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墨老夫子再回忆起道:“我听的房间里,柳落絮道:‘花瓣雨,不,我应该叫你宦不工才对。宦不工,我念你是盐帮弟子,姑且饶你不死,你杀了我姐姐全家,我杀了你儿子,我们扯平了,如何?’
“花瓣雨愤怒不已:‘扯平?你让我断子绝孙,除非你杀了风中人便罢,否则门都没有。’
“‘风中人乃是本帮主唯一的亲人,你敢杀他,你也活不成。’
“‘杀子之仇,辱媳之恨,岂能不报?’
“就在这时候,就听得门外有人禀告道:‘启禀帮主,属下风中人有事求见?’
“柳落絮听到风中人的声音,很是高兴,她正想找风中人把一切告诉他呢,心想一切谜底就要解开,到时也用不着她亲自对花瓣雨动手了。
“于是就听得柳落絮说道:‘进来!’我看好戏就要上演,偷偷地躲在一个角落,用手指戳破窗户朝里面看去。只见风中人进得房门,柳落絮见他带领一大帮人进来,手拿兵器,虎视眈眈,柳落絮以为是来擒拿花瓣雨的,不料,那风中人屈身恭礼道:‘属下拜见帮主!’
“柳落絮问风中人:‘你来得正好,把花瓣雨拿下。’
“风中人道:‘属下听得有人说帮主房间来了刺客,特来保驾。’
“柳落絮道:‘你来得正好,刺客就是花瓣雨,现在我已经将她拿下了,就交给你发落好了。’
“风中人拉过花瓣雨,柳落絮本以为他会将他关押起来,那风中人当场把花瓣雨放了,柳落絮当即大吃一惊,质问:‘风中人,你这是干什么?’
“风中人冷冷地说道:‘干什么?杀了你!’说着,拔出一把匕首猛地刺向柳落絮。
“这如突其来的袭击,柳落絮大吃一惊,正要去挡风中人那一刀,花瓣雨见下,一个前扑,抱住柳落絮的双脚,柳落絮防不胜防,被风中人一刀刺伤,按倒在地,紧接其后,风中人的随从蜂拥而上,将柳落絮擒拿。
“柳落絮身中一刀,忍痛流血问风中人:‘风中人,你们想造反?’
“风中人得意笑道:“你说对了!死老太婆,我好言相劝叫你把帮主大位让给我,你就不同意,非得逼我出手。’
“柳落絮问他:‘你想杀我,你可知道我是谁?’
“风中人道:‘我管你是谁,就算是我爹娘,我也照样杀。总之,从现在起,盐帮是我的了,哈哈哈。’
“柳落絮看其言行,痛恨之至,本想把事实真相告诉他,但听他这样一说,话到嘴边,硬是咽了下去,道:‘你真是不成器,亏我一番心血对你。’
“风中人道:‘无毒不丈夫,一个人想要成其大业,怎么能够手软呢?’说着,他便吩咐手下道:‘来人!将这个老巫婆关进大牢。’风中人一声令下,那些小喽喽顿时将柳落絮五花大绑起来关进了大牢。”
灵墨老夫子说到这里,又气又恨,又生同情,想再喝口水,飞雪见杯见底,忙地又给他起了一杯茶,灵墨老夫子端在手里,道声谢谢后,大家开始议论起来,小精灵道:“想不到风中人不但阴险,而且狠毒,实在是可怕的一个人。”
阳光怒气冲冲:“让柳落絮吃吃苦头也好,希望她在牢里好好清醒一下头脑,看看是谁对他好。”
‘老实人’别无信心里很是过意不去:“我觉得我们这样是不是有点心狠了点?大家毕竟是同门,柳落絮曾经还是我们的帮主。”
小丑蛋不乐意:“狠了点?要是我,我就干脆捅她十刀八刀的,以解心头之恨。”
九天玄女纷纷响应,道:“不错不错,不这样做,难消心头之气。”
柴小周问灵墨老夫子:“老夫子,你既然当时在场,为何不出手救帮主呢?不管怎么说,你毕竟还在帮中,于情于理,你都应该救她啊?”
灵墨老夫子惭愧之至:“不错!当时我是很想出手救她,但是以我一人之力难敌众敌,便没有出手了。”
涟漪倾城道:“你不这么做,大家会误解你是贪生怕死之辈。”
灵墨老夫子道:“老夫自然知道,硬拼不是上上之举,于是我当晚乘夜黑人静,偷偷潜入大牢营救帮主,那风中人甚是狡猾,在大牢布满杀手,我小心谨慎进去,结果还是被他们发现了,便与他们大大出手,一路追杀到黄岩,如不是老夫精灵躲进农户家,恐怕……”后面的话他没说了,但大家明白其意。
萧心蕴问道:“老夫子,盐帮大牢戒备森严,你怎么可能逃得出来呢?太不可思议了。”
灵墨老夫子道:“这个老夫也不是不解。当初在大牢里,我四面遭到埋伏,心想必死无疑,可就在这个时候,大牢外突然来了个蒙面的紫衣女子,是她救了我,若不是她,哎——”
诸人惊问:“紫衣女子?”
灵墨老夫子接着说道:“我感觉她似乎很熟悉我们盐帮的地形,更熟悉盐帮的每一个人,而且和柳落絮以及风中人有某些特别的关系。
风御楼问:“老夫子何以觉得?”
灵墨老夫子道:“我在杀风中人时,她一直阻拦于我,你们想想,如果不是有某些特别的关系,非我辈,岂会这般?”
风御楼问道:“那老夫子知不知道这紫衣女子是谁?”
灵墨老夫子摇头道:“不知道。”
季风道:“盐帮现在越来越复杂了。”
阳光补了一句道:“而且人缘关系越是越来越复杂。”
“启禀掌门人!”一弟子进场向风御楼禀告道。
风御楼问道:“什么事?”
那弟子道:“门外有一人求见。”
风御楼再问道:“什么人?”
那弟子不敢回答,手指门外,脸上充满惊骇和诧异的神色。上来在风御楼的耳边小声说了一句话,风御楼脸色立变。
然后向季风、阳光耳边也小声道,季风、阳光也顿时变色。
这样一来,大家都感到莫名其妙,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一个传两个,两传四,越传越快,顷刻之间,嘈杂喧哗的演武场寂然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