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
“走吧,你下午还有其他安排吗?”
“没了,下午陪姐姐。”
“我准备在老师办公室看书,你其实可以不过来的,干等我。”
“在家里只有我一个,还是和姐姐在一起开心。”
“明天就最后一天假期了,想去哪儿?”
“明天去爬山吧,早听说云城的山。来了这么久,还没去过。”
“也行,山脚有条小溪,特别好看。”
“嗯。”
午后,落地窗的斜斜日光将开足冷气的办公室照的舒适温暖。早就与周公见面的卓文殊脸上搭着书,旁边的沙发上坐着的松子期时不时视线离开书偷看一眼熟睡的卓文殊。嘴角带着浅浅的笑意。
“咔哒。”门被推开了。袁淑身后跟着徐家兴进了办公室。轻微的声响惹得松子期抬起了头。
“下午好,是子期吧?”
“袁淑阿姨好。”松子期并不知道该如何称呼这位看上去并不显老的优雅女士,站起来鞠了一躬,四肢僵硬的不知道该放在哪里。
“不用这么紧张,叫我奶奶就好,我没那么年轻,年过半百的人了。坐吧,坐吧!老听我的小徒儿提起你,今日一见,果然,用谦谦君子,惨绿少年形容都不为过。”
“是吧!我也这么认为,老师!我弟弟可是很优秀的!”卓文殊一脸臭屁。
“醒了?”
原在沙发上睡觉的卓文殊揭开盖在脸上的书,跳了起来。
“嗯呐!小兄弟,恭喜你,能回家了!”卓文殊注意到了袁淑身后的徐家兴。
“少和我未来的来访者套近乎。”
“好好好,老师,那我和弟弟就先告辞了!”
“行,路上慢点。”
“嗯呐,师傅再见,小兄弟,拜拜。”
那时的卓文殊并没有明白,有些善意,会给自己带来一些不愿触碰的阴影。
卓文殊离开后,徐家兴久久看着门脚,没有回神。
跌落泥潭的人,除去仰望星辰以外,还有可能想将星辰一同污染。洁白的东西,污染后,的确会给人无与伦比的快感。
“姐姐是为什么喜欢心理学的?”
“我...我还没想好该怎么说。可能是单纯希望能给别人一点光吧。至于为什么,以后...再说吧。”
“好,我愿意等姐姐告诉我那一天。”
其实卓文殊具体也说不上来,究竟是那一天喜欢上了心理学,也许是因为旅行路上人来人往却不会驻足停留的书店落灰的书;也许是偶然聚会时商城顶层橱窗玻璃内与众不同,甚是少见的沙盘;又或是曾经一段时间,情绪不稳定的母亲,和有些雨痕的高楼玻璃;还有可能是奇幻绮丽的梦境,人心的叵测,或是渴望纯粹的灵魂之间的交谈。
“她居然精神有问题!”张媛震惊的给景梦然发着信息。
“不清楚。”
“肯定是!正常人怎么会从那里走出来!我一定让刘俊臣远离他,我去告诉我姑姑。”
人类,只相信自己想要相信的事,可能不是不愿意深究,而是毫无根据的恶意使然,也可能是嫉妒心作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