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四接过包袱,就要打开。那老叟提醒道:“公子,这位是?”
“放心!生命相托之人!我的妻子!”张四信誓旦旦地说,并满满浓情蜜意地望向吴倩!
“老奴多心了!请主母责罚!”老叟忙向吴倩道歉!
“罢了,你也是为大家好!”吴倩并不放在心上。
张四解开外包的粗布,里面是绸缎面料的包袱,上面绣有金龙银凤的一看便知宫中之物。
张四哪顾的上欣赏这些,急忙又打开这华丽的包装,里面有一封信,有一个卷轴画,还有一个玉佩。和瑞王爷送给自已的差不多。
信封完好无损,拿在手里就能闻到一股年代久远的莓味,撕开口味道更重,张四抖了抖纸张,立马弥散开墨香味。
信件大致意思如下:
吾儿,当你见信时,恐你我母子阴阳两隔,为娘欠你很多,我有父皇馈赠的陪嫁金银珠宝一批,足够你一世生活无忧。藏在京城外山上,附有草图。
另外你若要读书入仕途,可找我王弟长孙瑞,有玉佩为证,他值得相信。云云!
母亲,长孙虹留字!阅后即焚!勿念!
张四顿时茅塞顿开,怪不得瑞王爷和皇帝对自已那么器重偏爱!
张四展开卷轴,图上显示,宝藏位于京效一山峰洞穴里。以后再说吧!
张四看完,随即将信件及画轴交给吴倩,:“你也看一看!”
吴倩看完,一脸平静:“全凭你心思吧!”
张四点点头:“焚了吧!其余的你替我收着。”
吴倩将信件交于张四,其余的重新包裹好,放入怀中。
张四请老叟取过蜡烛点着火,将信件引燃,一会化为灰烬!
张四感谢老叟仗义行为,忠君之事。请老叟今后跟随自已生活,以表谢意!
老叟不依,说自已这些年过惯了平淡无奇的生活,想终老于此。
张四,吴倩便依了他的意,留下身上的钱两,让老人颐养天年!
二人刚出门没多久,就听到里面扑通一声,“老奴终完成使命,放心去了!”
二人复又折回,见老叟仰躺在地,地上喷了一口鲜血,旁边还有一个小铜瓶,口已经打开。人已气绝身亡。老人走了,没有牵绊和愧疚,放心的走了。
张四跪拜在地,磕了三个头,吴倩也跟着跪拜了一下。见桌面之上整整齐齐摆放着银两,远超刚才二人所赠送的。
“厚葬吧!”张四收起银子,将老人安置在床上。和吴倩又拜了拜!记下具体位置,便离开了。
二人走在街上,也无心光顾周围的店铺。心情很沉重,低落,见面之缘,老人便去了!心中很不是滋味。
漫无目的的走着,不觉竟来到了上官府邸门前。远远的就听到有人喧哗,吵闹声不绝于耳!
“凭什么不发月钱!”
“凭什么要卖掉宅院!”
“谁接管也得给我们钱,要不然我们怎么办?我们找他去!”
张四压抑许久的心态快要爆炸了,终于找到发泄口,大喝一声:“不用找,我来了,我给你解答!来人,将带头之人绑了!”
隐在周围的梅五众人,上前将闹事之人全部抓获!
张四拉着吴倩站在最高台阶之上,“将闹事之人都带上来,让街坊邻居都看看,这些都是些什么货色!”
有人将那些闹事之人,提拖,押解的扭送上台阶,有的弱不禁风,有的肥头大耳,身体威猛,全是些游手好闲,贪图享乐,欺男霸女之徒!一个个满脸不宵,谁也不服的样子。
张四怒道:“先掌嘴五十,去通知官府,查查他们平时都干了什么坏事!”
“啪啪啪”的一顿好打,脸都肿了。嚣张气焰一下子掉了大半,可还有人不服,含糊不清地说:“凭什么?你不维护家族,当众羞辱我等,算什么当家做主?”
