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煌酒店卫生间,灯光明亮,地板光鉴照人。
一个穿着红色旗袍的女人,双眸紧闭,五官精致凌厉,微微仰着的头,露出她线条流畅的下颌,本该俯视众人的容貌。
此时却被正被一群穿着高定晚礼服的女人堵在卫生间最里面的隔间。
头被人摁住,四肢被钳紧,五六个人的拳头全部往被旗袍女人衣服遮挡住的地方揍去。
拳头声,声声入肉。
隔间外面站着一个穿着白色小礼服,妆容精致的女人。
女人手上叼着一根烟,烟雾凌饶,神色狠厉,看向旗袍女人的视线,恨不得将她弄死在这里。
没一会儿,原本还有细微呻吟声的旗袍女人忽然脑袋往旁边一歪,彻底失去了声响。
一个女人颤颤巍巍地伸手探了探她的鼻息,蓦地往后跳了一步。
“霁雪,温琋的呼吸没了。”瞟了一眼烟雾弥漫中的丰霁雪,声音有微微的颤抖。
听到这话,围着温琋的人,都怔怔地松了手。
目光不约而同的转向了丰霁雪。
而温琋没有人固定,则滑到了地板上。
“怕什么?只能怪她没福气!”丰霁雪掐断手中的香烟,往水槽里面扔进,打开水龙头,拿起旁边的小白包,头微微扬了一下,“我们走!”
走到卫生间门口,眼角连余光都没有扫向躺在地上的人。
“霁雪,她还好像还在动。”跟在人群中最后的人,神色仓惶,眼角的余光瞟向温琋,发现在她正在动,声音不由得大了起来。
“什么?”丰霁雪停了下来,转头看着地上正在爬起来的人,声音说不出来的阴狠,“这样都没死?”
“你们谁去补一脚,这个季度的新品我包了!”丰霁雪目光往身后的人看去,姐妹团的人都躲闪着她的视线。
“一群胆小鬼!”高跟鞋的声音哒哒的,没几步,便出现在了温琋的耳边。
“下辈子投个好胎!”话音落下,高跟鞋便往温琋的胸口踩去。
而一直紧闭眸子的人,此时眼睛突然睁开,眼底寒光乍现,像是亘古的冰川,冻得人直发抖。
一双白皙纤弱的手此时正举着丰霁雪的高跟鞋,淡漠的视线往四周一瞟,吓得丰霁雪姐妹团的人往后退了一步。
“你给我放手!”见温琋醒了过来,丰霁雪没有一点惧怕,脚上甚至更用力,想补上那一脚,但根本无法撼动温琋半分。
女人的眸光一闪,脑海中忽然像是走马灯般快速闪过这具身体的一生。
原主的名字和她一模一样,是温家前任家主的二女儿。
十岁前,生活幸福美满,父慈子孝,兄友弟恭。
十岁后,沦落为小透明,父母双亡,兄弟阋墙。
有一个装模作样的闺蜜,和心机深沉的前男友。
而她刚才之所以会出现在那里,便是应了前男友和闺蜜的邀约,但没想到他们将她送到了今天结婚的丈夫颜珒的爱慕者手上,甚至被活活打死。
想到这里,温琋就恨不得帮原主洗洗眼睛。
就那货色?比她宫里的小侍都比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