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紫御枫喊着,“夫人,他是凌山河将军。”
苏明妃依旧是不减攻势,杀意盎然的道:“无论他是谁?他就是天王老子,敢动你,我也要杀了他。”
凌山河自是不可能与苏明妃交手,边防御边道:“战王妃,我与殿下只是切磋,切磋。”
当时,苏明妃停了下来,收势不收力,看向紫御枫寻求答案,可谁知紫御枫竟然起了玩笑之心,捂着自己的胸口,大有喷血之势,那眸中满含的是‘夫人,为我报仇’。
苏明妃当即眼神凌厉,持剑而刺,想到这里,凌山河笑道:“二弟,不知你可还记得我当年被战王妃的软筋散麻倒之事。”
“记得,可谓是刻骨铭心。”凌山雨哈哈大笑了起来,时隔多年,幸灾乐祸之心依旧不减,“鼻青脸肿,满身的灰尘,你那般狼狈模样,我想此生我都不会忘记。我记得那时战王妃见不是你的对手,便暗中洒出软筋散,你中招不能反抗,王妃那个拳打脚踢呀!啧啧,真是......”
“是啊!”凌山河也随他笑了起来,“她只拳打脚踢,不以剑相刺,便可以证明,她从一开始便猜出了我与殿下是在切磋,她还下手洒出软筋散,从这便可以看出,她是有多么的护着顺着殿下。”
“大哥,我犹然记得,嫂嫂还气势汹汹的去战王府闹了一场,战王妃不做解释,只说了一句,‘动我夫君者,死,’,一句话,彻彻底底的折服了嫂嫂,嫂嫂与战王妃成了至交好友,从这点滴便可以看出,苏明妃是殿下的贤内助,摸准了嫂嫂的心思,化干戈为玉帛。“凌山河望向身旁的大哥,玩笑道:“二哥,枕边风很厉害吧!”
闻言,凌山河只是笑笑,道:“殿下与苏姑娘可谓是天作之合,自苏姑娘陪在殿下身边之后,殿下的弱点几乎全部改变,从孤傲清冷,不近人情,处处得罪人,到现在的和颜悦色,温和待人,遍地是朋友的地步,苏姑娘劳苦功高。”
“因为苏姑娘,殿下完全具备了储君的资格”,凌山河的眸色充满欣喜,神往道:“殿下将来若是御风天子,御风一定会是乘云而上,御风之内,民风物阜,国泰民安,御风之外,没有国家再敢生出丝毫的吞并之心。”
凌山雨认可的点了点头,赞同道:“殿下确有这份能力。”
“好了,今日已经说了许多不该说的,不说了,”凌山河轻吐了一口气,微捏了一下信筏,“我们去拜见陛下吧!将来的事情遥不可期,现在我们手中的这件事可谓是十万火急,早禀告早安排。”
“嗯,我明白了。”凌山雨点头道,接着把信筏放入了衣袖之中。
话罢,两人走出偏厅,朗声笑了起来,只见不远处的兰花亭中,慕容幽月满脸的生无可恋,她的周身围着五位风姿绰约的妇人,正在叽叽喳喳地向她介绍哪家的公子适合她,慕容幽月想要逃走,可是妇人们把她围的死死的,无处可逃。
正应付不过来的时候,慕容幽月看到了刚出偏厅的两位舅父,两颗救星。
“舅妈,姑妈,表姐们,我大舅父,二舅父有事情要吩咐我,”慕容幽月叫了一大堆,向着凌山河与凌山雨的方向挥手,“大舅父,二舅父,我来了,我来了。”
五位妇人望向偏厅的方向,见到凌山河与凌山雨巍然立在厅外,明显是在等着慕容幽月,明理有度的她们放走了慕容幽月,其中的一位妇人盈盈笑道:“幽月,你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明日,我们去你家。”
“哎,这丫头又躲过了。”一位柳眉杏眼,气质华美的妇人笑道。
慕容幽月已经离开,其中一位年龄略长的美妇人笑逐颜开的建议道:“诸位妹妹,翠园里的花儿开了不少,我们去赏花吧!”
闻言,四位妇人纷纷赞同,莲步盈盈,款款离开了兰花亭。
偏厅,门前。
慕容幽月怨气满满的道:“大舅父,二舅父,你不是说舅母们陪着长公主去千树园游园赏花了吗?他们不应该在千树园吗?怎么在府内?”
“幽月,这你可不能怪我们。”凌山河眸中闪烁狡黠之色,无辜的道:“不怪我们,怪你自己,你又没有问我们什么时间去的?”
“是啊!幽月。”凌山雨附和道。
“你们,哼。”慕容幽月轻哼一声,淡淡的问道:“大舅父,二舅父,有什么话需要我回禀殿下,我回去禀告。”
“臣不违君,陛下如何吩咐,我们如何遵旨。”凌山河向上一拱手,恭敬地道:“一切由陛下圣裁,你把这些话告诉殿下吧!”
“好的,我记住了。”慕容幽月一句话说完,飞一般的逃出神武府,那模样是生怕那五位妇人拦下她,只是,她脚下生风跑的时候,一抹异样之色闪过,闪过之后,又重新沉静了下来。
望着慕容幽月离开的方向,凌山雨幽幽叹了一口气,“哎~~,不知幽月这丫头可曾想过,有朝一日殿下发现她是陛下的人的话,她该如何自处?”
“能处理好的,最不济分道扬镳而已,殿下能够体谅幽月,”凌山河拍了拍凌山雨的肩膀,有些无奈的道:“一切都是身不由己,这世间,又有多少人能够抉择自己的命运?我们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