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乖,起床了。”
松子期趴在卓文殊床边,捏着卓文殊鼻子,企图将卓文殊从周公的怀抱中夺回来。可惜,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松子期不仅没有叫醒卓文殊,还反被卓文殊咬住手指。
“姐姐~,起床了!”
“啊呜!”
好了,这下好了,咬的更狠了。
“姐姐!鲜肉馅的小笼包再不吃要凉了!”
“啊!小笼包!在哪儿?”卓文殊猛地挣脱了床的封印,在沉沦中崛起。
“包子店。”
“啊!”
“咚。”
人又摔回了床上。翻了个身,背对着松子期。
“姐姐,再不起床,我就把你家张张...”
“张张怎么了?我家墙头怎么了?”卓文殊直接做起来麻利的叠起了被子。半分看不出来是熬夜的状态。
(小崽子,敢打我张张的念头!我!就!好吧,他好像没有能威胁的。)
“姐姐昨天又睡晚了,说好今天和我去野餐,爬山的。”
“子期,现在才6点,弟弟,你是我哥,我3点才睡的,求你了,让孩子再睡一会儿~”
“可是...天不是已经亮了吗?好像的确是6点,我看错表了。”松子期声音越来越小,卓文殊已经重回梦境了。
原地思考了几秒的松子期,顿了顿,掀起卓文殊刚拉开的被子一角,躺在卓文殊身边又睡了一觉。
八点,海德薇进行曲响了起来,卓文殊盲摸着,关了闹钟,慢吞吞的坐起来,展腰的同时,碰到了一边缩在一起的松子期。顺手拍了两下。
“起床,8点了。”
云城的山不似江南水乡的温柔绚丽,也没有邻居省会山的荒凉壮阔,说是遍山的绿也算不上,只不过是灌木与松树交杂,深绿中不仅参杂着嫩绿还有像无意洒下似的土黄。虽说海拔远远高于南方的一些山,但却没有那种令人腿抖的感觉。
云城山脚的村庄因为旅游业的发展,比曾经好了许多,只不过,正因如此,荒废的良田也多了不少,空荡荡的土房子也是常见起来。年轻人都外出务工,老年人也有不少被接出村庄享福的。整体的素质也要比卓文殊7年前来时高上很多。
“啊,被围起来了,真可惜。带你看不上小溪了。”
为了护山,防火,那处草地被围了起来,连带着小溪,消失在护栏后。
“没关系的。这里的风景很是不同的。我已经很开心了。”
“围起来了也好。这里变化了很多,挺好的。”
“嗯。”
“我听老师说,这里很久以前一到冬天,小溪边就有很多冻死的女婴。生而不养,着实...可恨。”
“为什么?”
“重男轻女呗,所以我每次累的时候就会来这里看看,因为我是幸运儿,父母双全,家庭幸福,又遇见了相对公平的世界。这些都会坚定我的理想,想帮一把,陷进泥潭的低着头的人,让他可以像我们一样有仰望星空的勇气。能在人间游历一场,实属难得...我没办法感同身受他们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