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四沉默良久,突然说:“那女人安在?”
“女人!”一开始众人还不解,张四为何此时提女人,转念一想便明白了。
“她随上官悟道跑了!”有知情者说。
“那就连同她的画像,也描画出来一同张贴!”张四命令道。
“是!”上官礼回应道。
“带我去我父亲的房子看一看?”张四开口道。
众人面面相觑,谁也没有动!
上官礼见无人行动,大怒:“怎么,都沒人听见吗?”
这时,一个老人站出来说:“当年出事之后,上官悟道怕那院落晦气。就叫人全拆了,你现在看见的池塘。就是当年你的家!”
张四在池塘边站了一会儿,对随行的上官礼说:“严查城中上官悟道的余孽。但凡有恶迹之人,决不轻饶!”
此地再无值的留恋了,若大的上官府邸里,除了藏垢纳污,粉饰清平之外,哪里还有值的留恋地!懒的听那些恭维的话,张四便把此地的事交托于梅五,骑马离开了。
回到山上,吴倩正在屋里翻阅医书,见张四极力克制的神态极不自然。便开导道:“所有事都应拿的起,也应该放的下。事情不可能都如你愿!”
“师娘我懂!只是难以接受,和取舍。”张四,说着便把今天的事,向吴倩简要地诉说一遍。
吴倩一针见血地说:“你骨子里原本想找一丝寄托,哪怕是仇恨。可如今物事人非,房子沒了,仇人跑了。可你的福堂还在洛城!”
张四点点头,不再言语。吴倩也不再说教。沉默了片刻,张四对吴倩说:“师娘,我出去走走。”
吴倩也不说话,点头示意,继续读书。她知道张四已经有了决定,只是还需要一个外因。
张四外出,一会儿不知不觉就到了山洞处,有人从秘处显出,引张四进去。洞内光线不好,有些阴暗。
张四叫过二位师傅,:“平时无人时,可到外面修炼!”
“是,这里多半无人来此,便在外面,或山顶处修炼,无碍。堂主不必挂念。感谢堂主派人送来的食物及其它物品!”
“待几日后,我们离去你们可以搬到我们的房子里去住。这里还是作为秘密居室,以防万一为好!”
“谢堂主成全!”
张四又看了会孩子们训练情况,这些孩子肯吃苦,也不怕吃苦,将来是可以有所担当的。张四很是欣慰!
出了山洞,张四复又回到房子。吴倩还在看书,张四知道自已光顾着处理上官家的事,冷落了吴倩。便轻轻走到吴倩身后,手一放在吴倩肩上,吴倩才发现。
“回来啦!”吴倩复又去看书。
张四轻微用力,给吴倩按摩着肩颈,并劝道:“来都来啦,也不出去走走,明日我陪你到东华埠逛逛去!”
“好!好!你轻点,明天去。”吴倩再也无心看书,感觉有些不适张四的按摩。
“师娘,你应该多段炼了,还要有那么多年一起过,你忍心拋下我一个人过!”
“怎么,现在觉的我老了?”
“不!师娘永远年青漂亮!所以要想和你多待在一起!我怎舍的你老去!”
“好吧,为了你,明天我就段炼!”
“不!今天开始!我教授你一段口决,你现在就炼!保你永葆青春!”
“好吧!怕了你!”
张四便口授了一段口决,吴倩二三遍之后,便记了个大概,在张四的指导下开始修炼起来!
傍晚时分,梅五赶回来了。脸上不喜不悲,将一个汇总的帐单递给张四。
张四一看,竟乐了:“什么?我还要贴补尽千两银子,凭什么?我欠上官家的!”
梅五说:“帐面上没有了流动资金,全被上官悟道卷跑了。这一二个月的月钱都没有发了,他们希望你补发给他们!”
“凭什么?我丝毫不欠他们!”
“他们不知怎么就知道,主公在洛城有医馆。所以才有这样的打算!”
“打的好算计,明天你秘密查看,谁在起哄。将其逐出,收其所有!”
“那些产业如何!”
“均有赢利,但现在盘活起来,尚需大量资金!”
“又需要投钱才行,盘活之后又要养那群寄生虫,何苦!”
“主公,这烫手的山芋!如何处理!”
“简单!扔了便是!明天全部拍卖。你让上官礼找相关人员评估一下,连同那大院都卖了!”
“好!痛快!就该这样!我们不惯他们的臭毛病。”
第二天一早,吃过早饭。梅五去找上官礼处理产业事项。张四和吴倩乘马车赴东华埠闲逛。
进了城,让车夫在原地等候,张四便和吴倩下车步行。
二人手挽手正走着,忽然一个老叟发现张四后,急走几步拉着张四说:“公子,请随老奴来,有要事相告!”
张四,吴倩对视一眼,便跟老叟而行,穿过几条街巷,老叟转身四处察看,见无人跟随。便推开一个亳无起眼的小门。三人进去后,老叟连忙关上门。
三人在客厅坐下。客厅不大,收拾的干净利落。桌面上亳无一丝灰尘,老叟给二人端上茶水。
张四开口道:“别麻烦了,现在可以说了罢!”
那老叟扑通跪倒:“老奴,见过公子!老叟在此侯着,等公子近二十年了!”
张四蒙了:“你怎认得我?还等我近二十多年!?”
老叟笃定张四身份,便道:“你是上官志,长公主长孙虹之子,上官宏志!”
张四大惊:“你如何知晓?还长公主?”
老叟道:“昨日听闻公子回归上官家,我就想今日找机会见见公子,不想在街上就碰上了!”
“你母乃当朝长公主,长孙虹。我是长公主的贴身护卫,自从嫁给你父后,长公主便命我远远跟随,不能打挠他们生活。”
“一日,长公主将一包袱交于我,说你已经送至附近,待长大成人,方可交给你。不想,几日就听到你父母双双暴毙!”
“老奴该死之人,本该随之而去,但念其所托,苟且活着,暗中调察!有几次暗中动手,怎耐上官悟道老贼有所防备。只能伤其面部,但也中其掌毒!九死一生,命保住了,功力全失!”
说着话,老叟从里屋取出一个包袱。外面用普通的老粗布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