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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茶的老爷

楚门家宅有豪杰 云生草 3156 2024-07-06 10:07

  楚南风三人,发了狠,在后院一阵打杀。一杆银枪肆意挥挑,一把大刀明明晃晃,一把道剑纵横快疾。三人打斗一阵,一众杀手,屠戮殆尽,只剩那白衣人,手握折扇,顽抗不屈。

  楚南风提枪,向他走来。贺无章提刀,江小郎提剑,亦是向他走来。

  白衣人见状,心生恐惧,急忙飞身,试图逃窜。一杆银枪从天而降,拦了他的去路。白衣人惊慌,回身看去,只见贺无章及江小郎,已是逼近。

  一把大刀自白衣人脖颈挥过,一把道剑穿进他的腹部,一杆银枪击中他的腰间。三人三刃,未有手下留情。白衣人脸部狰狞,双目睁大,嘴里还想说些什么,却什么也不能说出。

  楚南风三人,各自撤了兵刃,白衣人的身影,轰然倒下。楚南风看着白衣人的尸首,几分叹息,“好端端一个白面书生,怎就做了金家的狗?”

  “无量天尊,大抵是人不好做,所以做狗吧。人要一口饭,得动手。狗要一口饭,摇尾即可。”江小郎随口应答。

  楚南风听言,不觉大笑,“三弟,这做狗的好处,你倒是知道的很。”

  江小郎听言,应声道:“非也非也,道心明悟罢了。”

  “别多说了,找金如意要紧。莫要让那老贼,在你我眼皮底下遛了。”贺无章收刀提醒。

  “言之有理。”楚南风点头应诺。

  三人散开,在后院之中,搜查了一通,也没能找到,金如意的蛛丝马迹。三人聚首,有些着急。

  “找着没有?”贺无章先是发问。

  楚南风与江小郎,同是摇头。

  贺无章长叹一声,正要泄气。他眼角看向后院大门,忽有联想,“莫是在花园?”

  楚南风与江小郎循声看去,只见花园大门紧闭,倒是有几分可能。楚南风与江小郎,连连点头。

  “砰”地一声,后院花园的大门,被贺无章一脚踹来。一名金家奴仆,“哎呀”一声,应声倒地。他起身,身影急忙逃窜,往花园跑去。

  楚南风顺眼一看,终是见着了金如意。只见金家老爷,安静地坐在石桌之上,桌案摆了一个茶壶,一个茶杯。茶杯倒满了茶水,夜色之中,借着月光,茶杯还冒着几缕热气。

  楚南风三人,闯入花园。金如意也没有几分意外,他神色淡然,只是端起石桌上的茶盏,凑近嘴边,浅浅喝了一口,而后口中称赞,“好茶好茶,就是泡的还不够久。”

  金如意身旁的侍女听言,瑟瑟缩缩,扑通一声,与金如意下跪,“老爷,是婢子的不是,请老爷责罚。是婢子的不是,请老爷责罚……”

  “罢了,今日有客,就饶了你罢。”金如意吱声,忽是咳嗽了几声。

  “婢子明白了,这就去备茶,这就去备茶。”婢女起身,慌慌张张,下去备茶。

  楚南风借着灯火,细看金如意,总觉得有些不一样。他似是苍老了些,一头长发,不知何时,已成银霜。

  “动作这么慢,就不必了。”金如意又是咳嗽了几声。话音刚落,无声无息间,那婢女身影倒地,口吐鲜血,魂消身陨。

  楚南风三人惊恐,回看四周,也看不出是谁出的手。三人误以为高手在侧,急忙警戒,手握兵刃。

  良久,未有人影现身。花园之中,依旧是那喝茶的老爷,神色泰然。他放下茶盏,又是予自己倒了一杯茶水,茶水冒着绿光,倒是与寻常茶水,不太一样。

  金如意又是端起茶杯,小饮了一口,一道声音响起,“楚南风,我儿是你杀的吧?”金如意声音低沉,言语间,似是想起了前尘往事,神色一变,流露了几分忧伤。

  楚南风静默,未有答话。

  “问你话呢?”金如意忽是翻脸,眼神一扫,一道寒光自他眼中散出,该是动了杀心。

  楚南风冷笑,银枪一挥,直指金如意,“老家伙,你儿子是我杀的,那又怎样?有本事,你就替你儿子,取我性命。”

  “你以为我不敢么?”金如意怒目而视,又是一个冰冷眼神看向楚南风,看得楚南风浑身发毛。

  “那便来……”楚南风张嘴欲言,却被江小郎拿剑柄一捅。

  江小郎声音低沉,“先问明了你爹跟小笄儿的下落。”

  楚南风会意,立时改口,“老家伙,你我的恩怨,与我爹还有小笄儿无关。你且将他二人放了,要打要杀,悉听尊便。”

  金如意冷笑,看着楚南风,“你这就怕了?”

