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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三金入海

  自我介绍一下,女,东大七年时光,理性且爷们,以至于到了而立的年纪还一心向学。

  有人说,我这个人,一谈恋爱就费,但我总是笑笑,不说话。

  内心确实住着一个人,一个理性思维下原本完全不可能的人。

  姑且给他取个代号就叫张三金吧。

  三金为鑫,所以爱得就格外多吧。

  一、他有种很好闻的味道

  认识他至今十年光景,写下第一章这些文字的时候刚好是第七年,七年,与在东大的时间一样长。

  正经的第一次见是在课上,他是我们的硕士师哥,来教学实习。

  怎么形容那种特别的欢喜呢?一直以来,看所有的异性都是黑白的,唯独他是茫茫人海中的一点红。

  那一年我19岁,他28岁。

  小时候看可爱淘、辛夷坞、张小娴,总觉得那些悲伤文学里的字眼过于虚无,已经遇到了对的人,怎么还要在对的时间里,只要是那个他,任何时间都是黄道吉日。但年少的我们未可知,时序本身是理性的,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

  时序,半点不由人。

  他一直以为我们第一次见是在实验室,当时连看都不敢看他的我径直走到自己的实验台,以至于被他认为这是专属于学霸的高冷。但不是的,如果有一天你有幸看到,我要告诉你,是在刚刚入学,路过学校超市和宿舍的那条杨柳道。

  一个身高185的大个子男生走入了视线,从此,再也没有移开过。

  那天他穿了什么在记忆里已经模糊到只剩白衬衫,但他身上有一种很好闻的味道,既不是所谓的荷尔蒙,也不是多巴胺产生之后的愉悦错觉,而是一种直至心底的安全感,如果有一种气息闻到就可以身心安逸,有一种回家的舒服和安全,那便差不多是他给我的第一感觉。曾经一直以为是自己有什么问题,怎么喜欢一个人靠生物属性的嗅觉?后来,直到在美剧《生活大爆炸》里,看到Amy经常形容谢耳朵有诱人的baby香,才大概理解,这个味道也许是刻于骨髓的爱的标记。

  所以,你看,人也是可以靠气息,这种动物的本能找到挚爱的。

  当时他和一个看起来温柔可爱的女孩子结伴而行,有说有笑,那场面传来的信号只有一个,他们是一对儿。而且,不得不承认,是看起来好般配的一对儿。唉,暗自神伤了好久,说真的,如果第一次见他,不是这样的“恩爱”场景,我会奋不顾身立刻主动追的。

  看着他和她说说笑笑的场景,好希望那个她是我,但又不希望那个她是我。

  二、听说他很出名

  据说,2011年的张三金几乎不会出现在学校里,他是个闲不住的人,各种出差是常态。对于他的事,在见到之前都是从别人嘴里听说的。

  当时报到是本专业师哥来接我们,由于是才招生第二年的新专业,理科专业又少有女生,所以这些师哥们都很热情接待我们这零星的第一批小师妹。

  简单描述下自己的外貌吧。身高160,不胖不丑,但也不能说长得多美,有朋友说我很像林允,还有人说神似刘诗诗,大概就是现在所谓初恋脸吧。记得当时,有好几个师哥很热情地帮我们拿行李,而其中一个本科师哥,一路帮忙把我大大小小的行李从1楼拿到了6楼(宿舍楼没有电梯),这弄得我很过意不去,就直接从包里直接拿出来矿泉水,递给他。

  师哥当时脸红了,我还纳闷,虽然我行李多,但也不至于累成这个样子吧。

  他吨吨吨把水喝完了,说了一句“你喝过的水给我喝,这怎么好意思。”

  原谅我当年神经大条,至今才知道这叫油腻的撩骚。

  他问我:“你手机号多少?喝了你的水,下次把水还你啊。”

  我当时一脸拒绝:“不行,你喝过的水别人还怎么要?”

  惹得他哈哈大笑。

  他继续问:“是不是有男朋友?”

  我坚定地说,“是啊,还是第一个男朋友。”

  他小声叹气,还自言自语道,“可惜了。要不然还想着把你介绍给我们同门大师哥,我看你俩都挺憨。”

  当时感觉莫名其妙,这都什么跟什么,我这么聪明的高智商存在体,怎么能用憨形容?

  之后,这个本科师哥和其他师哥一起带我们参观了校园,详细介绍了我们的专业。

  他说,我们专业虽然本科招生才第二年,但硕士已经有好几届了,在这几年里,有个09级的师哥特别厉害。他说我们的培养方案师哥都有参与过,还特意交代我,大师哥人很好,什么问题都可以请教,除了...

  “除了什么?”我一本正经地问,

  结果这些本科师哥们一起大笑,

  搞得我很不好意思,甚至有点尴尬。

  “除了不正经的男女之事。”最后这个本科师哥还是回答了我。

  我一直以为是自己开学就开诚布公地说了自己有男朋友,

  本科师哥才都跟我保持了一定的礼貌社交距离。

  后来我才知道,

  这个本科师哥,是张三金的同门小师弟。

  后来,入学第一课是给随行而来的家长和我们介绍专业特色和参观学校,我们学校很新,专业也只是第二年招生,也许是因为是这样,时至今日我都觉得老师对我们和现在的师弟师妹不同,可能那几年,老师也年轻,而我们也年少吧。

  记得当时我最开心的就是可以自由自在做实验,可以无所顾忌学解剖了。在专业讲解的过程中,学科带头人杨老师特意强调自己的得意弟子在局里实习,说等他有时间会回来给我们详细讲讲实验室ERP脑电的正确用法。

  后来我才知道,那个杨老师嘴里的他,也是张三金。

  三、那时候的我

  高中起我就是个理科生,异性人缘也不错,至今我都觉得自己单身是因为男性好友太多了。不知道你们有没有过这样的担忧,一直怕自己嫁不出去,尤其是我,身边有无数异性好友,眼睁睁看着他们追各种姑娘,却始终拿我当兄弟,这种焦虑就放大了。

  以至于,我一直都很担心找不到男朋友。

  所以高考之后,就答应了一个明着追我三年男生的表白,开始了大学异地恋的生活。

  说真的,当时对于这个男朋友我也想过一生的,

  毕竟真的没人追,而他是第一个。

  但喜欢不喜欢是可以感受得到的,比如一个男生离你很近,你有木有下意识想后退;他和你吻在一起,你有没有不那么喜欢他唇齿间的气息;再或者你和他约会定好的时间,是不是可以真的彻底忘记而迟到半天。

  这些,我都和前任有过,小时候以为只是第一次谈恋爱的经验不足。但其实,那只是生理反应在起作用,你的身体在释放拒绝的信号。

  其实在感情里肾走不了,心也靠不进去的。即使你对异地的感情应保有足够的忠诚,那也只是一种类似角色扮演的责任感。但至少,我还保有了绝对的忠诚。

  就这样,直女思维的我,无论身边哪个人问起单身否,都直言不讳地说有男朋友。以至于直接斩断了各种感情萌芽,但却始终对这个大家都提过的优秀大师哥无限好奇。

  终于,机会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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