“凭什么帐面上亏空了千两银子让我给你们掏,还要我补发你们的月钱,我何曾有过一分银子!”
“家族衰败成如今模样,全怪那悟道老贼吗?你们为家族可曾出过一分力!”
“你们一个个,就知道贪图享乐,无所事事,今后我为什么要养你们?拿什么养你们!我图你们什么?我欠你们吗?不!是你们欠我的,我父母遭人陷害,你们谁主持过公道!”
“变卖家产也是为你们所逼,这么一大家子人等米下锅,哪里筹钱?变卖所得,遣散仆役,打发店铺伙计让他们另谋高就!不能再让人骂!寒了别人的心!”
“若有剩余分下去,各自自谋生路吧!至于你们该吐的就给我吐出发,否则就看你们的造化了!”
众人一听,不无道理。与其聚在一起烂掉,不如分开各自奋斗,或许还有一丝生机。
这时官府的捕快赶到,见台上之人,全是些作奸犯科之辈,平日里仗着家族护佑,逃脱众多罪责。今天上的台来,历数其所犯罪证,滔滔不绝。
“不用徇私枉法!全带走吧!还受害者一个公道!”
台上之人,这下子全傻了,哭求念在家族的份上,饶了他们这一次。台下无一人求情!
“晚了!这就是你们的下场。带走吧!”张四挥挥手。
台下众人也散了,现在都盼着早日将宅院卖了,好分些钱重新生活!
张四安排梅五厚葬老叟,所需银两尽可支取,并将详细地址告诉了梅五。梅五很是知趣,并没有问缘由,只是照办!
张四,吴倩,不再停留,竟直向马车处走去,沿途上见上官家的招牌依旧高挂,店铺紧闭,门口依稀有人问寻。张四也没有停留,只是走过又回望了几眼,便和吴倩上了马车走了。
路上,吴倩说,“若司徒芳在,这些店完全可以盘活,重新生钱,你我皆对此不甚了解。要他们何用?是你的终归是你的,拿在自己手里的未必是自己的,在此你我人地生疏,又能投入多少?”
“食之无味,丢之可惜的鸡肋,不要也罢!不想他了,准备回洛城吧!”张四终下决心。
接下来几天,在上官礼的安排下,宅院,店铺的买卖都促成了!宅院价格不高,店铺价格还可以,必经是赢利的老店。
等老叟下葬之后,在宅院交接之前,在上官府邸大厅里,张四召集了上官家族在册的所有人及店铺的掌柜伙计们,最后一次大聚会。
张四开门见山:“想不到,我接手了一个入不敷出的烂摊子,为了不耽误大家前程,我把现有家产变卖,这些就是全部收入。”
“想不到瘦死的骆驼还比马大!还能卖这么多钱?”
“以前,他们到底贪墨了多少钱啊!”
“今天再也没有月钱了!”
“都静一静,今天我们打破传统,不分出身,辈份,长幼。按人头分发,那些作奸犯科之人没有,其家人不受牵连,也一视同仁。”张四宣读分发规矩。
台下大部分拥护叫好。
张四又公布了店铺人员的去留安排。
“另外所有店铺掌柜,伙计,补发拖欠的银两,今后两不相欠。你们可以自谋生路,也可以跟随我到洛城再创新店,大展宏图。搬家费用算我的。到了洛城我再单独付给大家!”
“好!仁义!”
“不假公济私!跟着这样的人有奔头,我去!”
“我也去!”
很快上官家族人人都领到了安家费,算是张四送给大家的最后宏利!店铺人员也拿到欠款。最后只剩下几两碎银。不够张四一个人的。这就是最后的收获!
跟随张四赴洛城人员也都登记造册。有掌柜,有帐房,也有伙计。张四信心满满的对大伙说:“相信用不了多久,我们还会回来的!那将是另一番光景!”