  楚南风听言,急忙接话,“笑话,我楚南风怕过谁?有何好怕。”

  金如意又是冷笑,“你倒是嘴硬的很。不知见着了你爹,你还会不会这般嘴硬?”

  话音一落,金如意拍了拍手。

  他的身后,一众家丁手握大刀,气势汹汹闯了进来,家丁分成两列,一字排开。细数人头,该有数十人之多。楚南风惊叹,难怪一路打杀进府,看不到一个府中家丁,原来全在这里。

  几名家丁,推着移动木架,将楚阳推了出来。木架之上,楚阳头发零零乱乱,一身白衣,尽染鲜血,更有无数道伤痕,深浅不一。

  楚阳嘴唇发白,身子骨孱弱无力,眼睛微眯,似是受了无数酷刑。就连双手,也有无数细小伤痕。他双手捆绑,被吊起一丈。身影底下,装了无数尖刀。只要吊起楚阳的绳索割断,须臾间,楚阳就会落入尖刀,魂消身陨。

  梦境之中的场景,浮现在楚南风的脑海。木架、尖刀、绳断,爹爹也就没命了。楚南风后怕,急忙摇晃了脑袋,试图清醒。

  楚南风再看楚阳处境,一声叫唤,“爹,爹,爹……”喊了几声,也只见楚阳眼睛微眯,试图说话,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楚南风见楚阳,虚弱至此,恼羞成怒,银枪直指,“姓金的,你快放了我爹。有什么恩怨,你冲着我来。”

  “冲着你来?你杀我儿时,你可有想过,冲着我来?今日你倒是会说,冤有头债有主?”金如意气急,将手中茶水一口饮下,“晚啦,晚啦。我就是要你爹,生不如死。”

  “别别别,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不是我爹的错。你行行好,就放过我爹吧。”楚南风一时着急,不住求饶,生怕一个不慎,金如意割断绳索,爹爹死于非命。

  “出息,你莫说……是我儿……”楚阳见得楚南风摇尾乞怜,拼了一身气力,怒骂出口。

  这一骂,惊醒了楚南风。楚南风抬头,只见楚阳眼神坚定,临危不惧,垂死不屈,倒是有几分傲骨。楚南风定了定心神,心上几分坚定,银枪一指,毫不胆怯,发了誓言,“姓金的,你给我听着,你若是敢伤我爹爹跟小笄儿一丝一毫,我定让你金家上下陪葬。”

  “哟,这便是发了狠了?”金如意大笑,毫不在意楚南风的誓言。

  “二哥说的对,你若是敢伤他爹爹与小笄儿一根头发,我等与你,不死不休。金老贼,道爷师傅的命,死在你手。你若要偿命,先偿了我师傅的命。”江小郎手握道剑,上前应话。

  金如意听得稀里糊涂,“什么师傅不师傅,道士不道士?我金如意行事,虽不光明,但是我做的,我自会承认。不是我做的,也休要赖我。”

  “你倒是会耍赖的很。你这就忘了,半月前,你带人围了我清源道观的树林,在树林中劫杀了一名老道?休要抵赖,人证物证,皆是齐全,纵是对薄公堂,也是你金家欠下的血债。今日,定让你血债血偿。”江小郎提剑,动了无名业火。

  “罢了罢了,你既是认准了是我,那便是我好了。要想杀老夫,你们只管来。若能取了老夫的性命。老夫的人头,任由你们摆布,拿来装酒也行。”金如意眼眉轻动,又是一阵咳嗽。

  “我呸,你个老不死的,拿你的脑袋装酒,我还怕脏了我的酒水。”楚南风一声叫骂。

  “既是如此,也就没什么好说的了。”金如意又是伸手,轻拍了几下。

  一众家丁会意,手提大刀,一声叫嚷,顿时冲杀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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