的那部分内力空间又被若士输入的内力进行填补,两股同宗同源的内力就开始在月赫体内产生融合反应啦!
不仅如此,若士和吕鸿一正一反,造成了月赫内力的强进猛出,也助她打通了奇经八脉。
当璇儿、珷儿、吕鸿以及水神宫的人去见月赫时,已经看不到她的人影啦!
然而,却有迹可寻。因为,璇儿、珷儿和水神宫的人就按照月赫留下的本门暗记,一路追到了泰山。
此时,月赫的玄冥内力已经被若士唤醒和激活,因失去水润晨星功而造成的内力塌陷困局也在若士的助力下安然度过,正在泰山狮子峰“水神洞”勤修苦练玄冥真经。
附侯善渊《减字木兰花·五行四象》一首:
五行四象。
戊己攒盈如何样。
黑水红云。
白马背牛两下分。
金车宝辇。
大道夷然烹玉线。
碾路如银。
搬载婴儿出世尘。
于是,水神宫的人又住进了“北冥洞”。安顿下来以后,珷儿来见月赫,愁容满面地说道:“我们躲到这里享清闲,可莽撞猴该怎么办啊!?”
“什么莽撞猴?别没大没小,以后叫姑爷。”月赫叱责道。
珷儿做个鬼脸,不敢再吭声啦!但是,珷儿对月赫奇妙的艳遇羡慕不已,就开始监守自盗,偷偷修练水润晨星功去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